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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

    第二十四集

    场景,清晨。

    机床厂家属区。

    郑天雨家。

    一家三口围在桌前吃早饭。

    夏兰:“小雨,你从省城回来好多天,怎么不见林楚凡来找你?”

    郑天雨:“妈,我这几天忙,没时间去见她。”

    郑嘉禾:“没去省里之前,你们几乎天天在一起,怎么和林楚凡闹矛盾了吗?”

    郑天雨(推开饭碗):“爸,你就别问了,我烦着呢?我上班去了。”说着站起来拿着包往外走去。

    郑嘉禾:“你这孩子,怎么和爸说话的?”

    夏兰:“我看小雨的心情不好,说不定还真的和林楚凡闹矛盾了。”

    郑嘉禾:“林楚凡那孩子通情达理,知老知少的,我就看好她了,要是闹矛盾也怪我们家小雨。”

    夏兰:“年轻人闹矛盾也很正常的,过几天不就好了吗?孩子的事情由他去吧!我们做长辈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郑嘉禾:“我建议让他们年底就结婚,免得夜长梦多,你看呢?”

    夏兰:“我们上次和林楚凡妈妈已经说过了,过了年春天就结婚的,现在提前了,也得找林楚凡妈妈商量商量。”

    郑嘉禾:“那你得先问小雨同不同意,然后再去林家商量商量。”

    夏兰:“等小雨心情好些我再问吧!”

    场景,清晨。

    广播电视局。

    新闻部办公室。

    郑天雨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在沉思:郑天雨的心思被林楚凡以前给予他的所有的感情而占尽,虽然他无情地亲手扼杀了他们好不容易培育起来的爱情,但是林楚凡的音容笑貌每时每刻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一刻也望不掉,这几天来他一直沉静在失恋的痛苦中。

    郑天雨对于吴丹的话,当他冷静下来,也做过无数次的分析,然而,他始终认为吴丹的话是千真万确的,林楚凡一夜没有回家,第二天凌晨五点刚好吴丹在朱艺璋家门前找到她,那被朱艺璋已经睡过了是不容置疑的,要想让他和林楚凡和好,他真的做不到,从那天他知道林楚凡和朱艺璋上过床后,在他对林楚凡的感情中已经有了某种模模糊糊的、不可预料的、近乎恐惧的东西,他虽然现在忘不掉她的音容笑貌,他必须强迫他去忘掉。

    郑天雨暂时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抛进九霄云外,他把心思一门扑在工作上,这次从省里开完会回来,他听唐局长说他的名字以列入在干部之中,在下届开会的时候就宣布干部任职的名单。他想要是坐上干部的位置,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郑天雨(坐在办公桌前,准备写新闻材料,这时唐子迈的秘书过来叫他):“郑记者,唐局长找你,让你快点过去。”

    郑天雨(把桌上的材料全部放到抽屉里):“什么事?”

    秘书:“不知道。”

    郑天雨(满脸喜悦):“好,你先过去,我马上到。”

    在通往唐局长的办公室路上,他心理在想,怎么婉转谦虚地和他谈话,一定要把握分寸,决不能狂言,他把要说的话想有五分钟后才敲唐局长的门。

    唐子迈(在屋里说):“进来。”

    郑天雨(进门后他面带微笑,一副虔诚的样子,点头哈腰地):“唐局长,什么事?”

    唐子迈(今天的脸上没有以往那种笑意,也没有让他坐下,他严肃地望着郑天雨):“小郑,你进单位有几年了?”

