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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哀家只是太想念先帝了

    景涧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失去了一般,有瞬间恍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大脑中炸开,炸得他头脑发昏,又有窃喜和激动从心口快速翻涌,传遍四肢五骸。

    就在这时,苏程曦怪异地望了他一眼,狐疑道:“景涧,你怎么了?”

    景涧咬着牙,深深地望着苏程曦,摇头道:“没事,属下没事。”

    苏程曦收回目光,扶额喟叹,展露了些许软弱,低声呢喃:“景涧,今日让你见笑了。哀家只是……哀家只是太想念先帝了。”

    她嘴角疯狂上扬,想要扯出一抹笑来,却万分艰难,尝试几遍都做不到之后,她放弃了,将嘴角拉平,声音轻忽得飘散在风里:“哀家只是想他了。”

    景涧喉头发酸,双手想要伸出去抱一抱她,告诉她他回来了。

    他回到她的身边了。

    却又没有那个身份。

    他还需要忍耐。

    景涧垂下眼帘,后退一步,强忍着将眼前这个女人拥入怀抱的冲动,低声说:“太后,若是先帝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和皇上平安无事,一生顺遂。”

    苏程曦闻言,勾了勾嘴角,眸色柔和地点头道:“对,你说的没错,若是先帝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哀家和皇上,毕竟……我们是他最亲近的家人。”

    最亲近的家人,这几个字深深地刻在了景涧的心口上,像是一壶美酒,醇厚而又香甜,让他忍不住沉醉。

    是啊!

    他深爱的爱人回来了。

    正在跟他的儿子站在一起抵御敌人。

    他又岂能袖手旁观?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深爱的女人,正用她瘦小的身躯和臂膀担负着他留下的烂摊子,他又怎能让自己的女人承受这么多?

    夜深了,苏程曦抬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一脸疲倦地说:“哀家该回去歇息了,你也回去吧!”

    “属下护送你回寝宫。”

    景涧说:“夜深了,属下不放心。”

    “好。”

    苏程曦刚回到凤舞宫,睡眼惺忪的萧予桓急忙跑过来,栽进苏程曦的怀中,抱着她的腰身,红着眼眶哽咽道:“母后,您去哪里了?儿臣醒来看不见您,以为您也跟父皇一样消失不见了。”

    苏程曦轻叹一声,眼底闪过心疼,将年幼的儿子抱起来,低声道:“母后没有消失,母后只是有事去做。”

    萧予桓小声说:“母后,以后桓儿要跟着你。”

    他的小手紧抓着苏程曦的衣服,紧紧的,眼底满是依赖。

    苏程曦抿了抿唇,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眼神复杂地说:“桓儿,母后不能一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这世间所有人的到来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并不能相伴一生。你还小,依赖母后情有可原,但你作为帝王,必须强大起来。只有足够强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萧予桓沉吟片刻,期待而又小声地说:“强大了,就能保护母后了吗?”

    “对,强大了就能保护母后。”苏程曦点头。

    萧予桓瞬间挺直腰板,认真道:“那桓儿会强大起来的。”

    “强大起来的第一步,就是不能时刻粘着母后,你该好好跟你师父学武艺,跟陆丞相读书写字,博通古今。”

    苏程曦不放心别人教导萧予桓,便将他交给了学富五车的陆丞相教导,作为一个过渡,再托人去寻可靠、聪明、忠诚而又性格沉稳之人来给萧予桓做太傅。

    有了洛白呈这个前车之鉴。

    苏程曦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

    景涧遥望着苏程曦将儿子抱入殿内,他们母子的对话声清清楚楚地传入耳朵。

    让他心口发热发烫,随后迸发出烈烈岩浆。

    “景侍卫,您该回去歇息了。”

    汝兰上前一步,客气地朝景涧行礼,景涧收回目光,沉静地点头,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苏程曦还没睡下,便有人前来禀告,说镇南王跑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苏程曦并没有过多纠结,摆手道:“那便让他走吧!”

    汝兰嘴角微动,想要说什么,苏程曦便说:“这几日折腾得够呛,哀家要歇息了。”

    “是,太后娘娘。”

    众人退下,苏程曦揭开被子爬上床榻,闭上眼睛,没多大会儿便沉沉睡去。

    三日后。

    镇南王递交奏折,请求进城。

    以维护正统,保护云盛皇朝万里河山,祭奠先帝的名义。

    群臣齐聚一堂。

    苏程曦和萧予桓坐在上首,景涧规规矩矩地宛若一座沉重而又不可逾越的大山般矗立在他们母子二人的身后,面无表情,却不容忽视。

    苏程曦慢悠悠地浅酌一口热茶,低声询问:“镇南王已经兵临城下,请求入城,诸位怎么看?”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皆是眉头紧皱,有人愁眉苦脸,有人愤愤不平,有人垂头不语,有人心中窃喜,苏程曦坐在前面最高的位置上,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忠义侯面色沉郁道:“太后娘娘,如今镇南王兵临城下,按照规矩,应当治他谋逆之罪。”

    苏程曦微微挑眉,没说话。

    元城王义愤填膺道:“陆丞相所言不错,镇南王明知带兵回朝除非皇上有令,否则罪同谋逆,他却一意孤行,此乃大罪,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降罪!”

    陆丞相摇摇头,不赞同,他拧眉说:“元城王和忠义侯言之有理,但如今城中所有精兵加起来不足三万,从边疆调遣兵马前来不切实际,镇南王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若是降罪于他,只怕会适得其反。”

    苏程曦动作一顿,将茶盏放下,附和道:“哀家深以为然。”

    一时间,无人再开口。

    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片刻后,苏程曦一锤定音道:“哀家准许镇南王入城。”

    众人的脸色骤然一变,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更有用的注意。

    苏程曦无可奈何又备受屈辱地说:“镇南王大权在握,哀家和皇上势单力薄,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大人鼎力相助。”

    苏程曦站起身来,郑重地朝着诸位大臣屈膝行礼:“今日在此,晚辈苏氏程曦,叩谢诸位。”

    “使不得使不得,太后娘娘您快起来。”

    “太后娘娘放心,只要老臣还在,定会竭尽全力抵御乱臣贼子。”

    “臣亦然。”

    苏程曦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道:“多谢诸位,哀家和皇上感激不尽,定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