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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郎情妾意

    而与此同时,这一天晚上或者说这一天夜里,陆小美却非常出色非常迷人,非常淋漓尽致地潇洒了一整夜。在家的几位主要县领导,都出席了宴会,陆小美轮流给各位领导斟酒,又亲自端着酒杯挨个敬酒,领导们一个个都兴高采烈,满面红光,精神抖搂,来者不拒,更不能拒绝美女的敬酒,所以最后都一醉方休,倒在桌子底下的,趴在桌子上不起来也起不来的,一头倒在沙发上就呼呼大睡的,最后只剩下常务副县长坚持战斗,一个人与陆小美喝到后半夜,两个人就乘兴跳舞,常务就闻到了美女身上特有的气息和味道,就有些昏昏然飘飘然,就搂得更近更紧更激动,就更想把什么东西送进陆小美的身体里。可是陆小美一个劲喊叫憋死我啦憋死我啦!一把推开铁钳似钳住的大手,说了句你等一会儿,我得上卫生间方便方便,撒丫子就跑。一跑就没有了踪影。那位常务却一直傻等着美女归来,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也没见着去方便的陆小美的踪影。而陆小美却已经跑回宾馆蒙头大睡去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二点,徐老大把她推醒,说县里又要在莲花湖招待,叫她赶紧梳洗梳洗,车就在楼下等着呢。还说地区的二位局长一位副秘书长也一起去玩,他们下来好几天了,一直在谈工作,下乡下厂下矿考察。也该放松放松了。常务副县长指名道姓要再跟她再喝一顿呢。徐老大温温柔柔地附在耳根上悄悄说:这位副秘书长可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啊!听说他有个什么亲属在中央哪个部委干事儿,连一把手都高看一眼呢,很快就要调到省里去了。好象是要进国土办。你可得好好施展施展,要是能拉上这个关系,你可是给咱们集团立大功了。

    陆小美却赖洋洋地问道:是叫我和那个秃头睡一觉吧?要睡叫你老婆睡去,老娘想睡的人没睡上,谁也不想睡了。我他妈腻歪了。你老婆又漂亮又有床上功夫,这时候不用啥时候用?

    几句话把徐老大说懵了:小美,你今儿个是咋的啦?是谁呛着你肺管子了。行了,快起来吧。车在下面等着呢。县领导的车队都出发了。快起来吧,我的小祖宗。一边说一边往起拉陆小美。

    后来我听说,陆小美这一次莲花湖之行,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至,所向无敌,几个回合,就叫那位副秘书长拜倒在石榴裙下,一天一夜都不肯离开左右,通霄达旦地潇洒,第三天晚上还一直把小美送进宾馆的房间。果然副秘书长不久就调任国土办副主任,和陆小美成了莫逆之交,因此,陆小美更能够对集团做出一连串的重要贡献。陆小美从此以后,上国土办如履平地一般。对她后来事业和前途的发展起了非常大非常关键的作用。

    然而陆小美却没有忘记我这个老朋友老相识,临走之前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单独和我呆了三个小时。要不是大白天不方便,她愿意兑现她上回在我小屋里对我的承诺,让久旱盼甘露的我也能通通快快地潇洒一回。陆小美还一个劲儿向我道歉,说她那天不该跟刘金玉吃醋,不该耍脾气,不该把我扔下,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机会,却叫光阴虚度,什么事儿也没干成。叫我原谅她,说下回她要是再来,一定在我这儿多住几天,好好陪陪我。说着说着眼圈就又红了,说:如果你哪天回省城,就打我手机,只要我有时间,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好象真的是她欠了我什么东西似的,弄得我也好磨不开,也一劲儿赔不是。说都怨我,叫她别往心里去。叫她好好保重自己,叫她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陆小美听了我的话,很激动很感动,一下子扑进我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往我,哽咽着好久好久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哭泣,眼泪疙瘩扑籁籁地往下掉,我的前胸和袖子,被她似乎永远也流不完的泪水打得透湿。最后她又疯狂地吻我,她的吻从来都是那么独特,烫烫软软的舌头,一进入就像钻进了你心尖尖里,直弄得我浑身颤抖,血流沸腾,透不过气来。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年多前的那些日子,又使我想起了新婚密月狂欢和放纵的甜蜜和幸福,可是院门外等得不耐烦的汽车,一声又一声不停地呜笛,使她不得不收回她那一吻就能让人昏厥过去的舌头,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眼圈圈红红着,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去。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一整夜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发楞。我知道我从来都是个犹柔寡断的男人,可是当陆小美把一纸离婚协议书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并没有太犹豫就唰唰地在上面签了字。为此陆小美还颇有些伤感和遗憾,照她看来,一个如此绝无仅有的美女老婆要离开,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而一向软弱无能的我,却偏偏无动于衷,轻描淡写的泰然处之。大大伤了她的自尊心。她一把夺过那张薄薄的纸片片,三下二下七吃卡嚓撕了个粉碎:我不离了!不离了!你想甩了我,去找别的女人呀!是急着想让我给你倒地方是吧?我还偏不离了呢。不假,是我提出来的,我也可以收回去。你想的美你。我前脚走人,你后脚就把那个骚贷带进家门。想的美吧你!你个老滑头!你个没良心的!你个------

