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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生半壶(3)

    他是韦府的管账师爷,平日里大大小小的花销都由他管,这几年韦大宝根本没有关心那账面,他到时捡了些便宜,都已经在老家置了百亩良田。这次也是一样,皇帝叫库房管账的给了大宝这一行人五百两银子的预算,可是他就却现库房管账二一添作五,生生吞掉三百两。是以现在一路上不得不精打细算,而大宝现在却说要买东西,不由得出来说话。

    大宝有点疑惑,不过没有细想:“难道皇上的银子给得不够么?这样吧,这些你先拿去置办一些,到得冀州的时候你将余下的分发给众人,看着办就是了。”说完便从从一沓银票里面取出一张来。

    那师爷自是接过,一看是千两大票,心里一喜,点头哈腰的退下去了。

    半壶月看了半天,只道这个当官的还行,没有那种架子。便小声地问子明:“这人是谁,就冲他那豪爽的劲头,我喜欢这样的人物。”

    梁子明想笑,也难怪半壶月不清楚韦大宝的为人,不想打击他,便道:“这人是当今皇帝身边的大红人,韦大宝。”

    “韦大宝,好像有听说过……他,他不是一个太监吗?”半壶月不想信这人是韦大宝。

    “是谁在直言韦大人的名字,站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周击轮看着梁子明他们的方向。

    大人物的到来,枫叶的大小老少都来看稀奇,围了不少人。

    半壶月大为惊讶:“这家伙好历害的耳力,如此小声都能听见。”走出去道:“是我,我们只是在讨论他是不是韦大宝韦大人。难道这也犯法吗?你们那面旗子上不也写着‘韦’字。”

    “这到不犯法,不过你小子说话的口气,老子看不习惯,今天想教训教训你。”周击轮全凭自己的本事得到刘文龙尝识以后,就开始骄横拔扈起来。

    半壶月哈哈大笑:“大家听听,就冲他说话的‘口气’,我是不是也该替韦大人教训教训他。”响应的人很少。

    “大哥,我们是来保护韦大人安全的,不是来惹事生非的。”还是周毕场沉稳,校场比试之后,他们是以兄弟相称。

    韦大宝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道出他的来历,满以为借韦大人的名号就可以掩盖过韦公公的称呼,可惜现在却穿帮了。半壶月说的虽然有道理,但他还是想惩戒一下。便道:“这位兄台,刚才我的手下多有冒犯,恕我管教无方。”

    半壶月还以大宝通情达理,只道:“那里,那里!是在下鲁莽。”

    可大宝又接着道:“那就请你帮我教训一下这不懂规矩的手下。”

    “这……”半壶月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韦大宝会这样摆他一道。看着满脸邪笑的周击轮,心想:“我难道怕了他不成。打就打。”然后道:“好,我就看在韦大人的面子上,来****你。”

    然后将折扇收回了袖口:“我们不是斗命,就以手相捕吧。”

    周击轮在将武器扔向一边的同时就已经一拳直直地擂了过来,话都没有一句。

    半壶月根本就不在意,因为在他眼中,周击轮这招的破绽实在太多,是以临场发挥随便想了一个破解之法,小抱拳,长踢腿。

    半壶月的腿已经踢中了周击轮的腹部,可以就像是踢到铁板上一样,对手就像没有任何感觉,而自己的脚趾被震得生疼。

    周击轮的拳头已到胸前,半壶月感觉不妙,收手准备急退,可是已来不急。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拳,全靠在中拳的前一刻强提内劲护住了胸口,饶是如此,还是觉得胸口痛疼难忍,气息不顺。他那里知道,周击轮这一拳只用了不到五成功力。

    当日武林盟主上官云见到两周的时候就想过,如是自己上前动手,胜算也都只有一半一半,半壶月一招被打败并不奇怪。

    半壶月可不这样想,认为刚才自己太过大意,吃了暗亏,是以还要打下去。梁子明也没有看出周击轮到底有多深的底,只是揣测着如果自己上前去,能战成什么样。

    半壶月现在抢先出手,五指并弄,以掌作剑,飞身刺去,他是用了全力的,不求伤敌,只要能将对手逼退,胜得一招挽回面子再说。

    剑掌与空气的摩擦发出丝丝的声音,快至豪颠。

    这周击轮还是没有闪避,简单的扎了个马步,平凡无奇的挥出一拳,迎向剑掌。半壶月心中在笑:“平日里我以此掌比剑还锋利,何况你这只是血肉之躯。这条手就报费了可不要怪在我的头。”

    可现实却与半壶月想的完全相反,这一招他又败了,败得很惨,只听得指节咔嚓的断裂的声音,而周击轮的手还是完好无损,突然加速,已经到了到半壶月的面前,要是头部被击实,怕只有*迸裂而死。梁子明镇纸已经插了过来,点向周击轮的拳头,但速度相对拳头的速度是慢了太多,根本就无法挡住,只不过是尽自己的所能吧,救得了救不了那是两回事。

    半壶月都已经闭上了眼等死,完全放弃了反抗,他知道自己根本就破不了周击轮的防,周击轮的攻防都是如此之高,实打实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了,看来只有以巧取胜,可刚一接触的半壶月不了解情况之下,将要搭上一条命。

    一个人开速的闪了过来,那速度,就连自称轻功天下第一的半壶月都自叹不如。是周毕场,一掌把周击轮的拳头包住,周击轮的冲击力一下就停滞了下来。“二弟你?”

