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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让步

    第二百三十三章让步

    爹死了,爹不死时后期已管不住大哥了,老娘也指望不上,刚才都被气得要跳河。现在,爹的坟土未干,大哥改向他进攻,真的,史同会一瞬间有想弄死大哥的冲动。弄死人他不是第一次,但弄死后,警察追查的太厉害,要不是他用小酒鬼脱身,结果如何,还真是难料。不能弄死大哥,史同会知道不让步的话,大哥真敢闹腾的鸡飞狗跳,他们家从造船厂搬到城西后,爹被排斥,也多亏大哥不管不顾的闹腾,从筒子楼改分为厂里的老泵房,他和二哥都安排了工作。

    闹腾闹腾,唉一一史同会打量大哥二哥和小妹,他们无论胖瘦,都是鹅蛋形脸,而唯有自己是国字脸,父亲的鹅蛋脸,与母亲的狐狸脸是否能创造出国字脸的后代?

    小解开玩笑说话:“我们是嫁出去的姑娘,三哥不必考虑我们的。”

    史同会暂时没打谱理会他,盖六间两层楼房,三万块钱使不完,他手里已有三万块,基本上够。问题是,他瞄准了妹妹所在的酱醋厂,妹妹深得老技术员的喜爱,把厂里的一些不传之密都交给了妹妹,酱醋厂才多少成本,养活了一百多口人。

    现在是大哥在求他盖房子,他有讲价的资本,便对大哥说“盖房子可以,但我刚建好船厂,手头欠着帐,冬天又没法子造船,至少要等到明年七月份开始盖。”

    “空口无凭,你要写上保证明年七月份盖房子的保证书,我与你二哥可以等!”大哥还真不好糊弄。

    硬是被大哥抵着,写了一份保证书。几个人才鱼贯上了小解的警车,关上车门,小解载着他们穿过河滩路,爬上防洪大堤后,消失在堤那边。

    大哥大哥!回到屋里,史同会坐回办公桌后面,还是把大哥恨得牙痒痒。

    他把刚才给大哥看的包地合同收回抽屉,这份合同下面是和妹妹签的合同,意思是他与小妹合伙建酱醋厂,他出资金,妹妹出技术,四六分成,妹妹四,他六。

    这一切都是小解建议弄的,当几年警察,见得事多,心里的防备也多!亲兄妹合伙,也要签上合同。

    场地也是小解租的,医药公司在城南的旧仓库,要房子有房子,要场地有场地,唯一的缺点是隔着一条大运河,显得偏僻,医药公司放弃它的原因也是如此。

    史同丽所在的酱醋厂,治安属于城西派出所管,小解是副所长,出面给史同丽请产假,厂长当然答应了。如果厂长知道史同丽请产假,是建一个酱醋厂来抢他生意,不知道厂长会不痛快地卖给小解人情。

    在对三个哥哥中,史同丽只对三哥好,大哥会打她,二哥很少理她,只有史同会经常带着她,兄妹俩走的相当近。

    请好假后,史同丽招几个工人后,开始买大缸煮黄豆晒酱油,挖大坑准备腌菜,过年腌糖蒜。她拿着三哥的钱,像是自己的一样,花得小心,认真。

    知道妹妹要腌辣疙瘩,史同会把唐萝卜包给他的地,虽然没建造船厂,却翻耕起来,全部种上辣疙瘩,两百多亩,可以给厂里省不少的钱!

    这块地老百姓为什么不种?因为不平整,坑洼高坡,草根结错。它还是河滩地,属于分洪泄洪区,每年七八月份,河水泛滥,这里除了几道高坡,大多数土地要在水里泡一两个月。

    史同会与唐萝卜签的合同期较长,他的一个朋友郑强新买一台挖机,顺便过来给他平整了土地,年年水淹,土地肥沃的无法形容,辣疙瘩种子撒上去,撤豆成兵一样,没几天,满园绿油油的如同站满士兵。

    大吴庄有个商店,老板也姓吴,与史同会极聊得来,有时史同会不愿做晚饭,就跑到商店要一瓶酒和袋装花生,两人隔着柜台在那儿吹,国内国外城市乡村乱聊,他起个头他能接上,起码,两个人聊天水平相等。

    时间长了,史同会 知道吴老板离过婚,史同会很想知道吴老板为什么离婚,每次问时,吴老板总是避开话题。

    慢慢地从工人嘴里知道,吴老板那方面不行,女人受不了,威胁吴老板,要是不离,她就上外面找,给他戴绿帽子! 史同会猜想女人肯定不爱吴老板,爱情会计较那方面行不行吗?

    史同会不知吴小举对那方面有多少在意,婚还没接,总不好意思去问。心里想见到吴小举,准备下午走时,师傅过来,他与康海青中间有隔阂,楚梧棱熟知 ,楚梧棱说:“一个多月了,海青没接到一条船合同,明年估计撑不了几天。”

    史同会买了酒菜,师徒俩喝到星星满天,师傅推了酒杯,教了史同会一套新拳法。学会后,史同会问道:“师傅是不是想要新船图纸?”

    楚梧棱是师傅,也没打谱说谎,直承其是。史同会又问一句:“是替康海青要的?”

    “相处时间久了,知道康海青太过自私,寡惰,无利不起早,于江湖义气不能贯通,师傅在河北那块也建一个造船厂,急需与时俱进!”楚梧棱上次回去三个月,就是自建造船厂的,一直没给两人说。

    史同会恭恭敬敬的捧出一个小纸箱,楚梧棱接过来说:“我今天传完你这套功夫,暂时先回去,康海青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插手,任他自生自灭吧。”

    明显是告诉史同会,康海青不是楚门的人了。师傅走后,史同会搬了板凳坐在运河边,这里原先有个旧码头,上面长着几颗柳树,绿荫遮顶,他拿着蚯蚓与渔杆,边钓鱼,偶尔也打量运河对面的造船厂,一下午,没有一个人出入。

    第二天,唐萝卜过河来,史同会刚谈好一个老板,还没签合同,唐萝卜直接进来,大咧咧的朝沙发上一坐,大腿敲到二腿上责备道:“你看你史同会,是我老表把你带来唐家渡的,现在你把他的生意都给抢光了,我老表一条船合同也没签。”

    想打船的老板,住的也不远,看到对岸船厂来找茬,他到想看看这个史同会怎么应付。

    史同会冷笑一声,盯着唐萝卜不说话,把唐萝卜盯的发毛,忍不住放下二郎腿说:“你神经病,盯着我看!”

    “唐萝卜,你来了,作为朋友我欢迎,想找麻烦,肯定来错地方了,当初是我与你老表合作,才建起的造船厂,是你老表学会造船后,仗着你们家支书的势头,硬把我赶出来。唐萝卜 ,你说,如果我们不分开,现在的船厂热闹不?”

    唐萝卜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如果史同会不走,也就没有第二个造船厂,史同会接的合同也都是唐家渡船厂的了。

    老表怕是完蛋了!昨天晚上他发誓,从史同会从手里硬卡下来两条船合同的,史同会的几句话把他搡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