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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生死劫

    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守了一个白天,沈卫民没让沈老太太有出门半步的机会,就连沈老爷子也不例外。

    他也不知这算不算是他奶已经避过了那道生死劫,为此等天黑了他又跑回去端来了砂锅里早就炖透的鸡。

    要不是担心被他人老成精的爷奶看出反常之处,其实他更想这一晚就就是赖也要赖在二老身边寸步不离。

    好在今天他大姑就被他找了一个借口哄回了娘家,而且今晚他大姑这个亲闺女就还留在老爹老娘身边没走。

    这一晚又是从未有过的漫长,一直到次日一早再上大房见到面色红润的沈老太,沈卫民这才算是暗松了口气。

    许是近日精神绷得太紧,等见到他二姑也回了娘家之后,沈卫民再回到家就只想要先上炕好好睡上一觉。

    徐长青护送她田奶奶田冬梅回县城医院之后再来向阳大队,还未进里间,她就听到沈卫民的打鼾声。

    睡的是相当沉。

    连她走到炕前都没发觉。这要是哪个觊觎你的小媳妇有钥匙从后门进来钻你被窝,你岂不是被卖了都不知。

    将脱下的军大衣给挂在了钩子上,徐长青先去瞧了瞧灶炕口的火,添了把柴又洗了脸这才重返里间。

    此时炕上沈卫民的鼾声是没有之前那么响,但还是没有醒的意思,她索性就将拿了床被子窝在炕梢翻书。

    书,是沈卫民散落在炕梢的课本。想来是这几天他还时常看书,书就原本摆在炕桌边上,其中就有草稿纸。

    徐长青翻了翻,很快,她的强迫症就来了,见不得有错题不改正的毛病又发了,拿了支笔就开始唰唰唰。

    沈卫民醒来时就是见到昏暗的光线中他的长卿轻蹙着眉头在批改作业。他捉狭地伸手摸进被窝刮了刮她脚底。

    徐长青惊得一下子就缩回了脚。

    “啥时来的,咋不叫醒我?”

    “你都不奇怪我咋来了?”徐长青好笑瞪了他一眼,“睡得都打呼噜了,叫醒你干啥。恭喜,过去了。”

    “实在太好睡了。”沈卫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你知道是昨天?”

    多稀罕,就是最初不知,后来祭拜不就记住了。徐长青含笑点头,“我猜是昨天,原本是一早就想先来你。

    田奶奶今天来得早,我就寻思着等送她出去再来这儿,到了路口没听到啥坏消息,我就索性先送她回县城。”

    “那么说来你还是从县城直接上这儿了。”沈卫民下炕的同时点了点头,“我先去擦把脸,等会儿就陪你回去。”

    “不用了,我今晚不走了。”

    “啥?”沈卫民猛的下子转过身。

    哈,也不怕扭到腰!“我说今晚无大雪,无强风,我今晚不用回去了,等明天去学校考完试再直接回家。

    出门送田奶奶回县城的时候,我已经和我娘说好了今天就不来回折腾,明早直接从县城回公社考完试再回家。”

    我都这么说了可详细,可明白?徐长青朝他眨了眨眼,“愣着干啥?快给点反应,不然我会觉得自作多情……”

    “哈哈哈……”

    “停!”眼看沈卫民冲来,徐长青连忙拿笔指着他,“别激动,先去洗脸。有几道题,你就做错了。”

    “……是错了好多,你得给我详细讲讲。我先去撒泡尿,等着。”沈卫民趿拉着鞋子就赶紧往外跑。

    “大衣。”

    “冻不着。”

    傻小子火力壮!徐长青看了看窗口,天都快要黑了,她赶紧先将腿上的书本和草稿纸给整理好摆到了一边。

    将包腿的被子和炕上的一床棉被给叠好放回炕琴柜上,再将炕梢挨着炕琴柜的炕桌给挪到了炕中间。

    谷飍</span>  “噔”的一声清脆的响,沈卫民进来就拽着一根着长长的线,轻轻拉了一下,明亮的灯光瞬间铺满了满屋。

    “媳妇儿,窗帘。”

    徐长青下意识伸手去将窗帘给拉上,刚侧过身就见沈卫民展开怀抱朝炕前走来。

    “媳妇儿,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还不扑过来?!“从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自动来找我。”

    徐长青斜了他一眼,双手搂住了他脖子,“不冷?”

    沈卫民抱起了她掂了掂重量,“半夜就不好上外面方便,真会冻上。你看我对你多好,时刻为你幸福着想。”

    “这倒是,你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我就没来。是不是前晚到昨晚都没睡着?本来前晚我就想来找你。”

    沈卫民愣了下,反应过来他的长卿一本正经的压根没听出他在暗示什么,乐得他,“现在补偿我也一样。”

    “就亲一口。”

    “两口。”

    “去你的,还讨价还价,啊……”

    炕琴柜上叠好的棉被刚刚还得意比褥子兄弟受重视,奈不住形势不容它,只能苦命的继续履行它的使命。

    瞅,男主人又拽了它一下。

    “再躺会儿。”沈卫民抱着人往边上挪了挪的同时拽过被角遮住徐长青肩膀,“现在懂我那话是啥意思了没?”

    “不懂。还嫌我不主动找你,就你每次恨不得吃了我,我胆小。嘶,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是来了,不闹了。”

    “饶你这回。”

    “先起来。”

    “天黑了不会有人来。”

    “不是这意思,我饿了。”

    “还不够?要不咱们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其实现在到明年二月二也没多久,我小心点应该没啥……”

    “停!咱说正经的,回来的时候我有经过运输队,听你爸,嘶,口误,听咱爸说你下周一可能就要考试。”

    “你说你明天考试,我就猜到了县中也快要考完试放寒假。懂你意思,这个星期天我就上县城。”

    “还有复习,我看了有几道就不应该出错。就好比说……”

    “媳妇儿。”沈卫民哭笑不得,“你觉得这会儿说这个合适?信不信再说下去,我这就让你下不了炕。”

    徐长青一僵。

    “我爹,咱爹前天托人捎回东西,里头就有一封信。快开灯,我拿出来给你瞅瞅里头都写了啥。”

    “你说就行。”

    “第一,不许胡来。”

    “明白。咱爹是担心咱俩偷摸上黑市,他之前就千叮万嘱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前天在电话里也有暗示。”

    徐长青默。

    合着你们刚通过电话没两天。

    “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