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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不打自招

                      周处并不赞同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丧气话,他用手机敲了敲桌面,他认为,这并不是给自己的失误找借口,而是实话实话,“回答错误。就事论事,我们侦查网络毒品交易案时,这个袁君大,他并没有直接参与作案,所以,我们才没有追查到他。”

    这番话,正合秦越的心思,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诶,周处,你的这个回答,我很满意。”

    庄重侥幸的哼了一声,面色缓和多了。

    而杨慕见状,只好捂着嘴偷笑,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缝。

    周处满脸都是认真诚恳,丝毫没有半点惺惺作态,他见无人反驳,则当大家已经默认,转而又继续说道,“那这个袁君大,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做这种买卖了呢?而且是在这种特殊时期,这也未免太仓促了一些,按照一般人的正常思维,怎么着也得等风头过了再开始啊。”

    秦越点头,也是认真的听着周处的疑问,这些疑问很合乎常理,站在一般人的理性角度,的确这样做才比较妥帖。

    可是,袁君大遇到了突发状况,他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性。秦越很快给出了答复,“他基本就是毫无顾忌,不管是哪路神仙何方妖孽,只要你给钱他就卖,没有规则没有底线,甚至不计后果。听说,他好像得了尿毒症,这病耗钱,生活所困,迫不得已。”

    人间世事,免不了情有可原,唯独犯罪,不可姑息。

    庄重并非冷酷无情,他只是看多了人情冷暖,或许是有些麻木了,他擦了擦眼镜,冷静且理性的说道,“袁君大从一开始就已经包藏祸心,不值得同情。”

    人情世故周处都懂,只是他现在只想关注案情,继而又认真的问道,“越哥,那然后呢?”

    庄重看了看手表,他们得速战速决,上班后还有上班的事情要做,接下来,他们忙得很,“说重点吧,这些实在有些驴唇不对马嘴,跟我们接手的案件,毫不相关。”

    秦越捂住了自己打哈欠的大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雅观一些,“好吧,那就言归正传。这个老病鬼,居然知道去皇朝会所这种地方探路,而且眼神毒辣,一盯一个准。那个花衬衫就是他之前的熟人介绍的,我跟踪了这个花衬衫,把他揍了一顿。”

    杨慕歪着头,瞥了一眼庄重,想看看庄教授如何看待这一失格的举动。

    那晚秦越原本想使用暴力,用来恐吓这个袁君大,可是他也担心这幅老病骨头经不起折腾,万一在他手里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职业生涯也就此嗝屁,说不定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秦越这个人,最看不得男人穿的花里胡哨,所以,他挑了那个看着就很欠揍的花衬衫,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趁着月色朦胧不清,把他拖到巷子里,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暴打了一顿。

    这花衬衫似乎很不经打,秦越尚未发力,筋骨都没有舒展开,他就已经被揍的跪地求饶了。花衬衫本能的用胳膊护住了脑袋,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哥,饶了我吧,哥,求你了,别打了。”

    秦越一想到这人做的不法勾当,就又踹了几脚,似是报复又似是泄恨,发着狠的说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花衬衫听这狂妄态度,心理更虚了,连抬头看看是谁打的都不敢,只敢捂着脸摇头,生怕看到了脸,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秦越见花衬衫又怂又怯,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他装着一派作恶多端卑鄙无耻的样子,咬牙切齿着威胁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吗?啊?”

    花衬衫转了转眼珠子,又狡诈又可怜,吓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秦越见他还不出声,以为花衬衫不见棺材不落泪,又心狠手辣的扇了他一耳光,揪着他的领子,怒喝道,“有人委托我来找你,他让我给你带句话,祸从口出,你听的懂吗!”

    花衬衫连抽了几声,魂都快被吓散了,他知道这世道上还有比死更恐怖的事情,但又猜不到这来寻仇的是哪号人物,左右还是得为自己辩解两句,“哥,我没有,我不敢啊,哥。”

    秦越撇嘴一笑,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被吓破胆的,必须趁热打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故意试探道,“哼,我都听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要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花衬衫睁大了他的小眼睛,脑子里已经盘算了好几个来回,惯用这种套路的,也就那么一号人物了。他吓得满脸都是惊恐,似乎已经被魔鬼的使者,押送到了地狱门口,再往前一步,必将万劫不复,“没有啊,哥,你肯定听错了吧,我这种小兵罗罗,可没胆子讨论涛哥啊。”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得来全不费工夫。

    ……

    杨慕苦笑了一番,他看着庄重,为秦越也为自己和周处。他话里有话,摆明了就是试探庄重的口风,又怂又怯的问道,“庄哥,这算是屈打成招吗?”

    庄重听懂了杨慕的言外之意,这些人都不了解他,他可是出了名的超级护短,所以他也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屈打成招?……口说无凭,得有证据。”

    秦越不禁拍手鼓掌,既为自己鼓掌,也为庄重的话而鼓掌。短短一句话,完全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他搓了搓手,满脸都是掩藏不住的小窃喜。还贱贱地抽搐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哈哈,好了,我演讲已经结束了,下一位吧!”

    杨慕又在布告牌上建立了新的人物关系。同时,周处也在埋头更新现有的数据。

    庄重略有失望,但也心存希翼,他希望可以知道的更多,于是皱着眉头问道,“你好像,并没有说完,我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你总不可能,只做了这么一点点的事情吧?”

    周处抬起头,睁大了他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对啊越哥,这十几二十天呢,您就这一点点的收获,也好像太敷衍了吧!”

    秦越二郎腿一跷,双手抱头往座椅上一靠,还索性闭上了眼睛,“在没有结果之前,恕我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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