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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未婚先育

    牧谪……牧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眼泪都不自觉地止住。

    沈顾容欺身上前,笑着道:“我之前告诉你,我要想一想,现在我已经想好了。”

    牧谪呆呆地看着他:“可是……不是还没到半个月?”

    沈顾容挑眉:“可我就是想好了。”

    牧谪有些害怕他会给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低着头小声道:“师尊……再想一想吧,我不着急。”

    其实他很着急,急得恨不得下一瞬就想要沈顾容的答案,但又害怕沈顾容会再像刚才那样毫不犹豫地舍弃他。

    沈顾容大概看出来了他在担心什么,勾唇笑了笑,直接按着牧谪的肩膀将他按在榻上,白发从肩上垂下,洒在牧谪的脸侧,勾得牧谪开始心脏狂跳。

    他干巴巴地说:“师、师尊……”

    沈顾容抬手将垂下来的白发捋到耳后,淡淡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牧谪浑身僵硬地看着他。

    沈顾容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答案。

    他俯下身,覆唇给了牧谪一个缠绵的吻。

    牧谪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只知道呆呆地看着沈顾容。

    沈顾容眸子发亮,含着他的唇咬了一口,含糊道:“我答应你了。”

    牧谪耳畔骤然一阵嗡鸣,险些将他耳膜震裂。

    沈顾容见他这副傻傻的样子,笑得不行,他也没有再继续多说,打算留点时间让这个傻子消化一下。

    他起身下了塌,将一旁的红袍披在身上,回头淡淡道:“我马上回来。”

    说罢,便撕开牧谪的芥子,慢条斯理出了泛绛居。

    泛绛居外,虞星河正在灵舫上眼巴巴看着不远处的鬼城,听到脚步声,他一回头,就看到那一身艳丽红衫的沈顾容。

    虞星河愣了一下,才“哇”的一声,眼泪汪汪地从灵舫上跳下去,哭着说:“师尊!您没事了?”

    沈顾容一点头,抬手竖起一指在唇边,淡淡道:“别哭,我不喜欢旁人掉眼泪。”

    虞星河立刻就不哭了。

    沈顾容“安抚”好虞星河,信步闲庭朝着不远处的鬼城走去。

    鬼城中的花灯街依然全是燃烧灼灼的鬼火花灯,沈顾容踏过城门,步入了他离了百年的故土。

    他宛如百年前那样,红衣张扬如火,迈着轻快的步伐路过城门,路过无数花灯,无数熟悉又陌生的鬼魂,最终在人山人海中停下步子。

    不远处,沈扶霁拎着小灯,依然百年如一日地朝着路过的鬼魂寻找他的弟弟妹妹。

    沈顾容站在十步之外,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他仿佛少年般意气风发,迈开步伐跑了起来,鞋靴落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宽袍一角划过道路两边的花灯,将鬼火带的微微跳动。

    沈顾容仿佛跑过了百年时间,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兄长!”

    周围全是人,这一声根本不知在叫谁,沈扶霁却不知为何听到了这句,茫然地抬头看去。

    一身红衣的少年朝他跑来,鲜衣怒马,缓缓和自己记忆碎片中的少年重合。

    沈顾容跑了过来,站在沈扶霁面前停下,言笑晏晏地唤他。

    兄长。

    沈扶霁呆愣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突然泪流满面。

    沈顾容轻轻抬起手,将沈扶霁手中提着的小灯捧起来,放在两人跟前。

    他灿然一笑,道:“兄长,我回来了。”

    说罢,凑近小灯,沈顾容轻轻将那盏亮了百年的鬼灯吹灭。

    我已归家,你不必再为我照亮回家的路了。

    沈扶霁流着泪,怔然看着他,握了百年的灯终于从掌心滑落到地上,他喃喃道:“顾容。”

    沈顾容握着他的手,让他冰冷的手贴在自己温暖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他笑着说:“是我。”

    沈扶霁抖着手摸着他,脸上的鬼脸纸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他哽咽道:“顾容……我寻到顾容了。”

    他在鬼城待了百年,每一日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劝他莫要去寻不在鬼城之人,他的夫人也总是劝说他一起去投胎转世,不必为了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赔了这么多年。

    可沈扶霁向来执着,谁的话都不听。

    但他找啊找,找了那么多年,依然没有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时间一久,沈扶霁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弟弟妹妹。

    若是真的有,那他为什么拼了命,也都寻不到啊。

    他害怕别人说的是真实的,害怕自己寻了百年、千年也都找不到那两人,他害怕自己在鬼城蹉跎了这么多年,每日重复着相同的话,问相同的人,最后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他害怕自己的执着会害得夫人同他离心,丢下他一人在这鬼城,前去投胎转世。

    他害怕……

    他害怕得太多,害怕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日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

    沈顾容,他的阿弟正在他面前对着他笑,一如既往。

    沈扶霁泣不成声,脸上的鬼脸纸缓缓滑落,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他记起来了自己,记起来了沈顾容,记起来了生前的一切。

    沈顾容的脸颊贴着兄长的手,笑着说:“兄长这次是不是找了我很久啊?”

