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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湖初逢/第三章 霸王回枪剑留情,柔情,续行

    郡主等三人突进到南门处,几招后,便杀开一个出口,三人夺了盗匪的三匹马,策马冲出了小镇。

    却说青鸟驾马车载着孤风奔袭了半夜,望望天色,已是丑时过半,而此时前面有两条大路。青鸟停下马车,取出随身的火折子,摊开地图看路。却听见马蹄声靠近,“嗖”从暗处飞来一只长枪,青鸟闪身一躲,收起地图,那枪插在地上,青鸟掏出身后长笛,准备迎战。

    “哈哈哈,小二哥,身手不错啊。都给我退下,我要与小二哥单独过过招。”金九醉和五个骑马的盗匪将马车围住,打着火把。金九醉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从马上跃起,用枪向青鸟刺去,青鸟见势接招,二人夜色下打斗。

    “来!拿酒来。”金九醉立枪,接过盗匪手下扔过来的酒壶,大饮一口。

    “岂有此理,来吧!”青鸟手收长笛,运功调息气息,随后以蜻蜓点水般的玉步冲向金九醉。

    “嗯?看枪。”金九醉腾起枪,侧身回扫,枪如疾电,青鸟头上扎帽子的绳线断了,漏出一身长发,虽然是店里小二的衣服,却掩饰不住她身为美女子的翩翩气质,月光下,不加一丝胭脂水粉渲染,却若罗敷降临般美丽。

    金九醉一愣,身后的几个在马上的盗匪都叫道:“还是个女的,哈哈哈……”

    “可惜白爷不在啊,哈哈哈”

    “金爷。留个活口,把她做压寨夫人吧,哈哈哈”。

    “都住口!哼哼果然有问题,跟他们是一起的吧,我说怎么如此白皙。哈哈哈,哎,杀了你个小女子还真是于心不忍,但没办法,你们得罪了天狼山,下场只有死!”话毕金九醉仰头喝光酒壶里的酒,将酒瓶扔出,横枪冲了出去,与青鸟打斗。

    青鸟运气将他推开,起身向后一跃,在空中伸出双手,俩拇指合拢,左右手的四个手指上下晃动,如若生出一只展翅的若隐若现的青翼鸟。金九醉见势不好,双手紧握长枪,亦运气护体,将身体气息附在长枪上。

    “青鸟舞!”青鸟用力一推,刹那间一只大鸟嘶鸣着冲向金九醉。

    “啊!混元气功!”金九醉双手紧紧握住长枪抵挡这一击,却被推出好远,地下留下很深的一道长枪划痕。

    “金爷,金爷,你没事吧,金爷!”他的五个手下下马跑向倒在地下的金九醉。

    “滚开!我还没死,滚!”说着他用手擦了擦嘴边鲜血,推开那几人。

    “好厉害的招式……痛快!再来!”他站起身,再次横枪以待。

    青鸟落地,但是毕竟是女子。刚才用尽全力那一击,竟然没打倒他,加上路途奔波,肩上有伤,感到体力不支,依旧手持长笛已待。

    而此时,马车中,一个人拿起剑悄悄下了马车,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按在剑柄上,在马车后悄悄地看着这一切。

    “啊!杀!”金九醉抡了几圈长枪,杀过来,青鸟用尽全力抵挡。

    “哈!看招,挺枪!”

    “突刺!”

    “追魂!”金九醉使出学的枪法,一招“追魂”,青鸟被金九醉的枪打到,退了几步。

    “哈哈哈,不行了么,我还没开始呢。”

    “有本事就来杀了我,我跟你们拼到底!”青鸟依旧用力拿起长笛,等待金九醉来战。

    话音刚落,只见白影一闪,金九醉本能地用枪一挡,眼前一阵火花。只听见拔剑声,铁与铁擦过的声音,身后的五个盗匪的撕叫声,随后那五人一齐倒下。

    月光下,一白衣剑客手持三尺青锋,横剑,出现在金九醉身后。

    金九醉瞬间变得慌张警觉起来,握紧自己手中的长枪,惊得一身冷汗。看着自己手里枪杆上的划痕道:“好快的剑!你是谁?”