    郑天雨(本来高高兴兴地来好好地和唐局长谈谈心,没想到唐局长的态度对他是如此的冷谈,他意识到提干上出了些差错。于是他想了有几秒钟说):“七年了。”

    唐子迈(的语气带有不少的怒气):“这七年来,我对你小郑怎么样,是关心的不够热烈,还是照顾的不够周到。”

    郑天雨(听了唐局长的话心理开始慌乱了,他提心吊胆地问):“唐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子迈:“我说的话,你心理最清楚,我好好地培养你,把你视为优秀员工,大会小会地表扬你,你业务能力强,一笔好字,文章写得很出色,叫员工向你学习,这次为了给你提干,我帮了你不少忙,有的干部对有持反对意见,可我硬把你给保住了,没想到你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郑天雨(的脸部表情非常难看,其实他还没有搞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他不解地问):“唐局长,我哪儿做错了,我越听越糊涂。”

    唐子迈(恶狠狠地):“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那好,我来帮你说,你说我作风不好,受过处分,贿赂人家的钱,我今天就要你把话说清楚,我贿赂了谁的钱,拿了多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拿的,我请你给我说清楚。”

    郑天雨(听了唐局长的话惊愕的目瞪口呆,那些刻薄的辛辣言辞,不仅折磨他的每根神经,还疼的他几乎要发疯,他实在忍受不了这平白无故的恶语中伤,竟和唐子迈顶撞几句):“唐局长,平时我对你很尊重,我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侮辱你呢?这完全是小人在栽赃陷害与我。”

    唐子迈(撇撇嘴挖苦地):“是吗?你不是还要和我比高低嘛!如果你做广播电视局一把手,比我有魄力、比我干的好。”

    郑天雨:“唐局长,你要相信我,我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纯属于诬陷。”

    不管郑天雨怎么解释,唐子迈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而后唐子迈在办公室里又狠狠地奚落他一阵,那语言相当难听。

    郑天雨(真想象不到,一位如此有身份的体面局长,竟然用那尖酸刻薄、粗俗无知、没有分寸的毒辣的语言攻击着他。唐子迈那种毫无节制的暴怒的神情,简直疯狂到了绝顶的程度,如此无礼的程度只能是一个天性如此卑劣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他似乎也失去理智毫不客气地):“唐局长,你变得太不可理喻了,简直有失领导人的身份,你怎么能去相信那些小人的胡言乱语呢?你是有思想的人,你应该好好的去想想,我能说你那些话吗?”

    唐子迈(哪能容忍他的反驳,他拍桌打板,说了一些难听的残酷话):“郑天雨,你给我记好了,有我唐子迈在的一天,你就别想提干,你可以到市委告我打击报复,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玩弄少女感情,你这种性质极为恶劣,道德败坏,你必须写份检查给我,否则,我在全体员工大会上声讨你的为人,滚出我的办公室。”

    郑天雨:“唐局长,我在你手下工作了七年,难道你不了解我的为人吗?你怎么就听那些小人胡说八道呢?平时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去无中生有的诽谤你呢?”

    唐子迈(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中华香烟往桌上一摔):“你上次送给我的一条中华烟,我幸亏没有拆开,要是拆开了我还真的说不清楚,带上你的烟滚出去,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

    郑天雨拖着两条像灌满铅的双腿回到办公室,呆滞地坐在办公桌前,脸上充满忧郁的表情,他的精神完全陷入瘫痪的崩溃状态,在极度的痛苦中,任何威胁在他看来无关紧要,可是,唯有得罪唐子迈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不利,因为,他是他的最高领导人,所以,得罪了他就想得罪了天主,他可以主宰他的工作,眼看他的事业即将辉煌地走向成功,马上提干,可是这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彻底地捣毁他的美好前程,他清楚地知道,只要唐子迈不能原谅他,他不但忍受着永无尽期的痛苦折磨,还会永远失去擢升的机会,说不定唐子迈在工作中故意找茬给他小鞋穿。

    谁会故意坏他事呢?是同事嫉妒他,在唐子迈面前无中生有地诽谤他,可他想了半天,并没有去得罪过任何一个同事,况且,他在同事面前从来没有谈论过唐子迈,怎么会出现这些没有影子的话呢?

