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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仍然日复一日的排练,干得很卖力——有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变化,但我们的成功仍使我们心花怒放。有那么那么多的人在给我们鼓劲儿,我们也便打定主意,争取做到无往不胜。

《我要你回来》刚刚发行,摩城公司的每个人便替我们做好了成功的准备。黛安娜很喜爱它,并把我们介绍给好莱坞一家名声很响的夜总会,让我们在那儿演唱。那里舞会的气氛很和谐,就像在贝里家里举办的舞会一样。黛安娜介绍的事儿刚完,“美国黑人小姐”这一电视节目的邀请又接踵而至。在电视上演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使人们能预先了解一下我们的唱片和我们的表演。接到邀请后,我和哥哥们都记起那次纽约之行的取消带给我们的失望心情;那是我们第一次被邀请去拍电视片,可摩城公司抢先聘用了我们。这下,我们终于要第一次在电视上表演了,而且还是于摩城公司一起。生活是如此美好。黛安娜的计划自然又把这种兴奋推向了极端。她打算去主持“好莱坞殿堂”节目,这是星期六晚上的一个很重要的电视节目。作为“至高无上者”三重唱小组的一员,这是她最后一次露面,而为我们在重大场合亮相,又是她第一次。对于摩城公司来说,她的此番出场具有深远的意义,因为那时摩城公司已把我们的下一本专辑定名为《黛安娜·罗斯献上“杰克逊五兄弟”》。从来没有一位超级巨星像黛安娜这样,把自己的事业交给一帮孩子去完成。摩城公司、黛安娜和来自印第安纳州加里的五个孩子都欣喜若狂。那时,《我要你回来》那本专辑也已经开始发行了,事实又一次证明贝里是正确的——所有播放“小巧玲珑和家庭基石”乐队及“甲壳虫”乐队歌曲的电台也在同时播放我们的。

前面提到过,我们在录制专辑时,并不像录制单曲时那样卖力,但是,我们能去唱各种各样的歌儿——从能手大赛时唱过的“奇迹”演唱小组的老歌《谁爱你》到《嘘——别惊慌》(Zip-A-dee-doo-dah)应有尽有——其中也自有一番乐趣。

那本专辑里的歌曲对不同年龄层次的听众都很有吸引力。不管是儿童,少年,还是大人;我们都觉得,这也是她所以成功的原因。我们知道,“好莱坞殿堂”节目在演播时,现场有观众旁听。那些好莱坞的观众都很在行,因此我们有些紧张;可是,我们从第一个音节开始就把他们牢牢吸引住了。那天,在剧场力有一个管弦乐队为我们伴奏,因此,直到那时我才第一次听到《我要你回来》在现场表演时的全部音响效果;因为,在录制专辑中伴奏的弦乐部分那次,我没有在场。这次在电视上表演,让我们觉得自己像国王一般自豪,就像我们在加里赢得全市汇演第一名时一样。

既然我们不愿用别人唱红的歌儿来赢得听众,这时,为我们选择适当的演唱歌曲便成了一个富于挑战性的大问题。“有限公司”那帮伙计和哈尔·戴维斯被分派专门为我们创作歌曲,并负责出版事宜。贝里不希望再多插手我们的事,因此,我们前几张单曲一举夺得销售量之冠后,我们就得忙着赶制下一张。

《我要你回来》这支歌本来应该是让一个成年人来唱的,但《ABC》和《你保留的爱》却是为我们的童声而写的,其中有为杰梅恩和我安排的唱段,它们的节奏能使演唱者在舞台上旋转起来——这是我们为战胜“小巧灵珑”乐队作的另一手准备。“有限公司”写的一些歌曲中还包括舞蹈设计,我们需要把这些记在脑子里。这些舞蹈设计中既包括我们的崇拜者们在舞会上跳的舞步,也有我们在舞台上表演时的各种舞蹈动作。独唱部分的歌词很绕口,因此,他们把这些地方分配给杰梅恩和我来唱。

要是没有《我要你回来》,其他那些唱片恐怕没有一张能问世。在歌曲演唱设计上,我们都以这首歌为准绳,决定取舍;然而,听众们想听到我们排练时唱过的每一遍。后来,我们又精心录制了《妈妈的宝贝》(Mama's Pearl)和《老花匠》(Sugar Daddy)两盘唱片,其中《老花匠》里有两句词,使我回想起自己的校园生活:“我把糖果带给你,你却把爱都给了他”。我和杰梅恩一起唱和声时,又加入了一些新的演唱技巧;每当我们在台上用起这些技巧,那永远也不会变样的麦克风总是引起听众们热烈的反应。