    孤风不应,右手持剑一动不动,月光映衬下,剑锋悄漏寒光,犹如他的目光,夜风吹着他松散的长发。

    “啊!”突然金九醉腾起长枪,枪身向身后一别,枪头指向孤风,大喊一声:“吼!霸王枪!”孤风见势,猛然抬起头,抽剑迎战。

    “啊!横托,破甲,回马枪扫!”金九醉使出招式,孤风躲闪,并揣摩对方枪法招式。招架了几十个回合后,孤风见金九醉长枪攻势有所放缓,格挡他一枪之后,接用那向后的推力,右手持剑,左手紧握右手手腕,跃起,在空中持剑旋转。

    “独剑,旋风式!”孤风犹如化作一白色旋风般,卷积着剑刃,飞快地冲向金九醉。金九醉亦拼死抵挡,白色月光下,剑与枪相接不时地擦出耀眼的火花。

    青鸟盘坐在地上,一边运气调息自己,一边看着二人打斗,并不自觉的担忧起孤风左胸膛的伤势。

    随后起身,褪下小二服饰,翩翩身姿,一袭青色长衣,乌黑的长发直垂腰际,两条白色的丝带从发髻到双肩,月光下,犹如一玉美人。她横拿长笛,悦耳之笛声便在这山间回荡,笛声比箫声清脆,比牧笛沉稳。孤风停下,随着这笛声转换招式,一剑飘飘,如若春日之柳絮,飘飘洒洒,却很有节奏般的落地。而金九醉却乱了脚步,汗水顺着他的脸上滚出。青鸟一曲笛声将尽,孤风亦反手执剑,飞快冲去,剑锋闪光。金九醉横枪抵挡,却被那剑气震伤,跪倒在地,孤风反手执剑,剑锋直抵金九醉喉咙而去。

    “少侠住手!”笛声停,青鸟上前,想起郡主临分别前有令在先,莫与天狼山结更多之仇。

    孤风不知为何,停下剑,剑指金九醉之喉咙,用余光看了下他,收起剑:“你不是我的猎物,缉盗名单上没有你,既然我的救命恩人求情,必然有她的道理,你走吧。”

    剑锋回鞘。

    “少侠不知何人,但既败,愿死,不必怜悯一个盗匪。”

    孤风却看此人,虽与盗匪一路,却是一身好武艺,使得一身好霸王枪。“我师父曾说过霸王枪法乃是昔日姚府将军破敌制胜,斩杀敌将的军中枪法,你既然已习得,为何与盗匪一路!你走吧,下次若见仍为不义之事,必不轻饶!”

    “那愿我们后会无期。”话毕,金九醉用枪撑着,站起身子,垫脚一跃,跳上马,拔起地上长枪,“驾!”消失在夜色中。

    金九醉离开后,青鸟却倒在地上。因为长途奔波几夜未休息,又与金九醉斗了那么多回合,虚弱而倒在地上。

    孤风剑收鞘,赶忙去马车上取了装水的葫芦,扶起青鸟,小心翼翼地喂青鸟喝了几口水,然后将接近昏迷的青鸟抱起,放到马车上。此时孤风的心中有太多疑问,但他觉得自己不能违背江湖道义,即使不知道这青衣女子是何来历,与天狼山有何关系,但毕竟她舍身救过自己的性命,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放下她不管。

    孤风想着走向马车前面,准备驾车。月光下,却看见前头那匹棕黄色的骏马,马身上铺一大块布,却能看出此马的矫健身姿。青鸟临走之前,将一大块布盖在马身,并弄了几桶泔水放在马车上,以试图蒙混过关,泔水味道很大,也难怪贪恋酒香的金九醉未觉察到。