    场景,清晨。

    骆湖杂志社家属楼。

    朱艺璋家。

    朱艺璋昨晚做了个噩梦,早上起来还沉静在噩梦之中,他回忆着梦中的一切:

    (闪回梦里情景)

    朱艺璋坐在办公室的桌前椅子上和女文学爱好者马依青在谈心。

    马依青:“朱总编,我的中篇小说发表了吗?”

    朱艺璋:“你还没有为我付出,我怎么给你发啊?”

    马依青:“朱总编,你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你放心只要你给我那个中篇小说发表在骆湖杂志上连载,我一定会加倍的为你付出,我说话算话。”

    朱艺璋(一把抓住马依青的膀子):“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马依青(脸色突然一变):“你这个色狼,你拿我们女人不当人待,让我们用肉体换取名利。”

    朱艺璋:“你是自愿这样做的,又不是我逼你的。”

    这时,林楚凡带着两个公安人员冲进办公室。

    林楚凡(走到朱艺璋跟前,抬起手对准他的脸就是两个耳光):“公安同志你看见了吧!他又在想强奸女人,我就是被他用酒灌醉后,他便强奸了我,快,把他抓起来。”

    朱艺璋:“我??????我??????”

    两个公安人员走上前用手铐铐住他双手,一个公安人员说:“你这个强奸犯,你要蹲监狱的,把他带走。”

    朱艺璋(大声地):“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一阵阵闹钟把他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吓了一身冷汗。

    (闪回完)

    朱艺璋刷牙洗脸后,他走进厨房冲了一杯牛奶,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面包大口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想:他要找林楚凡谈一次,不然他总是沉静在不安的恐惧中。

    场景,清晨。

    广播电视局。

    新闻部办公室。

    郑天雨呆滞的坐在办公桌前,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乔志祥(走到他桌边):“郑记者,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郑天雨:“乔部长,我是有点不舒服,心里恶心想吐。”

    乔部长:“那你去医院看看。”

    郑天雨:“那我就请一天假。”

    乔部长:“好的,你去吧!”

    郑天雨没有去医院,他直接回到家里,走进卧室一头倒在床上,他为了在工作上飞黄腾达,在单位里他总是阿谀奉承地讨好唐子迈,摒弃一贯狂傲之心,可怜地对他俯首帖耳,他从来不敢去得罪和冒犯他,即使在他面前说话,也都小心翼翼恭维和大力的吹捧,他对他献殷勤简直达到尽善尽美无可挑剔的程度,也许这是一种本能的谨慎,这种过于谨慎最终被唐子迈罕见的厌恶冲垮了,现在落在他身上的是无法解除的灾难,往后他在唐子迈的眼睛里,无论他怎么努力表现都会毫无意义地处于次要的地位。

    郑天雨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人会坏他事呢?难不成是他办公室的谋个记者,因为看他要提升而眼红了,所以在唐局长面前无中生有地搞垮他,可是他又觉得不可能,回忆唐局长所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就没有说过,他突然想起了林楚凡,难道是她向唐子迈告的密,但在他的记忆中,他只和林楚凡说过唐子迈的作风事,并没有说得那么多,也没有说得那么严重。一定是这个臭女人想报复他,在唐子迈面前添油加醋地整垮他。

    郑天雨心理紧张的一阵哆嗦,他没有想到林楚凡这个女人如此的残酷无情,想置于他死地而后快。但是令他不明白是,林楚凡怎么会认识唐子迈呢?

    郑天雨一直处在不能自拔的痛苦中,一直躺在床上,连中午饭都没有吃。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有人敲门,他起床去开门,爸爸和妈妈站在门外。

    郑天雨:“你们不是有钥匙吗?”