我讲了以上这些,是想说,没有哪个演唱小组像我们这样,有一个如此良好的开端。从来也没有。

《我将在那里》是我们真正打响的歌,歌中唱道:“我们来到这里,不再前行。”这盘单曲的销售量连续五个星期保持第一,这真是非同寻常;对一支歌来讲,它的生命力算是相当强的了。并且,在我唱过的所有歌曲中,它是我最喜爱的之一。我是那么喜欢它的歌词:“你我要达成默契,为爱情带来生机……”。威利·哈齐和贝里·戈迪似乎不大喜欢用这种口气写歌词的人,我们不在录音时,他们经常用这段歌词来和我们打趣。可我从听到唱片样本那一刹那起,就被它深深吸引住了。在他们为我们演奏这支歌的前奏之前,我甚至还不知道羽管键琴是什么东西。这首歌得以出版,首先要感谢天分极高的哈尔·戴维斯,其次还有苏基·艾克达的通力合作。我一遍接一遍的试录这支歌时,苏基就像影子似的站在我旁边,听我是不是唱出了恰当的感情,是不是体现了作品的内涵。于是我在这一支挺严肃的歌曲中唱到“宝贝儿!我从你肩头望去”这句时,加进了一种滑稽的腔调。要是没有这一声“宝贝儿”,《我将在那里》这支“四连冠”中最出色的歌曲也就面目全非了。因此,我们越来越感觉到,对于摩城公司的传统,我们已经咀嚼的越来越透,同时,我们对它的未来也越来越具有影响力了。


第二章 天道酬勤(3)

照原定方案,这支歌中所有活跃的部分该由我来唱,而杰梅恩负责演唱中的叙事部分。但是,尽管十七岁的杰梅恩嗓音已经很成熟了,我还是更喜欢叙事部分,虽然这并不很适合我的风格。我们作为一个集体,通过这首歌连续四次夺得第一;而且,许多人很喜爱杰梅恩的《我找到了那个姑娘》(I Found That Girl)这支歌,它在《你保留的爱》那盘磁带的B面;观众们喜爱这支歌,就像他们喜爱这四首最佳歌曲一样。

我们把所有这些歌曲录成了一个大联唱,其中有足够长的间奏供我们跳舞。我们后来在各种电视节目中演唱时,总要搬出这段联唱,比方说,在埃德·沙利文主持的电视节目中,我们就前后唱过三次。那时,摩城公司总是告诉我们接受采访时应该说些什么,可沙利文先生使我们从这种被动的处境中解脱出来,我们在被采访时感觉也轻松了一些。回首往事,我不愿说摩城公司束缚过我们的手脚,或者曾试图把我们变成机器人。即使是我自己,也很不情愿那样去做;假如我有孩子的话,我不会去告诉他们该说些什么。摩城唱片公司是在我们身上做一些以前从未有人做过的文章,谁又能说清楚,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呢?

记者们会向我们提各种各样的问题,每当这种时候,摩城公司的人常常站在我们旁边,帮我们摆脱困境,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控制住谈话,替我们回答那些问题。我们本来是一点儿也不想让他们难堪的。我猜想,他们大概担心我们有可能用当事人常用的那种挑战的口气讲话,要不,就是自从给我们烫了那种美洲黑人的蓬松发型后,他们一直担心他们是创造出了一群小弗兰肯斯坦(注:英国女作家玛丽·雪莱所著同名小说中主人公,系一生理学家,制造一怪物,后为此物所灭。),随时有可能惹是生非。有一次,一个记者问我们对黑人权利问题有些什么看法,摩城公司的人就告诉他,说我们从来不去想那些东西,因为我们只是一些“商业化的产物”。这话听上去真不入耳,可我们还是挤了挤眼装作没听见。临走时,我们使劲朝那位记者敬了个礼,好像把他吓了一大跳。

我们甚至在“灵魂列车”节目中再一次与唐·科尼利厄斯进行了合作。我们在芝加哥时,他曾是那个地方广播电台的唱片音乐节目播音员,所以,我们在那时彼此就已经很熟悉了。我们喜欢观看他主持的电视节目,其中有很多舞蹈演员来自这个国家的中西部平原地区——也就是我的家乡所在地,我们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不少宝贵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