    沈扶霁抖着手,哽咽道:“是。”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在沈顾容头上拍了一下,力道根本不重,他喃喃道:“你怎么这么贪玩啊?”

    沈顾容笑得开怀:“兄长我错啦,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原谅我吧。”

    沈扶霁终于抬起手,将贪玩了百年的弟弟抱在了怀里。

    在沈扶霁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笑着的沈顾容突然就流下了两行泪,但很快就被他擦掉,再次变回了那个笑意盈盈的模样。

    沈扶霁问:“顾容,你过的好吗?夕雾和你在一起吗?”

    沈顾容忙开心地说:“夕雾和我在一起的,我们过得很好。”

    沈扶霁擦干眼泪,笑着道:“那就好。”

    沈顾容抬手帮他擦又落下来的泪水,仿佛幼时撒娇似的,软声道:“兄长和我们一起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沈扶霁一直在落泪,闻言却低声笑了:“顾容,我已经死了。”

    沈顾容不在乎:“我能为兄长做任何事。”

    沈顾容不能起死回生,寻常的凡人亡魂也不能修鬼道,但沈顾容却根本不管,只要他想,就算掀翻了三界也一定要寻得让兄长脱离这鬼城的法子。

    沈扶霁却摇了摇头,他道:“我迟了这么多年,该去投胎转世了。”

    这话一出,一直强装笑着的沈顾容脸上一僵,他茫然道:“兄长……要走吗?”

    沈扶霁:“是。”

    沈顾容的笑容险些没崩住。

    沈扶霁道:“我对凡世已无留恋,投胎转世是迟早的事,但是望兰……”

    沈顾容连忙扬起沈扶霁最喜欢的笑容,柔声说:“望兰怎么了?”

    “他是我当年未能出世的孩子。”沈扶霁道,“他一直想要出酆都瞧瞧外面的世界,顾容,若是可以……”

    “可以。”沈顾容直接打断他的话,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他握着兄长的手,压抑着哭音,道,“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兄长期望的,顾容什么都能做到。”

    沈扶霁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沈顾容让沈扶霁寻找了百年,现在沈扶霁的意愿他自觉没有任何资格去干涉,哪怕是去转世他也不敢开口叫兄长留下。

    他努力扬起唇角看着沈扶霁,讷讷道:“兄长什么时候走?”

    能再晚一些吗?

    沈扶霁想了想,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呼唤。

    “扶霁。”

    沈扶霁回头看去,一片灯火中,穿着蓝衣的女子朝他伸着手,唤他的名字。

    那是沈扶霁的夫人。

    她面容俏美,是整个酆都唯一一个没有贴鬼脸纸的鬼,因为她记得所有。

    她这些年拼了命地想要说服沈扶霁同他一起去转世,得来的却总是那句“顾容夕雾还没回家。”

    顾容,夕雾……

    还没归家。

    好,那就等。

    沈扶霁找了百年,她也就等了百年。

    沈扶霁看着她,突然快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拥在了怀中。

    女子的泪仿佛珍珠般颗颗往下落,看到沈扶霁终于抱住了她,恍惚中好像知道了面对现在的沈扶霁,她能像生前那样无理取闹,能像之前那样耍着大小姐的小性子。

    因为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又会再纵容自己。

    刹那间,百年来一直隐忍的怨气骤然爆发,她抬起手挣扎着,仿佛不要命似的打着沈扶霁的心口,边哭边骂他。

    “混账……混账!”

    沈扶霁死死抱着她不远松手,任由她打个不停。

    “我是混账,是我对不住你。”

    他在死的那一刻,生前记忆已经被悉数搅碎了,只剩下寻顾容这一个执念。

    此时记忆骤然复苏,他才想起来自己到底辜负了这个女子多少。

    女子被他紧紧抱住,所有的挣扎捶打都缓缓停止,她低泣道:“我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我好累,喜欢你太累了。”

    “好。”沈扶霁轻轻抚着她的发,柔声说,“你不要喜欢我,下辈子换我去等你,我会对你死缠烂打,等到你愿意喜欢我为止。”

    她哭着哭着,突然破涕为笑,将脸埋在沈扶霁怀里,还在骂他:“混账。”

    不远处的沈顾容怔然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相拥而泣,看着他们朝自己招手,看着他们和沈望兰叮嘱完所有的话……

    最后魂魄消散,离开人间投胎转世。

    在沈扶霁彻底消失的那一刹那,一直强装着的沈顾容突然矮下身,在那一片繁华尘世,默默落泪。

    哪怕下辈子再转世,兄长……也不再是他的兄长了。

    这辈子,他再也无法偿还沈扶霁任何东西。

    他的家没了。

    如水鬼所言,他这一生都会如一叶扁舟,孤身飘在汪洋之中,再也靠不了岸。

    沈顾容魂不守舍地出了酆都,牧谪已经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远远看见他,立刻冲过来:“师尊!”

