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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生活总是不能一帆风顺,平地一声惊雷打破了一切,“大暖,你赶紧回来,你弟出事了。”高二这年,家里的一个电话,让大暖心急火燎的请假回了家。

    “不上,你打死我我也不去上学了。”大老远的就传来洋子撕心裂肺的吼声。

    不上学?大暖瞬间就僵住。一路上早已做个最坏的设想,不管洋子是出了车祸亦或是摔了、跌了,跟人打架了,大暖都会第一时间维护他,保护他,安慰他,但是辍学,大暖不能接受,无论如何让也不能接受。

    “我打死你个瘪犊子,你还反了天呀你,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爸爸操起门后的扫把瞪着眼就朝洋子夯过去。妈妈看着爸爸火气大了,伸手就开始夺扫把,母子连心,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大暖,你总算来了,赶紧把洋子拉走,再打下去,就该出事了。”看到大暖,妈妈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希冀大暖能把洋子解救出来。

    “爸,别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洋子一根筋的不想上学了,大暖真的想知道。

    爸爸虽然打红了眼,但是看见丫头上来就抱住洋子,也不敢下手了,万一误伤了她可怎么办?“你别护着他,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跟大军那个畜生一起联合着辍学,现在大军都被打回学校去了,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他?”爸爸气得不轻,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呀!

    大暖抱着洋子,“洋子,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可不能为了义气把自己给毁了,我知道肯定是大军先蹿唆你的,你看他现在都认错了,你也回学校吧。”大暖能猜想得到,洋子肯定是为了该死的哥们义气辍学,但是主事者已经背叛了,洋子没必要再坚持。

    “姐,男子汉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他要辍学,就一定不会再踏进校园,这跟他回学校没关系。”洋子稚嫩的脸上满是郑重。

    大暖刚想说些什么,就一把被爸爸推开,气极的爸爸脱下鞋底就朝洋子挥了过去…

    爸爸的斥骂声、妈妈的哭泣声,以及洋子不时的反抗声,这些杂乱却又熟悉的声音让大暖放佛又置身于当初,先辍学,狠狠打;再学坏,再狠狠打;最后偷东西,可惜打不着了,洋子“躲”进局子里。一家人再也没过过安生日子,再也没抬起头做过人,张海洋,张海洋,这辈子你还是不放过这个家吗?非得家破人亡才算了事吗?我,绝对不会允许的。也绝不会让一切重蹈覆辙。

    “张海洋,你是不是铁了心不上学了,就算打死你也不上了?”大暖低着头嘶哑着嗓子说。

    “死活我都不上了。”洋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肯定的说。

    “爸,别打了,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都听见了,再打也是白费力气,咱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

    “不上学,给土地爷挠痒痒就开心了,没出息的东西。”爸爸说着一巴掌就顺过去了。

    “我才不种地呢,除了上学种地我就不能干别的了吗?”洋子捂着脸不服气。

    “行了,爸你少说两句,再打再吵也没用了,洋子,去外面把嘴擦干净,我跟爸妈有话要说。”大暖知道,这时候必须有人主持大局解决这件事。

    “别让我上学就行。”洋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

    大暖真想把洋子拉回来狠狠抽一顿,不知道个好歹,上学还委屈了他不成,到底清不清楚上学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大暖,你跟你弟好好说说,现在小孩子哪有几个不上学的,又不是掏不起学费。”姐弟俩没事就腻歪在一起,好好劝的话比大人的话管用。

    大暖摇头,洋子这回怕是吃了秤砣心,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还不如再给他找条出路,“爸,妈,洋子我看是不会回头了,再说上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现在不是有征兵吗?你们托托关系,找我干爸通通关系,看能不能给洋子弄个名额,当兵也不比上学差,而且在部队有教官管着,洋子还能改改性子。反正不能让洋子瞎胡在外面混?”大暖这么建议绝对是有理由的,现在当兵在部队往上升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就算退役了还给分配工作,现在当兵也算很好的一条出路了。

    “爸,妈,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洋子现在就算是被赶进学校也不会好好学习的,只能是白白浪费时间,再说他要是不开心,咱们在一旁看着能开心吗?”

