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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别这样叫我,就算是我们离婚了,也可以是朋友,再说,我们曾经一起经因了彼此成长的岁月。”

    是的,也算是发小,这么地生份,这陌生的距离让若曦的心口很疼。

    “说吧,有什么事?”

    他放下手上的文件,终于能拿正眼瞧若曦,并且,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烟雾缭绕在屋子里久久不愿散去。

    “我,我已经知道了一切的事。”

    “那又怎么样?”

    他的语调波浪不兴,好象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子薰,为什么当初你不肯告诉我?”

    “说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楚小姐,如果你想谈这件事情,我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你走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他断色拒绝她的意欲想谈得事情。

    “子薰,原谅我,我……失去那个孩子,我也很痛苦。”

    是的,他们的针结主要是在那个孩子身上。

    “滚,滚啊。”

    只见朱子薰额上黑线遍布,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的脸孔乖张到几经扭曲。

    然后,他从椅子上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拉着若曦的手臂,一把把她推出了门外,并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是的,他无法原谅她,原谅她流掉她们的孩子,这一直都是心底最深的痛,两年的时间也难缝合那个血口。

    “子薰,你不能不理我,子薰,我后悔了,我也爱她,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断断续续必忏悔的声音从外飘了进来,朱子薰倚靠在门板上,心头的感觉他已经说不出来了,身后的那道门从今往后,就象是一道深重的鸿沟,恐怕今生是无法跨越了。

    “原谅我,原谅我。”

    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腔渐渐远去,远去,最终消失在他的耳边,她走了,他无法原谅她了,真的无法原谅。

    得到了朱子薰拒绝,可是,若曦却抛却了一切自尊再接再励,但是,朱子薰仍然把她形同陌路,一直不理她。

    漆黑的夜,幽冥重生。

    黑夜里,是一张染满情欲悲痛欲绝的脸庞,该死的,是谁跟他下了春药。

    他朱子薰,堂堂海军少校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具美丽的同体呈现在了他的眼前,“走开,滚啊。”

    他绝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他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蛇,所以,他不会碰她。

    “子薰……”黑暗中,他好象呼到了一阵熟悉的呢喃,是她独特的声音,啪的一声,他拧开了床头柜的台灯,灯光下,当他看清了近在咫尺利蕊染红的容颜时,他的心猛地一阵震颤,怎么会是她?

    “楚若曦,你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其。”

    他咬牙吐出,她居然设计陷害他,还给他下药,让他痛不欲生。

    “子薰。”

    若曦轻轻地呢喃着,嘴唇微张,一张一合,仿若正在待人去采摘,而神情也是媚眼如丝,眉宇还笼着一缕轻愁,这样的她让他又恨又爱……

    两年了,他未曾碰过一个女人,两年来,他为她守身如玉,只因,这辈子,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不再能入他的眼。

    这一夜,是一个疯狂之夜,这一夜是最后的一夜,是令人难忘今生的夜。

    阳光斜斜地从天空照下,轻轻地照射在华贵的窗棂上,折射到屋子里,成了一团暗暗的光影。

    强烈的白光让若曦感到眼前白晃晃的一片,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皮,然而,却对上了一双非常凌厉的黑色眼瞳,他早就已经醒了,用手撑着下巴,正在她身侧观看着她的睡美人图。

    “醒了,游戏结束了。”见她醒来,他径自裹着身上的丝被下了床,直接走入了隔壁的洗手间。

    然后,不到片刻的功夫,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衣冠楚楚,一身清爽的样子。

    他瞥了一眼床上呆呆坐着楚若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走到沙发椅前,轻轻地放下。

    “请你务必吃了它。”

    语气很轻柔,可是,是那种让人不容忽视的冷咧。

    然后,他潇洒地转身,并没有为昨夜的零乱留有只字片语,门开了又关上,若曦呆呆地坐在床上,视线落在了那盒写有“紧急避药孕”的药盒上,她的嘴际扯出一朵凄凉的笑花。

    他真的不想再与她有瓜葛了,真的再也不想,只因他的心不想再受伤害了,还是,他真的太恨她了,恨到今生也难忘却一切。

    不,子薰,我求你,别走,可是,她就不出来,这句话就只能卡在了喉咙深处,她轻泣出声拉着被子裹住身子,从床上跃起,笔直地跑向了窗口,我求你,原谅我,当年,我不是有意要流掉那个孩子,我不是故意的呵,看着他凌厉的身形走下了楼,静静开车上车,毫不留恋地绝尘而去,她的视野已经变成了模糊一片。

    两个月后。

    若曦又怀上了,她捧着那只呈现三条红线验孕棒的时候,差点儿没有喜极而泣。

    白瑞无颜再见他,又回美国去了,而温世勋听说也与那个女人走到了一起,章烟儿因找不到工作,去夜总会当起了坐台小姐,章玉凤气疯了,甚至与她父亲大打出手,父亲伤得体无完肤,回来跪在了母亲的面前,求得母亲张淑兰的宽恕,然而,妈妈能宽恕他满身的辈孽么,若曦不想去理会,现在,孩子的再次来临,让她的心整个亮堂堂。

    听到孙泽说她又怀孕,他的一颗心再难平静,可是,曾经的种种真的会似逝水无痕吗?

    他立在窗口,看着窗台前那一大束黄艳艳的非洲菊,这是楚若曦嘱咐他的秘书日日更换的。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让他低垂的视野金灿灿的一片,他抬起手臂,缓慢地卷起了衣袖,而手臂处是一条又一条深深浅浅的痕迹,一刀又一马,丑陋难看,所谓野兽的心伤得野兽的身,而那个女人,他至始至终舍不得伤害半分,多么地可怜,朱子薰。

    那些痕迹虽然已经变成了淡淡的,可是,他心口中的伤疤还在,他应该原谅她吗?也许,经历过一些时间,他也许会原谅她,不过,楚若曦,现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是,他不可能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他的骨肉,他的心矛盾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