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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给濮阳的惊喜

    (苦读书 )    慕绯瑟鲜少开口求人,这么一说,也让濮阳陌正视起来,他正襟危坐,沉稳问着:“何事?”

    “有关军粮,我希望能有些时间周转。”少女活络了半天的想法,轻言细语道出。

    “你的意思是?”他听到了刚刚赫之舒说的,领地缴了军粮后会有几个月的缺口,基于领军人物的立场,他并不方便在众人面前作出什么妄论。

    她叹了口气,知道接下来的话会很为难这位军风严谨的将军。“朝廷给我的时限,是在明年开春前补齐军饷和军粮。军饷我已经想办法在凑,这粮食的话,我希望能在明年的耕期后补齐。欠缴的石数不会太多,约莫万石。我计算过,朝廷派发的粮草一到,足够驻军撑到明年夏末,届时我再供应,应该不成问题。”

    濮阳陌听着,也不作声,半晌,鹰眸带笑地凝着略带沉色的俏脸,开口道:“你怕我不允?”

    “你是一军之帅,自然不能做出违抗朝廷旨意的军令。就算你有心相帮,消息传回去了,也是让你难做。我是私下里跟你商讨,不行的话,我调粮也是可以的。”

    慕绯瑟也有些头疼,她不愿领地的口粮问题受人钳制,康国最大的米行掌握在倩娘所出的齐家。虽有橄榄枝不断抛来,可她着实不想再跟慕家扯上关联,连带着也把有姻亲之实的齐家拒之门外。

    话虽如此,她更不想让濮阳陌受她牵连。毕竟谎报军饷缴纳是重罪,何况,她是康国众臣咬牙切齿的防范对象,万一濮阳也跟着被安上了谋逆之类的莫须有罪名,她可不能让他被扣上这么大的屎盆子。

    “身为一军之将。确实要事事以军队的利益为先。”濮阳陌悠然开口,所言令少女心中一沉。

    果然不行啊……他原则性过强,倒是她强人所难了。

    不等她开口。英朗将军又悠哉说着:“江边潮湿,不易存储粮饷,城中若能有个粮仓存储就好了……小不点。听赫总管说,新府衙边上兴建了一个大粮仓。也没装满,不介意借点儿地方吧?”

    慕绯瑟一愣,诧异地看着满面正经的男子。他不单暗允了私下补粮之事,还反过来将驻军的军粮交由领地保管。

    是怕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干脆把所有粮食混在一起,以混淆视听么?少女豁然开朗,满心感激。又有些惭愧。濮阳陌的严明军纪,似乎被她给破坏了……

    “濮阳,谢谢!”

    这话似乎说过很多次,就属这次最为郑重。英俊的面容浮起了丝丝笑意,濮阳陌不以为意,瞅着那张突然绽出光彩的娇俏面容,内心缠绕的情丝似乎又紧致了几分。

    “说了请我来做客的,日正当中的,领主大人还不给饭吃么?”戏谑着,他悄悄藏起了炙热的爱火。

    她是他的异姓弟妹。就算没有这层干系,她爱恋的男人,也不会是自己。在皇宫中缠绵的一吻,就当是个美梦。只有他一人记得便好。

    慕绯瑟失笑,起身与他一道来到了众人久候的膳堂。大快朵颐之际,濮阳陌问起了晏澄的下落,引来众人竖耳倾听。

    淡淡说了冰山侍卫被自己派出办事,少女轻巧地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其他的事情。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她这儿成了一纸空谈,习惯了她的不拘礼节,众人也乐得享受在领主大人面前的放松,饭桌上一时和乐融融。

    晏澄自打面色沉重地向她请示离去后,她一直就在想这个沉默的男人到底知道些什么。有关那场莫名其妙的兽袭,翎国皇室直到她离开也没给出个定论,可冰山侍卫分明是了解内情的,有什么不能跟她说么?

    脑海里盘旋着重重杂念,慕绯瑟不免有些担忧。以晏澄的心性,在危险未知的情况下,竟会主动请缨去调查,实在令人浮想连连。

    她没有怀疑他的忠诚,却很挂心他的安危。那男人沉默惯了,很多事情习以为常地自我消化,甚至连受了伤都会自己躲着治疗。她这个主子,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

    兴许是经历了种种变故,少女很珍视一开始便伴她身旁的人们。晏澄是她手中最锋锐的刀剑,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她的任何命令,她有时在想,如此出色的暗卫,老皇帝怎么舍得把他赐给她。

    见她神思恍惚,濮阳陌无奈笑笑。小不点就是这样会把心事掩藏起来的人,殊不知这样更让人忧心。或者他是关心则乱,才会忍不住想抹平她眉宇间若有似无的愁绪。

    就当他纠结于心中的念想时,少女突然开口问道:“濮阳,下月初一有什么安排么?”