    “我们是过路的,不是来伤人的!”

    周围的群众起了骚动,显然也对周击轮的这种做法十分不满,两个士兵牵着两匹满载东西的马靠了过来,那官账的师爷跟在后边,大宝便道:“算了,算了,大家伙准备启程啦。”

    那周击轮临走时给了半壶月一个不屑的眼神。

    大队人马走后,人群也各自散去,就留下梁子明用自带的金创药为半壶月包扎伤口。

    半壶月右手手指的骨节都已断裂,如不及早接上,这只手也就算是废了。梁子明没那技术,但却没有说出来,怕给半壶月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

    半壶月的伤他自己清楚,知道自己的右手情况很严重,左手拾起一片叶子,道:“你看看这片的枫叶,它在春天就已经红了。”

    梁子明一看,果然,这枫叶是红色的。

    时常有人问,世界上有春天有红色的枫叶吗?其实无论红叶也好,绿叶也好, 每个都有一种颜色,有一种性格,这种颜色体现到自己喜欢做的事上。

    其实不用回答,春天也有红色的枫叶,当然是现实社会,还有四季红的都有,我在这里要说的是,半壶月手里的这片枫叶,是他的鲜血染红的枫叶。他从这枫叶中应该体会到了许多的东西,采花大盗,或许是他的一种爱好。他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现在却都说了。

    “梁兄,其实我就是一采花大盗,但我从来不用强,女人愿意,我才行事,他不愿意,我自会走。可大多数女人,却都是自愿的,有时候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喜欢的女人他不喜欢我,我用来发泄的女人大都喜欢上了我。我承认我做得有点过分,怀了女人的名节,但我想那些人把自己贞节随便送给一个夜晚跑到她床上去的人,她们有什么资格要名节。”半壶月说完竟然笑了起来,是带着凄凉的笑。

    “在这一年里,我睡了十二个女人,说实话,这十二个女人都长得挺不好看的。但我下手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心理变态,但我确实是做了。”半壶月又接着说道。

    梁子明听得震惊,莫非这半壶月受到过什么刺激?便道:“虽然我们今天才认识,如果你还有什么不快,想说的,尽管说出来好了。那样你会好受一些,对于你的那些风流事,我不发表意见,因为每个人看事情的观点是不一样的。”

    “呵呵,难得有人与我这个‘天下第一淫’的采花大盗走在一起,你就不怕被人笑话,说是近朱者郝,近墨者黑。”半壶月爽朗的笑开了,他的笑是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的笑里面藏着什么,他今天就笑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表达着不同的含意。

    梁子明认为他这一次是高兴的笑,一个人将心中压抑的东西都吐出来,如是自己也会觉得轻松:“半壶兄,你这说到那里了,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怎么会去在乎他人的闲言闲语。”

    “你人不错,真的!我是女人我会喜欢上的,不过我不是女人。你有女人了吗?”半壶月问道。

    一提到这事,梁子明又哑吧了,他脸上一红,吱唔道:“在心中。”

    “为何不拿出来晒晒?”

    “还是不晒的为好吧,我那像半壶兄你,是那方面的老手。”梁子明道。

    半壶月道:“不提这事了,喜欢一个人很痛苦!”

    梁子明道:“我现在还没有到痛苦那境界,是失落。”

    “那又有什么分别呢,都一样。”

    两人在女人方面谈了许久,半壶月将自己如何半夜寻花的经验编了一着诗,还挺有文彩,让子明背。子明实在拗不过,就背了,不过没多久便忘了,因为那诗里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可半壶月却说,现在的女人就好这个,你跟她来纯情,理都不量你,只要金钱与蜜语砸过去,十个女人九个都会投怀送抱。

    梁子明一笑致之,半壶月也知道不能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别人的身上,也就不再说。反正他现在摆在首要位置的是去找医生接骨。

    梁子明突然想到朴氏医圣二兄弟,是在郝九口中得知的,大说一声:“我知道怎么办了。”

    旁边的半壶月被吓了一大跳,接口道:“想到什么了,这么兴奋。”

    “你的手有救了。跟我走吧。”说完闪身就走了。

    半壶月轻笑一声,轻功,他的强项,便跟了上去。他也不好意思超过梁子明,两人就并排着。

    “去那里?”

    “中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