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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民谣中婉约你的面容

    酒吧的狂欢之后,迎来的是一种宁静和自然,关掉了重金属的DJ声,聚光灯一颗颗的暗下去,一阵暖意随着淡黄色的灯光弥漫了这个酒吧。

    重金属的一个小时狂欢是都市年轻人的喜好,也是酒吧一族追求的感觉,当一切结束之后,迎来的这种请节奏满步调的感觉,才是这个古城里最真实的生活。

    要是和萱萱在角落的小桌上,暗调的灯光下,萱萱显得更加妖娆多姿,而尧氏的脸上那种忧伤也逐渐显得淡去。微微的灯光下,一瓶红酒在桌上显得通透亮红,两个高脚杯里装着三分之一的红酒。

    摇晃着红酒杯,透过杯子里的红酒,看看对方脸上的笑容,伴随着一首《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世界显得那么安静,彼此的世界似乎只有这样一个你,只有这样一个你可以在我的心里长存。

    “就在这一瞬间

    才发现

    你就在我身边

    就在这一瞬间

    才发现

    失去了你的容颜

    什么都能改变

    请再让我看你一眼

    就在这一瞬间

    才发现你就在我身边

    就在这一瞬间

    才发现

    失去了你的容颜

    什么都能忘记

    只是你的脸

    什么都能改变

    请再让我看你一眼

    什么都能忘记只是你的脸

    什么都能改变

    请再让我看你一眼”

    两个女孩身着一身民族服饰,头戴一个小王冠,灿烂的笑容温暖了舞台间。手上简简单单的一个手鼓,那么几个重复的旋调,唱得这里每个人都有了复杂的心情,但也学会了更平静。

    当那一句,“就在这一瞬间……”唱起的时候,尧氏看着坐在对面却看着舞台的萱萱侧脸,心里被刺了一般。

    “才发现你的脸……”这句歌词让萱萱回眸,仔细深情的看了朦胧的尧氏一眼。

    在这个静静的夜里,一首接着一首的民谣让人静彻心扉,尧氏心里的那些不愉快也随着歌声的悠扬,缓缓扬长而去,或许这样平平淡淡的陪在萱萱身边,就算找不回从前,那么就这样陪伴也不失为一件幸福的事情。

    当一首《一瞬间》结束后,都安静了,这种朴实的民谣里,有种淡淡的忧伤,民族女孩的歌声里也让人听着有种空灵的感觉。一首歌的时间,把这群在狂欢里的浪子从极度的澎湃中带回到了这种安宁的婉约下。

    “我敬你!”萱萱端起酒杯,迷离的眼神看着尧氏。

    “谢谢!你能回忆起一些东西吗?”尧氏最关切的问题还是关于萱萱的记忆问题。

    “还是没有感觉,对了,你贵姓?”

    “尧氏!”

    “雨田萱!”

    “呵呵,我记得你!”两个人一饮而尽。

    “其实我该建议你少喝一些,大病刚愈,少喝酒为好!”一边说话,谁知萱萱又倒上了酒!

    “我觉得,天下唯有美景与美酒不可负,你觉得呢?尧医生?”萱萱白了旁边看着她的某个男人。

    “我觉得,唯有美人与君子不可忘。只要在心里留有一个属于她的位置,那么这个位置,无论是美景还是美酒,都不能够停留!”尧氏这杯没有约上萱萱,而是喝了一口闷酒。

    “哎,看不出来,你还挺……文艺……哈,我觉得能够做一个文艺的好医生,不容易,不过恭喜你,你做到了!”说着给尧氏上了酒,举杯同庆。

    “呵呵,做不好文学的咖啡师不是好医生!”

    看着萱萱好像有几分醉意,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慢慢的把手搭在桌子上,靠在了手上。这个时候,台上一个大胡子的歌手,正在演唱一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种沙哑的嗓音,饱含着一种难以脱口的辛酸,萱萱和尧氏都在角落里呆呆的看着歌手的演唱,有些沉重。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不早了,而且你现在身体刚恢复,也不适合熬夜!”尧氏很认真的看着萱萱说。

    “不,我喜欢这里,这里可以让我不去想太多,也会让我很平静。”

    尧氏每听到不想去想,就会觉得心里揪心的痛。

    “不想去想太多?你是不想找回记忆了吗?”尧氏情绪有点不受控制。

    “我觉得这都是命,既然命运让我忘记,那我又何必挣扎,如果上天不该让我忘记,那我相信我可以不用刻意去想起过往,他自然会出现。”萱萱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心态好还是无所谓。

    “你……”尧氏很生气的站起来,这个时候吓到萱萱了,萱萱抬着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尧氏赶快缓和场合“你……要去洗手间吗?这里比较绕,怕你一个人找不到!”然后努力的控制着情绪,虽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点尴尬,不过灯光那么灰暗,也还看着不太明显。

    萱萱看着瞬间站起来的尧氏,有些怪怪的,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只是摇摇头示意不去洗手间。尧氏走过去之后,萱萱看看尧氏的背影,甩甩头,“刚才发生了什么?”,萱萱在暗地里问自己。