    沈顾容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垂着眸一头撞到牧谪怀中,将脸埋在他心口,咬着他的衣襟,喃喃道:“牧谪,我没有家了。”

    牧谪一愣。

    牧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沈顾容直起身子,眼尾还带着些潮红。

    牧谪不知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脸上的悲色消去,只好笨拙地抱着他,低下头亲着他的眼尾,讷讷道:“我……我会一直在师尊身边。”

    沈顾容哑声道:“是吗?”

    牧谪恨不得当即发血誓了:“是!”

    沈顾容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缓缓收敛。

    兄长已经毫无遗憾地离开,自己不能再一蹶不振,那样也没什么用处。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弄死离更阑,替满城的人报仇雪恨。

    这百年来,沈顾容学的最多的,便是如何在短暂的时间内控制住自己所有的情绪。看書喇

    沈顾容浅浅笑了一下,不再多想。

    “对了,有件小事还未和你说。”

    牧谪见他心情似乎好了些,才放下心来,随意问道:“什么小事?”

    沈顾容不知道从哪里抱起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将他举到牧谪面前,认真地说:“你要当娘了。”

    牧谪:“……”

    牧谪:“???”

    沈顾容逗望兰:“望兰,叫牧娘娘。”

    望兰很听二爹爹的话,铿锵有力地喊:“牧娘娘!”

    牧娘娘:“……”

    牧谪脸都憋红了,强行忍着,艰难道:“师尊,这是……谁?”

    沈顾容将望兰抱着,解释道:“我兄长的孩子,沈望兰。”

    沈扶霁走后,沈顾容走到那眼泪汪汪的沈望兰身边,用在孤鸿秘境抢到的朝九霄的机缘,哄骗了他跟着自己走。

    望兰吞了那机缘后,竟然直接化为了人身,身上生魂和鬼气交缠,十分古怪。

    沈顾容大惊失色地探查一番,这才发现那天道赐予朝九霄化龙的机缘,竟然将这孩子生生塑成修鬼道的奇才。

    有了生魂的气息和身体,沈望兰能够自由出入酆都,沈顾容遵守着和兄长的承诺,将他带了出来,留在自己身边。

    因为沈顾容和沈扶霁身上相同的气息,沈望兰总是将他认成爹爹,沈顾容索性随他去叫了。

    他是爹,那牧谪就是娘了。

    很好。

    可怜牧谪才刚及冠,就平白有了个孩子。

    看到牧谪沉默,沈顾容疑惑道:“你不喜欢吗?”

    沈顾容抱着望兰,和他肉嘟嘟的脸挤在一起,道:“你看,我们长得多像。”

    牧谪没吭声。

    少了一个虞星河,现在又来了个沈望兰和他争宠吗?

    牧谪不喜欢,任何能争夺他师尊喜爱的幼崽,他都不喜欢。

    沈顾容大概看出来了,将沈望兰放下,道:“出去玩吧。”

    沈望兰玩心很大,和幼时的沈顾容如出一辙,听到能出去玩,立刻欢天喜地跑出去玩了。

    沈顾容和牧谪回到了泛绛居,洗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泪痕擦干,才坐在软榻上,懒洋洋地支着下颌,淡淡道:“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牧谪拿着干巾帮他擦五指上的水渍,默不作声。

    沈顾容道:“你之前也还是个孩子啊,才那么小。”

    沈顾容抬手比划了一下到自己腰间的高度:“扑我怀里都还得踮着脚尖。”

    沈顾容融合了记忆后,将两人这十几年来的事情翻出来看,意外觉得有趣,十六岁心智的他幼稚又天真,行事举止在现在的沈顾容看来,好笑得很。

    但确实沈顾容这百年来,最愉快的回忆了。

    牧谪最不喜欢沈顾容把他当成孩子,他握着沈顾容的手一顿,低着头轻声说:“师尊,我之前曾向您要过一个承诺,您还记得吗?”

    沈顾容歪头:“就历练归来后那个?”

    牧谪点头。

    沈顾容随意道:“记得啊,你现在想要什么,说出来,师尊什么都给你。”

    他依然还记得牧谪一个承诺要一颗木槵珠子的糗事,以为这次依然是一件小玩意,还张开双手给牧谪看自己身上的东西,木槵珠子,腰间玉佩、玉髓,示意“师尊身上有什么喜欢的,都能拿去”。

    他张着手,宽袖垂在软榻上,露出纤细的腰身,绝美的身段勾人魂魄,牧谪看了一眼呼吸都险些停了。

    他脸一红,低声道:“我要……唔。”

    沈顾容没听清,轻轻倾身,道:“什么?牧姑娘,大点声。”

    牧姑娘:“……”

    牧谪打算让他师尊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牧姑娘。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耳根发红,沉声道:“我想要您。”

    作者有话要说:兄长和嫂子的转世会写个小番外哒。

    啊,终于写到甜糖了,键盘都给我打失灵了,我要缓一缓,明天晚点更新。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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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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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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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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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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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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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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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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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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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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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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