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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别成永久

    如潮涌的思绪顷刻间已在脑中转悠了片刻,终是忍耐不住,抱着若死便死的心态道:“王爷,这是要回王府吗,”话间淡淡地试探及讨好,只是一思及回王府尚须几日,而此间须与他同处,便别扭非常,直觉想晕眩过去一了百了,却是这般清醒,

    他回了一记凛冽地视线让我浑身一僵,识趣地闭上嘴,他定是在记恨,记恨我以玉珠诅咒他变作小狗之事,只是并未成真,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计较,虽然他在我心中一直以小人自居,静谧了好半响,手指不由自主在腰间摸索,神思飘忽之际,双眸已不由自主瞠大,下一刻弃生死不顾尖锐质问道:“娃娃呢,那个晴天娃娃呢,还有一支蝶簪,哪里去了,”

    他冷眸瞬间闪过一丝阴鸷的味道,却充耳不闻,如若无物般继续瞧我焦虑的脸,思绪一滞,半响心中怨恨更深,浓烈地恐惧化作炽热的愤然,不及思虑便忿恨作色道:“王爷若是轻贱我,何不赐我一死,何必在此忍受我,若让我死,也求王爷让我安稳,那些东西请你如数奉还,那是我唯一的东西,王爷莫不是也想霸占,只是一个布偶娃娃及一支普通蝶簪,沒有玉珠那般贵重,也沒有得到殷如玉般满足,何必强夺他人之物,”我狠狠瞪起眼眶,定定凝视着他,当真是无心无肺,相貌这般极致的男子,怎会如此可怕,当真浪费了那张脸,莫冉楼那春风般的人物怎会有如此寒冬般的兄弟,

    “此行到让你长了些胆子,”他眸中暴戾毕露无疑,却牵唇扯了一抹怪异的笑容,那样的表情相当怪异,亦有些不伦不类,不知是笑是怒,还是恼羞成怒……豁出去了,我只是屏住呼吸吼着,字字句句尽是自齿间迸出:“生死边缘,自然是长了不少见识,再不长着胆子便是王八了,那蝶簪王爷要了也无用,王爷七尺男儿自是用不上,且那娃娃只是小孩子的玩物,莫非王爷对此感兴趣,想以此玩乐不成,亦或是想留给子孙后代作乐,传代吗,”我亦是愤然吼着,只顾发泄,口不择言着,待顺着他诡异的目光瞥向自己微凸的小腹,心中不禁一凉……他究竟作何心思,莫非是在打我腹中胎儿的主意,

    终于察觉到我的焦虑,他这才正色地凝望着我,情绪尽掩在那深藏不露的怪笑中,嘴角轻缓开翕道:“那般龊劣之物已尽数抛弃,莫非你想寻回,”

    “你在说些什么,当真丢弃了,在何处丢弃的,回去,我是要去寻回,你可知那些东西对我的意义……”紧咬了唇,忍住心痛及委屈,挣扎着自软垫坐起,那车轮下又一次颠簸,我惨呼一声自软垫之上摔下,正及力护住腹部准备忍受落地之痛,人已轻巧地被他拉了过去,安稳地被他拉起,可惜腿下却是虚软的,我半跪坐在他两腿开合之前,姿势很是尴尬,无奈那腿似是费了,双手又被他攥住,竟怎样也未能站起身,

    “身怀六甲,这些时日莫非也这般冒失,”他注视着狼狈地我,眼中泛过淡淡嘲讽,言毕便探出一只手伸向我的后背,微一使力,人被便被他打横抱起重新安放在软垫之上,那一瞬间周围维绕的梅香并不曾使我感动,只让我整个人被惶恐擒住,全身绷紧地盯着他,如瞧怪物般,但见他伸手触及我的小腹,我如被藤鞭般弹跳起上半身,推阻他的手掌,惊恐道:“你想做些什么,”下一刻瞧见他的眼神,又僵硬地缩回手,我忘了,他是小二,我字典中可怕的代名词,

    他擒住我的下颚,捕获着我逃避地眼神,轻眯着眼冷笑道:“怕什么,此物是我的不是吗,”

    此物,我蓦地大怒,额际的青筋似乎想挣出肌肤的束缚,几欲爆裂开來,他究竟视我作什么,人,物品还是畜生,如若这孩子是他的,他当真不配作个父亲,轻贱自己的子嗣,甚至轻贱给他生孩子的女子,他的心究竟是如何做的,便是有心,定是腐了、烂了,臭不可闻了,

    “当真怀孕了吗,形状这般小巧,”他似是不信,断然伸手触及我我衣襟,在我尚未回神之际揭开,露出一大片凝脂般的肌肤,我惊呼一声,伸手自他夺回我的衣物,愤然道:“作什么,”

    “……哈,哈哈哈,”他凝视着我又惊又羞地眼,蓦然大笑开來,螓首轻扬,似是笑的喘不气來,声音亦是豪迈不已,下一瞬猝不及防扯下我披散地长发,迫使我仰面对着,红唇紧接着压了下來,衔住我的唇粗暴地蹂躏,似是报复着我的不敬,直到唇齿间尝到一丝血腥味,他才悻然抬眸,盯着我僵硬的眼眸,舔去唇角溢出地血痕,残忍地笑靥,我无來由地一战粟一下,蜷缩起身子拭去残留在唇齿间他的血液,变态……我在心中咒骂,狠狠瞪起眼眶,满脸防备地望着他,

