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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不觉又倾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沈绿乔竟也全心全意的回应。二人此番才是心与心相通的郎情妾意,亲密无间。

    却说那花丛中的二人正自情意缠绵,难分难解。却听到满府中不时有声音在高唤着:“王爷,王爷。”此时的凌昊天真的是累极倦极。真的不想理,只想就着花树那道屏障,与沈绿乔天作被,地做床,就在花间好好睡上一觉。却不想,那叫喊之人的声音竟然越来越高,形势是越来越急。

    还是洗绿乔最恢复了理智,自凌昊天怀中撑起身。极其赦然地道:“王爷,还不快快起来。他们呼的这么急,会不会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凌昊天极不高兴地站起身来。拂去身上散落的花瓣,很是懊恼地道:“这些不省事的奴才,什么事都要找上我。我却发觉了,但凡我刚刚开心一点。准会有那极不舒心的事儿跟上。本王就不明白,我上辈子到底亏了谁欠了谁,竟不能事事随心所欲?”

    听了此言,沈绿乔不由得埋头低笑,深觉凌昊天所言极是。

    二人刚刚自花丛深处出来,就有王府家人上来急急禀报:“王爷,您到底哪里去了,让小人一路好找。宫里来了人,午时宫里便来了人,一直在王府里等,说是皇上请王爷速速进宫一趟。有要事与王爷相商。”

    沈绿乔与凌昊天对望一眼,突然事件重大,因为明明早上皇帝才从青云王府离开。当时并没说有什么事。而只隔了两三个时辰就来宣凌昊天入宫,没有要事为哪般?

    二人手牵着手,一路相随着来到王谢堂中。那在大厅里等候的太监却已是颇不耐烦。一见二人进来,便也不多言,只冷着脸说了一句:“王爷,皇上在尚书房已急得火上房了。奴才就不给您们见礼了,烦请您快随洒家去吧。”

    说罢前头带路,一溜烟地先行了。沈绿乔心间的不安感便越发扩大,不由紧紧攥住凌昊天的手臂。颇有些依依不舍,凌昊天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绿儿莫怕,即便有天大的事儿,有父皇在那给我撑着。难道天会塌下来?即使有什么变化,本王也会活着回来见你。有绿儿和母亲在,有那么多好日子等着我呢。放心吧,用不到晚上,本王一定安然无恙归来。”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沈绿乔眼巴巴地盼到夜幕降临,凌昊天依然没有回来。三更时分,却有荣华夫人处的引线来传话,说是皇上已驾临的梅苑,有话要与沈绿乔说。沈绿乔知道定与凌昊天有关。便踌躇满志地向梅苑行去。

    昔日与凌昊天吵嘴斗气之时,便希望这人即刻自自己眼前消失才好。或是恼恨他非要凶神恶煞般地将自己从那与世无争的平安镇,把自己掠回这纷纷扰扰的俗世,要面对那么多令人烦恼愤恨的红尘俗事。

    可是,如今他才一个晚间不见,她竟心间如猫抓,竟觉时间这般难熬。

    第一百六十五章:追随他去

    引线似乎知道沈绿乔心里不痛快,这一路上也没引她说一句逗趣的话。刚刚来至梅苑当中,却见那皇帝和荣华夫人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并排坐在椅上。倒是显得很是恩爱。沈绿乔虽然心急如焚,想急于知道凌昊天的下落,却仍然神色如常地走上来前盈盈下拜,“绿乔拜见皇上,婆母。”

    皇帝闻听沈绿乔的称呼,不觉皱了下眉头:“沈绿乔,按说,昊天是我的皇儿。你自然也是我的儿媳妇。他即私下私我为父皇。你却为何不同他一般称呼于我为父皇?”

    沈绿乔微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绿乔从小就有个痴病。绿乔不管与谁相识,只要第一次相见,怎么称呼的对方。那此后便难于改正。绿乔也极力想改对皇上的称呼。可是怕日后在人前相见,一个不小心叫错了。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酿成了滔天大祸。皇上和婆母若信不实绿乔。可去问王爷。

    自然都是自家人在此,绿乔不妨直说。今日中午,我们俩个就是因了这称呼之事。闹了不小的别扭。王爷让我私下无人之时,他唤我娘子了,我唤他夫君。可是,他‘娘子娘子’的叫得倒极是顺溜。我这‘夫君’二字却一直未曾出口。当时王爷是恼了我离开府的。却不知现在可消了气不曾。”

    嘴上这样说着,却暗自察颜观色,想自皇上那里探些口风。那皇帝听了绿乔竟将夫妻间的小儿女情态说与他和荣华夫人听。心下暗想这沈绿乔自是没拿自己当了外人。不免在听见此说时与荣华夫人意味深长一笑。这话儿似是说到他二人心里去。

    可是当他听闻沈绿乔最后一句话时,荣华夫人不免也发问道:“皇上,我也已问了你两三回。你却还没有告诉妾身。你究竟将昊儿叫入宫中做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曾回来?”

