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婉哪里见过这副骇人的场景，吓得尖叫一声，丢了手机，死死地抱住了我。
而此刻，老头似乎发现有人在偷偷摄像，神情非常愤怒，拿起鞭子往女人群里狂抽，视频画面在剧烈晃动，忽然之间黑屏了。
我都懵了。
女人是一群女鬼。
而老头是人。
显然，老头是她们的头头。
几个女鬼先是大声呐喊口号，尔后，老头让没完成任务的上来接受惩罚，抽鞭子，吸魂气。难道一群女鬼在老头的带领之下，搞传销诈骗？
谁特么信呢！
我安慰晓婉不要害怕，让她发信息问问梁丝语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信息发出去之后，却久久没回复。
隔了十几分钟，尝试打过去，对方显示关机了。
我懵了好一会儿，立马给吕斌打电话，吕斌倒是迷迷糊糊地接了。
“梁丝语刚才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啊。你不是说最近别联系她嘛，我骗她说出差去谈公司的机密业务，手机要上交，这几天不能联系。咋了？”
“没什么。我们已经快问出关键信息了，你还是不要联系她。”
挂完电话，晓婉颤声问道：“那群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鬼。”我回道。
晓婉闻言，吓得脸色煞白，问道：“那梁丝语呢？”
按之前的信息判断，梁丝语也是她们团队中的一员，肯定也是鬼。但我没对她明说，解释道：“现在还不大清楚，明天孙大胖查到消息就水落石出了。”
第二天，为确保不遗漏梁丝语的消息，我和晓婉交换了手机，让她先去上班。
可整个上午，梁丝语再无消息过来。
临近中午，孙大胖的电话来了：“你叫我找的女人实在太难找了！我托户籍处的熟人跨省先找到她户籍，他再通过朋友联系当地县里，转到乡镇，弄到了村干部的号码，才算彻底搞清楚！梁丝语这个人，身份证信息、地址都没错，不过，她在半年前就死了，只是现在当地的户籍系统还没更新，还没标注她的死亡信息。”
“怎么死的？！”
“她家庭非常贫困，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小姑娘很懂事，早早辍学出去打工赚钱，后来打工期间她得了重病，不肯花钱治，自己跑到马路中间，故意让车给撞死了，为得就是临死之前给家里弄到一笔保险公司的赔偿金。后来吧，她尸体运回村埋了。可诡异的是，村里有人还经常看到小姑娘在村里晃荡，她见人就说，她又找到了一份赚大钱的新工作，爸妈和妹妹从此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可把大家给吓得够呛。”
我听了目瞪口呆，半晌之后，问道：“还有其它信息没？”
“有！一个多月之前，梁丝语一家人经常做梦，梦到梁丝语浑身血刺呼啦的，哭着对家人说，她找新工作上当受骗了，进了一家骗子公司，老板天天打她，让她家人赶紧去救她出来。她家人结合之前的事，觉得小姑娘死后阴魂不散，于是请了当地的神婆来驱邪。神婆对着梁丝语的坟地狂吐口水，脚踩坟头，狂骂她死了还要来骚扰亲人，赶紧滚。后来，她家人就再也没做过梦了。你咋对千里之外一个死了的小姑娘感兴趣，是不是又遇到啥邪乎事儿了？”
不仅邪乎，简直太邪乎了。
我回道：“没什么，你打听的非常详细，给你点三百六十五个赞！这样吧，你把查到梁丝语的相关资料发一份到我手机里。”
挂完电话，我立马打电话给吕斌：“你上次查梁丝语的身份，就查了一下她的户口和家住地址吗？”
吕斌回答：“对呀！我只是找人核实了一下户籍系统。”
难怪！
梁丝语家当地的户籍系统没更新，暂时还没标注死亡信息，吕斌压根不知道自己和鬼谈了一场恋爱。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
梁丝语死后，为家里摆脱贫困的执念非常深，她以为自己还活着，促使自己又去找了一份工作。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她找到了一个古怪的诈骗公司，而这个诈骗公司，不是靠人来诈骗，反而召集了一群女鬼来进行诈骗。
难怪警/察按地址找过去根本找不到人！
那老头显然是干阴行的，实在太牛逼了。不仅会吸魂气，还利用女鬼骗阳人的钱给自己花，完全不用承担任何的风险和责任。
我咽了一口唾沫，对吕斌说道：“那什么……如果我告诉你，梁丝语是鬼，你之前和鬼谈了一场恋爱，你能不能接受？”
吕斌闻言，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了好一会儿，说道：“哥们你在逗我呢？鬼会发微信、打视频吗？这他妈阴间用的到底是移动还是联通！”
“不是阴间！”我回道：“梁丝语还没进阴间投胎转世，她还在阳间。目前她被一个干阴行的老头给控制了，一群女鬼跟着老头在搞电信诈骗。”
吕斌说：“你脑子没毛病吧？”
我解释道：“你脑子才有毛病！我认真跟你说事呢！”
吕斌回道：“行了吧左易！你要不愿意帮我就直说，不就是看我穷怕付不起请鱼费用么？！一会儿她是女骗子，一会儿她是女鬼，改天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丝语其实是一个女外星人？还一群鬼搞电信诈骗呢，你不去写小说当编剧太可惜了！我对你非常失望，这事儿我还是自个儿想办法吧！你既然看不起我，今后咱也别联系了，该咋咋滴吧！”
说完，他气乎乎地挂了电话。
我压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事儿他才会信，只好把孙大胖调查到的资料转发给了他。
没想到，十几分钟之后，吕斌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冲我大声咆哮：“姓左的，我从来没得罪过你！我虽然穷，但也容不得别人这样羞辱！我女朋友好好的，你费劲巴拉PS一些死人的资料发过来恶心我干什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从现在开始，我们绝交了！你要再这样瞎搞，我马上来鱼铺跟你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