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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衣冠禽兽这个词正合你用

    这个安排对宋舒来说就有点为难了,谢麟韫却并没有过多言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了,宋舒迟疑了一会,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马车掉转方向往西边走,马车夫在外面喝着马,吁吁声不绝。

    一切都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而宋舒手中还握着那尚书印信,她心想,如果不是因为落下了李家钥匙在铺子里回来取,是不是就不会遇见谢麟韫了?

    上次的谢麟韫和这次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这次,顺眼多了。

    撑腰么,自乳母去后,已经好久好久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了。

    偶尔一听还真是动听呢。

    谢清婉睡前叫了一碗阿胶银耳羹喝,香浓甜腻此时困意上涌正好入睡,从饭厅出来遇见刚回来的谢麟韫,只见这兔崽子一脸桃花还在傻笑,她从脚底到天灵盖都清醒了,“谢麟韫!你思春啦?”

    谢麟韫冷冽的眼刀齐刷刷飞过去,“谢、清、婉!”

    “不是,你刚才笑的太诡异了,你不会是在想哪家姑娘吧?”谢清婉说完又猛的摇头,表情很是轻蔑,“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是会动心母猪都能上树了。”

    谢清婉就这样自说自话的经过了自己,谢麟韫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自己是在笑?绝不可能,肯定是谢清婉那个女人眼神不好,嗯!

    小李慕洗漱完坐在院子里玩折纸,一边等着宋舒回来,听着外面传来马车哒哒的声音,小李慕就趴在窗户上看。

    只见是宋舒从马车上下来,快速进巷口,马车再度哒哒的走了,小李慕惊奇的看着她,不停的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阿宋?”

    “嘘!你怎么还不睡?”宋舒神秘兮兮的进来,牵着李慕的小胖爪进屋,“你爹娘呢?”

    “他们出门了,让慕慕在院子里等阿宋。”李慕手里还攥着纸团,说着就有些困了,三两下爬上床,脱衣服,展开被子裹住自己,打了个哈欠,“呜,阿宋找到钥匙了?”

    “嗯,找到了。”宋舒摸摸李慕的小脑袋,“你爹娘最近很忙,李慕要乖,快点睡吧。”

    话音刚落,小李慕就开始打起呼噜,宋舒不禁失笑,果然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不过仔细想想,自中秋之后,李家兄嫂便时常早出晚归,兴许是李平葛找了份新的活儿,李家嫂子放心不下时常去探望。

    一周之后朝堂之上,礼部尚书谢麟韫半个月来第一次上朝,依例着三品髦冕,绛紫圆领袍衫,上绣飞禽仙鹤图样,腰间佩禹王亲赐四方通行金令,就连苏睿看了都眼前一亮,“啧啧,平时见你是个翩翩公子,今日倒是不同凡响了……衣冠禽兽这个词正合你用。”

    谢麟韫径直走过他,真正做到了视若无睹。

    礼部尚书初次上朝,朝堂上众人都有意无意的瞄着谢麟韫,奈何这家伙岿然不动,除了例行汇报,一个字也没多说。

    下朝后,三公公秘传谢苏二人去勤政殿议事,苏睿知道自己先前说错话得罪了谢麟韫,此番面圣若是还不知轻重就不妥了,只好低声告饶,“谢麟韫,早上是我胡言乱语,给你赔个不是,禹王召我们可是为了珍宝馆那案子?”

    谢麟韫睥睨了苏睿一眼,金口方开,“嗯。”

    “前几日我照你教我的已经写了个折子递上去了,但是没什么动静,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一周前,苏睿本想抓了昌平,就此把珍宝馆这个案子结了,谢麟韫却阻止了他,让他把宫女柳儿偷盗之事暂时按下,并列个失窃珍宝名录呈给禹王请旨搜赃。

    对于这个安排,苏睿是一半明白一半迷糊,明白的是谢麟韫想顺藤摸瓜揪出宫女太监私下偷盗集团,迷糊的是为何要给他列个不存在的珍宝失窃名录,明明除了银雪玉璧碗,其他珍宝还在啊。

    勤政殿就在眼前了,谢麟韫突然停下脚步,“偷盗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其实偷本身并不难,销赃才是最重要的,最后这利益到了谁的口袋,最后受益者是谁,是太监昌平?”

    苏睿听了这番话,沉思了一会,“你觉得后面还有别人?”

    “他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这里可是大禹皇宫,能够在皇室珍宝馆里偷换国宝,单凭几个宫女是做不到的,所以我说,只是查出个小偷不足以结案。”

    “偷换国宝?”苏睿压低了嗓音,拉着谢麟韫往僻静处走了几步,“我以为上次你是为了引蛇出洞才故意引导我以为……你是说珍宝馆里的珍宝都是赝品?有凭据吗?”

    谢麟韫勾了勾嘴角,“你以为那珍宝失窃名录哪里来的?”

    “那是真的失窃名录啊,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睿仔仔细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珍宝馆他们统共去了两次,都是走马观花的看了看,谢麟韫什么时候有了一秒鉴宝的能力了?

    “你还记得闻先生么。”

    苏睿大惊小怪的抓住谢麟韫的袖子,“你不是说他不好此道吗?”

    谢麟韫嫌弃的拂开他的手,很是漫不经心,“我说了他家里古玩生意做的很好,而古玩市场鱼龙混杂,有真品流出来,就有赝品的需求。”

    “哦!”苏睿此时的脸色十分好看,青一阵红一阵的,恍然大明白了,“我明白了,宫里的珍宝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上次闻先生走马观花走一圈,只要看见熟悉的,不用鉴别就能知道哪些是赝品?”

    谢麟韫轻轻颔首,顺便正了正衣冠,“该进殿了。”

    苏睿呆立当场,这短短的对话中是迭起啊,看着谢麟韫挺拔的背影,苏睿感觉自己就是只待宰的小肥羊,被牢牢的圈在围栏里,招惹谢麟韫真是太可怕了。

    禹王已然换下朝服,此时正批阅奏折,看见谢麟韫苏睿进来了,当即给两人赐了座,言语之间亲厚有加,“麟韫,朕看你今日上朝心不在焉,是否不适?”

    谢麟韫起身行礼,依旧清冷,“谢陛下关爱,礼部尚算清闲,臣适应的还可以,并无不妥。”

    苏睿暗中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不与谢麟韫计较实在是太明智了,禹王问话敢答的这般不卑不亢,天上地下独他谢麟韫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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