    孤风亦觉得此马眼熟,想起自己当时刺向恶狼吟第一剑时,恶狼吟从马上跃起,他的坐骑不正是此马吗?孤风上前轻抚马鬃,那马似乎亦认得孤风,并未急性大躁而反抗,孤风倒了一把水在手中,放于那马嘴边,那马竟低下头饮着。

    “真是匹好马啊!”孤风望着前面分叉的两个路口,转身对着马道,“接下来的路,就辛苦你了,先带我们离开这里吧。”说着跳上马车,拿起缰绳,“驾!”那黄骠马带着马车向着左侧那条路离去。

    此时,已是卯时,东方黎明之眼再次来临,只是这时下起雨来。天空显得很昏暗,而这雨不大,也只是持续了一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停下!”郡主黑豹和夜蝠三人此时也来到那个岔路口,郡主示意二人停下。

    “郡主,我们要去走哪条路啊?”黑豹望着那岔口问道。

    “夜蝠!地图。”

    “是,郡主。”郡主接过夜蝠手里的地图,发现两条路都可通向京城,只是一般商队走右边那条,因为右边那条路路途上有很多茶馆客栈,可供休息;而左边那条路虽然距离京城相对较近,但是需走过一片森林,翻过一座山,而地图上在森林那里标注了一个三角,意味那里很危险,那片森林标着“百鬼林”三个字。

    “夜蝠,你先去前面探路。”

    “是,郡主!”

    “黑豹,你觉得我们应该走哪条路?只要出了这个岔口,我们就远离天狼山的势力范围了,你说青鸟又会走哪条路呢?”

    “禀告郡主,我记得当年初入江湖时,听说过天狼山边缘的地方,有一百鬼林。传言即使是北归的大雁,迁徙的动物,进去之后,都会迷失方向,更别说人了,根本没人知道这片林子的模样。但我曾听我师父老蝙蝠说过,只有一武林高人进去之后出来过一次,后来又消失在林子中。所以郡主,这地图上只画了个三角符号而没标注道路。为了安全,我们还是走右边那条吧,青鸟是个谨慎的姑娘,相信她亦会做出我们同样地选择,说不定我们快马加鞭就能在前面追上他们。”黑豹回道。

    “郡主!你们快过来!”远处夜蝠喊道。郡主和黑豹下马,朝着夜蝠走去,顺着夜蝠指的方向,只见地面上有五具盗匪尸体,地上有一道很长的划痕。

    “郡主,这五人都是被剑所杀,应该是趁他们不注意,侧身反手疾剑挥去,划破喉咙而过。我看过了,他们的伤口尺寸都相差无几。至于地上那个划痕,虽然下过雨,但是能看出是长兵刃所致,比如长缨枪,长戟等武器,我没看到周围地上有长兵器,想必那人打斗之后趁机逃了。”郡主听后右手握紧手中剑,

    “应该是他,那个白衣剑客。青鸟跟我说过,那剑客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加上我们王府特制的金疮药,他肯定醒过来了。”

    “啊?那青鸟岂不是有危险?”黑豹上前道。

    “黑豹兄,莫担心,青鸟与他一起对抗过杀破狼,青鸟应该不会有事。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边赶路,边寻找他们,我们的期限就快到了,得把郡主手中的恶狼吟首级交给王爷。”

    “黑豹,夜蝠说的没错,那剑客虽看似冷酷,但是江湖道义应该是有的,何况青鸟还是他的救命恩人。眼下赶路要紧,这里处于南北方交界处,又是多雨时节,我们要抓紧回去复命,早到京城与青鸟汇合。”

    “是!郡主,黑豹明白。”随后三人向右边那条路策马而去。

    却说金九醉回去复命,一无所获,被孤风剑气所伤,又中了杀破狼一掌,虽不致死,却也得些时日恢复,遂在天狼山侧峰月狼崖养伤。

    金九醉有一夫人,是当时落草之前,经媒妁之言而娶了同村的一个姑娘——溪燕。溪燕对金九醉一直不离不弃,此时,在床边照顾他吃药,然后无言地走开。

    “溪燕!”金九醉起身望着桌子上,“酒呢!”

