眼前这情形,赵春筱怕自己要是顺着祁崇鸣的意思,什么都不问。
赵祁两家的婚事不久就得吹。
虽然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祁崇鸣突然改变心思,但赵春筱可不愿意吃亏。
“祁叔叔,您这话可把我听糊涂了。”
赵春筱皮笑肉不笑,“不是说先让我和祁朝培养感情吗,现在他身边多了别的女人,您说您管不了,这是什么话?”
祁崇鸣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春筱啊。”祁崇鸣叹了口气,表情很深沉:“你爸早就劝过我,说儿女事,做父母的,最好不插手。”
他装作没看见赵春筱变掉的脸色,接着道:“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
“强扭的瓜不甜,祁朝那小子死心眼,太轴了,配不上你。”
“你是叔叔看着长大的,叔叔不愿意你受委屈。”
“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你和祁朝的婚事作废,但是呢,叔叔想认你做干女儿,等以后你出嫁,叔叔必定出一份丰厚的嫁妆,让你成为帝都城里最风光的新娘子。”
打一棍子再赏颗甜枣,上位者惯用的伎俩。
赵春筱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个窝囊的承受方。
她很清楚祁崇鸣既然能说出这番话,就代表事情绝没有转寰的余地。
摆在赵春筱眼前的只有一条路,打落牙齿和血吞。
赵春筱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笑,对着祁崇鸣微微欠身。
“干爹,受教了。”
祁崇鸣对于赵春筱的知大体十分满意,“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和你爸商量过了,改天摆个酒桌,正式做个认亲仪式。”
从祁家出来,赵春筱整个人火冒三丈。
偏偏这时候赵义的电话打过来。
赵春筱站在祁家的院子里头,举着手机,把窝囊气一股脑冲父亲发泄过去。
赵义心疼女儿,半天没说话。
等赵春筱喘着粗气停下来,他才缓缓开口:“春筱,爸早就说过,希望你能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你的人。”
“爸爸没有其他追求,就希望你能幸福,没必要将自己的下半生跟权益挂钩……”
赵春筱愤怒地打断赵义:“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作为父亲,你不知道帮女儿争取她想要的东西就算了,还帮着别人劝我,你真是……真是无能软弱!你太让我失望了!”
挂断电话,赵春筱气不过骂了几句脏话,这才走出祁家高高的院门。
二楼上,曲星湖望着赵春筱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玩味的笑。
“这是赵家那丫头?”
一个看不清脸的佣人藏在窗帘后,小声回:“是的,赵家就这一个女儿,赵总疼得什么似的。”
曲星湖嗤笑:“赵义是个蠢的,一辈子只知道拥护祁崇鸣,没用的东西。”
她顿了一下,自言自语似的,“这丫头倒是不错。”
帝都没有海岸线,徐家租的邮轮停靠在邻市。
从帝都出发,驱车五个小时到达海港。
入船口铺着长长的红地毯。
岸边停满豪车,穿着华丽礼服的宾客们在路人的围观下,走上搭板。
池虞上船前一切都好,等船离岸,开始在海面航行,她突然觉得有些不适。
头晕,浑身发软,反胃,想吐。
池虞坐过游艇,从来没有过晕船的迹象。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晕大型邮轮,一时间既觉得新奇,又非常难受。
船上有专门的医生,了解到池虞的症状后,给她开了点药。
池虞吃完药,症状有所缓解,但还是无法下床。
祁朝想留下来照顾她,池虞笑着说:“你代表你父亲来参加婚礼,躲着不见人算怎么回事。”
她这么虚弱,祁朝哪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情。
“你比什么都重要。”祁朝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没之前那么热了,心里稍稍放心。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中午胃口不好,什么都没吃,这会饿了吧。”
池虞锁在被子里点头,有点撒娇的意思。
祁朝给她掖好被子,叮嘱千万别开窗吹风。
“海上风大,容易着凉,而且味道重,你晕船症刚好一些……”
池虞觉得他把自己当小孩在照顾,忍不住捶他。
“哎呀,太啰嗦了你,我又不是小孩子。”
祁朝笑着俯身亲了她一下,离开房间。
池虞躺了一会,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觉得自己只是小眯了一会,没想到竟然睡了两个小时。
房间静悄悄的,祁朝没回来?
池虞掀开被子下床,身体还是有点乏力,但已经比刚上船那会好多了。
她找出披肩披在身上,走出房间,一路来到船上的宴会大厅。
这里被布置成了婚礼现场。
守门的服务生见池虞是生面孔,要求看她的婚礼请柬。
池虞把请柬递过去,伸头看大厅里面。
里面静悄悄的。
按理说,婚礼现场应该很热闹才对。
徐家的老传统,甭管是什么性质的宴请,只要不是丧礼,总在宴会中间穿插一场舞会。ωww.五⑧①б0.℃ōΜ
舞会该有的音乐没有,该有的脚步声也没有,也不见人。
对了,人都去哪儿了?
服务员核实完池虞的请柬,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请进。”
池虞对服务员露出笑脸:“不好意思,我来得有点晚,宴会是已经散了吗?”
服务员面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嚼这个舌根。
池虞不想为难人,什么也没说,走进大厅。
真是不夸张,一个人都没有。
但要说宴会结束,门口还有门童守着,桌上那些丰盛的自助餐也没怎么动……
种种迹象表明,现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导致所有人都跑光了。
池虞拿出手机,给祁朝打电话。
电话没接通。
池虞有些急了,顾不上别的,准备去找门口那个服务生问个究竟。
她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池贺的声音:“阿虞。”
池虞停下脚步,转身看池贺。
“祁朝在哪?”她沉着脸,语气也算不上温和。
池贺读懂她脸上的表情,不禁失笑,“大庭广众,你觉得我会对他动手?”
关心则乱。
池虞用舌头顶上颌,缓了两秒,情绪稍稳,再次开口,平心静气:“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池贺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嘲笑,说了一句话:“祁朝有个不省心的母亲。”
“所有人现在都在外面的甲板上。”
池虞得到答案,转身就走。
池贺悄步跟上。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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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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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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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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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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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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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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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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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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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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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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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app,阅读体验更加。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