    初一?濮阳陌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说着:“寻常军务处理,怎么了?”

    “我有事要去恶魔岭,当是冬游,你有时间陪我走一趟么?”慕绯瑟笑笑地邀请着,没有错过他鹰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笑意越甚。

    冬游么?英朗将军暗嘲着自己的多情,随即说道:“领主大人有此雅兴,末将自当相伴。”

    初一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少女心里升起了几分孩子般恶作剧的心理。濮阳,就等着我的诚挚回馈吧!

    ******

    领地的主心骨一回来,神弃之地也多了欢天喜地的意味。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自的活计,不过冬歇期一到,赋闲的人手也多了起来。

    鉴于领主大人也在不停忙活,农耕队也没好意思做翘脚大爷,时不时就蹿到了别的地儿去帮忙。

    他们勤奋的样子让赫之舒大感满意,更让这位陀螺般不停转的总管欣喜的是,少女看过详尽的外城地图后,应允了外城北面街道的修建。

    胡老四打趣着自己这一年要把前几十年的活计都做完了,倒也甘之若饴地规划起怎么兴建街道来。

    各人有各人忙活的事情,连飘逸的仙男也没能闲着。他之前说过会到恶魔岭采药,一去就是两三天。

    本想叫上半吊子师父一块的少女只好在十一月初一这天。带着兴奋的香莲和富贵,与濮阳陌一道走向了她预谋已久的地点。

    空中飘着细小的雪粒,寒气逼人。却影响不了一行四人的兴致勃勃。香莲和富贵一直被自家小姐禁止跑到这方危险的地界,头一次见识壮丽秀美的景色,乐呵呵的。赞叹连连。

    相比两个兴奋过头的男女,慕绯瑟和濮阳陌倒是沉静很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少女发现英朗将军有些心不在焉,暗笑不已。

    在寒风中步行一阵后,远远就有阵阵暗香袭来,四人不觉加快了脚步,一片艳若桃李,灿如云霞的殷红便闯入了他们的眼帘。

    如绚烂的火焰般,在风中肆意绽放的红梅印染着寒冬腊月的冷清。香莲和富贵欢呼着跑了过去。濮阳陌一见此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转头看着少女被风吹得通红的娇容,有些心疼,不觉走至她身前替她遮挡着风势。

    “这就是你今日要做的事情?改个日子也好啊,这风刮的……”濮阳陌嘀咕了几句,手已经不自觉地探向了她的青色大氅,细致地替她拢了拢。

    慕绯瑟也没介意他的举动,笑靥如花的俏脸闪烁着生动的光泽,“今天是最好的花期,错过了就可惜了。”

    说话间。她让乐疯了的两个跟班赶紧选了块观赏的佳地,支起了防风的小账,摆好了便于携带的小方桌,香莲和富贵陆续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小食。

    虽然对酒没啥好感。少女还是特意带了据说是濮阳陌最喜欢的青梅酒。一个响指燃起了温酒的小炉,她暗暗感叹着魂源力还有别的妙处。

    见小方桌上都是他偏好的小食,连咕咚温着的酒也是他的口味,濮阳陌有些惊讶,心内一片柔软。

    “小不点,你这是……”

    少女微笑着,没有忙着回答,待青梅酒煨好后,斟满一杯递向满是讶色的英俊男人,也替自己斟了一杯举起,笑眯眯地说着:“濮阳,生辰快乐!”

    “濮阳将军,奴才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濮阳将军,奴婢恭贺您龙马精神,万事顺意。”

    主仆三人的恭贺让素来冷然的男子也有些激动,他没想到,她特意挑在今天出门赏梅,就是为了自己贺生。

    “多谢几位。小不点,如何得知今日是我生辰的?”一口饮尽了可口的青梅酒,濮阳陌感动地问着。

    轻呷了一口,有些酸涩的口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被他这么一问,她的黑眸中浮起了些些晦暗。

    “宁洛跟我说过,你二十岁的生辰,他想陪你一起过的。真是对不住,我把他气走了……”

    濮阳陌二十岁的生辰,本该有好友相伴的。她的表态逼走了本想跟她回领地的便宜未婚夫,让她对远在异乡的将军也很是愧疚。

    正在吃着甜而不腻的千层糕,濮阳陌被呛了一下,俊脸浮起了些许古怪。她这么精心的准备,只为了弥补过失么?