    溪燕瞅了他一眼:“酒?除了酒和枪,你还知道什么?”然后转身离去。

    金九醉无言以回,下地拿起长枪,却发现长枪旁边有一酒壶,酒壶盛满了白干酒,随后提着酒壶慢悠悠地走出屋外。

    月狼山,只因每月农历月圆之时,在此处赏月,看到的月亮最漂亮,看到那天的圆月的人,身心都会感到十分满足。此时时节将至中秋,金九醉提着长枪,握着酒壶向着山上的月亭走去。

    远远得看去,只见溪燕在月亭上发呆。金九醉喝了一口酒,这时夜半起风,他见溪燕衣服单薄,便褪下自己身上的披风递给她。溪燕却轻轻用手推开他,独自一人走开,只留下一句:“我欣赏从前在村子里的你,而不是一个醉鬼和盗匪!”

    溪燕走后,风吹起金九醉凌乱的长发,他想起过去的很多事,但是时过境迁,有些事,没有选择,有的路,没有回路。猛地喝光壶中酒,身体像灌入一团火一样,甩手扔了酒壶,横起长枪独舞。

    “啊!”金九醉双手猛然一抖运气,枪锋对着庭前几棵枫树横扫,突刺,长枪的前段陷入树干中,惊得几许黄叶,随风而落。

    孤风驾车走在路上,只不过走了半个时辰,天上却又下起雨来。他停下马车,将自己包袱打开,取下几件衣服穿上,见那青衣女子依旧昏迷,便轻轻给她盖上衣服。

    孤风转念一想,却发现包袱中不见了那个装恶狼吟首级的盒子。孤风越来越觉得奇怪,无奈,自己现在只能等着这个青衣女子醒来,继续驾车前行,走过一座木板桥后,雨势变大。

    山谷中,升起薄雾来,孤风听着风声,觉察到前面应该有树林,可以暂避风雨,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入了百鬼林。

    驾着马车向前走了许久,雨停,孤风抬头望天,那金黄色的阳光穿过云层照耀在这林中。林中湿气还未消散,犹如穿行在天界云雾中。孤风听到马车上有声响,看见青鸟昏迷醒来,轻轻下了马车,身姿翩翩然,周围云雾妖娆,若遗世独立之仙女,走向孤风作揖道:“多谢少侠。敢问少侠姓名?”

    “人在江湖行,姓名不过一代号,来去自如,独行随风,且称鄙人孤风。”

    “孤风?孤独的风,嗯,这名字挺有意境的……”青鸟话音未了,孤风剑已出窍,仿佛就是一瞬间,剑锋已抵着青鸟的脖颈上。

    “三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孤风侧身横剑,三尺青锋闪漏寒光架在青鸟肩上:“第一,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第二,你们来这个地方做什么?第三,为什么费尽心机救我?”

    青鸟很自然道:“孤风少侠,我只能回答你,一我们不是坏人,天狼山的人亦是我们的敌人;二我们是谁,来此做什么,这与你无关,恕小女子不能相告;三为何救你?因为你救了我,我不想欠别人人情,就这些。”

    “你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你救了我的性命,孤风必当心存感激。你们既然绝非坏人,我也不便深究你们究竟何人还有来此地的目的,方才我已助你击退那人,想必你们也是来击杀恶狼吟首级来去银两的吧?算了,那就让给你们,在下告辞!”话毕,孤风快速收剑,跨上包袱,左手提剑要走。

    看着孤风要走,青鸟想起郡主的吩咐,务必留下那剑客,便追赶道:“少侠,留步!你身上的伤还需要医治,不然会留下病患的。”

    “多谢姑娘美意。”随后孤风掏出身上一块白玉佩,送与青鸟,“姑娘救命之恩,自知刚才的出手相助不抵回报,他日若有缘相遇需要鄙人相助,亮此白玉,孤风必当尽力。”青鸟接过那白玉佩,上提一行字:风归催雨落,雨落化风浊。

