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鱼就一定要游泳?’”

    没有结果的爱情,只要开了花,颜色就是灿烂的。

    见识了那道灿烂,我的青春,再也无悔。”

    对我来说,自己歌词没有写完的故事,在别人的掌心上开了花,颜色就是灿烂的。

    读到故事尾声,爸爸要我连同侄女一起出去走走。我陪着他们,在安养院里转来转去,天空下着一些丝线般的雨,可是太阳却很大,我们从鱼池绕到小桥,从花园弯过卡拉OK点唱机,最后我们在一个像是公园,有着一些简单的游乐设施的地方坐下。我好久好久没有跟家人这样相处,我看着爸爸拿着相机,帮他的孙女东拍西拍,一下推秋千,一下压翘翘板,我想起好久好久以前的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有拿出亲密、撒娇来面对爸爸的自己。有些回忆遗落着,有时候分不清楚是真是梦,但是这下,我又眼睁睁看见自己站在回忆里的样子。悲伤很像影子,没有人可以让他隐藏淡去,有时候看起来像消失,但是当我在光下,悲伤就很大。孤独也是。感叹也是。

    我正在紧张那个剩下一点点就要看完的故事,我担心我没有办法接受最后的模样。由于没有耐性,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认真看完一本书,但是在这个被困住的过程中,也已经把自己的感情给葬进去,但是我却没有抚平土壤的能力。这点无来由的悲伤,却在我的嘴角上变成微笑,我看着他们,自己在旁边荡啊荡的,偶尔看看天上的雨丝,偶尔看着他们入神,偶尔隔着眼中的雨滴看着他们想过往的事,想故事中的情节。

    我走在爸爸和他孙女的背后,翻索十七年前的回忆。十七,多美丽的数字。十七年前的回忆,几乎都是和梦混杂难分的模糊地带了。阳光和雨也混杂难分,我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喜欢一场雨了,我喜欢自己被困在这,被雨困住的城市。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眼前这个六岁的女孩,以后也会这么难懂吧,也会这么精采吧,我想。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文∕王传一

    学生时代那种青涩的恋情我相信往往是每个人常会想起时莞尔一笑的回忆。现在发现我国中的时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暗恋大王,喜欢的女生一堆,可是却没有向任何一个女生表白过。美其名可以说是纯纯的爱,老实说根本就是没种。

    想想自己真是没用,但是这种回忆却令人难以忘怀。

    “幼稚的我,想让沈佳仪永远都记得,柯景腾是唯一没有在婚礼亲过她的人。我连这么一点点的特别,都想要小心珍惜。我不只是她生命的一行批注,还是好多好多绝无仅有的画面。”

    这句话是我在书中印象很深的一段,要是在我以前暗恋过女生的婚礼上发生如此情形时,我也会跟柯景腾一样。虽然一个亲吻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一个当初在我心灵中有如女神的女孩来说,那一吻,我希望永远都藏在我心深处。这一路走来,回忆起让人最为感动莫名的,也就是剎那间的真情。

    这本书《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看完,看完的当下涌上心头的却是满满的温暖。

    读完后感触很多,在阅读之间情绪起伏相当复杂。

    我也是属于那种“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的大王八蛋”,所以多多少少能了解那样的心情,想着如何布局,别人在收到你的礼物或心意?情书的感想、表情,是多么让人期待的令人傻笑。

    一直看,一直认为主角期待越大,落空越深,让我不敢揭下那结局之幕,还好,是个好结局,感人受充沛。

    九把刀的吸引力在于,如何嵌入关键的语句,就像一篇好的散文要有经典的名句,他在小说创作做到了,而且相当漂亮。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有些对话真的很好笑,像是:

    “你才十五岁,跟她交往后很有可能不会结婚就先分手了,那为什么还想在一起?”

    回答:“妳明知道妳这辈子终究会死,你为什么现在不先去死一死?”

    对于爱情,他已经诠释了自己的那一部份,没有人知道爱情的全貌,但将所有的爱情故事凑在一起,那将是一个完整的定义,也就是它没有定义,因为它包含的范围太广太难参透了。

    最后想说,我也是那种很沈浸在追一个人时的感觉,或许\只喜欢追的感觉,全都鬼扯,会对一个人有追的感觉,是绝对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的,无论你要追的是什么,或许是爱,也许是性。

