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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魂

    柳畅源自从安玉生尸体丢失那日起再没有见过那个神秘人。

    当初神秘人突然地出现几乎是将他覆灭的野心又一次挑了起来,可是对方太神秘,自己甚至没有看清过他的脸。

    而直觉告诉他这种人不能宿便探究,好几次自己想试探或者找人跟踪,可最后都付出了残重的代价,并收到了警告。

    让人恐惧,可在恐惧和野心面前还是野心占了上风。

    春美在一旁看着柳畅源来回踱步,“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伸手过去想帮他按一按。

    柳畅源看了一眼春美,只觉得头更疼。一把手挥开,“你那边做的如何了?”

    “春花春雨都被我说服了,至于那个朝云,我觉得不好对付,不过我还在尝试。”说到这,春美将头靠在柳畅源肩上,一脸的爱怜。

    “老爷何必这么担心,等我不费一兵一卒,将南北瓦解,到时候安培生没了敌手,还不是老爷的天下。”

    柳畅源不动声色的移开身子,说实话,他是有些怕这个春美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觉得这个看起来温婉的小姑娘身上处处透着古怪。

    春美被神秘人送来的时候是昏迷的,神秘人只说让他娶她,怎样怎样做便可以瓦解到南北,毕竟南北是安玉生的重要帮手,神秘人虽然出手阴毒,但是却帮了自己不少忙,柳畅原便接了这个包袱。

    原本以为这个不起眼的女子可能是计谋无双,心里还有着几分期盼呢,可没想到这女子醒来看见自己第一眼便爱怜的叫着夫君。

    柳畅源一头雾水,可是随后这个叫春美的女子却是像是受伤一般看着他惊恐的眼神。

    说出一大堆什么他救她于水火,南北要谋害她,是他救了她的话之类的,形容的细节逼真至极,连自己都要信了。

    他原以为是神秘人叫她这样说的可是越来越不对劲,这个女子缠上他了,那种真情实意竟然都是真的。

    柳畅源不知为何有点恐惧,不知道这从天而降的女子到底为何说自己救了她。

    而春美对他的爱意疯狂至极,连带着毒死了他府里两个姨太太。

    柳畅源生气打了她一个耳光,她却恶狠狠的说他陈世美,要杀光他府里的人。

    并作势就要放火了。

    吓得柳畅源赶紧软声细语哄着她。

    心下却是害怕。

    期间神秘人出现警告他顺着春美,绝对能把南北弄垮,甚至能离间到南北和安培生之间的关系。

    很多时候上了船就下不来了,柳畅源无从选择,而且,野心占据了恐惧的位置,他愿意玩火。

    可是利用终究是利用,他本质上还是有点怕这个疯了一样的女子,并不太愿意她和自己有什么过多接触。

    “你没事不要回柳家,多和你哥哥在一起,你哥哥现在是司令手上一枚大元,军队里的红人,你多和他说一些南北小姐的事,争取让他们反目,到时候别说安家,整个上海滩都是我的。”

    “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春美眼中的爱意几乎疯狂。

    柳畅源害怕的拿起茶杯掩饰,“先生最近怎么没来?”

    “先生?什么先生?”春美疑惑的瞪大眼睛。

    柳畅源心里一抖,“就是送你来的先生,一直支持我在背后出谋划策的那位。

    “老爷,你怎么了?我不是一直在柳家吗,何以送我来的人,是你救了我的啊?”

    柳畅源的手有些抖,越发的不可思议,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像黑夜中平白出现的鬼魅。

    “爷,爷,糟了,盐商那边出事了。”

    小弟连跑带爬的过来,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

    “昨晚一溜十三家盐商老板失踪了,今天一早盐商家属全都哭天抢地,找上您,还有一半哭到安家去了。”

    “什么?”柳畅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措手不及,直觉的不可思议,可是反应过来,“都是哪十三家?”

    小弟是柳畅源的亲信,咽了口吐沫,“就是,就是,刚和您达成协议那十三家。”

    柳畅源一下子摊在椅子上,不可思议,同时心跳加速。

    江淮各路盐商一共三十六家,虽自己管着盐商,可到底是安家的产业,有很大一部分还是巴着安家。

    自己这些日子,在盐商中走动,为了今后大业,说动了十三家达成协议站在自己这边,这么隐秘,没人能知道,可是现在这怎么回事,和自己达成协议那十三家都失踪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心脏狂跳,是谁干的?

    安家?

    南北小姐?还是谁?

    看着柳畅源的样子,春美走过去,“爷,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安家动的手吧。”

    柳畅源却摇头,他不知道谁动的手,谁都有可能,可是,那是江淮盐路十三家啊,江淮盐商都是什么人?