    郑嘉禾和夏兰走进屋里。

    夏兰:“钥匙忘记带了,都怪你爸,老是催人。”

    郑嘉禾(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茶几上):“我不是怕水饺凉了吗?这是你妈妈为你包的芹菜肉水饺,快点吃。”

    郑天雨:“我不想吃。”

    夏兰(看着他脸色不好看):“你是哪儿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郑天雨重新走进卧室躺在床上,郑嘉禾和夏兰也跟进卧室。

    夏兰(用手摸摸他的额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郑嘉禾(抱怨地):“叫你回家住就是不听,非要住单位的宿舍楼,这下好了生病都没有人照顾。”

    夏兰:“小雨,你到底怎么啦?”

    郑天雨:“我心里难受。”

    郑嘉禾:“要不到医院去看看。”

    郑天雨:“不用。”

    夏兰:“你饭也不吃,病也不去看,你想干什么?”

    郑嘉禾:“你是不是闹心病了,和林楚凡闹矛盾了?”

    郑天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夏兰:“你从省城回来,我们就没有见到林楚凡,你真的和她闹矛盾了?”

    郑天雨(烦躁地):“我们分手了。”

    郑嘉禾和夏兰几乎是惊讶的异口同声:“你们分手了。”

    夏兰:“这可是终身大事,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我们两家是有约定,况且你们都订婚了,林楚凡也拿了我们家的见面礼钱,我现在就去找她妈妈问个明白,她为什么和你分手。”

    郑天雨(不耐烦地):“妈,你找什么啊!是我要分手的,见面礼就不要了。”

    郑嘉禾:“小雨,不是我说你,你都快三十岁了,你还想挑什么样的对象,林楚凡哪儿配不上你啊?要人才有人才,要学问有学问,你怎么就不满足呢?”

    夏兰:“是啊!你爸说的对,林楚凡单位不仅好,人长得又漂亮,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啊?”

    郑嘉禾:“我们是工人家庭,家里条件也就一般,林楚凡从来没有挑剔过,按理说像林楚凡自身条件应该找个干部家庭的子女,可是她都没嫌弃你是工人家庭出身的,小雨,你怎么就不满足呢?”

    夏兰:“小雨,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你们分手林楚凡妈妈知道吗?”

    郑天雨:“知道。”

    郑嘉禾:“林楚凡她妈妈什么态度?”

    郑天雨:“你们不要再问了,我烦着呢?你们先回家,等明天我回家告诉你们。”

    他们看见儿子烦躁躁的样子,就没有在打扰他,本来夏兰想留下来照看儿子,被郑嘉禾拉出了门。

    场景,夜外。

    马路上。

    郑嘉禾和夏兰踽踽而行。

    郑嘉禾:“老夏,是不是我们家小雨变心了,我怀疑他在省城是不是看好别的女孩子啦?”

    夏兰:“亏你说的出,你把我家儿子看成什么人啦?

    郑嘉禾:“如果他要是没有看好别的女孩子,他怎么舍得和林楚凡分手呢?”

    夏兰:“我想他们的感情可能出现了什么情况,当初小雨追求林楚凡的时候追得那么苦,他怎么可能就轻易的放弃了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郑嘉禾:“能有什么原因呢?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造成的。”

    夏兰:“要不我过几天去问问林楚凡妈妈赵艳秋吧!我想再跟她谈谈那一万块钱的彩礼钱她能不能还给我们家。”.

    郑嘉禾:“打住,你千万不要跟人家提彩礼钱,分手是小雨提出来的,不怪林楚凡,因此你就不能去跟人家要钱。”

    夏兰:“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幸苦钱啊!就这样白白的打水漂了?”

    郑嘉禾:“要怪就怪我们的儿子,谁让他和人家分手的,我看他到底能找到什么样的人。”

    夏兰:“那就等小雨心情好些,我再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郑嘉禾:“上车我带你。”

    夏兰(坐到自行车后座上):“我腿都走累了,走吧!”

