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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死磕白耀辉(一更)

    “白夫人!”一声悲腔骤然响起。

    白夫人再凝神时,就见周千秀已然跪在自己面前,“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被周千秀执拗拒绝。

    温热涌上周千秀双眸,清泪涟涟,这般梨花带雨的女子,眼神中却透着决绝,“夫人,若白大人不肯相见,妹妹便一直跪在这里!”

    “千寻也陪着大姐姐!”周千寻说着也“扑通”跪下。

    “四夫人,您可使不得!这不是折煞我们吗?”白夫人着了急,豫王爷的宠妾跪在自家院中算怎么回事?

    白夫人眉头紧蹙,转脸望望身后房门,又瞧瞧脚下跪着的周家姐姐,是左右为难。只待她发愁如何是好之时,身后房门“嘭”一声打开。

    白耀辉拧着眉,从走到周家姐妹面前,语气无奈道“四夫人,白某真是怕了你们,快起来吧!”

    周千寻与周千秀互相搀扶着站起,随白耀辉去到前厅。

    几人刚刚坐定,就听白耀辉长叹一声,“弟妹,你也别怪白某躲着你们,白某是实在没辙!”接着,他摇着头道“前几日为迎接京城的监察御史,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可不知怎得,昨日与他相谈之时,鬼使神差般,就提到了采买军服面料一事。

    监察御史一时兴起,竟要查看账簿,当时没说什么,今儿一早便将望春押进大牢。听说那位负责采买的官员,已全部招认,自己收取望春贿赂,以高价收购面料。

    因面料来源是周家铺子,所以才会将你们父亲一并押入牢房。

    你们说,这证据确凿的案子白某要如何去管?”

    果然是为军服面料采买,周千寻惴惴不安之事还是发生了。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其中透着诡异。

    邢望春以权谋私,知法犯法,是要处罚。而周昭明作为周家铺子的老板,被牵连也是无可厚非。可从案发到受贿官员认罪就像一触即发,太快太顺也太过巧合,就如同提前安排好似的。

    周千寻将疑惑压下,不过是自己的猜想,就算说出亦不会有实质性的帮助。目前最要紧的,是尽量将邢望春与周昭明所犯的罪责降到最低,能安然无恙的走出牢狱!

    “白大人,若是我们将不法赚得的钱财如数上缴,不知能否有缓和的余地?”周千寻沉思片刻后道。

    白耀辉想了想道“以往,官员吃回扣,商人抬价格,一同赚官家银子的事比比皆是,根本算不上什么贪腐答案。只不过,望春老弟赶得不是时候,其实你们谋取的利益并不算数额巨大,以往孝敬些银子也能消灾。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周千秀急急问道。

    白耀辉瞥她一眼,叹气,“只不过这位监察御史年轻气盛,又有皇上诏令在身,雷厉风行的整顿漳州官场。确实有几名官员行为不轨被他查出,但也是不轻不重的敲打一番。

    只是不知为何,却死咬着望春老弟不放,一点情面不留,非要依据刑法处置。

    白某刚为望春老弟求情,就被他一句避嫌,遣回了家。

    他若不点头,怕是难!”

    “那还请白大人帮我们引荐一下!”周千寻道。

    白耀辉连连摆手,“不可,不可!他知白某与望春老弟关系匪浅,若由白某引荐反而会适得其反!四夫人,还是另择他人。”说着,他眼珠子一转,双手对空作揖道“不若请王爷出面?”

    周千寻没有接话,面上带笑,心中却不耻白耀辉。

    邢望春能认识那位采买官员,不也是在白耀辉的酒桌上?她就不信,口口声声要避嫌的县令白大人在此事上,会干干净净。

    厅上一时没了言语,气氛显得略有些沉闷。

    白耀辉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盏,低头呡茶的间隙,却也在偷偷观察周家姐妹的反应。

    该说的他都说了,该表明的态度也都表明了,该甩的锅也都甩了出去。料想她们也该明白,再待在他这里也是于事无补。

    “白大人,还请您再帮我们想想办法!”周千秀恳求道。

    白耀辉皱皱眉,正为难要找什么说辞,将她拒绝,却听周千寻道“大姐姐,白大人有他的难处,咱们还是另想办法!”

    她说着拽起周千秀,向白耀辉与夫人告辞,姐妹俩转身离去。

    望着她二人远去的背影,白耀辉松口气,摇头晃脑的又喝起茶来。

    “这要邢捕头有个三长两短,孤儿寡母也是可怜!”白夫人心中对周千秀还有些情谊,眼圈一红,似要落泪。

    白耀辉瞧她煞有介事的要去抹泪,皱皱眉,心中顿生怒火,“你可怜她们,是想盼着我出事吗?”

    见他发怒,白夫人惊愣,连连道“夫君向来恪尽职守,又怎么会有事!”

    “哼!”白耀辉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斜眼瞥着她,语气古怪道“你以为,你兄弟娶妻的彩礼钱是如何来的?”

    白夫人微怔,半晌才糯糯道“莫非,夫君也······”

    “介绍邢望春与采买官员相识的人是我,你以为监察御史遣我回来就只因我替邢望春求情吗?”白耀辉起身,握拳猛敲几下桌子,幽幽道“这是他给我警告,若我再去插手此事,你夫君我头顶上的乌纱帽都难保了!”

    白夫人被他话惊得连连后退,靠着桌子站稳,心中愧疚丛生,再不敢多说半句。

    “四夫人,咱们接着去哪?”

    车夫问了几回,车厢内都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回应。他无奈只能让马车缓缓在人群中穿行。

    不是车厢内的人故意不答,而是她们也不知应该去往何处。

    往日里处事不惊的周千秀,心神不宁的绞着手中绢帕,完全没有感觉泪水已濡湿了眼眶,一行清泪滑下。

    周千寻想要安慰她,却也知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抚慰一颗惊慌又略带绝望的心。

    白耀辉想要与邢望春划清界线,倒也是人之常情。他话中意思很明确,监察御史才是关键,目前唯有见到他,才会有为邢望春与周昭明求情的机会。

    目前萧元一不在郑县,自己以豫王爷妾室的身份去求见监察御史,他若要面见王爷又当如何是好?

    这个险还是不能冒。

    周千寻心中烦闷,撩起幕帘想要透透气。

    她将头靠在窗框上,眼皮不经意一掀,“花容斋”金碧辉煌的招牌便落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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