    陆小美不知道该骂什么好,呜呜地大哭起来,又一边哭一边死劲捶我的前胸后背,又张口咬我胸脯子上的肌肉。我躲避着,不让她往身上抓找,她够不着我,就更加大哭大叫。直到闹得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趴在床上一个劲喘粗气。又突然看见我噗哧一笑,知道中了我的计,就又爬起来,扑到我身上来抓挠我:你坏你坏你坏-----你舍不得我,你离不开我,你不愿意和我离婚,你是装的,故意气我。你坏-----说着说着又哭了,趴在我身上哭得悲悲切切:林非,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

    这话我已经听了有一百回了,已经没有什么感动了。就扒开她的手,提醒她说:登记处可是快下斑了,你不是着急吗?再不去今天可就办不了了。

    小美被我一声提醒,才知道差点误了大事,那时候她刚上徐老大的集团当秘书,明天就有重要客户要她出马摆平。接着还有一连串急需她出马的谈判和公关。于是她不再闹了,拉起我的手就往登记处也是离婚办事处跑。一路顺利。在香格里拉吃完散伙饭,本来说好要叫我陪她去江边散散步,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条长椅子上坐一会儿,看看那个椅子还在不在,还吱不吱咯响了。可是她的手机叫个不停,今天晚上又有任务,急等着她去陪酒。那个香港老板放下了话:只要陆小美能跟他把酒喝透,这桩买卖就算做成了。我知道,陆小美的酒量,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喝过她。只要她出马,一个顶仨。只是不知道这位香港资本家,和大陆这块的老板有什么区别,酒量是不是高出一筹。临别时我照例嘱咐小美,不要太过量,虽然你从没喝醉过,可是毕竟酒大伤身。她听话地撒娇地说:人家知道,你放心吧老公。我不会有事的。祝你做个好梦。

    她飞快地在我腮帮子上亲了一口,就拦住一辆出租车走了。而从此半年多没照过一回面。但是却有好几回接到过她的电话,还不忘嘱咐我注意别吃凉的硬的不好消化的东西,还说要是想她想得厉害,她那天抽出点时间过来陪一会我。只是她现在太忙。从早到晚客户一个接一个,简直气都喘不过来。

    我当然没有对她提出任何要求,虽然我自从和她分手,几乎夜夜都在想着我们在一起时候那些快乐的日子和时刻。但是我不能也没有权力对已经离了婚的妻子,提出任何要求。况且我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我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失意和饥渴难熬的样子。离了张屠夫,不吃浑毛猪。然而这只是我嘴上的功夫,一到了晚上,这一切尊严就化为乌有了。就现出了那一半野兽的本性和原形,就想入非非。就渴望女人和女人赤裸的身体。

    本来来到双山县这穷乡僻壤,用陆小美的话说,叫做免子不拉屎的地方。心情和欲望已经开始平静下来,骚动和燥热难捱的时候已经不是太多,或者说自己一直以一种高尚的情操控制着节制着的那一面,每天都让自己以一个正人君子的面貌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可是陆小美的突然到来。又缠缠绵绵地折腾了一大通,把我心中和肉体里隐藏着的欲火和本性,又勾动起来,以至于好几个晚上竟然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差一点就干出了流氓歹徒的下流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