    “让他当兵去,非得让他吃点苦,要不以后还不得翻天了,回头我给干爸说说去,这事就这么定了。”爸爸说完点根烟就出门了。

    妈妈看着大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声气回房了。

    “姐,商量完了?”洋子拉开个门缝,贼眉鼠眼的问。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坐下,姐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到底为什么不想上学?”大暖一身的火气真恨不得踹他几脚。

    “学不进去了还学什么呀,老师讲课就跟苍蝇在我跟前”嗡嗡“一样,烦死了,一上课我就浑身不自在,要不是为了爸妈,我早就不想上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不辜负姐姐的教诲,我一直在坚持,可还是讨厌学习,姐,你可是我亲姐,你一定要帮我,我一点也不想在那个鬼地方呆下去了,姐 ̄,姐 ̄”

    “我要听实话,我知道你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孩子。”大暖正色道。直觉告诉大暖,大军的窜唆只怕是个引子,洋子辍学肯定有别的理由,一个不能告诉爸妈的理由。

    “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以后只要跟你吃香喝辣的就够了。”

    “洋子,跟姐说实话,这样姐才能帮你,才能跟你一条心呀。”不要糊弄姐姐了。

    “姐”洋子拉着姐姐的手,“你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天生就是让人来仰望的,村里的孩子都羡慕我有个聪明绝顶的姐姐,学校老师同学也都知道我有个年年第一的姐姐,我也想跟姐姐一样优秀,但是如论我如何努力,如何发奋,还是追不上你,还是要抬头看着你。姐,他们总是喜欢拿我跟你作比较,我好像越来越卑微,这次,我只是想跳出这个圈,脱离姐姐的光环,我不仅仅是张暖暖的弟弟,我更是张海洋,是一直发誓保护姐姐的张海洋。”洋子说道最后语音哽咽,“姐,我知道你一直在保护我,可是我真的跟想成为姐姐的依靠,姐,让我自己闯荡一番吧。”只要这样,才能变得强大,才能守护姐姐,守护这个家。

    大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给洋子带来这么多负担,洋子的成绩在班里连前十也挤不进去,年级排名就…,更何况学校也不是最好的,是大暖疏忽了,没有换位思考,没有站在洋子的立场上考虑,原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呀!

    可是就算是这样,姐姐也毫不愧疚,所有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这个家,既然洋子感到负担了,那么姐姐就给你机会脱离这个牢笼,让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让姐姐以你为荣。

    “洋子,去当兵吧。”那里不光锻炼人,也能让姐姐放心。

    “姐,我去,是男人就该当兵去。”洋子双目熠熠发光,说的豪迈激情。

    没想到洋子也是这个打算,大暖放了心,“张海洋,话别说的太早,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应该知道军队里有多苦,现在开始就给我好好做准备,每天跑步、蛙跳、俯卧撑一样不许落下,还有英语,另外我会给你请老师教你吉他,要是你学不会这些,当兵的事也是瞎扯白谈,我绝不会让你去的。”

    “姐,为什么我要学吉他?当兵有用吗?”不知道姐姐的脑子里到底塞了什么东西,净是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你懂个屁呀,当兵的几乎都是五大三粗、没什么文化的汉子,你会点乐器不就显得你多才多艺吗?知道田忌赛马吧,拿自己的优点跟人家的缺点比,而不是硬碰硬,要不就你这小身板,你能活多久?”再说男孩子骑着自行车背着吉他那就一个帅呀!

    “姐,那你上哪给我找老师呀?”姐姐的歪理真是多呀。

    “姐初中学萧的学校那个吉他老师就住咱们邻村,多给点钱,他就会主动来教你了。”

    “姐,钱不是万能的。”从小到大姐姐没缺过钱花呀,但是对钱的这个态度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小样,教训你姐你还太嫩了。“脸还疼吗?拿个毛巾过来我给你敷敷。”这么红肿的脸看的大暖心疼,儿子是不是亲的呀,爸爸怎么下的去手。

    唉,这家人怎么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题外话------

    各位亲们,不好意思,现在才更,前天晚上跟同事逛夜市,然后喝了点酒,我基本是一杯倒,所以回来直接就呼呼大睡,没有更新!对不住了!会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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