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潘总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句。
卢巧月说：“老潘，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实话说吧，老潘与前妻离婚较早，和前妻以前有小孩，也长大了，他们一直在国外，与老潘几乎不来往。我寻思老潘现在也快到年纪了，没过几年就要退休，身边如果有一个孩子，会抵消他退休之后的寂寞。于是，我们一直想要个小孩。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却怎么也怀不上，去医院检查吧，两人身体也没啥毛病。关于这一点，我妹妹是知道的，可她也不应该从阴间给我们送一个孩子来啊……”
说着说着，卢巧月眼眶泛红，已经声带哭腔。
潘总皱眉道：“小卢你怎么又哭……”
我问道：“冒昧地问一句，平时你们对这个妹妹怎么样？”
卢巧月说：“非常好！巧星来了之后，老潘给她安排好了工作，给她介绍对象，都是非常优质的男孩子。我妹妹住在家里，一直非常开心，当成了自己家。”
我又问：“你在做梦的时候，你妹妹是什么表情？”
卢巧月回答：“她很正常，就像平时与我聊天一样。”
我想了一想，向他们解释道：“被阴魂缠身，正常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们得罪了阴魂，她不愿意放过你们。另一种是阴魂有心愿未了，她想让你们还愿。从你刚才的描述来看，第一种可能性不大。我估计，她应该有什么心愿未了。她在车祸去世之前，有没有曾说过她很想做的事？”
潘总闻言，接茬道：“巧星车祸出得太突然，我们不知道她有什么想做的事。”
卢巧月回忆了一下，说道：“她倒是曾跟我提过一嘴，问我是不是非常想当妈妈，我当时回答很想。”
这事儿就特么有点邪门了。
姐妹情深，死去的妹妹去了阴间，竟然还惦记着姐姐不怀孕的事？
我问道：“后面你们还见到那个小孩没有？”
卢巧月回道：“我们哪儿敢再见啊！当时我都吓疯了，老潘心脏病突发，吃了救心丸才缓过劲来。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住进了医院，再也没回房子了。”
眼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说道：“这样吧，我要去你们房子一趟，住上一晚，只有拔出了病根，你们才能彻底康复。”
潘总点了点头：“好，辛苦了小左。”
卢巧月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兰妈，今天老潘会有朋友来房子里住，你打扫了没有？”
兰妈回道：“我每天都按点打扫两遍的，太太。”
卢巧月说道：“到时我会把你的电话给老潘的朋友，你替他们开一下门。”
我们起身，向潘总夫妻告别。
临走之前，潘总说道：“小左，你需要多少费用或者人员协助，你跟曲安说，他会安排好。还有，任何行当都该遵守职业操守，顾客之事应当成为工作秘密。”
我回道：“潘总放心。”
出了门之后。
曲安非常兴奋地过来问我们，聊得怎么样。
我懒得理他，径直出门。
出了门之后，曲安追了出来，问我们要不要加派人手。
我对他说了一句：“不需要。事情我会办，我朋友也请你照顾好。”
曲安闻言，忙不迭地点头保证：“我马上去查一下，到底哪几个王八犊子干的！”
离开医院，我顿觉天朗气清。
与潘总这样人打交道，实在太压抑了。
回到铺子之后，我准备好了琴高八剑鲤，烧了潘总别墅的住址和潘总夫妻的生辰八字，祭好了鱼。待到晚边时分，我和晓婉去了潘总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