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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救美

    “易辰,嘴巴放干净点。”梁惜终于开口了,歪着头斜睨着对方。

    瞧清了“凶手”,易辰的怒气反而消了点,在这个学校里,真敢这么不顾一切跟自己叫板的,也只有梁惜了。瞧她细胳膊细腿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如果他真要动手,早一把扭断她的脖子了。

    可是,易辰不会。

    梁惜有靠山,这是其一。

    另一方面……另一方面……

    易辰呸了下,吐出口中的咖啡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惜惜,出手狠了点吧,敢情你也是程大才子的后宫之一?”

    虽然没看见那个被欺负的男生的脸,可是从易辰嘴里,她也猜得出,对方是学校里成绩最好的穷学生,程颢。

    程颢与她同级不同班,虽然没细看过其人,但远远地曾扫过几眼,轮廓模糊,身材尚可。

    梁惜开口,那叫易辰笑掉大牙,“不许欺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同学!”

    说到这里,那被欺负的程颢同学似乎已吃完饭,餐盘一收,人已站起,站在易辰的身后,清清冷冷地道了声,“借过。”

    易辰回头,满面怒容,“小子,我说咱俩的事就这样完了吗?成绩好了不起,我告诉你,你……”

    话未说完,梁惜已从后揪住了他沾染咖啡液的衣领,“易辰,来来来,咱俩别处说话。”说着,别把易辰往一边拉去,恰好给程颢拉出一条路来。

    程颢神色淡然地从易辰身前走过,而梁惜也终于可以近距离地一堵学校第一才子的尊容,倒不是她没机会,只是以前都不屑传闻中的夸大其词,兴致缺缺而已。

    这一看,不由笑嘻嘻地咧了嘴,原来,传闻也有真实的时候,面前这男生长得是很……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清爽、耐看、有味道。

    脑子一热,她冲口而出,“喂,我这算不算英雄救美啊?”

    程颢没有看她,只是抿抿唇,离开了,临走时,极轻地说了句,“以后,请不要多管闲事。”

    梁惜摸了摸鼻子,难得她做了件好事,可是对方却不领情。

    易辰毫不收敛地嘲笑出声。

    梁惜松开了手中的布料,回头对身后的跟班说,“打听下兴趣、爱好,这个男生,我要了!”

    “惜姐可真有眼光,挑了个咱们学校最难搞的。喜欢他的女生不计其数,追求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连校花都在其中之列,可是,没人成功。”身后的跟班爆料,兼好心提醒。

    可梁惜不听,“越难搞才越有挑战性啊。”那时的她,真真验证一句,年少轻狂。

    至于后来的一人之战怎么扩展到她和乔丽的二人赌博,那只能说再次验证了她的狂傲与飞扬跋扈,将感情拿来做赌。

    梁惜和乔丽是老对头了,渊源比她和易辰地都深,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对赌,小时候,赌谁砸碎的班级玻璃多,赌谁敢穿得更清凉来学校,到现在,赌谁可以成功地追上程颢,在全校学生面前和其拥吻。

    虽然易辰不无功劳地从旁挑拨了句,说她们两个注定无功而返。这更坚定了她们一赌到底的决心,梁惜甚至忘了最初的那一眼好感,以一元做赌注,以示自己必胜的决心。

    乔丽不堪受激,无意义奉陪。

    这一场闹剧,及闹剧中的男女主角,恐怕现在都在那所出名学校引为谈资。

    “惜惜,咱们该进场了。”

    梁惜松开了双手合抱的咖啡杯,从怔忡中回神。

    她失笑地站起,跟在梁父的身后,不知不觉地,她又发呆了。

    程颢离校之后,这五年来,她沉默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不再恃宠而骄,更不会仗“钱”欺人。更何况,她现在已不算是个有钱人,星坤集团只剩了光鲜的空架子而已。

    梁惜常常在想,如果是现在的自己遇到了他,再不遗余力地追求他大半年,会不会结局就不同了?会不会就可以和他修成正果?

    可答案只有一个,仍然不会。

    事实上,当年的她并不算赢了,那是因为程颢有求于她,才配合她演了那场“吻戏”,程颢的心里一直都有别人,所以,不管她如何追求,都是徒劳无力。

    “咔嚓咔嚓……”

    才从后台的侧门转入记者发布会的现场,梁惜就被迎面而来的相机闪光灯刺痛了眼睛,她眯起眼眸,跟着父亲的身后,找到了发布台上自己的位置。

    父亲说了,这次发布会只是一个噱头,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位子上发呆即可。

    有记者已经迫不及待,“梁董,程秘书才从海外归来,上任不足半个月,你就促成了这门姻亲,请问,梁程两家是世交吗?”

    “梁董,这次记者发布会点明是商政联姻,那么说,梁小姐和程秘书之间算是利益婚姻了,是吗?请问梁董是否想通过程秘书,和S市的新任上层打好关系?”

    “梁小姐,请问,你是否已见过程秘书其人,二人之间现在已到了什么样的关系?啊,恕我不登大雅之堂地解释一下,我指的关系,是指男女情侣间比较通常的定位,比如:A,还是C?”

    梁惜适时地抬起头,扫了那记者一眼,竟然就是之前想要破坏行规的高扬。

    这个人可真是……

    有一点他倒是问对了,她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什么程秘书。当时父亲将照片递给她时,她只是敷衍地扫了下,连那个人有几只眼睛都没看仔细,印象里完全一片空白。

    嘴角浮起冷笑,反唇相讥的话还未出口,遥遥地,听到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梁老,你都已经到了,抱歉地很,有点急事所以耽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