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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你要留下她吗

    “据我所知,言沪向来身体就不好,身上恐怕早就有疾。至于墨闲,我觉得,他不会下毒。”

    华未央语气低沉,环起手臂,示意归谦和云夏二人抬头看去:“墨家的人来了。”

    早在传出言沪被杀死之时,寒山阁弟子便嚷嚷着肯定是那墨家墨闲下的手。

    而墨家众弟子都不知发生何事,迟迟没有动静,直到墨闲亲自来了,双方才开始有所交流。

    一时间,剑拔弩张。

    归谦瞧着不对劲,倘若真的是墨闲下的手,以寒山阁与墨家长年恩怨来看,对方不在乎也就罢了。

    可此时此刻,墨闲竟然露出了一丝诧异和悲伤的神情。

    在别人看来,他或许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而在归谦看来,以墨闲那种敢爱敢恨的性格,装成此模样实在是没有必要。

    意料之中的,墨闲脸上那仿若错觉的伤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寻常那副漫不经心。

    不仅是归谦,连萧郁离也感到疑惑。

    他转头看向华未央,华未央竟跟他心有灵犀似的也看出了墨闲的异样。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本就时常无法跟他们心灵相通的云夏就更疑惑了。

    墨闲一到场,在场众人皆不敢出声。

    客栈的老板和小二本就因为出了人命而感到紧张,却也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只好连连叹息。

    直到寒山阁弟子向顾念风通报,众人喘了口气。

    见顾念风一脸煞气地出来,又把气提起,可也不见有人出来制止。

    果不其然,二人见面便动起手来。

    顾念风一言不发,认定就是墨闲下的毒。

    手持拂尘直径向墨闲扫去,力破风声,眼见就要取人性命。

    墨闲也不是善茬,长袖一卷拂尘化解力道,转身一剑狠厉击去。

    “诶,两位客官,你们……”

    客栈老板着急地喊道,险些也被两人中伤。

    踉跄几步后却察觉被人扶住后背,回头一看,正是归谦。

    华未央本意不想掺合两门派恩怨,再说他与云夏也有事在身,不宜纠缠于此。

    可一想到那言沪人还没查清楚到底如何,不明不白地还尸骨未寒。

    这感情用事的师兄却只顾着报仇,再者两门派恩怨不见别人敢插手,不免想稍微多管闲事了。

    想罢,华未央则随手捡起一双筷子,暗器般一甩。

    快速且准确地挡开顾念风直指墨闲喉咙的锋利剑尖,承受不住灵力的竹筷随后四分五裂。

    而华未央借此一瞬归谦闪身一掌拍向墨闲握着短剑的手腕,拉开距离。

    在两人之间各自来回接了几招,制止道:“二位停手吧。”

    顾念风浑然不听,已是杀红了眼,手中清风剑起势先直奔劝架的华未央,气势凌厉。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灵力屏障在她的侧边稳稳展开,适时且完美地挡开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随即附着在灵力展臂一送,硬生生地震开了顾念风。

    那人看似轻轻地碰到顾念风的手腕,在外人看来以为是顾念风自己站不稳后退几步。

    可只有他知道他是感到手腕一痛,接着浑身经脉像是也被震开。

    顾念风脸色瞬变,抬头一看,错愕地看着面前那白衣恍如神尊之人。

    好,好强悍的灵力……

    归谦也有些惊讶,默默地看了一眼萧郁离。

    他收回了自己即将相助的手,默默退了回去。

    “停手吧。”萧郁离没太在意,走到华未央身边,示意他们是一伙的。

    华未央心中微微一动,抬头向墨闲道:“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一般见识。”

    华未央侧过脸去看一旁的紫衣小公子,墨闲依旧是那副翩翩小公子的模样,但眉目间多了许多稳重。

    只是在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仍然还是会不知所措。

    “什么一般见识!”顾念风本就因他们二人插手而愤怒,说话也不顾及了。

    “眼前这人是杀害我师弟的杀人凶手!我是要为我师弟报仇!”

    墨闲久久望着顾念风,收起短剑,冷淡地说:“你师弟不是我杀的。”

    “怎么不是?!”顾念风怒道:“若不是上次打擂比武你给他下了毒,他又怎么会虚弱至此!”

    “我没有下毒,也没有杀人。”墨闲坦荡道。

    “你师弟本身就有疾患,我都不理解你们寒山阁的人居然还敢派这等羸弱之人与我一战。但比过了就是比过了——”

    墨闲顿了顿,神情严肃,不似作假:

    “我不至于要杀掉他。这于我于墨家而言,又有何意义?”

    “强词夺理!倘若不是你给他下了毒,他会这样吗?!拿你的命来还我师弟!”

    顾念风想要提剑而上,却被归谦再次挡住。

    “顾公子息怒。”归谦见萧郁离都已经打算插手,自己也站出来抱拳道:

    “在下天恒山弟子,听闻寒山阁此事,颇感遗憾,然而这一切事情都尚未有确凿结论,想要在此报仇,恐怕也难以服众,更难以还一个清白给寒山阁弟子。”

    “服众?”顾念风冷笑道:

    “众所周知,寒山阁与墨家早有恩怨,无论事实如何,都是两家解决,关别人何事?”

    云夏听着听着都觉得这人丧失理智了,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虽然他说的也没错,在场除了萧郁离和华未央之外,确实没有人敢过去劝解他们。

    甚至有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等着看两败俱伤鹬蚌相争。

    没有人敢且自信地站在新秀与长老对决中间,但她还是担忧望着归谦的背影。

    然归谦却不管这些所谓的“众所周知”,继续道:

    “寒山阁向来是修者的表率,顾公子怎会有这种说法呢?”

    见归谦还顾着寒山阁面子,华未央干脆直接道:

    “顾公子要是这么说,在座诸位传出去,可就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了——正是因为寒山阁和墨家自有恩怨,掌门弟子如此执意要拿墨家公子兴师问罪……”

    华未央声音清润,沁人心脾,让人不自觉地去倾听:

    “很难不让人以为,他是故意借着自己师弟之死,借此来针对墨家。”

    “那么他们的师弟,恐怕也只是一个讨伐别人的工具吧。”

    华未央缓缓说道:

    “至于是生是死,又或者是不是被自己师兄杀害并嫁祸于人的……最终会说成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

    顾念风一听,马上急了,他师弟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他的亲弟弟一般。

    他可以胡言乱语,可他不能任凭别人说他师弟的不是。

    华未央这番话准确地分析了顾念风不管不顾报仇下去,会面临的处境。

    如此现实、狠辣,终是让顾念风冷静下来。

    他几番斟酌,将武器收起。

    顾念风总算是恢复到了原来风度翩翩的一表人才,还握拳向客栈老板道歉道:

    “老板对不住,今日客栈损失,我一人承担。”

    随后他又跟在场其他人道歉,再看向华未央,客气道:

    “敢问这位姑娘究竟是谁,我竟不知。”

    “在下姓临,一个闲人而已。”

    华未央不在乎地转身过去,站定在萧郁离身后。

    这样子,好似找到老大的小弟,深藏功与名,压低声音说道:

    “我说累了,到你说啦。”

    “我……”萧郁离一时无话,有些无奈。

    萧郁离声音清冷,却带着无可质咄的威仪:

    “我们会协助顾调查,直到水落石出。”

    顾念风没说什么,许是还在感伤自己逝去的师弟,冷冷地看了一眼墨闲,先说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