    场景,夜内。

    广播电视局宿舍楼。

    郑天雨家。

    郑天雨看他们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有心情去吃妈妈送来他最爱吃的水饺。

    不知过了多久,他脑海里开始一片模糊,他似乎走进一座深山老林,爬上悬崖峭壁,前边没有路可走,望着茫茫没有人烟的一片深林,他感到如此的害怕,他在到处寻找回家的路,怎么都找不到,这时唐子迈出现在对面的山顶上正冲着他露出狰狞的面孔对他大声地吼叫:“你过来啊!量你没有这个胆子,你就困死在那里吧!”说完就哈哈地大笑便飘走了。还没有等他完全醒悟过来唐子迈为什么不见了,林楚凡幽灵般地飘在他的面前,她脸色黯淡无光、表情木然呆滞、眼神阴险凶恶,咬牙切齿地对他大吼道:“你是个伪君子,玩弄我的感情,你心太毒辣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饶不了你,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永不翻身。”她突然变成一条凶残的恶狼疯狂地向他扑来??????

    郑天雨大喊惊醒,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原来是场噩梦,他精神高度地产生了恐惧感,说不定林楚凡还会对他暗下毒手呢?他打量卧室的每个角落,生怕林楚凡真的从暗中走出来,拿着匕首威胁他的生命,一阵动荡不安,郑天雨神经质地从床头柜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他点燃一支烟使劲地吸了几口,他听人说烟能消除心中的烦恼。

    郑天雨看了一眼窗户,外边天已经发白了,昨天痛苦把他的心占尽,今天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林楚凡算账,让她在单位里抬不起头来,给她一个严重的警告。

    郑天雨穿衣起来去刷牙洗脸,他用开水把昨晚爸妈送来的水饺浸泡热后吃下肚子,简单的整理一下便走出家门。

    场景,清晨。

    文化局。

    秘书科。

    林楚凡正在写一份肖中生急需要的去市里开会材料。

    韩冷轩:“林秘书,肖局长的去市里开会的材料写好了吗?”

    林楚(抬起头转过脸来望着他):“韩科长,我马上写好。”

    韩冷轩:“你写好后递到我的办公桌上,我给带给肖局长。”

    林楚凡:“我就不麻烦韩科长,待会我自己送到肖局长的办公室。”

    韩冷轩:“你还是给我带过去吧!反正我要找肖局长有事的。”

    林楚凡:“也好。”

    郑天雨(不邀推门而入,他走进林楚凡办公桌前,一个月没有见到林楚凡凡了,他觉得她比以前更漂亮,面对这张诱人的脸蛋,他没有以往那份激情了,而现在显现出来的就是仇恨,他两眼恶狠狠地瞪视着她,整个身体在气愤中颤栗着,两只手使劲地握成拳头,他几乎带着一种无比痛恨的腔调):“林楚凡,你给我听好了,做人要讲究良心,不能无中生有地去伤害人。”

    林楚凡(心理无限地窃喜着,虽然她没有去看郑天雨,但是她强有力地感受到他的表情一定是很狼狈的,她的复仇计划成功了,没有白费心思,顿时她那张漂亮的脸上荡漾着成功后的得意喜悦,她抬起头来用那双柔媚的眼睛扫视着办公室里几个人,脸上的表情相当沉静,不慌不忙地):“你还懂得良心,我以为你是一个不通人性的白痴呢!请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这个龌龊的男人,滚出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个人惊愕地注视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韩冷轩看着郑天雨那种架势,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下面即将上演一场好戏,作为科长本该询问一下陌生人的来访,而他没有这样做,他却斜视地看着林楚凡,她像无事人似得,镇静自如、从容不迫地继续写材料。

    郑天雨(还以为林楚凡在单位里会害怕地不敢和他抵抗,没想到她比以前更加嚣张、更加的不可一世,他想拣最难听的话来压制她,于是他愤恨地):“假正经,你有美貌,有男人爱你,就可以拿你的美貌作为资本去卖弄风骚,自轻自贱的女人,谁粘上你谁倒霉。”