    很多感想啦,就自己去看看吧。

    前言

    五年了,坐在计算机前,头一次找不到写作的坐标。

    在连载《猎命师》的几个月里,我一直没有间断过独立故事的创作。《爱情两好三坏》杀手、《少林寺第八铜人》等,创作的幅度持续扩大,依旧不受限于类型的羁绊。

    同一时间创作两三个故事已是常态。在这样不断的自我训练下,所谓的“写作风格”对我来说已是奇怪的名词。我的大脑就像一排闪着红灯的延长线,上面有好几个电源插座,各自标示着不同故事题材所需要的能量。每次开启新的故事,就只是将插头接上插座,啪答一声,便开始了想象力的冒险。

    对于一个题材取之不尽的作家来说(好啦!我知道臭屁是我的老毛病),挑选题材最后竟成了烦恼,因为一旦开始了新的创作战斗,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个月该放什么情绪、用什么节奏,去调整故事与故事之间的焦距时差。

    现在又到了我苦思该写哪个故事的时候。

    该轮到哪种题材了?武侠?奇幻?都会?爱情?异想?每一个故事都在大脑的灵感库里敲敲打打,咆哮着放它出去。

    “那么容易就好了。”我嘀咕。

    故事是我的翅膀,从来就不是我的囚牢。

    只要等到对的风,我就可以开始飞翔。

    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过去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母亲的卧病尤其冲击家里所有成员的生命,我在病床旁打开记忆的门,细细碎碎记录下关于母亲与我年少轻狂的一切。日复一日,就在我用键盘倾倒心酸甜蜜的往事时,一种名为“青春”的洪水再度淹没了我。

    “那就写一段关于我们的故事吧。”廖英宏戴上军帽,笑笑。

    “是啊,将我们的故事记录下来吧。”许博淳在美国留学,在bbs的班板写下。

    于是我发现背脊上,悄悄生出了一对翅膀。

    “我再想一下。”我搔搔头。因为风还未起。

    然后,她捎来了一通电话。

    Chapter 1

    故事,应该从那一面墙开始说起。

    1990年夏天,彰化精诚中学国中部,美术甲班二年级。

    一个坚信自己杂乱的自然卷发终有一天会通通直起来的男孩,由于太喜欢在上课时乱开玩笑、爱跟周遭同学抬杠,终于被赖导罚坐在教室的最角落。

    唯一的邻座,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壁。

    “柯景腾,现在看你怎么吵闹!”赖导冷笑,在讲台上睥睨正忙着搬抽屉的我。

    “是的,我一定会好好反省的。”我打包好抽屉里乱七八糟的参考书跟图稿,正经八百挤出一张痛定思痛的脸。

    马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烂同学,我上课不收费努力搞笑,让大家的青春欢乐到疯掉,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我一边整理新桌子一边在心中干骂。

    为了拿到每周一次的“荣誉班”奖状 ,赖导对上课秩序的要求很高,采取的管理手段也是高规格的“狗咬狗”政策。每个礼拜一,全班同学都得在空白测验纸上,匿名写下上周最爱吵闹的三个人,交给风纪股长曹国胜统计。

    每次统计后的黑名单一出炉,被告状最多人次的榜首就要倒大霉,赖导会打电话告诉家长这位吵闹王在学校的所作所为,然后罚东罚西,让常常荣登榜首的我不胜其扰。

    对于这次我被罚坐在墙壁旁边、近乎孤岛地一个人上课这件事,全班四十五个同学并不以为然,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是的,身为登疯造孽的黑名单榜首,怎么可能被这种不像样的处罚给击倒?

    “哈哈,现在你要怎么办?”杨泽于拨着头发,他是黑名单的榜眼。

    “靠。”我很不服气,带给大家欢笑难道也是一种罪?

    “喂,说真的,我没有写你喔!”廖英宏指的是黑名单的匿名投票。他本人身为班上的王牌小丑,当然也是黑名单的常客。

    “我也没写你啊,王八蛋你明明就比我爱闹。”我说。

    但其实我有写廖英宏,不懂自保就大错特错了,这就是匿名下的白色恐怖,逼得大家泯灭友谊交换恶魔的糖果。而且……我也不相信廖英宏没有写我。

    “柯景腾,你现在超可怜的啦,只剩下墙壁可以讲话。”绰号怪兽的郑孟修,是我的好哥们,家住鹿港,每天搭校车上下学。

    “靠。”我比中指。

    大家安静上课我也安静上课,简直毫无创意。

    我玩着原子笔,看着右手边的那面墙。

    区区一面墙……区区一面墙?只是要给我难看罢了。

    “我的青春,可不是一面墙。”我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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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开始跟墙壁说话,卯起来用原子笔在墙壁上涂鸦留言,一个人跟很有义气却默不作声的墙壁讨论起漫画的连载内容,有时还故意提高分贝,让大家知道我即使身处劣势,还是不停地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