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疯子

    沈荞西怒目,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才是柜子后真正的他。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数字穆尧认得,那张名片上的。

    多疑蒙蔽他双眼,堵塞双耳,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一次隐瞒,信用全无。

    看,还说没联系。

    “电话都打过来,姐姐明明有男朋友了,桃花还这么多。”

    穆尧嗓音清冷,将手机屏幕给沈荞西看,又极狠的一下。

    她痛出声,眼花缭乱,咬牙别开脸不肯看他。

    穆尧喜欢她痛苦的声音,极短又极轻,尾音缠绵悱恻,轻吻过他的心脏,真是美妙的性感。

    “掐桃花也很累。”穆尧捏着她下巴,逼她直视他,偏执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间溜进耳洞:“要不把姐姐藏起来,烂桃花自然就没了。”

    “你!”沈荞西不可思议:“你想球禁我?”

    穆尧无视她的愤怒,温柔的吻了吻她被汗湿的脸颊,接了那通电话。

    “你想当小三?她是我女朋友,下次再打电话过来后果自负。”

    那边:艹!

    这家伙第二个傅狗吧。

    趁他分心,沈荞西奋力推开他,巴掌摔到他脸上。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流着泪,咬牙切齿,一瘸一拐的想跑,这巴掌扇歪了穆尧的脸,穆尧舔了舔牙缝,好甜。

    快步,一把将她拉回来,压到湿漉漉的床上。

    沈荞西摔疼了,抬手一遍遍抽打他的肩膀和脖子,不知道是泄愤还是想扇醒他,或许都有。

    穆尧等她打够了,拉起她泛红的手掌,放在唇边吻了吻:“疼不疼?”

    沈荞西:“你是不是疯子!”

    他一点也不乖,醉酒后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脆弱都是装的。

    吃醋,善妒,善疑,偏执再也不受控制的是全给了她。

    沈荞西受不了,他思想藏得很深,深到她看不透他的想法,又好像很浅,呼吸里都是对她占有的念头。

    “你别这样我害怕,你变好一点好不好?”她求,更像撒娇。

    穆尧欣赏她的脸,他好喜欢她哭泣的样子,喜欢她对他撒娇,不过,现在他坏透了,坏掉的他浑身黑刺,喜欢暴力的东西,比起求,他更喜欢她骂他,喜欢她打他,她给的痛就是他的快乐。

    “姐姐,我爱你,你看,你打我我都觉得幸福。”

    上一秒他还温柔的用唇舌安抚她的手,下一秒,她的拇指被他咬住,用力的咬住,纤细的手腕在他掌心不堪一折。

    沈荞西疼的直皱眉,听到他残暴的声音。

    “可是,我稍微看你严格你就说我是疯子。”

    穆尧突然变了一个人,掐着沈荞西的脸打量她痛苦的表情。

    “嗯?姐姐,你觉得我是疯子吗?疯子会躺下来给你草?疯子会作/艾的时候怕伤到你不敢用力?你确定是我疯了而不是你不爱我了?”

    火里来冰里去,说的就是此时此刻他的情绪。

    倏地,他又安静下来,眼里卷着残风败夜,穆尧低低的声音从喉咙里出来:“是不是要我疯一次,你才知道我对你好?”

    凉意袭身,脊骨冰寒。

    沈荞西心肝一颤,顿觉不妙,胆怯的抖着唇:“你想干什么?”

    穆尧将她手腕握住,举过头顶,拇指轻轻在她手腕内侧摩挲,匍匐在她身上,左膝跪在她双腿间。

    动作明明很温柔,却像极了索人命前的游戏。

    “让姐姐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疯子。”

    —

    他痛快死了。

    从见到她的一眼开始,他就想这么对她,压抑太久初初释放,她险些痉挛,魂飞魄散,不过没关系,越痛苦才越深刻,穆尧要让沈荞西永远记得他这个疯子多在乎她。

    —

    穆尧买了药膏,沈荞西睡着的时候给她涂上。

    清理完又去浴室,盆子里装着的是废弃的床单,穆尧舍不得扔,因为有他和她的味道,还有她的血,如梅花一样盛开。

    她最惨的一次。

    血流的最多的一次。

    沈荞西这辈子都会对昨晚刻骨铭心,忘不掉他的狠,他的每一次罪孽。

    —

    沈荞西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嗓子再也挤不出一丝声音。

    穆尧将治嗓子的药送到她唇边:“乖,吃药。”

    他喜欢听她叫,治好了才能叫。

    沈荞西闭着嘴不肯吃。

    穆尧:“今天想下床的话就乖乖吃药。”

    下床,他今天要放过她?

    这是沈荞西这几天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了。

    刚喝完最后一口,却听见他说:“今天二十五号了,月经怎么还没来?”

    他若有所指。

    沈荞西心却如沉石下坠。

    她月经不太稳定,在十号和二十号之间徘徊,今天二十五。

    不可能。

    她努力安抚自己:“你带t了。”

    “这个不一定安全。”

    穆尧揉上她肚子:“怀孕了我们就生下来。”

    他上个月就开始扎洞了,没准肚子里已经有了。

    他不喜欢和她之间夹着孩子,可谁让她不乖呢,这是下下策。

    穆尧拉着沈荞西的手腕,亲昵的吻她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红印子:“明天我带你去检查。”

    难怪今天不折腾她了,难怪让她下床,他真疯了。

    心底荒芜,甚至有点恍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从羊到狼,天翻地覆,她几乎没反应过来。

    沈荞西这个时候不敢刺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午饭后,穆尧在阳台打电话,沈荞西从餐椅上起来想去洗手,可是脚踩在地上腿就忍不住发颤,噗通一声摔倒。

    穆尧这时候进来,将她打横抱起说:“姐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站都站不稳?”

    沈荞西用力掐他,混蛋!

    都是他。

    她膝盖磕伤了,细腻的肌肤被破坏,血跑了出来,虽然不是很严重,却也够沈荞西疼上一阵的。

    穆尧咬着牙,呼吸一点点下坠,低头,将血卷入自己口中。

    温热的,潮湿的包裹住她的伤口,他居然不嫌脏,沈荞西神经过了电一般,不适的抽了抽腿,却被他按住,用舌安抚她伤口四周。

    有点疼,更多的是痒。

    穆尧松开她,捞过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就是一通重吻。

    血腥蔓延。

    沈荞西捏拳锤他。

    穆尧无动于衷,吻了会才松开:“你自己血还嫌弃?”

    沈荞西说不出话,刚把自己腿从他腿上挪开,,下一秒却惊悚的看到穆尧一刀对着他自己的膝盖滑下去。

    ------题外话------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