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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外面的世界

    “这,姑娘?”钱嬷嬷有些为难,下人说主子的闲话,这不能啊。

    “说说嘛,嬷嬷,比如说那些大家闺秀每日做什么,她们出不出门”这话一出,就知道,欣然的心里是颇有些怨念的,你说到清朝这么长时间了,一次门也没出过,而钱嬷嬷干巴巴的几句话着实勾起了欣然一颗不怎么安分的心,哪怕是转一圈也好,比如说,最有名的琉璃厂,再不济去什么佛寺拜拜,还可以去什么别庄小住,话说她家有别庄吗,在哪里?只听说钱嬷嬷家就住在那里,什么时候问问,去那里小住一下也好啊。

    “好,奴婢就说了”听到这里钱嬷嬷舒了一口气,虽然她要跟姑娘讲那些争斗什么的,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讲有些早了,原来姑娘只是好奇其他府里的姑娘平日怎么过的,是她想复杂了,其实欣然也很想让钱嬷嬷讲一些后宅明争暗斗,阴谋什么的,但是,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再过几年问,就没现在这么显眼了,到时候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

    “那些大家闺秀啊,和姑娘这样都差不多,每天就是女红,学些女孩子家的规矩,还有些琴棋书画都要学点,,那她们出门不?”欣然开口问道。

    “有时候会,比如说女儿节之类的,还有大家闺秀办的一些什么什么聚会啊”钱嬷嬷笑着说,“姑娘别急,以后姑娘有的是机会出门!”

    “估计今年是没什么机会了,额娘怀了弟弟,不能出门的”欣然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一定的”钱嬷嬷只能这样安慰自家小姐,看着平日里精神满满的主子,心里也很心疼,可是她一个奴才总不能唆使主子偷偷溜出门,后果是她没法承担的。

    “那外面的百姓呢?”欣然猛然问道。

    “百姓自然是安居乐业了,皇上英明,日子是好过多了”钱嬷嬷是张嘴就来,她还记得她家主子是深闺小姐,而且是满人,再说她家主子也接触不到那些下层百姓,还是往好的说吧,免的把主子吓着,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嬷嬷,你这是骗你家主子啊,你当真以为你主子我不知道外面的一些情况,天下太平,安居乐业,这不是天大的笑话,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买儿卖女,要不然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来的,你莫不是真以为你家主子什么都不懂,一两银子的包子,二两银子的面是不是,你不给我说些实话,我以后出门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徒让人笑话,你还当你主子是天真愚昧之徒了。”欣然生气的说道,钱嬷嬷不说真话,如果她真的是小女孩,不还是会被她骗了,以后出门莫不以为个个都是好人一家亲,走到哪里都是路不拾遗,如果真的是小女孩,那她在钱嬷嬷的教导下,加之又学了功夫,还真尾巴翘上天,不知节制,斜着眼睛看人,不晓得自己的位置是什么,最终的下场必定好不了,须知就算有再大的力量,没有驾奴的能力,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的表现,她只是个小小的四品典仪的女儿,不是公主,不是格格,就算本领再好,也是没有资本嚣张的,就像钱嬷嬷这样,最后不还是在外一个人无法生存,她以为,这么多天的相处,钱嬷嬷应该知道了一些她的禀性,能给她讲讲外面太平盛世下的人生百态,让她不至于那么浅薄无知。

    欣然一生气就精神力狂飙直往钱嬷嬷身上压去。

    “姑娘,奴婢是不敢说啊?到时太太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惩罚奴婢呢?”钱嬷嬷吓的是心砰砰直跳,心中直呼姑娘的气势越发的强了,她也觉得奇怪,一个小姑娘怎么总是让她紧张,在主子面前她是不由自主地说一些普通教导嬷嬷绝对不说的话,而且还隐隐觉得自己应该这样说,因为这都是为了主子好,对,为了主子好。不过她到不是怎么害怕,实在是欣然平时也不怎么打骂奴才,对身边的人只要不过了她的底线,她也乐的纵容她们,前提是守规矩,这一点,是她们作为奴才必须做的。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汗,看了看小丫头还在守门,钱嬷嬷重新开口低声说道:

    “姑娘,不是不跟您说,只是这些奴婢说了,您是当故事听着,千万别说出去啊?”

    欣然笑笑摇头:“嬷嬷,相信您在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欣然是什么样子的人,嬷嬷想必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欣然不是那样的人,您说吧,让欣然心里有个底!”

