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把楚父的话怼了回去，铁军知道岳父是“外貌协会”的，看到他吃瘪，想笑又不敢笑。
“那叫长的一般？大军，你说说，那个孔......磕碜不？”
楚父一句话，把铁军也拉下了水，见两人一起看自己，铁军挺难受，帮一头得罪一头。
“那个......那个......那叫奇人异象，像他的祖先，咱不好以常人的目光来看待。对了，爸，楚瑶她俩去哪了？”
那个了半天，铁军帮了岳母，又怕岳父大人不爽，赶紧把话题转到了楚瑶身上。
这招果然奏效，楚父愣了楞，说：“楚瑶接了个电话，说汇丰银行的领导要见她，正好老二回来了，我就让她俩一起去了！”
“推进的还挺快，看来，过完年，楚瑶真能来北京上班了！”
听到铁军的话，楚母一点没开心，反倒一脸愁容。
“唉......大军，这事虽然咱们早商量过了，也都同意楚瑶来北京，可妈这心，不知道为啥总不踏实呢？”
“妈，我知道您为啥担心，放心吧，我不会把她自己扔到这的！
我想好了，过完年，买套四合院，到时候，把我妈接过来，加上您，两个老妈陪她作伴，您就不担心了！”
“打住，让亲家母伺候我这个病人，这事，妈干不出来，你要是真孝顺，给妈留点老脸！”
“妈，您误会了，谁也不伺候谁！
我家有个穷亲戚，没工作，让她跟着一起过来，给你们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
“那更不行了，使唤丫头的事，我们老姐俩......”
“妈，妈，妈，您别急啊，这不叫使唤丫头，我给她开工资，等于帮她找了个工作，解决了她吃饭的问题。”
楚母不说话了，铁军用眼神示意岳父帮忙。
“嗯，对，大军说的对，这是两好嘎一好的事，既解决了工作，还解决了你们老姐俩吃饭的问题，我看行！”
楚父反应挺快，立刻开始遛缝，铁军偷偷冲老岳父竖了竖大拇指。
“这事以后再说，先看看我有没有福气过了这个年吧！”
看见自己手上的斑点，楚母脸上一寒，语气也有了些悲观。
“妈，李主任都说您是个奇迹，最危险的那几天咱都扛过来了，我保证您能开开心心过大年！”
“对对对，我也保证，我们都能开开心心过大年！”
“切！好像你俩保证就好使了是的，好啦，只要能过上年，你们爱咋整就咋整吧！”
“噢耶！爸！妈！大军提前给二老拜年了，祝......”
铁军一下蹦起来，耍活宝似的鞠躬叫了起来。
“去去去，多新鲜啊，还好几个月呢，你这也太提前了，大军，妈......妈......”
楚母伸手轻打了铁军一下，话说了半截卡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妈，您别哭啊！”
铁军有点麻爪，楚父拍拍铁军，说道：“你妈一直扛着，能哭出来是好事，有啥苦就让她倒吧！”
“我有啥苦？我是高兴了，大军，去看看那几个妹妹吧，妈想躺会！”
楚母擦擦眼泪，铁军嗯了一声，知道岳母是不想让他看到流泪，赶紧乖巧的躲了出去。
走到小川的病房门口，听见里面笑声一片，铁军犹豫了一下，没进去，一直走，拐进了楼梯间。
下了半层，走到拐角，打开窗户，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点上烟，心头的压抑稍稍缓解了一些。
这两个月，铁军过的挺揪心，神经一直绷着，有点事事上头的感觉。
铁军觉得自己像西天取经的唐僧，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却没有那上天入地的大徒弟孙悟空相伴。
“孩子，向前看，别回头，路会越走越宽广！”
耳边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铁军愕然回头，刘大妈拿着扫把站在身后。
“刘大妈，谢谢您！”
“人活着，全凭一口气，你是他们的主心骨，这口气可不能泄了，听大妈的，向前看！”
“哎，大妈，我记住了！”
刘大妈笑笑，没再说话，往下面走去，没一会，歌声传来。
“我爱你，中国！
我爱你，中国！
我爱你春天蓬勃的秧苗！
我爱你秋日金黄的硕果......”
听着大妈不好听却满怀深情的歌声，铁军的心温暖一片，轻声哼唱，走上台阶。
“帅哥，快，你的电话！”
铁军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小护士冲他招手，铁军左右看了看，确认是喊他。
“凤妹妹，是谁呀？”
“还能是谁，瑶姐呗！”
“找打是吧，说多少回了，叫瑶姐姐！”
这个小凤，就是铁军给苗苗交一万押金那天，两个护士之中的一个，时间长了，自然也就熟了。
“帅哥，你事可真多，叫楚姐你不让，叫瑶姐也不行，心可真脏！”
铁军不说话了，碰上这些小护士，他就是个被蹂躏的小绵羊，没人家嘴骚。
“喂！”
“亲爱的，我工作的事落实了，开心死了，嗯啊！”
铁军一开口，电话那头的楚瑶一声尖叫，旁边传来几个女人的笑声，铁军能听出有二姐。
“傻了？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好好谢谢晚秋，回头咱请客，挑大饭......”
“还回啥头啊，就今晚，6点半，前门全聚德，吃完蹦嚓嚓，咱家请！”
“哦，那啥，改天行吗？二丫和苗苗来了......”
“笨死了，带过来一起呗！人多热闹，玩的也开心，别忘了带大丫和小川，都等着听他俩唱歌呢！行了，6点半，88！”
楚瑶说话像小钢炮，哒哒哒一通放，放完就把电话挂了，铁军拿着话筒发懵。
“瑶姐......姐，就是牛掰，真调北京了，恭喜啊帅哥！”
“哦，谢谢！”
铁军苦笑了一下，转头往回走，有点埋怨楚瑶，也不问问人家愿意不，就瞎安排。
回到病房，铁军把楚瑶的话一学，除了大丫和小川，二丫和苗苗两对都挺开心，拍着巴掌直叫好。
“哥，小川这样能出去吗？我俩还是不去了！”
“咋不能去啊，姐夫又不是重病，在这就是调营养，哥，你去找主任！”
大丫推辞，二丫不干了，推着铁军往外走。
“好好好，我去办！”
铁军笑笑，推门出来，也没找主任，跟当班的医生打了个招呼，签了个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