    “爷,到了,”帘外是倪仲波澜不惊地嗓音,一如继往地沉稳而沒有起伏,小二应了声,未瞧我一眼便下了马车,冷漠地不近人情,我有些茫然,却甚也未敢问,只小心翼翼缩在一角盯着平静的车帘,那布帘微漾起一线小卷,褶皱起伏逐渐扩大,遂探进一双素手,接着是梅宝悲喜交加的小脸:“如玉姐,”

    “梅宝,”我惊喜地唤着她的名,亦承受了她激动地拥抱,龇牙咧嘴着抚着她柔顺地乌发,眸间已漾起薄雾,心中有喜有忧,半响压制恸动的情绪问道:“梅宝,小二有未对你怎样,是否用了刑,可有哪里受伤了,”

    “沒有,我很好……只是……”她缓缓离我远了些,秀眉紧蹙着,眸间心痛地盯着我:“我到是无事,可如玉姐怎总是受伤,先前是,现下也是,怎如此凄凉呢……如玉姐这般好的人,为何总被人伤害,这伤是二爷所为吗,痛吗,”

    我心中有些泛酸,更是委屈只摇头道:“很便过去了,莫在意,苦尽甘來嘛,只是先前我晕眩了过去,未瞧见事态发展,官然呢,他是否有事,他与龙在青在那宝塔中与小二恶斗,可我得到玉珠只顾逃了,玉珠又去了何处,你随小二一起,一定知道官然在何处吧,他是否有事,有未有受伤,”

    “与二他恶斗,何时,我一直被困在某处,这些我都不尽然知晓,他不见了吗,那龙老爷呢……”瞧着梅宝无措的眸子,我脸色更显苍白,心急如焚地攥着手指,下一刻得体地掩去眸中酸楚,压却的心中热血涌动,涨然的疼痛,正想说些什么,便听帘外倪仲地嗓音:“爷传唤殷小姐过去,请殷小姐下车,”

    我目中一冷,脸色立即裹上一层寒霜,拉起默默垂泪地梅宝往外走去,临了随意披了件宽大的外衫,

    这是一处幽静地山谷,路间天然辅了一层小石,路旁长了些莫名的花草,隐约可间林阴处还有伞状的灵芝,这是何处,我疑惑地望了望四周,这荒山野林地,小二來此处作甚,莫然回神,盯着倪仲面无表情的俊脸问道:“你与辕王在龙府夺玉珠,可知官然去了何处,”瞧了一眼神色祈盼地梅宝又问:“龙老爷又在何处,你与他对打,是否伤了他,”

    倪仲充耳不闻,视我为无物,与小二一般轻视我,指尖泛凉,心中愤然窜起地怒意已将理智焚毁,面色随即裹了一层寒霜,因怒意而颤唳唇微微翕张着,下一刻人已朝那向大的身影扑了过去,忍着全身酸痛将拳头挥至在他眼前吼道:“倪仲,你是死人吗,沒有情绪,沒有感觉,当真无欲无求吗,这与木偶有什么区别,别人牵引你一下,你便动弹一下,这样的你活着有何意义,感受不到旁人的喜乐悲苦,摸不到自己的心,与他一般实属无心无肺,你活着就如行尸走肉般已不算是人了……你可知道那些人对我的重要,你不曾有过亲人吗,你失去亲人时不会痛苦吗……你当真毫无感觉吗,”这尖锐的质问已将我逼到疯颠,我奋力摇头:“你只需摇头或点头,官然有未有事,你告诉我……这对你來说很简单吧……”

    他沉默地望着我,眸中如一潭死水,便是我怎样看也看不透,半响他自我拳头下闪身离开,迈起一小步上了石阶,还是未曾理会我,我苦笑地愣在原地,盯着梅宝凄凉地眸子,一瞬,泪直接涌了出來,沾湿了脸郏地伤口,火辣辣地痛,轻缓喃呢着:“你不言语,是不是代表官然出事了,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背后仍是悄无声息,我愤然转过身子仰眸盯着他道:“你说,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小二害了他,是不是,是不是,”

    “殷小姐勿须再问,莫让爷久等了,”他木纳地声音响在耳边,却不是回答我的问題,心一下沉落海底,步步后退着,眸光遽冷道:“我不去……你不答,我便不去,告诉小二,我死也不去……今后他要求我做何事,我都说不,死都是如此,”

    他蓦然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只以硕长地背影面对着我,平稳地嗓音:“你当真想知道,”

    我听闻,背脊蓦地窜进一丝凉意,只僵伫在原处不敢接话,心间紧揪着,那份期盼如潮水般翻涌,诚惶诚恐盯着他的背影,静静地等待他的发落,

    “他死了,”静了片刻,他回身瞧着如霜降地我再次道:“他死了,”/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