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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用盐巴止血

    对于王安良,肖尘一点兴趣都没有。

    汉王的一枚小小棋子,交给段天明他们去处理就好了。

    从王安良的嘴里,最多也就知道一些他们的传递消息方式,地点。而更多的汉王的人,不可能都让王安良知道。

    “回来了你就去好好的熟悉一下业务。到东厂的这些日子,估计你都忘记那些酷刑怎么操作了。不过,人别弄死,我还要问他一些话。”

    听见杜少勤的话语,肖尘抬起左手,轻轻摆动了几下,缓缓又闭上眼睛。

    现在肖尘心里最操心的,还是太子的两个腿骨能否尽快的长好。等太子站了起来,自己就将这个小心告诉皇上。

    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将他太子又安排进东宫,自己也就不用一直守在东厂大牢,哪儿也去不了了。

    听见肖尘这样说,杜少勤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放在火炉上的鸡腿,就冲出了火炉房的大门。

    今天抓回来的,一共是两个人。

    一名是尚书府的下人,另外一名就是管家王安良。

    看着王安良浑身的血迹,甚至连棉袄都被扒掉,被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镣铐,随着他的抖动,哗啦啦的一个劲直响。

    “段役长,让你去抓个人,怎么你提前就给他用刑了?”杜少勤不满的迎了上去。

    这王安良都成了这副德行,又能承受自己的几次酷刑呢?刚才肖尘说了,不要弄死他。看他现在那浑身伤口,瑟瑟发抖的样子,恐怕是一种酷刑都熬不下来。

    “嗨,我也不想打他。谁知道这狗东西还是个欺负百姓的坏种。”段天明应了一声,“给他先安排一间牢房,我还真怕把他冻死。要是这样,就太便宜他了。”

    “空着的牢房都能安排,不过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好了。”杜少勤笑着,招呼校尉押着王安良,向最边上的牢房走去。

    “最好能将所有的酷刑都给他来一遍。这王安良,我去抓他的时候,刚好看见他殴打一名年迈的菜农。这种东西,就是死,也要将他折磨死。对了,肖尘呢?这想要毒杀他的人抓来了,怎么不见他露面。”

    看着杜少勤一个人从火炉房出来,没有肖尘的人影,段天明不禁问道。

    “肖尘在里面休息。他说,此人交给我们了,别弄死就好。”杜少勤笑着说道,看着最边上的牢房,如同看见一块栈板上随时等待宰割的羔羊一般,兴奋不已。

    “真的?”段天明也是面色一喜,“那走,我们一起去。”

    牢房里,一片漆黑,墙上的油灯已经没有了多少灯油,指头大的火苗,使得房间里很是昏暗。

    推开房门,看见里面的光景,杜少勤急忙招呼身后的校尉:“去打点灯油来,这么昏暗的光线,怎么和汉王的人交流。”

    站在墙角的王安良,听见此话,心里总算是明白了。

    东厂之所以抓自己,原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此看来,这次东厂大牢,可是有的罪受了。

    “王安良,这牢房里的温度如何,是不是很舒适啊?”盯着站在角落一动不动的王安良,段天明也跟着走了进来。

    “哼,既然被你们这些刽子手抓来,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不过,若是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你们这是痴心妄想。”王安良冷哼一声,有意的将身体挺直了一些。

    这第一间牢房,虽然不是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的,但是里面和其他的牢房,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里面在两堵墙上,横着一根巨大的木头,木头上面挂着一条铁链。

    很显然,这是为那些骨头比较硬,或者需要折磨的人犯专门准备的。

    眨眼间,两名校尉走了进来。将手中托着的灯油相互配合着,倒进了墙上的灯盆。随即,又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灯盆重新点燃。

    正要离开,段天明发话了。

    “等等,我看这王安良骨头挺硬,你们将他吊起来。”

    “是。”校尉应了一声,走到王安良身边,将他押在了横木的下方,用铁链子往双手间的镣铐上绕了几圈,一使劲,就将王安良给吊了起来。

    紧接着,一把就撕掉了他的上衣,露出身上那一道道被刀背砍出的伤口。

    “段役长,你这将人犯折腾的不轻啊。看看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滴血,都不知道给他处理一下。若是就这样一直流下去,非要将血液流干不可。太残忍了。”杜少勤摇了摇头,似乎是对于王安良身上的伤势,不忍直视。

    “要杀要剐,你们随便来。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管是酷刑也罢,还是心理战术,别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一个有用的字。”王安良将头转向一边,恶狠狠的道。

    虽然已经被吊离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全部都勒在手腕上钻心的疼。但王安良知道,身份已经暴露,自己在这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做一条硬汉,硬气的死去,至少这样对得起自己曾经的军前百户身份。

    “啥玩意,你还真的将自己当根葱了?就你这种货色,我们根本不屑你说出来的任何东西。实话告诉你,之所以没有直接的斩杀你,就是想用你练练手,看看如何折磨,才能让人更痛苦。”段天明干咳了几下,让校尉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王安良的前方。

    一旁的杜少勤,早已从旁边的盆子里,抓了一把盐巴在手里:“我们东厂大牢,有段役长那种脾气暴躁的粗人,也有我这种心地善良的人。王管家身上的伤口真是太多了,若不抓紧时间医治,恐怕真的会流血过多而死。作为东厂大牢役役长,这种事情我怎么看得下去。王管家忍忍,我先给你止止血。”

    说着,将手中的盐巴,就朝着王安良肩头那个最大伤口抹去。

    一种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传遍了黄安良的全身。额头上,也疼出了一层虚汗。尽管如此,王安良还是紧咬牙齿,不让自己疼的喊叫出来。

    刚才自己还是一种硬汉的样子,此刻若是直接喊叫出来,岂不是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