    尧氏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抄起两把水,透透的淋在脸上,一方面让自己从那气氛中醒过来,另一方面,也让自己平复一下心境。

    萱萱放空了心里的一切,随着曲调的婉转摇晃着酒杯,歌词结束时一口喝下杯里的酒。

    尧氏站在洗手间门口,远远地望着弥红灯下的萱萱,似乎有那么一些陌生,这个是尧氏心里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也使他从心里搁起了鸡皮疙瘩,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随着手鼓的哒哒哒声,尧氏回到了座位上,对着萱萱点头微笑,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就像两只高脚杯一般互不影响,台上的歌声换了一曲又一曲,桌上的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大家好,我们是柠檬乐队,接下来为大家演唱一首《好久不见》,希望大家喜欢。”

    这首歌是书与咖啡主题咖啡厅里的主题歌曲,咖啡馆里每天都会循环播放这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因为这首歌曾经是萱萱为咖啡馆选的。在尧氏开那家咖啡馆的时候,萱萱曾经说过,她和尧氏是上辈子注定的,只是好久不见而已,所以他们虽然相隔千里,但是最终都来到了彼此的城市,这个就是缘分。所以选了这首《好久不见》,在咖啡馆里播放,因为这个旋律不会太吵,同时也希望所有从不同城市来到这个城市的人们,都能够在这里收获一份爱情。

    这首歌响起来,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旋律,让尧氏想到了过去两个人大半夜在咖啡馆选音乐、两个人在窗前戴着耳机去感受音乐、在自驾游的路上一起听着车载音响……点点滴滴,让尧氏整个人都不好了。尧氏勾着头,紧闭着双眼,每句歌词每个字都让尧氏悲痛欲绝,但又只能吞声忍泪。

    萱萱听到这首歌,似乎也有些觉得不对。尧氏眼前的晃动使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偷偷的擦干眼角的泪,看了看萱萱。萱萱双手紧抱着头,似乎是头疼了,这个可能和一些记忆有关系。尧氏站起身很担心,赶快走到了萱萱的身旁,“萱萱,你没事吧?走我送你回去……”萱萱没说话,尧氏扶着萱萱就回了客栈楼上。

    走出酒吧的时候,萱萱看上去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当离开酒吧,走进客栈的时候,安静的环境让萱萱清醒了很多,所以尧氏也几乎能够知道,这首歌才是关键。

    走出酒吧的萱萱,不只是头有些晕,还有点醉意,在客栈的大厅里坐下来捂着脸休息片刻才缓过神来。

    尧氏一直陪在左右,路过的人总是用一些一样的眼光瞅他们,“一个游戏而已,难不成这两人玩真的?”碎语总是不断,尧氏倒也没什么,只是萱萱毕竟是个女孩,别人的感觉会比较随意。

    “好些没?”看着萱萱抬起头,眼睛有些血丝,这个也算是没睡好的典型标志吧。

    “我觉得头有点痛……”看着萱萱软绵绵的,尧氏只好牵着萱萱的手,扶着后背慢慢走进电梯。

    “谢谢你,尧医生……”

    “不客气……”尧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见萱萱很疲惫的转过头,看了面无表情的尧氏一眼,又转了回去!

    “尧医生,我觉得你有心事,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啊!我做你的听众。”萱萱虽然疲惫,但是看到尧氏的样子,她似乎在某个瞬间也会有一种偶尔的痛心感。

    “哈哈,呃……没事……”

    电梯到了,尧氏扶着萱萱走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门,把萱萱送进房间的凳子上坐着。

    “说吧……”萱萱回头看看尧氏。

    “我是觉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心痛……”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你是我的病人,但是我却没办法让你回忆起过去……”

    “这个,应该不怪你吧,再说了,我觉得,很多东西我们是把控不了的。你觉得呢?”

    “呵呵,算是吧……”

    “对了,尧医生,你那么优秀的一人,你不会单着吧?你爱人呢?”

    听到萱萱问这个问题,就像在伤口上撒上一把盐一样,“她……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度假,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也有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哦……不好意思……我……我没别的意思……对不起……”萱萱听着话中有话,“有可能回来,有可能不回来!”这个话理解起来有些不容易。、

    “没事了,你好好的就好……”

    “谢谢你,尧医生!”

    “客气了”

    “那……”萱萱看着尧氏,不说完话。

    “哦哦……你早点休息……明天见!”尧氏接过萱萱的话,萱萱笑了,尧氏转身离开了房间!

    陆璐在房门口,有些惊慌,刚好碰到尧氏走过去,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哦,尧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

    陆璐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那么深,那么宁静,月光下,洒满了遍地的忧伤和缠绵,不知道岁月还要婉约多少流年,也不知道天意还要逗弄多少别离。这个夜,只剩下六个小时,但是这六个小时,就像六百九十九天一样漫长,对于尧氏而言,这个夜晚,是一种新状态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