    随随便便能把江淮十三家张悄无声息,没惊动府里任何一人劫走,这是何等手段和势力才能做得。

    放眼整个上海滩他说不好,不管是安家还是南北,这手段都了得,可是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是宣战,还是警告。

    不,不可能啊,现在按那个神秘人的话来说,安家和南北,还有宫家现在都是焦头烂额自顾不下的时候,根本不会有时间管他的事,可现在怎么突然?

    柳畅源猛的站起身来,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他想去问问那个神秘人,可是那人一向神出鬼没,只有他来找柳畅源的时候,柳畅源却没有能找他的权利。

    一时之间心理恐惧之极,回身疯狂的摇晃春美,“先生在哪,现在哪?”

    “夫君,什么先生啊,你糊涂了。”

    柳畅源一回身将一桌子的东西全都打在地上,“滚,都给我滚。”

    春美的小腿被落地茶杯碎片划伤了,流出丝丝血迹,可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而是心疼的看着柳畅源,“爷,别这样,春美看着心疼。”

    柳畅源想挥开她,可是看了她半晌,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柔和声音,“春美,现在情况对我很不利,你帮我去打探一下南北小姐那边的情况。”

    春美眨着眼睛,“不是让我离间南北小姐吗,可是现在怎么又让我打探了?”

    “春美,这南北小姐心思缜密,你帮帮我,帮帮我啊,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春美被他摇的头晕,看着眼前心爱男子焦急的样子,心便化成水了,“爷,别这样,爷要春美去做什么事,春美都会做的。”

    南北坐在安培生内院卧室里,看着脓包退进但是伤疤还在的少华,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就是不醒。”安培生眉眼之间忧郁至极。

    “但总算保住性命了,培生,总会解决的。”回身看了一眼阿山。

    阿山也是满脸纳闷,“按理来说,黎少爷应该已经醒了才是,可是这般,就像是人没事了,可是魂却不在了一样。”

    “魂?”

    南北奇怪的问出这个字。

    “对啊。”阿山解释着,“人有三魂七魄,说白了就是人的精气神,身体只是依附,如果魂不在身体里,就会一直昏迷。

    比如说,乡下有小孩子被吓到了,就会大哭大闹,那是身体的警告,这时候就要招魂,不然醒了也是痴痴呆呆的,这就说明少了一魄,三魂七魄不全的人就会变成痴傻或者疯子,而完全没有魂魄的人就会昏迷不醒,但也死不了。”

    安培生是留学回来的,自然对他这些犹如神棍一样的理论不是很赞同,一个人坐在边上拿出雪茄抽了起来,心里烦极了。

    南北却是一愣,呆呆的看着阿山,“阿山,你着都从哪学来的?”

    阿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都是瞎看闲书随便看的,不一定做准的,叫小姐见笑了。”

    南北却是没心情玩笑,又看了一眼黎少华,“你好好在这照顾一下少华,我会在想想办法的。”

    回身走到安培生身边,“培生。”

    没说下去,安培生却是抬起头,勉强的一笑。

    南北在他肩上拍了拍,叹了口气,离开了安家。

    宫谨山已经坐在车里等她了,看她上车,一脸的忧郁,“黎少爷还没醒吗?”

    南北摇头。

    “人没事了,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可是一直不醒也不是办法。我已经叫洋大夫给他打了营养针了。可是这样长此以往下去,肌肉都会萎缩。”南北说不下去了。

    宫谨山将她搂进怀里,“安家那座山太邪门,说不得怎么回事,你我尽力为之便是,最后尽力了还不行,便是他的命了。”

    南北点头,“除此之外,这段时间也有的忙了,这博弈才刚刚开始。”

    宫谨山没说话,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半晌,“军队都已经悄悄出关了,南北,把你拉进来我很过意不去。”

    南北好笑的,“现在才说过意不去可太晚了,你我早及时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宫谨山笑笑没再说话,眉宇间满是阴郁。

    宫谨山回去部署,南北这边也不懈怠,从他俩决定在不被牵着鼻子走真被反击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是破釜沉舟的。

    南北动用了血海棠势力,将柳畅源盐商这边砍断,现在柳畅原一定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这时候安培生就要假借盐商其他势力,以力打力了。

    南北为闭上眼睛,一直到了暗血才睁开,车子远远的想暗血总部失去,可开车的而老李却迟疑了一下,“小姐,那边好像是春花。”

    南北向门口看去,只见春花拿着一个小布包站在暗血门口,似乎在等着人。

    老李试探的,“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