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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记 无是楼主:亲仇记(22)

    张姐姐就从楼上一个放茶具和酒具的玻璃柜里取出酒瓶和酒杯来,放在罗大少爷面前,并且给自己的面前和盼盼的面前也各放了一个小洒杯子,亲自给大少爷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和盼盼的杯子里也斟上酒,是上好的红葡萄酒。

    盼盼说她从来不喝酒。张姐姐劝她,”今天难得大少爷髙兴,来陪我们吃饭,我们也该陪大少爷喝一杯酒,礼一尚往来嘛。”罗大少爷兴致的确髙,举起杯子来对盼盼说:“我预祝你到省城一唱就红,干一杯。”他自己一口喝了。张姐姐也毫不为难地一口喝了,两只空酒杯向着盼盼。盼盼从来不喝滴,实在为难,不思意喝。&姐姐歪过身去,对盼盼说:“你就给大少爷一个面子,喝这一杯算了。葡萄酒,不酔人。”接着向她呋一呋眼睹,头向外边一摆。盼盼明白了,应该应付一下,以便晚上逃出后花园去。

    张姐姐把盼盼的裙杯端起来,送到盼盼的嘴边。盼盼呷了―小口,果然很甜,没有辣味,并不难喝。这时张姐姐已经顺势把这一满杯酒送进盼盼的嘴里去了,盼盼还来不及拒绝,已经下了肚,张姐姐髙兴地说:

    “这一下就好了。”同时用眼睛瞟着大少爷,笑了一下,大少爷也笑了一下。

    张姐姐赶快给盼盼送去几口好菜,叫她快吃,盼盼勉强吃了。大少爷又端起满满一杯,对张姐姐说,“谢你一杯。”自己一口喝了,张姐姐也一口喝了,问盼盼:“你还能喝一杯吗?”

    盼盼摇头,:再也不敢吃了。她感到她的胃口里象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头开始发晕,有些支持不住,手都快软得抬不起来大少爷还在大口大口喝洒的时候,盼盼已经晕得把头靠在桌边上,抬不起来。

    张姐姐看到盼盼这般模样,对大少爷笑了一下,向屋里努一努嘴,大少爷笑着点一点头。张姐姐站起来,扶住盼盼的两肩,对她说:“看来你不会喝酒,才喝一杯就醉成这个样子。好了,到我的床上去睡吧。”

    张姐姐扶盼盼站起来,可是站不起来,连手也举不起来。盼盼心里十分明白,张妞姐的话她也听得十分清楚,就是身体软得不能动弹,象瞌睡来昏了一样。张姐姐连抱带拖,把盼盼送进里屋的大床上去,把她平平地放在床上,拍了拍盼盼,对她笑着说:“你,好福气。”

    盼盼眼睁睁看着张姐姐走出星去1马上听到张姐姐和大少爷在说笑:

    “大少爷,事情替你办锊巴巴实实的了,你拿啥子来谢我?”盼盼听到大少爷哈哈大笑,还听到他们又举起杯子碰杯喝洒的声音。接着大少爷说:“老规矩,老规矩。”

    “这么标致的姑娘,让你到了手,老规矩不行,起码要加倍。”张姐姐的声音。

    “好,加倍,加倍,大少爷的声音,“你是只放了*,还是加放了*?”

    “放的足卑的,她动不得,够你玩一晚上。”张姐姐的声音。盼盼的头脑突然象被什么大棒敲了一下,她开始意识到这个张姐姐给她吃的是*酒。不然,一杯葡萄酒怎么会叫她动弹不得呢?私他们都是坏蛋。