    满心的欢喜被难言的苦闷取代,他闷头灌了一口青梅酒,顺下了卡在喉咙的糕点。他故作满不在乎地说着:“男儿间的情义比不得女娃家的细腻。宁洛有心就好,天气一冷他的身子就愈发不好,能早些回城安养倒是好事。”

    其实他还是很在意的吧?慕绯瑟若有所思地看看今日分外清朗的男子,抿嘴笑道:“今晚给你做长寿面,先声明,我肯定没有濮阳夫人的好手艺。”

    “你做?”意外地挑挑眉,濮阳陌的心快跳了几下。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虽然以前境况落魄了些,但她哪里学来的厨艺?

    歪头笑笑,少女允了两个按耐不住兴奋之情的跟班四处逛逛,她查探过附近,很是安全。转过头,她又为男子满上一杯,贝齿轻启:“濮阳,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本该慎重其事的加冠礼也没举行,我只好做些己所能及的事来为你庆贺了。”

    “那为何要来赏梅?”兴许是酒醉人心,他比平时问得多些。鹰眸净是柔光。

    斜了他一眼,慕绯瑟纳闷地说着:“刘副将说你生在梅花开得最盛的那天,尤其是对红梅最有好感。我还以为你看到这个会很高兴呢。”

    敢情是探了个错误的情报么?少女腹诽。自己果然不适合给人什么惊喜。

    濮阳陌忍俊不禁,哈哈笑过后。温柔看着有些闷的俏脸,暖暖说道:“是很高兴,应该说,是非常高兴。”

    六岁前的他,每年生辰都是在娘亲的陪伴下度过,他记得那如云的梅林,也记得爹娘眼中的疼爱。

    如果说儿时赏梅承载着他与家人的亲情浓浓。长大后,赏梅会是他觅得爱侣后最想带她做的事情。

    如今竟被小不点不经意间完成了,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心里油然而生的,是深深的满足感。

    见他确实很欢喜,慕绯瑟略感安心。她能替濮阳陌做的不多,也只能给他些远在他乡的温暖,好回馈他的全心相助。

    气氛暖入心扉,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宁洛,不觉两壶青梅酒下肚。相谈甚欢。

    濮阳陌说起了儿时的糗事,那些被爹爹追在身后鸡飞狗跳的岁月,那些被娘亲温柔呵护的时光,听得少女一阵心驰神往。

    这种最平凡的亲情。在前世幼年的记忆中,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即便后来进了组织,有老头和玖他们的相伴,但缺失的童年,是永远无法拼凑的图块。

    兴许是多喝了几杯,她往日明亮的黑眸涌动着淡淡的水光,看上去像个娇憨的小娃娃,令英俊男人看得一阵口干舌燥。

    “濮阳,弱冠之年,应该早有亲事安排,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手撑着晕乎乎的脑袋,慕绯瑟发现酒这玩意儿真不能沾,比往常长舌不说,极有失仪之嫌。

    好在被问的男子也不介意,将头搁在支起的膝头,懒洋洋说着:“濮阳家有家传秘法,在修炼到一定层级前,必须维持童子身。三位兄长都没能敌过花花世界的诱惑,纷纷娶妻生子去了。难得我有心修炼,又还算学得快,爹娘就应了我自觅良缘。”

    难怪……开明的背后肯定也有必定的原因,正如慕言从未被亲事束缚,也正是因为那卓绝的天赋。

    少女笑笑,信口说着:“自由恋爱是件好事。至少是自己选的,是对是错,都怨不得别人。”

    她说的词有些新鲜,濮阳陌也听出了些无奈,趁着酒意低声问着:“小不点,你就那么不想嫁给宁洛么?”

    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他英俊的脸已经在她眼里摇晃出了重影,少女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个什么表情,小声说道:“我们有缘无分呐……我是我师父的人,说好了只喜欢他一个的……”

    话还没说完,她便昏睡了过去。剩下一个目瞪口呆的男人细细回想着刚刚听到略显混乱的内容。

    师父?小不点说的是云若澜么?他们一直觉得云姓男子不简单,没想到他竟是小不点的师父!

    老不修!人面兽心!专骗无知少女的恶棍!心里给那个仙祗男子下了无数个恶语定义,濮阳陌担心地碰了碰匐在小桌上小人儿,见她蠕动了两下小嘴,睡得安稳,一时哭笑不得。

    绕过桌子,生怕她少女着凉,英朗将军小心把她圈在怀里,细致替她披盖着暖实的大氅。

    她不胜酒力是他那晚在皇宫中才知晓的,没想到青梅酒这般清淡的酒水都能让她产生醉意。

    小心掖好衣襟后,他低头看着平静入睡的俏脸,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手指已经轻柔地抚上了令他痴迷的美颜。

    细滑如脂的肌肤带来了绝佳的手感,略微粗糙的指腹划过,像是怕伤了她一般,轻巧而柔情绵绵。

    那张嫣红的小嘴娇嫩欲滴,让男人忍不住凑近了些,迟疑着,却不敢再有妄举。

    她信任他,才会安然睡去,如果这时候轻薄了她,他还配接受她的满心关怀么?

