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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左右为难,突然想起刚烫了波浪长发,捋了几缕鬓发到胸前,别好蝴蝶夹子,这欲掩还羞的感觉真不错,她高兴地对着窗子露出雪白贝齿。突然想起玛丽莲梦露的经典姿势,于是扭过身子,肩头一抬,侧过脸对着窗口,嘟起红唇,做了个kiss的动作。

    那一瞬,车内的男人双眼一眯,喉头滚动了一下。

    心头暗赞:这丫头还满有料的!

    脚步声伴着人声传来,可蓝急忙收回姿势,裹紧黑大衣,转身跑掉了。

    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连续开了三天会,本来今晚还有个应酬就在楼上,太累便推给阿畅,在车里打了个盹儿,没想到刚睁眼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捋了捋有些凌乱有型的黑发,看着女人和朋友进了会馆,略一沉吟,举步跟了上去。

    的厅里,五光十色的镭射灯下,群魔舞动,乐声震天,人声嘶嚎。

    可蓝天性好静,进来半小时,声音快吼哑掉,再不然就得凑到对方耳朵边说话,这倒确是个制造暧昧和热情的好地方。

    这会儿,王姝已经跟警察男友下场激情摩擦去了。而邀来跟她配对的帅哥,青涩得像在读大学生,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斯文清秀,比她还腼腆,叫林进。

    他又冲她说了什么,她不得不重复今晚说的最多的四个字。

    "你说什么?"

    "要不要...场...舞..."

    "啊?什么?"真是郁闷,她尴尬地笑。

    "我说..."看得出来他更尴尬,脸红得鼻尖都发亮了。

    她不得不担负起教导纯情小弟的义务,正像王姝在进门时叮嘱她的,"今晚小进由你呵护着,温柔点儿啊!"只能凑近了耳朵,说,"这里太吵,我想出去静一下。"

    林进双眼一亮,侧脸便对着她耳朵说,"我也想出去吹吹风。"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人有点不一样了,或者是错觉,那最后三个字吹得她耳朵莫名地烧到脸颊。往外走时,林进很体贴地帮她隔开了乱蹦的手脚,自然而然地将她半拥在怀里。

    她想,不是遇到深藏不露的"高手"了吧!

    "这里不错,你要喝果汁还是茶?"

    环视一周,灯光旖旎的小厅里,的确有不少捧着杯子,低声细语纯聊天的男女。

    林进低头问她,他模样斯文,身高却相当惊人,少说也有一八零吧,灯光打亮了他半边侧脸,眼镜阴影里的眸光深幽,唇角含笑,温柔专注。

    心儿跳漏了一拍,说,"统一...冰红茶,谢谢。"

    他笑笑离开,哪里还有什么腼腆羞涩啊!萧可蓝,你犯不着这么贱,人家对你温柔一点你就胡乱想。当初周立民戴着副眼镜招摇撞骗装纯洁,结果还不是个斯文败类。

    正腹诽着,一道娇纵的女音冷飕飕地飘了过来,"嘿,瞧瞧,还真给你们说中了,旧情难忘啊,守株待兔成功了!立民,快给你老情人打个招呼。"

    两男两女勾肩搭背走来,叫嚣的正是钟佳文,旁边周立民揽着新欢迟丽欣。可蓝只觉得今天这情人节过得够坎坷的,转身就想离开。

    哪知迟丽欣愤愤地拦住她,叫道,"萧可蓝,你到底要不要脸,周立民已经甩了你,你还死皮赖脸地追着他跑,你当我迟丽欣是死的啊你!"

    "迟丽欣,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谁追着他跑了,我一个小时前就进场了。"

    钟佳文又横插一脚,"欣欣,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约地点的时候她就在场。"

    可蓝愕然,正在反驳就给迟丽欣攘了一把,不稳地朝后退了几步,进了一条包厢走廊,陷入四面楚歌。

    "萧可蓝,你真当我好欺负。就凭你这副模样,还敢跟我抢男人,你不想在碧城混了你!"迟丽欣有军区背景,高干子弟,当兵出来的脾气泼辣跋扈。

    钟佳文的男友又添一句,"啧啧,其实这身皮肤确实不错啊!"故意肘了肘周立民,"据目测至少是b—cup以上,兄弟,手感一定很棒吧!"周立民一脸尴尬地别开眼。

    可蓝怒了,伸手掀了把迟丽欣,大叫,"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稀罕这种渣男。再送我一百个,我...我他爷爷的都不要。你要你拿去好了,本小姐今晚有的是帅哥陪。谁守株待兔,也不待周立民这种二、等、残、废。"

    瞬间戳中了核心地雷,大战一触即发。

    "可蓝,既然你不稀罕,为什么还戴着我送你的项链?"

    "萧可蓝,你这贱女人!"

    迟丽欣扑上来抓住可蓝的脖子,拉着项链就往外扯,另三人装模作样说劝,却全是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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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一间包厢门打开,走出来的高大男人,白色细纹衬衣配黑色西裤,领口松开三颗扣子,露出一小块黝亮的肌肤,被扒得有些凌乱的黑发下,半眯的黑眸一触到被攘到角落里的小绵羊时,唇角翘了起来,大步走了上去。

    "不要脸,小贱货!"

    "放手,你个疯婆子。"

    "你敢骂我男人,老娘今天灭了你!"

    不愧是军校里出来的母老虎,可蓝这细胳膊小腿的小绵羊哪比得过,一个大力,她被狠狠推了出去,难得一穿的恨天高现在脚上就像踩高跷,送她朝后飞了出去,刚巧走来一个捧着盘子送酒的男侍,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想稳住身形,却只扯着人家托盘子的手臂。

    哎呀几声大叫中,哗啦一声,杯盘落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