    “不!不!”盼盼在床上大叫,想挣扎起来。可是哪里能动弹?“天呀!”盼盼张嘴喊,她不知道她到職喊出声音来了没有。

    她现在才明白这个张姐姐是一个什么东西,她上了这个婆娘的大当了口

    这样的婆娘是这种世道的特别产物,她们经常在太公馆里进进出出,过去也许还得过几夭宠,可是岁数一过,人老珠黄不值钱,于是就干起专门给老爷和少爷拉皮条的差事。这种人养成好吃懒做的德性,口里蜜蜜甜,心中锯锯镰,善于替老爷少爷去四乡寻找漂亮姑娘。凭她们的把死人都说得活的晡巴,和你没有落进她的手板心以前,你就识不玻她的心术,把年轻女子好说歹说弄进了公馆。只要你肯张嘴喝一口酒,吃一口菜,她就会把*和*叫你吃下肚去。到了这一步,多犟的女子,也休想逃出老爷少爷们的魔掌,终于被糟蹋了身子完事。他们还有一’种道理,一个女子只要一失了身,好说歹说,只好去当偏房姨太太了。

    这个叫做风流才子的罗大少爷,见多识。”,他知道扮盼这种烈性女子,硬抢进遒遥楼,她会寻死寻活,跳楼上吊,是不好沾上手的,只有靠张姐姐这种会拉皮条的婆娘,用好话稳住盼盼,只要一吃进*’就万事如意。葙占了她的身子,再叫张婆娘悝悝来劝说盼盼,从此就成为罗家的人。

    盼盼这种毫无一点世故的姑娘,哪里经得住张婆娘的花言巧语的诱骗,哪有不上当的?

    现在张婆娘和罗大少爷已经讲好了条件,喝了开心酒,到里屋来了。盼盼突然看到的是两匹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向她扑了过来。她想奋力挣扎,可是手脚都不听她使唤。她想大叫,张开嘴却叫不出声音。眼见这个大少爷醉醺醺地±得床来,开始解开她的衣服,她竞一点抵抗的力量也没有了

    天呀,你对恶人为什么不开眼呀?

    拉皮条的张婆娘真狠心,给盼盼吃的*一盒到第二夫夭大明了才失了效。盼盼醒过来一看,自己被脱得精光,失了身子了。她恨这个人面兽心的大少爷,她恨这个花言巧请骗了她的张婆娘,她恨她自己这么糊涂地吃了大亏。但是现在悔恨也无用了,怎么还有脸击见人?怎么还有脸去见爸爸去见大毛哥呢?你轻有力气顶得住他们,难道你没有嘴,没有手,没有脚?你不能喊,不能哭,不能骂,不能打,不能咬?就是万般无奈,你不可以寻死上吊,不可以跳楼?可是你却是从下午到晚上,没有喊,没有骂,没有哭过一声的呀;你訧是听到了爸爸和大毛哥在墙外哭着喊盼盼,你也没有吱一声回一声的呀,你的仇人,那个大少爷上楼来,你楚稳坐在那里,没有对他抓一把,踢一脚,咬一口的呀;啊,到了晚上,你足自己坐到饭桌子上去,自己张开嘴吞了张婆娘送到你嘴边来那一杯毒酒的呀;而以后……啊,啊,我的天!

    现在,自己赤货铒休躺在这个仇人的床上,软绵绵的,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童贞。那个张婆娘,狼心狗肺,坑害別人得了手,已经不在了;那个大少爷,凶神恶煞,得到了兽性的满足,也已经下楼去了,说不定正在楼下商量什么更诲辣的阴谋诡计呢。自己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躺在这里,等那个恶婆娘又上楼来对她花言巧语吗?等那个兽性大发的大少爷上楼来再作践3己吗?……啊,我该怎么办?

    ―盼盼翻身起来,穿好衣服,冲出卧室。敞轩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她从栏杆望出去,那高垴和后门外边的小山坡上,树丛中,便是昨天她和笆爸跟大毛哥分手的地方,后来又老从那里传来爸爸和大毛呼唤她的声音。爸爸,大毛哥,你们还在那里吗?可是栽出不来了,后门打不开,高墙翻不过,恶簕的马弁守在楼下,现在就是没有这些,我也不能出来了,我没有脸出来见你们呀:什么人我也没脸再见呀。这个世界上揶里还有我盼盼的路呢?我怎么还能带着奇耻大辱活下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