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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虎

    “我是来找麒麟木的,好死不死的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洛铭璎忽然说道。

    男子手中拨弄着火种的木棍忽然停住,谈谈说道,“你找麒麟木干什么。”

    麒麟木只有麒麟山脉才有,但早在二十年前,因连月阴雨绝迹了。她现在来,找个屁啊!

    洛铭璎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找来玩啊!”

    这次回去,估计她脸都要丢光了,出去几日,回去还是两手空空的。

    男子轻哼一声,“玩?”

    洛铭璎不以为然的看着他,“不行吗?不和你废话了,我先睡了。”

    她觉着再这么聊下去,天都要亮了,那她还怎么溜啊!便起身,找了块空地,躺着佯装睡觉,静静的等待时机。

    男子垂着眼,无数种心绪一瞬而过再次转来的还是那不可一世的傲骨与冷漠。

    秋日里的清晨总是那么的清凉,洛铭璎冻的缩着身子,突然间惊醒,发生了什么,她昨儿夜里不是要逃的嘛!怎么就睡着了。

    她绝望的睁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准备去面对那个令她遭此劫难的男人。

    “咦~人呢?”

    洛铭璎起身,四处看了看,发现在她躺着的附近,有一块木制的牌子。

    她拿起来看了看,牌子正面刻着狼,反面刻着象,以精编的麻绳串着。且木牌周边圆润,雕刻的图像也有些许模糊,可以看得出物主对它的喜爱,是他落在这儿的吗?她疑惑着。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在这儿呢!洛铭璎猜测那应该是与象狼族有关的东西。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她闻到一阵清香。就在她疑惑是何东西所散发出的香味时,忽然想起这气味与那个男子身上一样。

    她打了个寒颤~,回首四周,没人啊!

    莫不是,是这块牌子。

    她将牌子凑近闻,一阵奇异的香味涌入鼻腔中,她突然回想起古传上写的,再想起昨夜的对话,忽然明白了,这是麒麟木。

    他这是要把它送给我了吗?洛铭璎迟疑着。

    算了,先回去再说吧!她现在可没心思想那么多,他答应了爹爹三日后要到家,还是赶紧去找她的叔父洛循吧!

    洛循是洛蔚的弟弟,洛蔚大败西凉,周皇见他军功高,在京都建了一处府邸赐予他,还赏他上千亩田地,命他举家搬迁至京都。自此,他们兄弟俩,一南一北

    洛府洛蔚房中,洛蔚得知洛铭璎一个人跑到麒麟山上,急得立马从军营里赶来回来。日夜担惊受怕,四处委托人留意,生怕她落入山匪手中,毕竟他常年剿匪,仇家不少。

    几日下来,身体便开始吃不消了,洛蔚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洛铭璎写的信,确定是她的字迹无疑,心中的大石头一下落了下来。

    他瘫坐在地上,喜极而泣,可过会儿,立马起身穿衣。

    霍山行见此,立马上前,“将军您这是要干嘛啊!您病还未好,不宜出门啊!”

    洛蔚穿好衣服,拿起青龙乾,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干嘛,我去打死那不孝女,还回来干什么,死在外面算了。”

    “将军万万不可说此话啊!小姐绝处逢生,万不得已情况下才差人传话,这种不吉利的话怎可乱说。”霍山行极力劝阻着,果然一切都如洛铭璎所料。

    洛蔚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叹了叹气,“你说我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女儿,你看看京中哪家的闺女像她这般顽劣。”

    霍远山拉着洛蔚坐了下来,“您现在急也没用,小姐既然说了三日后回来,那三日后定是会回来的,您看她何时失过言。”

    洛蔚静了静心,“等她回来了我再收拾她。”

    “来人。”洛蔚冲门外喊了声。

    “属下在。”

    “通知铭怀和萧衍,人在睢城出现过,把信也给他们。”洛蔚揉着太阳穴说,这么一激动,他头都气晕了。

    “是。”

    萧衍和洛铭怀得知消息后,决定让萧衍去睢城找她,洛铭怀则回家等,一来是洛蔚身体不好,需要人照看,二来是,万一洛铭璎回来了,洛蔚要罚她,好歹还有个人拉着。

    洛铭璎走了近一个时辰,来到淮南城关边城门,这个她曾经熟悉的地方。

    母亲在世时,曾经带着她和哥哥来这边住过一年,后来母亲离世了,洛蔚整日忙于政务,便也没回来过。

    “你,有通关令吗?”一名恶狠狠的士兵冲着洛铭璎喊。

    “没有。”洛铭璎淡淡的说着。

    “没有还想进去,死乞丐,滚一边去。”士兵极其嫌弃的看了一眼洛铭璎,将她推开。

    洛铭璎现在身子本就虚,被他一推,摔倒在地。

    她缓缓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望着如此狼狈的自己,嘲讽的笑了笑。

    犹豫许久,将袖子撸上去,只见手臂上雪白的肌肤有一处煞红色的虎图。

    “认识这个吗?”洛铭璎将手伸了过去。

    士兵见到,一振,不可思议的再次瞅了瞅她,再三犹豫,最终放行。

    洛铭璎冷笑一声,从未如此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的一无是处。没了洛家,她干什么都干不成。

    这虎图是有讲究的,但凡是洛家军的人,身上都有。只不过洛家嫡系的虎图是红色的,且是一出生便烙上,终身无法去除。而其余人是黑色的,刺上去的,如若日后想卸甲,用药水浸泡便可脱落,但还会有疤痕在。

    接着她又走了很远,很远,其实也就只有那么几里路的距离,和她这一路上走的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她就是觉得这条路无比的漫长。

    许久之后,她看到了那扇熟悉的大门,还没等进去,便晕倒在门前

    萧衍一路追到睢城,听药铺店家描述,她离开时身上没有受伤,便踏实下来。可在这边也未曾发现她留的记号,上山的记号也只到这边便没了。

    沿途中听闻有人再说淮南的事情,灵光一闪,她会不会去京承了,老板说她是一个人来买药的,且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似被胁迫的。

    那她为何不回家,忽然他恍然大悟,去淮南要近一些,她身上没钱。算了,过去看看,死马当活马医。

    萧衍立即快马加鞭,一阵尘土浮过,朝淮南而去。

    洛铭璎在晕倒后,下人过去查看,虽不知是谁,但认出了她手臂上虎图,将她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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