    林楚凡(回骂着):“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地痞流氓,无赖,你故作姿态摆出一副记者的臭架势,还经常和我说,你像风一样轻盈、像雾一样朦胧、像海一样宽容,可我觉得你没有一处是像人的。”

    郑天雨(眼里掠过一丝怒气的光,他气急败坏地):“你在我眼里一钱不值,本质里滋生着低级臭味的东西,为了掩饰你身上的臭味,你经常往身上喷香水,可我总闻不到香水的味道,而我只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人渣味道。”

    林楚凡(怒气冲天地):“笑话,你当初为什么死皮赖脸地去追求呢?低三下四给我下跪,这就证明你更不值钱。”

    郑天雨(咽了一口吐沫):“你顶着和我谈恋爱的名义,背着我干尽人间丢人之事,正因为我知道你有一个肮脏的灵魂,我才瞧不起你,你就是人渣中的极品。”他把握紧的拳头落在林楚凡的办公桌上,虽然声音不大,林楚凡被吓了一跳。

    林楚凡(气愤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眼里射出一团怒火,她声嘶力竭大叫着):“你想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秘书股里的几个人,脸上呈现不同的表情,蓝梦琪坐在办公桌前,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正在专心致志,幸灾乐祸观看着这段好戏的精彩表演,就连两人对骂的台词,她都觉得生动感人,她正用眼睛斜视林楚凡,心想:你也有今天的下场。

    莫亦水,因为平时胆子就小,他卷缩在椅子中,观看着,他心理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是有劲的话,非帮助林楚凡狠狠地揍他一顿。

    马俊楠(一直就想冲上去和郑天雨争辩,可是没有机会,当他听到郑天雨最后羞辱林楚凡的话,他猛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走到郑天雨身边):“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个记者,作为一个受人爱戴的记者,怎么满嘴喷粪,羞辱一个温柔善良的女性呢?你怎么好意思啊!好男不跟女斗吗?”

    郑天雨(看着马俊楠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已经在气头上,这下怒火更旺了,他冲着马俊楠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骂):“你算老几,半路上杀出来个程咬金,我警告你,少管闲事,否则我对你也就不客气了。”

    马俊楠(不甘示弱地):“你能对我怎么样,想打架吗?”

    郑天雨:“要想打架你就不是我的对手。”

    马俊楠:“那我们就出去比试比试?”

    郑天雨:“小伙子,我真不好说你,你是不是觉得她漂亮爱上了她?但是我来告诉你,其实她的心灵深处肮脏透了,你看我都把她给甩了,你愿意吃我剩下的菜吗?”

    马俊楠(上前一把抓住郑天雨的衣服):“放肆,你胆敢再说一遍,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郑天雨(猛地甩开他的手):“还指不定谁被打得满地找牙呢?”

    他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左邻右舍的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此时,秘书科门前围了好多人。

    韩冷轩(看见门前围观了好多人,他怕影响不好,便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走进他们两个人之间,他先以领导的身份批评了马俊楠几句):“马秘书,这与你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嫌事情还不够乱,想找事啊!还不快回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马俊楠瞅了韩冷轩一眼,便坐回到办公桌前。

    韩冷轩(用手拍着郑天雨的肩膀):“年轻人,你是个男人,应该有度量,犯不着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你今天严重的搅乱了我们单位的纪律制度,影响了我们的工作,如果你还继续在这里无理取闹,我马上打电话给你领导人,让他来解决问题。”

    郑天雨听到要找他的单位领导人,他害怕地往门外走,当他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朝林楚凡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残酷话,而后就冲出办公室。

    林楚凡端坐在桌前,两眼无神地盯住那份未写完的材料,她在竭力控制住自己受伤的感情,没让泪水流下。

    韩冷轩(偷偷地观察着林楚凡那张没有表情的白皙的脸蛋,他心理在暗暗地窃喜):“姓林的,你也有这一天。”

    场景,日外。

    秘书科门外的走廊上,人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在议论秘书科的事情。

    韩雨柔:“哎,秘书科怎么三天两头有人来闹事呢?”

