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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上课

    ‘诗录集’三个字江恬不知道写了多少遍,倒不是字难理解,而是毛笔她真的不会用。

    “你这字,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白鸥无奈道。

    “你们这古代的毛笔可真难用,这笔头这么软怎么写嘛。”江恬把毛笔放下,不禁抱怨道。

    “你们天上的笔头是硬的?”

    “嗯。”江恬心想那天晚上对着天空指了一下,你就以为我是天上的了吗?不免觉得有些可爱。

    “那你回天上去。”

    “……”江恬无言,白鸥的怼人能力是真的有点东西。于是又拿起毛笔开始默默地写字,直到江恬写的‘诗录集’开始有了一点模样,白鸥才放她回梓木苑。

    梓木苑内。

    “主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还不是那该死的白鸥,我写不好‘诗录集’三个字,他就让我一直写一直写,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困死我了。”江恬边打着哈欠边说道。

    “那主儿您先睡吧,衣服我都改好了,按照您的尺寸量的。”

    “以后我们两个人就叫我恬恬、小恬恬都可以,不要叫‘主儿’了吧,老感觉有距离。”江恬边着脱衣服边说道。

    “坛儿已经习惯叫您主儿了,不是迨主儿,而是恬主儿。”江恬见她决意如此也不多言了,趴在床上就睡着了。坛儿按照往常把蜡烛吹灭了,床帘放下来,窗户打开,便关门也自行歇息了。

    第二日卯时坛儿准点把她叫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就要去东华苑请安。今日大家都来的特别早,江恬到的时候基本都到齐了。

    “给娘请安。”江恬规规矩矩地把礼行完了。

    “乖。坐吧。”江恬一副乖巧媳妇的模样,听罢立刻坐好了。“风寒可好些了?”上官婝又问道。江恬是打心底觉得这个‘婆婆’真好,真希望自己以后的婆婆也能这么好。

    “好多了,让娘挂念了。”

    “无碍便好,今日还有一事要说与你听。”上官婝说道。

    “娘请说。”

    “鸥儿舅舅,也就是你的舅舅,他近日因功晋升为京都户部侍郎,从荆州调往京都,舅舅只有一独女唤上官阳,她将先行来到京都住两日,明日便能到。等你舅舅安置好一切,再来接阳儿,想着阳儿与你和清音、清洛年纪相仿,且都是大家闺秀,你们就一块儿好好玩玩,逛逛这京都城。”清洛是四姨夫人杜雨若的女儿白淸洛。

    “是,迨儿记下了。”

    “好,那就吃饭吧。”

    饭后江恬拜别后立马就回了梓木苑,坛儿已经把她的书还有衣服都用一块布包起来了,扎成了一个小包袱。

    “坛儿,今晚别等我吃饭了,学堂老师请吃饭,我晚点回来,你若困了你先睡,不必等我。”说完就把小包袱藏进了大袖里。到了胡同口时,小顾已经在石狮像旁等待了。

    “不错,来得挺早的嘛。”

    “守时是我们马行的规矩,不然也不会做到京城第一。”江恬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出发吧。”

    虽然是辰时,但街边的商贩都已经开始吆喝起来了,古人果然是比较勤劳的。马车比轿子还是快了许多,加上路上行人并不是很多,算是通畅,不一会儿就到了百草阁后门。

    “今日得晚些来接我,酉时六刻至七刻在夕楼门口等我。”江恬拿着包袱边下马车边说道。

    “是,姑娘。”江恬看着小顾走远了才敲了敲百草阁后门,一共敲了六下,果然六下敲完门就开了,开的人是小算。

    “江姑娘,你来啦。”

    “是啊,小算早上好。”小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打完招呼后,江恬直接就奔向自己的菩提居换衣服,她已经不打算把‘校服’拿回白府了,反正这个房间也是她的,就干脆放在这里,每日来换衣服就是了。

    江恬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才看见祈瑀和祈哲一同从后门进来,这两兄弟虽然长得不是很像,但是都很帅啊,把他们和白鸥放在现代组成一个tfboys  20版本,估计也会火的不行。

    “十九。”祈哲先行打了招呼。江恬笑着迎了上去,“十四师兄、十五师兄早上好呀。”

    “小师妹今日来的有些早哦。”祈瑀说道。

    “迫不及待想来被传统医学洗礼。”祈瑀和祈哲只当是江恬想知道这千年来百草阁的医学。

    “上来上课。”裘芦站在二楼窗户前对着楼下三人说道,于是三人便匆匆上楼,大师兄、二师兄、五师兄已经坐在席位上了。江恬随便挑了个位置就坐下了。

    “今日,我们来讲讲这‘珍珠草’,此行我们来祈国的目的还有一个并未实现,就是寻找珍珠草,原本昨日就要一齐去寻找珍珠草的,但是因为拜师礼就耽搁了,日子就定在后日吧,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先来看看这珍珠草的模样。”裘芦从桌上拿起了一张纸,上面是一幅画。

    画上临摹着珍珠草的模样,“珍珠草身形是草,无分支,无叶也无花,只会长出来一颗圆圆的小珠子,因为模样像珍珠,所以被世人称为珍珠草。珍珠草有剧毒,若让人意外食之,一点就可丢失近期记忆,若多食将可失忆的更长。我们此次的目的,就是找到这种草,研制药物能抵抗它的药性。”

    江恬心想这中药在现代是没有的,能让人失忆的药现代研究好像也并未实现,这倒是个不错的选题。

    “这药喜爱这祈国的红土,且三年一长,趁着这个月我们要多摘些来,三年前我和流风摘了十株,仅喂了他一点,他连我们来祈国都忘了,还以为时间停留在六月,后喂了他许多解药都不曾解开这毒,到现在他也不记得三年前来过祈国。”裘芦继续说道。

    “我作证,是真的,我一直以为师父在诓我,如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我面前有珍珠草,我还真以为我们还没出发。”大师兄无奈地说道。

    江恬深深地被这珍珠草的功效给吸引了,要是开采出来加以调用,说不定对临床有重大的作用呢。“师父,我可以去吗?”江恬说道。

    “当然可以。”

    这时小盒从楼下上来说道“裘老,巳时已到,门外都已排好队了。”裘芦点点头对着二师兄说道“玉湖,今日轮到你当值了,下去义诊吧。”说罢二师兄便站了起来,抱拳低头道“是,师父。”便下去给楼下的病人义诊了。

    今日的病人还和往常一样多,我们虽然在二楼,但是义诊的桌台我们在楼上就能看到。

    “十九第一次上课,可以先看看。”裘芦说道。

    “看什么?”江恬反问道。

    “流风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