    皇帝不由站起身来,双手背后,极不自然地长叹一声道:“长江水患,近来江苏一带洪水决堤,朝中竟无人能带人解决此事。刚好昊儿自西疆领回来的大军一直在京外驻扎留守。我便派他带人去了。”

    荣华夫人闻言,不觉上前捶打着皇帝的胸膛哭道:“你说过的,你说过的,即不能给我昊儿皇位。也要保我昊儿一世安危。可是,你每次总是食言。带兵打仗明明是危险之事,每次都要用他。如今他回来不过半载时间,你却又将他派往长江泛滥那么凶险的地方。水火无情,若是昊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却叫我日后怎么活着?”

    皇上双目噙泪,轻抚荣华夫人脊背,声音凄楚地道:“荣华,你明明知道。昊儿是我这几个儿子中最疼爱的一个,我何尝不希望将他留在身边。而他偏偏又是这些儿子中我最常识的一个。他聪明,机智,果敢。只因为他有胆识,我才派他前往。谁让他是朕的儿子,国家有难之时,他不出头,还有谁能出马,再说,昊儿除了边疆战事,还未经过什么大风浪,也该让他出去历练历练?”

    荣华夫人冷笑一声:“皇上,你口口声声说昊儿是你的心头肉。如今,太子将来要继承皇位的,你为何不让他去历练历练?”

    皇上闭了闭眼,他方才说那句话时夹杂了太多极为痛夺苦的成份,他做为一个皇帝的无奈。

    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当自己看了江淮一带的奏折,说是当地水坝决堤,那洪水已不知淹没多少田园村庄……

    他做为一国之君,想尽办法寻求那去长江流域治水之人。沈相当即道:“皇上,此正是国家危难之际,也正是太子殿下在民众中树立威望之时。老臣保举太子去治水。”于是以沈相为首的官员纷纷推举太子去长江流域一带治水。

    就边太子的老丈人,那老奸巨滑的云侍郎竟也举双手赞成。谁想那气量狭窄的太子,竟不知何意,暗中操纵自己手下的党羽倒戈。一律推举青云王前王。并扬言,青云王所率领的几十万精兵驻扎城外,正好可派上用场。

    沈绿乔默默看着荣华夫人倒在皇帝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又见那皇帝像是忽然老了十岁的颓丧模样。竟然颇能体会这古代身为帝王的无奈与辛酸。

    而且,今天早上,自己刚刚与凌昊天做那树上鸳鸯鸟,双宿双飞。却不到晚上,凌昊天竟被这皇帝匆匆派往江淮一带。竟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不辞而别。

    在现代的时候,她曾在影视中看到洪水如同猛兽。无情地吞噬着那无辜的人们和眼看就要丰收的庄稼的村庄。现代的时候,竟然还有潜水艇这样先进的工具。居然还有人丧生水底,一去不回。而在这交通并不发达的古代,那洪峰巨浪说不上什么时候会暴发。

    而到了古代以来,那般疼惜自己的青云王,今天早上还带着自己飞的凌昊天,却要去那样一个危险的地方。而自己却在家里过着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日子。若是从前,她很从容淡定。可是现在,她做不到。

    因为心里惦念凌昊天的安危,泪水不由打湿的沈绿乔的春衫。她重又给皇帝和荣华夫人施礼,盈盈下拜道:“皇上,婆母,既然国家有难。王爷已然离京去长江流域救助灾民。那么儿媳却也不能整日游手好闲地呆在家中。就这么等王爷的消息我却也站不稳,坐不牢的。反正绿乔曾经见识过一些治水之术。现在就请皇上下旨。准许绿乔南下追随王爷。”说罢,她竟然昂起头来,神彩奕奕。

    荣华夫人闻言,不觉大惊失色:“绿乔,这却万万不可。”

    皇帝也惊道:“媳妇,不可不可,昊儿离京之时,再三秘密嘱咐于我,要我照顾好他的娘亲和你。你婆婆要求我留下昊儿在京中的事,朕无能为力。此事却要坚持,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奔赴艰险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女儿珍重

    荣华夫人垂泪道:“媳妇,现在我不只是拿你当是昊儿媳妇。你也知道,我这辈子统共只有这两个儿子……说是养儿防老,可也得娶上端庄贤良的媳妇才是。他们生来都是粗枝大叶的,哪能像女儿对你一样贴心。可是,如今想来我真是有福啊,娶了你这么个温柔孝顺的好媳妇,竟比女儿还贴心。本来昊儿一走,我就已没了主心骨,如若你再去了,我还有何人可依靠?”

    沈绿乔目光一闪,在皇帝在面上转了几转,见他并无气恼之意。反是一种无能为力的苍凉。心间猜忌之余,不觉复又笑道:“母亲说得哪里话来,说什么我和王爷是您的主心骨。您却怎地忘了,您的身后还有棵强大的参天大树可以依附。皇上是您坚强的后盾啊。”

    皇帝眉宇间却认过一丝忧虑之色:“媳妇,你哪里知道,朕虽为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