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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跟你学保命的本事!(二更)

    天地相交一线间微微泛出橘红,鸡还没叫,胡勇便在营外门前扯着他浑厚的嗓音喊道“起床,起床了!”

    酣睡兵士睡眼朦胧,癔症片刻,才慌慌张张的穿衣起床,你争我赶夺门而出。

    胡勇敛笑时不怒自威,少年兵士偷偷抬眸,均不敢再看第二眼,跌跌撞撞在他身前列队。

    胡勇眉头紧锁,表情肃然,双眼如焗,在衣衫不整的少年兵士间扫来扫去,十几人中只有林元不在队中。

    昨晚回去越想越觉窝囊,自己好歹年长萧元一几岁,又是他军中长官,不能他一瞪眼就认怂。别说萧元一与方正源大人交情不浅,就算他是皇亲国戚,在胡勇手下皆是一视同仁,这是他万古不变的带兵准则之一。

    惩罚萧元一未按军令集合,煞一煞他富贵公子哥的傲气!

    “林元何在?”

    周乾坤睡意霎时尽消,他适才只顾自己,竟忘了叫醒林元。

    “我去叫他!”

    胡勇面上严肃,心中窃喜。他盯着周乾坤没入房门的背影,暗暗盘算要如何训斥萧元一才能震慑住他。

    “咦?”

    胡勇听到周乾坤发出一声惊叹,随即问道“怎么了?”

    周乾坤磨磨唧唧走出房门,吞吞吐吐道“林元······不在!”

    “什么?”

    胡勇脸色大变,营房内外搜了一遍,也没见林元影子。

    “他去哪了?”胡勇瞪着周乾坤问。

    周乾坤诺诺道“不······知道。”

    “他当逃兵了?”不知谁惊诧一句。

    “谁要当逃兵?”

    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众人回头,只见萧元一面色微红,大汗淋漓的缓缓而来。

    胡勇愕然,“你去哪了?”

    “我去校场跑了几圈。”萧元一淡淡道。

    周乾坤道“你何时出去的,我们还以为······”

    “好了!”

    胡勇厉声打断他,自己身为一队之长,遇事咋咋呼呼,无端妄议他人,说出去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他深深瞥了萧元一一眼,心中暗想,方正源大人将他派到自己队中,是我带他,还是他带我?

    上午操练一结束,胡勇没有半分耽搁,等在方正源营房前。

    不到一盏茶功夫,他便看见方正源策马而来。

    “胡勇?”

    方正源年过四十,比林贵则要年轻几岁。常年行军打仗,他皮肤黝黑粗糙,眼神刚毅坚定,举手投足间却又不失文人雅士的文质彬彬。

    “方大人!”胡勇愁眉苦脸作揖道。

    范正源动作利落的跳下骏马,手中缰绳马鞭一并抛给卫兵,歪头瞧向胡勇,唇边勾笑,“你来作甚?”

    “方大人,属下无能,您还是将林元调到他处!”胡勇颔首,双手再次抱拳,语气坚定道。

    方正源不解,“为何?”

    “林元武艺高强,兵法计谋也在属下之上,就连日常训练都无需属下监督。这样的人······”胡勇抬抬眼皮,见方正源面无不悦,继续道“这样的人直接领兵即可,还需属下教他什么?”

    方正源沉默良久,将胡勇扶起,正色道“林元样样出色,唯有一样不如你!”

    “不如属下?”胡勇实在想不出自己有那些优于林元的地方,难道是个子比他高上几指?

    范正源悠悠道“保命的本事!”

    胡勇张牙舞爪的眉毛拧成一团,疑惑地望着范正源,听不出他是赞赏还是嘲讽,嘴巴张了半晌才道“方大人是在嘲讽属下贪生怕死?”

    “胡勇莫怪,是本将表达不清!”方正源笑着道歉,目光眺望远方,若有所思道“将者,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兵者,军令如山,冲锋陷阵。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兵受将令,哪怕是送死他都要去。

    然,贤明的君王会爱护臣子如羽翼,睿智的将军会珍惜兵士性命如宝剑。

    你深谙此道,让林元跟着你,学会在战场之上保全自己性命再保全他人之命。”

    方正源虽是武将却也满腹经纶,胡勇是个粗人,就认得自己名字。往日,范正源与他说的大道理,也是云里雾里,一知半解。

    可这一次,胡勇听得明明白白。

    他面色肃然,不再推诿,双手向前一供,用力抱拳,铿锵有力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周千寻与周千菡一前一后,说说笑笑间走进院中,正瞧见被风卷起的灿黄花瓣如翩翩蝴蝶,绕着艳红衣袂漫漫飞舞。容玄墨发飞扬,唇边扬起令人炫目的笑容,破光潋滟的望着她们。

    周千菡看直了眼,勾唇傻笑一动不动。

    周千寻白眼翻上天,挽了袖子要找容玄算账。

    “周四姑娘,快来救救容玄!”

    容玄藏在桂花树下,闪躲着周千寻的拳头。

    周千菡如梦初醒,慌忙奔过去。容玄机敏,立马躲与她身后。

    “四姐姐,他骗了你,你还护着她!”

    周千菡满脸绯红,“容公子刚回来,你容他歇一歇!”

    “我还等他睡一觉呢!”

    周千寻见容玄在周千菡身后满脸得意,更加气愤,抬手去打,被他轻易躲过。

    “四夫人,我可是有你们周家消息,想听不想?”

    周千寻微怔,住了手,却暗暗揣测他话中真假。

    周千菡却深信不疑,急切催促容玄快讲。

    容玄踱着步来到石桌旁坐下,扬扬下巴道“我有些口渴。”

    “我去倒茶!”周千菡欢快应下,不消一会功夫,便捧着一杯茶奉到容玄面前。

    周千寻叹气摇头,怒其太过殷勤。

    “嗯,周四姑娘泡茶的手艺,越发长进!”容玄赞道。

    周千菡垂眸浅笑,周千若不耐烦道“老于头已被王爷遣回郑县,你若再不快说,小心今晚饿肚子!”

    容玄微怔,他怎么把老于头不在这事忘了?不逗了,不逗了,不然日后连饭都吃不上了!

    “你家生意大好!”

    周千寻“说清楚!”

    “你家铺子囤下的绢帛、粗棉布及皮革被官府全部收购。”

    周千寻大喜,“赚了多少?”

    “听邢大人讲,似乎比你估算的整整多出一倍!”

    周千寻唇边笑容转瞬而逝,疑惑道“我的估算是按往年报价,今年扩征兵源,本以为官府会压低价格,怎么又提高了呢?”

    “你家大姐夫似乎与采购官员颇为相熟,其中猫腻你应该了然!”容玄道。

    商家提高商品报价卖给官府,交易成功后,抽取红利贿赂主事官员,此等做法在漳州商界屡见不鲜。

    虽赚得银子,但终究不光彩,更何况一朝事发,后患无穷。

    如今周千寻身在范县,虽然忧心却也鞭长莫及,只能祈祷邢望春能将一切打点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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