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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最后的陷阱

    小男孩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妈妈也去?”

    白冰微笑地接口道,“当然,妈妈也饿了,也要吃早餐的,对不对?下来,别让爸爸抱着,小霖都四岁了,应该自己走!”

    小男孩别别扭扭地从程颢的身上滑下,左手牵着白冰,右手拉住程颢。

    梁惜觉得眼前发懵,她更像是在做一场梦。

    明明……明明程颢说今天和她去领结婚证,为什么……为什么会和白冰生了一个儿子?

    想到五年前,他和白冰两个不约而同地退学,早已惹得全校意乱纷纷,没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原来……原来他们竟是退学组成了一个家庭?

    梁惜摇着头,不可能!他有老婆,有孩子,为什么还要招惹上她?昨晚为什么又要那么轻柔地吻她?

    难道,只是因为五年前她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丢尽颜面,所以,他要报复至此?娶了她,再抛弃她,狠狠地羞辱她?昨天的吻,也不过是要让她今天迈入陷阱前,最后的诱惑?

    思绪紊乱,梁惜的脑海里,一遍遍响着的,都是那个男孩子叫“爸爸、爸爸”的声音。

    她不知道怎么把车开出小区的,可那对幸福的一家三口,都沉浸在自己的小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辆疯狂的红色奥迪扬长而去,就算注意到了,可能也不会知道,那里面驾车的,是一个连去确认的勇气都没有的小女人。

    在没有面对令人绝望的结果的时候,梁惜认为自己可以当做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卯足劲地奋起直追,可是,当真正的挫折和打击摆在面前,原来,她不过是一个胆小鬼,五年前如此,现在亦如是。

    五年前,她不敢在被揭穿了赌局后,告诉程颢,她是真心的。

    五年后,在看见他和白冰双双领着一个叫他们爸爸妈妈的小男孩后,她同样不敢去证实他已婚有孩子,不敢证实他约自己去民政局结婚,只不过是场骗局!

    她只觉天似乎都要压下来,压得她心口生疼,不知不觉地,车速已飙升到了红色限速,眼里不停地有泪水滑出,总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悲愤,她戴上蓝牙耳机,有些恍惚地拨通了一个在伤心时,总会打的一个电话号码。

    没两下,电话接通,“喂,惜惜?”

    “哥……”一个字之后,梁惜泣不成声。

    “怎么了?你在哭?”

    “……”梁惜回应的,是阵阵的抽噎声。

    “谁欺负你,程颢么?别怕,有什么跟哥说,我会去教训他!”

    熟悉的声音,关切的话语,让梁惜像是找到了亲人的温暖,眼泪也彻底决堤,挡住了看路的视线。

    她抹去了眼泪,却因为此时车速太快,情绪不稳,方向盘一个打飘,车向路边栏杆撞去。

    梁惜刹车不及,车身狠狠地将栏杆撞出了一个豁口。

    而她的人,却因为痛苦急忙地仓促离开,未及系上安全带,人伴随着惯性,狠狠地撞向前方的方向盘……

    而从耳中跌落的蓝牙耳机里,则传来关切的唤声,“惜惜,惜惜!你怎么了?说话!刚刚的嘈杂是怎么回事?惜惜,惜惜……”

    当梁惜满头血淋淋,人完全失去知觉地被送进医院时,程颢一行三人,刚刚吃完了汤包早饭。

    白冰拉着儿子的手,和程颢在门口话别,“明天你要把妈接来,是不?”

    “嗯。”程颢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已快到了和梁惜约定的点,“趁着明天周末,而且,有些事,电话里总是说不清楚的。”

    闻言,白冰暧昧地笑了,“和梁惜有关?”

    这一次,程颢只是微微一下,没有回答,“我有事,先走了。”

    说着,程颢拍拍男孩小霖的头,“跟爸爸说再见。”

    男孩乖巧地用稚嫩的声音,甜甜道,“爸爸再见!”

    白冰则像是想起了什么,“小霖,还是别叫爸爸了,改叫叔叔吧,爸爸快要结婚了……”

    话未说完,男孩瘪瘪唇,眼圈红红的,就要哭出来,“不要,我要叫爸爸,我要叫爸爸,小朋友都有爸爸!我也要有爸爸!”

    白冰无奈。

    程颢则不以为然,“小孩子,由他吧,一个称呼而已,而且……以后我会跟梁惜说的。”

    白冰苦笑,脸上有种歉然,带似埋怨的话里,其实更多的是感激,“瞧你,我的儿子,你比我还惯着……,你有事,快走吧。”

    程颢点点头,又捏了下男孩小霖的脸,这才往地铁站走去。

    他是算好了时间的,所以,到了民政局,刚好十点。

    梁惜还没有来。

    在地铁上,程颢幻想了各种他到了民政局后的场面,最多的,便是等待地已有些着急的梁惜看见了他,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因为,每次相约,她都会早到,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他喜欢看梁惜的笑容,很甜,脸颊上的两个梨涡,昭示着她天生就是应该要笑的女人。

    可是,事实出乎他的想象。他找遍了等候大厅、办事厅,甚至还在卫生间门口留恋,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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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办事,是不会等人的。

    程颢再看一眼腕表,已是十点二十。一股焦虑浮上来,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那个已能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女人机械般的声音,“你好,你拨的电话已关机……”

    他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拨响,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烦躁。

    他恨不能将手机摔向角落里,可忍了忍,却只是徒劳地发了条短信,“我在民政局,你在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