    一个女办事员:“还不是因为那个林楚凡长得太漂亮了,招惹了不少男人找上门的。”

    韩雨柔:“刚才来找她麻烦的那个男子,不是林楚凡的男朋友吗?怎么会来骂她呢?”

    女办事员:“你怎么知道是林楚凡的男朋友?”

    韩雨柔:“这个男的经常在文化局门口等她,那样子很亲切,一看就像是一对情人。”

    女办事员:“今天怎么来骂她呢?”

    韩雨柔:“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又被其他男人勾走了,所以这个男的才来闹事的。”

    女办事员:“你分析的有道理,一定是因为这个。”

    这事她们科的科长迎面走来:“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干什么的,还不快回办公室。”

    女办事员朝韩雨柔挤挤眼,她们一起往办公室走去。

    场景,日内。

    文化局。

    秘书科。

    韩冷轩(一直在观看林楚凡的表情,为了解除心里对她的不满,他决定当着秘书科里的人员说她几句。):“林秘书,这段时间我们秘书科已经风平浪静,上天开中层干部会议,肖局长在会上也表扬了秘书科,可是这才刚好有几个月,又被你这样一闹,你说你是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我招你还是惹你了?”

    林楚凡(继续写她的材料,听见韩冷轩的话,她停下手里的钢笔,转过头来望着他):“韩科长,今天这事怎么能怪我呢?”

    韩冷轩:“笑话,不怪你怪谁呢?这个男的为什么没找莫亦水,也没有找蓝梦琪,更没找马俊楠,为什么偏偏找你闹事呢?自从你进入秘书科,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没有一天消停过的。”

    马俊楠:“韩科长,你刚才还说秘书科里已经风平浪静了好几个月,怎么又说没有一天消停的,你说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韩冷轩:“马秘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看,我也得批评你几句,你干什么事情都喜欢出风头打头阵,要不是我刚刚去拉架,你就要和那个男的打起来了,马秘书,你怎么就喜欢打架呢?”

    马俊楠:“韩科长,我这人爱打抱不平,就看不惯那些羞辱女人的男人。”

    韩冷轩(一下火了,他严厉地):“你爱打抱不平,也不能在单位的办公室里吧!这是我们上班办公的地方,也轮不着你当着我的面在这里撒野啊!你把我这个科长还放在眼里吗?”

    蓝梦琪:“是啊,马秘书,你多少也得给韩科长的面子,他毕竟是我们的领导啊!”

    韩冷轩:“如果我们科室里都像蓝梦琪这样的有教养的,有素质的人,我也就不那么操心了。”

    林楚凡(听见他夸赞蓝梦琪,她撇撇嘴):“韩科长,这事因我而起,不关马秘书的事,你批评马秘书干什么?”

    韩冷轩:“照你这么说,你们有错我也不该批评了?”

    莫亦水:“韩科长,我说一句公道话,今天这事谁都不怪,就怪那个男的来挑事。”

    韩冷轩:“小莫,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他拿起话筒:“喂,噢,是肖局长,什么事?”

    话筒声:“林秘书的材料写好了吗?”

    韩冷轩:“好了,我让她马上送过去。”

    话筒声:“韩科长,你找你有事,你把材料带过来吧!”

    韩冷轩:“好的,我知道了。”

    林楚凡:“韩科长,是不是肖局长要材料的。”

    韩冷轩:“你写好了吗?”