    却见孤风加快脚步前行。青鸟见孤风走向林中,踮起脚尖,轻轻一跃,落在孤风面前:“你就真不想知道我们是谁,还有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孤风提剑作揖:“姑娘好武艺,但我们本来便是江湖陌路,今日见,明日散,又何必去深究。”

    “那好。”青鸟拿出那白玉佩,“既然你说的,江湖形同陌路,既然本姑娘救了你,你要报恩。但是天下之大,下次还不知何时能遇见少侠,现在我受伤了,你这时独自走了,留我在这深山老林算什么江湖道义?”

    “……”

    “还有,你没看见这白玉佩吗?”青鸟打断孤风,拿出那玉佩,“我要你护送我回京城。”

    “京城?”

    “唉?怎么了,少侠难不成要反悔,要收回你方才的话?”

    孤风听闻轻笑道:“哼哼,师傅教导我言出必行,我怎么能是那种食言之人?行,此事我答应你!但到京城之后从此再无来往!”

    青鸟感到连他的笑声都那么冰冷,这个剑客丝毫不近人情,便更加好奇这个白衣剑客究竟是个什么人。

    好在他答应护送自己,不妨在路上了解他,待到到了京城与郡主会合商议之后,再想下一步对策。便回道:“嗯,就依少侠所言。”

    青鸟环顾一下四周,才想起这里并不是那个岔口那里:“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清楚,有路便行,我们要抓紧赶路,天狼山的人应该会追上来。”

    “还好我这里有地图。”青鸟从怀中掏出地图,却发现自己的地图上没有画这片区域,是一个呈三角状的空白,“怎么地图上没有标注这里?”青鸟很是疑惑。

    孤风环顾四周,此时已是午时,太阳高照,林中雾气早已散去。孤风看到不远处有个石碑,走进一看,上刻“百鬼林”,下书“林如沧海,可纳百川;雁无北归,兽无回路。遍行天下,莫过此林。”

    孤风蹲下身,望着那几行字,“百鬼林?从未听说过,一片林子可纳百川?未免也太显夸张。”随后站起身,远望,却只闻鸟鸣。

    “哎,你看什么呢?给你。”青鸟走过来,递给孤风一块干粮。

    “多谢姑娘,我还不饿。”

    “不要老是叫我姑娘,且称本姑娘青鸟吧。什么饿不饿,拿着就是了。”

    青鸟俯身看那石碑,对比着自己手里的地图道:“地图上没有标注这个地方啊,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孤风趴在地上侧耳贴近地面,“不好,应该是天狼山的人追上来了。”

    “啊?那我们赶快驾马车走吧。”

    “嗯,寡不敌众,只能这样了。你上车,我来驾车,咱们进林中再与他们周旋。”随后伴随着黄骠马的嘶鸣声,二人驾车进入“百鬼林”。日光照耀下,一阵风吹来,落叶被吹起,只见“百鬼林”那石碑下漏出被叶埋葬的白骨。

    “三当家的,前面有两条路,不知我们走哪条啊?”一个探路的手下跑到杀破狼马前道。

    “嗯?白面生,地图!”白面生掏出地图奉上,杀破狼看了看,“地图上竟然没有标注左边的那片区域,但是这里是天狼山的边缘地带,南北方的交界处,传言有个名为“百鬼林”的古怪森林就在这附近,这片区域估计就是。告诉弟兄们,我们走右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这里,也就是越过那这片区域的北侧也派些人手,无论哪一侧发现他们的行踪,都要发出我们约好的信号。白面生,你跟黑力神二人去那里守着,带上信鸽,其他的人,跟我从右边那条路继续追!”

    “是!”两队人马便分别行动,马蹄乱踏卷起浓浓尘土。这些却被感官灵敏的孤风从山另一侧听见,而此时他与青鸟已驾马车进入林中,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