    正在迟疑之际,如君王临凡般,高傲的黑猫踩着优雅的步伐走来。没有再现出本体。它只是用灿黄的猫眸死死瞪着这个疑似在占便宜的一根筋。

    煤球的悄然出现,冲淡了若有似无的缱绻。鹰眸微眯,濮阳陌冷哼。来历不明的家伙总是让人提防不已,即便它只是只会变身的黑豹。

    怕惊动了睡意正浓的怀中少女,他只是回瞪着已经攀爬到她腿上的黑乎乎玩意儿。递过一记大白眼。黑猫甩了甩猫尾,熟练地揉进了少女的怀抱。

    似乎是习惯了煤球的存在。睡意正酣的慕绯瑟把它往怀里紧了紧,呢喃着:“香莲,一会儿叫我起来,还要给濮阳做面的……”

    濮阳陌的嘴角噙起了一个好看的微笑,也无视了黑猫的趾高气昂。他轻轻嗯了一声,得到了回应的少女浅浅笑着,抱着不请自来的煤球沉沉睡着。

    他抬眼望向那片傲雪怒放的红梅。满心沉溺。许他稍稍放肆一下吧,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这边暖意洋洋,可苦了藏在梅林中不敢过来的香莲和富贵。他们原本兴冲冲地折了些梅枝打算回来给自家小姐看的,不想却看到了濮阳将军把她圈抱于怀的场景。

    跺了跺冻僵的脚,小婢女喏喏地问着:“富贵哥,我们怎么办呢?”

    富贵挠挠头,也是一脸茫然,“要不咱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吧……小姐被包裹得很好,应该不会受凉。我们现在过去,以后怎么见濮阳将军呢?”

    “完了。姑爷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又来个将军。我的小姐啊,这可怎么办啊?”香莲搓着冰凉的小手,急得原地打转。

    憨实大厨扯过小婢女的手,呼呼地呵着气。没好气地说着:“呸呸呸,什么完了……咱小姐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子,她心里有计较的,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被富贵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香莲也没忘争辩几句:“你看看出现在小姐身边的男子,哪个不好?就是都好才让人着急啊!云君人胜算最大,可是小姐好像对姑爷也不反感,这要传出去了,小姐的清誉会毁了的。”

    “唉,做下人的,哪里能干涉主子的想法?咱做闷葫芦,这些事儿,可千万不能随处讲。”香莲的手怎么也不见暖和,富贵干脆把她的手往怀里塞,别说小婢女脸红,连他黝黑的脸庞也透了些可疑的红晕。

    “谁说不是呢……可惜小姐是在我大康的土地,要是生在江对面,就不愁了。”香莲想起了那些带着几个夫婿一道来领地做生意的翎国女商人,有些唏嘘。

    “净说胡话。你还想让小姐学那些,那些个女人不成!”富贵瞪着小婢女,也让她有些心虚。

    “我不就说说么……要是让我选,我非愁死不可……”吐吐舌,香莲讪讪笑着。

    “幸好看上你这笨丫头的只有我。不行,你都被那些翎国来的人洗脑了,我还是尽早跟小姐说把你许给我吧……”

    富贵盘算着,引来小婢女一阵娇嗔,“谁要嫁给你这黑炭了!”

    “那我去娶别人?”

    “你敢!”

    “我说呢……你还是乖乖准备嫁给我吧……”

    两人笑闹之际,也忘了还是荒郊野岭,倒也快活。

    那头的少女总算在小睡一阵后清醒,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些酒后失行的事儿。她强作镇定地脱离了濮阳陌的怀抱,扬声喊过了在梅林中乐得没边儿的两个跟班。

    佯装没事发生过一般,四人趁着天色未黑出了恶魔岭。赶回领主府后,慕绯瑟也在富贵的指点下似模似样地做起了长寿面。

    差强人意的作品,濮阳陌却吃得很香。看着寿星如此给面子,少女笑得也很欣慰。

    挥手告别辛劳一天的小不点,折回将军府的英俊男子发现卧房中多了一个古朴的剑匣,上面还有封信笺。

    歪歪扭扭的字迹,是她的笔墨,仅是寥寥数语,“濮阳,这是礼物,别想着退回来。我可从没跟你客套过。祝顺利安好!”

    微笑着打开,看清出鞘的宝剑后,濮阳陌怔怔地凝着剑尖篆刻的两个字,喟然长叹。

    小不点,非要我这般放不开你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