    林楚凡:“写好了,我现在就送过去。”

    韩冷轩(走到她桌边):“你把材料给我,我带过去吧!不过你要好好的反省反省今天发生的事情。”

    林楚凡(瞅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有什么好反省的,我又没错。”

    场景,中午下班。

    文化馆宿舍楼。

    韩雨柔来到韩墨倾的宿舍门口,她轻轻地敲门,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她扭着球形锁,门锁上了。

    韩雨柔(失望的来到文化馆的大门口,她问传达室的一个看门人):“师傅,请问你看到韩墨倾了吗?”

    看门师傅:“韩科长,吃饭去了。”

    韩雨柔:“谢谢,我能在传达室里等他一会儿吗?”

    看门师傅:“行,你进来坐吧!”

    韩雨柔(走进传达室坐到一张椅子上):“师傅,我问你个事?”

    看门师傅:“什么事?”

    韩雨柔:“我想问一下文化科副科长李佳佳的情况,她这人怎么样?”

    看门师傅:“你问李副科长的事,我对她很不了解,你应该问韩墨倾,他们是一个科室的,最近他们经常在一起。”

    韩雨柔:“他们该不是在谈恋爱吧!”

    看门师傅:“这事我不知道,没有听说,你问这事干嘛?”

    韩雨柔:“随便问问。”

    看门师傅(一抬头从窗口看见韩墨倾):“韩墨倾,有人找你。”

    韩雨柔(从传达室走出来):“哥,是我。”

    韩墨倾:“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韩雨柔:“我下班就过来的,还没有吃呢?”

    韩墨倾:“我带你出去吃饭。”

    韩雨柔:“不了,我马上回家吃,我是来告诉你林楚凡今天上午被他男朋友骂了。”

    韩墨倾(急切地):“为什么?”

    韩雨柔:“不知道为什么,骂的可凶了,看样子已经分手了。”

    韩墨倾:“你来就告诉我这些。”

    韩雨柔:“我觉得林楚凡被骂的很可怜,当初她要是和你继续谈下去,也不会受人那么多的气了。哥,我真替你可惜,要不是妈妈阻拦,你们可是天生的一对。”

    韩墨倾何尝不在每时每刻的想着林楚凡呢?可是林楚凡的绝情让他非常失望,再加上妈妈的竭力阻拦,他刚才对林楚凡闪现出最后的一点希望,被他的理智突然压了下去,即便他再去追求林楚凡,林楚凡也不会接受他的,还有不仅有妈妈的阻拦,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李佳佳。

    韩雨柔:“哥,你在想什么?”

    韩墨倾:“没想什么?你快回家吃饭吧!”

    韩雨柔:“哥,你有时间去安慰安慰林楚凡,我觉得她太可怜了。”

    韩墨倾:“雨柔,你今天怎么发起善心来了?”

    韩雨柔:“哥,平心而论,我一直赞成你和林楚凡能在一起的,只是我妈妈反对的,林楚凡真的绝顶漂亮又有才华??????”

    韩墨倾(听了韩雨柔的话,他的心被什么东西刺疼了一下,他痛苦地打断她的话):“雨柔,你不要说了,快回家吃饭吧!”

    韩雨柔(看着哥哥的表情):“哥,妈叫你尽快搬回家住,我走了。”

    韩墨倾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绞。

    场景,晚上。

    吴丹家。

    林楚凡坐在沙发上正向吴丹描绘复仇成功的喜悦。

    林楚凡:“你当时没看见郑天雨那种狼狈表情,就像一个情场赌徒而被人戏弄着一样的凄惨。”

    吴丹(脸上的弥漫这笑容):“还是我的精心策划才成功的,没有我吴丹办不成的事情。”

    林楚凡:“今天来为了感激你,我晚上请你吃饭。”

    吴丹:“好啊,为了庆祝我们复仇的成功,我今天要好好地喝上几杯。”

    林楚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我请你到最好的大酒店去吃。”

    吴丹(也站起身来):“我到卧室里换件衣服。”

    吴丹换好衣服,拿起挎包锁好门和林楚凡一起走下楼去。

    (第二十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