    钱嬷嬷一想,也对,她的这个主子平时甚是沉默,只有关心太太的时候才说上几句话,平时小丫鬟嘴碎说些闲话,姑娘也是笑着听听,只要不是关于自身和她所关心的人,她确实是懒的理会,而且自她进府以来就发现,只要姑娘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像面前的石桌和凳,想练功,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让老爷和太太答应,为了不让姑娘随便跟哪个人打听,到时候那个人不怀好意随意误导姑娘什么观念,引发什么不如意的后果,以免让别人说她这个教养嬷嬷教养不力,不如让她老跟姑娘说说。

    钱嬷嬷下定决心,于是便开口道:

    “姑娘,其实这京城里的日子还算好的,毕竟是皇上住的地方,不过到了外地,那可就不一样,就拿奴婢的亲生经历来说吧,奴婢夫君死后,奴婢也不能做那护院的差事了,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在外着实不方便,要担心流氓恶霸之类,你做一些小买卖都有人来砸摊,姑娘说那些反清复明的那些帮派啊什么的。”钱嬷嬷降低声音:“姑娘也不要提起了,这是忌讳的事。”钱嬷嬷似乎有些害怕,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嬷嬷,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欣然问道。

    “是啊,姑娘,本来那次奴婢是想做些买卖,但是被人砸了,那时候奴婢很是怒火,再加上听了一些话,仗着自己有些功夫,本想到那贪官知府家来个劫富济贫,没开始行动,看到一个认识的人下场,把奴婢吓坏了,那人被同伴出卖,被弄了个反贼的名号,满门抄斩了,直到现在奴婢还能听见那种震天的喊叫的声音,让奴婢想忘也忘不了!”钱嬷嬷越说越沉重,两眼呆滞,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欣然心下一突,不会这么狗血吧,这热血沸腾的小贼不会就是钱嬷嬷的熟识吧,欣然不禁脑补起来,两肋插刀,卧薪尝胆,这些词不由自主的出现,不由道:“嬷嬷,那人是你认识的人吗,你想到要为他报仇了。”

    “不用了”钱嬷嬷瞥了好奇的主子一眼:“苍天自有安排,那个出卖同伴的人被那个贪官也顺势斩了。”

    “那你恨那个贪官吗,毕竟是贪官的原因才被冤枉的。”欣然好奇道。

    “不恨的,姑娘,你不知道,在外面哪个官不贪,何况奴婢恨的人也已经死了,毕竟也是因为奴婢的朋友想要不劳而获才引起的灾难,这也是他的报应。”钱嬷嬷黯然道。

    欣然无语,这什么思想,因果论,还是佛家的报应说,这思想也洗的够彻底的,猛然发觉,这清朝好像就是佛学盛行,应该是清朝的统治者为了更好的统治人民才大力发展佛学的吧,这回轮到欣然不爽了,奶奶地,她是修道者,应该说三清在上,难道还让她去信什么劳什子菩萨不成,不行,不行,不过,也不对啊,她修的是上古功法,她的师从也不是三清,是和三清同一个时代的人啊,道学和佛学跟她没关系啊,那她在这纠结做甚。

    “那后来呢,后来嬷嬷就回京城了?”欣然又问。

    “没有,没脸回来啊,不过生活总是要下去的,好不容易攒了点银钱,准备种地,但是,收成不是很好,还有这个那个的苛捐杂税,那年还大水,很多人都离乡背井了,但是在流浪途中也不好过啊,卖儿卖女的都有,幸亏奴婢还有点身手,没被占了便宜,但是奴婢也想家啊,就随着流民到了京城附近,幸亏奴婢的路引还在,要不然就当刁民给抓了,于是厚着脸皮回了家,拜了师傅,然后就进到府里伺候姑娘了,真是多谢姑娘,没有姑娘的话,奴婢的爹娘早就没命了!”钱嬷嬷说着说着还跪了下来,磕头,像是要把心中的感激发泄出来。

    欣然连忙让钱嬷嬷起来,同时心里有些后怕,幸亏没有冲动立马装死离开钮钴禄府,要不然孤身一人怎么在外面生活,开商铺,种地,貌似都有风险,因为没有后台,总不能一直待在空间里吧,日子要怎么过,银子从哪里来,单身一个小女孩时无法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活下去的,况且她又不是什么万人迷,总不能遇到一个人就哭着喊着要当她的手下,碰到一个人就掏心掏肺的为你着想,不能想了,想想就恶寒,那样认为的人丫就是一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