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废人
“公子，你醒啦！”
张帆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眼前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正关切地看着自己，想起身来，感觉全身疼痛，不由自主呻吟一声。
“公子莫要乱动，伤势还没痊愈呐！”那姑娘过来扶住张帆。
“这，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死了吗。”张帆慢慢回忆起来自己在陈镇经历的大战，脑袋一阵疼痛，身体也疼痛起来。
“公子，这里离赤阳城外几十里，放心吧，不会有人来找到你的。”
张帆刚想要问什么，全身又疼痛起来，那姑娘示意他好好休息，随后关上房门出去了。
义弟，剑圣，白衣剑客，九大门派，张帆头痛起来，当日的情形混乱地在脑中闪动着。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打开，那个姑娘跟随一个胡子拉碴的面善老者走进来，老者上前抓起张帆的手开始把脉，随后面露喜色道：“终于好了，终于好了。”
那姑娘也欢喜起来：“爷爷，那我去找来堂主！”老者点头表示同意。
张帆心想这老者八成是个医生，自己的性命也八成是他救下的，想要起身又感到浑身疼痛，老者连忙扶住他。
“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老者嘿嘿一笑：“小公子，你可是花了老夫不少宝贝，你要是死了，老夫的宝贝岂不是白花了，快好好躺着，一会儿堂主过来再说。”
堂主？这是什么地方，张帆心下疑惑，但很快身体各处又开始疼痛起来，让他不能多想事情。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堂主到了，是个看起来更加老迈的老者，头发白花花的，穿着朴素像是平常百姓。
堂主摆摆手，刚刚的姑娘端着一碗汤药到张帆身前，慢慢扶起张帆喂药。
“公子，这是我堂的宝药，能抑制伤痛，对身体大有补益，快快喝下吧。”
张帆张开口喝药，那姑娘靠近过来，一种特殊的清香传来，张帆不知道是药的味道还是姑娘身上的。
那碗汤药流进张帆肚子里，顿时一股热流散遍张帆全身，张帆感到身体疼痛慢慢退散开来。
这时张帆才留意起姑娘，一身青衣，眉目清秀，姑娘发觉张帆在盯着她，红了脸，忙转身搁下碗扶张帆坐起在小床边上。
“小公子，你还记得当日赤阳城内发生了什么吗，能否跟我们说下当日之事”
没了身体的疼痛，张帆脑子清晰起来，逐步在脑中理清了事情，向几人描述了当日所发生之事。。。
当日，张帆被一剑挑开在一旁，只觉得身体慢慢变得冰冷，他看到白衣剑客一剑杀向梁栩枫，自己无力阻挡，此时白衣剑客的剑却被弹开，慧通大师口中的剑圣出现在大家面前。
张帆的意识逐渐模糊，渐渐无力支撑下去，不一会儿，他恍惚间听到有人对他道：“看在你与吾儿有缘，且留你性命，废你经脉，终生不得习武。”随后张帆晕倒过去。
众人听后无不愤概，纷纷表示誓要除掉王智通，打倒明皇走狗，看着眼前的众人的表现，张帆热泪盈眶。
张帆在这里安顿下来，了解到原来这里是红衣教的分舵-百药堂，白发老者是堂主白有回，而那面善老者就是江湖中失踪已久的神医，人称阎罗泣的刘光启，那姑娘名为小青，是刘光启收养的一个孤儿。
过了十几天，小青一直在悉心照料张帆，刘光启也不断为张帆熬制各种汤药，张帆身子渐渐好了起来，白有回吩咐手下人弄来了一个轮椅，张帆能自己坐着轮椅推着木轱辘在小院子里走动了。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在刘光启的医治和小青的照顾下，张帆身子恢复到了平常，除了力气略小外和常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百药堂在一个密林里，十几间木屋占据一块地方，四周挖了水沟防止野兽进来，白有回不常来堂里，隔上十天半月才会来一趟。百药堂弟子们每日清晨打坐练习内功心法，上午学习草药行医知识，下午熬打身体练习拳脚功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张帆这些日子在百药堂帮着烧火做饭，看管药田里种的草药，他还不能做些重活，只能跟着小青做些轻活。
整日看百药堂弟子们习武练拳，张帆心中痒痒，觉得自己手脚也好的差不多了，找到刘光启要学习武功。
刘光启眉头皱起，沉吟片刻道：“张公子，我也就不瞒你了，你的全身经脉皆被损坏，此生恐怕无法习武了。”
“啊？！神医爷爷，你想想办法，可不可以治好！”张帆闻此，焦急求刘神医，刘神医摇了摇头。
“老夫尽力了，老夫治病救人确有点功夫，但张公子经脉全损，力气比普通人还要弱，老夫也无力回天，老夫也不是神仙呐。”
张帆颓败地坐在了竹木椅子上，他成了废人。
刘神医抚摸着山羊胡须，同情地看着张帆，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道：“张公子先不要自怨自艾，堂主见识广多，待堂主回来，问问堂主，兴许有救呢。”
张帆听不进去任何话，他离家出走是为了学一身好功夫，成为大侠，扶弱救贫，可现在却是废人一个，好似一盆凉水浇灭了少年心中熊熊升起的火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