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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路一笑笑“姑娘认识?”

    那女子定定将目光落在白寒脸上片刻,没理会路一,直接对着白寒问道“哪来的?”

    白寒淡淡道“捡的。”

    那女子一噎,冷笑一声,看起来十分不满白寒的态度,自视甚高的随手将东西朝里面一丢。

    白寒食指轻点了一下君征“来此处寻个人,姑娘是否见过。”

    “什么人?”

    白寒“莫无。”

    那女子微微一怔,片刻后一仰头“这里没阁下要找的人,请速速离去,否则后果自负。”

    “看样子姑娘是承认方才之物是谷中所属了”,白寒道“倘若人真的不在谷中,姑娘方才便不会迟疑了,烦请姑娘通融,我只见她一面。”

    女子脸色蓦地一变。

    并未将白寒的话放在眼里,象征性的一伸手“还请阁下离开,毁了谷中阵法的事我便不计较了,若是阁下还欲耽搁,就休怪谷中人不客气了!”

    白寒目视前方,丝毫不以为杵,从来没听说过莫无与这谷中人有何来往,如今八成确定莫无还真在谷中,已经到了门口,他又怎能不探个清楚。

    那女子见白寒好像死皮赖脸的要杵在门口,稍微有些不耐烦,朝后面喊了一声“来人!”

    瞬间出来十来个人,个个剑指白寒。

    女子往后退了一步,冷哼一声“打出去!”

    白寒微微抬眼“得罪了。”

    这十来个人腿上功夫得天独厚,想来是长年出去山谷靠的就是一双腿脚,行云流水,独步漂移不在话下,可手上功夫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白寒一眼就瞧出了里面的门道,轻而易举就从几人的阵中绕了出来,随手一指,便将一人丢了出去,那几人晕头转向布了半天的成果瞬间被打乱了。

    那女子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怒气横指,一跺脚,眼看就要亲自上阵。

    “月儿……”。

    传来一声略低的轻笑,女子倏然停住了脚步,死死瞪了白寒一眼,转身快步跑过去,低声道“爷爷,就是他,不但毁了门口的阵法,还打伤了我们的人,眼看就要闯进来了,你要是再不来,孙女指不定也被他给打了。”

    路一被这一串说辞惊的目瞪口呆“姑娘你……你不能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黑白啊,我家公子什么时候打伤你们的人了?”

    叫月儿的女子回头看了路一一眼“你又是谁,这那有你说话的份……”。

    路一“……”

    “耿月!”

    一声呵斥,女子立刻闭了嘴。

    白寒收了剑,向前两步,微微一拜“想必阁下就是耿老了,在下白寒,前来寻妻。”

    后来的男子看似面带笑意,却是个皮笑肉不笑的,随着白寒话音一落,脸色就冷了几分,眼带窥视的盯了白寒片刻,朗口道“这丫头被我宠坏了,有几分不知礼数,方才说话多有得罪,白公子切莫放在心上,至于……白公子说的‘寻妻’,这谷中就本老这不成器的孙女一个,不知白公子寻的是谷中那位儿郎?”

    白寒一愣,手中的剑一紧。

    对面的耿月也着实被他爷爷的语出惊人给怔住了,隐隐笑了几句,看白寒的眼光更加带着色彩。

    路一被这爷孙俩不分青红皂白气的不轻。

    白寒面无表情斟酌了会,道“耿老不必特意为难,在下既然能寻到此处,必然是有十之的把握的,虽然不知莫无与谷中有何恩怨,但南府厅堂中有谷中的手牌,旁边有无儿不甚留下的刀鞘,这一切必然不是巧合,若是耿老非要阻拦,白寒便只能奋力一搏了。”

    “年轻人也忒沉不住气了,风风火火的来,一上口就是恩怨情仇,搞得天下谁人都是仇,一见面非得砍两刀才能泄气一样”,耿老顿了顿,继续道“虽说谷中闭塞,多多少少也听过白公子将军之名,此刻若是中原出点什么动乱,可就不是你区区肉身奋力一搏就能了事的,到时候可别一锅屎盆子扣在本老头上,这没你什么事,没你要寻的人,也没你要寻的仇,哪来的快点滚哪去,别一会惹毛了老头子,你俩一个都走不了。”

    白寒却没动。

    好似无动于衷一般推动了一下君征,抬眼再看,已经不见方才的势在必得之气,语气也有些低,他道“是不是某些旧事与我有关,无儿不想见我?”

    “哈……”,耿老不知为何低低笑了两声“别管今天你是来干啥的,算是这十几年来能在谷口呼气最长的一个了,那是看在你那点算是为民的用处上,别跟本老扯这些有的没的,再说,便会让本老觉得白公子今日就是来找茬的,话不多说,滚吧!”

    “那便只能讨教耿老了”,白寒一拱手人已经朝耿老掠了过去,耿老目光显而易见的一沉,显然觉得白寒过于不知分寸了。

    对于白寒杀气腾腾的“讨教”,也没见他怎么动,就已经碰到了白寒堪堪而过的剑尖,衣摆的起伏都小的基本看不见,聊胜于无的轻轻一拂手,威风八面的君征就轻飘飘的犹如纸片般错了十八个角。

    白寒本来是对着谷口中的耿老而去的,此刻却冲冲的劈向了一旁的老树,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大山般的压向了手中的君征,迫使他不得已改变了剑锋,只得走偏锋,连着白寒的手腕一震,从没脱过手的剑差点甩了出去。

    白寒一皱眉,压下那股无头而来的气力搅翻他的内里,忍着满腔的气血翻滚,后踏一步,接着君征落空的那股劲,左掌横出一招,在一瞬间重新掌控了君征的主导权,向后撤力,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办法才堪堪将自己从不断下坠的漩涡里抽了出来。

    耿老大化于天般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一招太极,极缓极慢的收回了他那枯瘪瘪的老手,负立在胸前,看着泰山崩于前也不改面色的白寒。

    白寒轻喘两口,方才一招他就试出了耿老的深浅,不由得心下越沉。

    “她还好吗,双菊一剑带寒,一剑带灼,身中两剑,必然很重,白寒多谢耿老相救,只要能护她平安,他日耿老有托,白寒必然万死不辞。”

    耿老或许没料到白寒如此就气馁了,一时有些词穷,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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