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喝酒撸串

    夏夜的县城比白天还热闹，街道上、马路上到处是人，马路两边卖啥的都有，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当然，最热闹的还是街边的烧烤摊了，可以说，正因为有了烧烤，整个县城仿佛活了一般，在烟熏火燎里看人间百态，体会酸甜苦辣。烧烤是最能拉进感情的一种活动了，不是还有句话说的好吗？没有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来两顿。这大热天的，喝扎啤吃烤串，是最好的度夏方式了。

      文杰其实不愿意出来的，常年的教师生活，养成了好静宅家的习惯，没事就喜欢在家看书，他觉得出来胡吃海喝的，既浪费时间，又不健康。这次来，是被媳妇逼着来的。

      文杰的老家在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还有个妹妹。父母从小的教育就是好好读书，不要拽老牛尾巴，也就是不要当农民，加上传统的学而优则仕的观念，老家的人认为，学习好，有出息的都要当干部，坐办公室。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妹妹没有考上高中，家里就没有让她复课，早早的让她打工去了。至今想起来，文杰的母亲还觉的对不住闺女的。文杰也是争气，考上了省师范学院，也算是家里有吃公家饭的人了，虽没有当上官，但是着实让家里在村里扬了眉吐了气。文杰他爸也是三句话不离儿子，以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邻居们也是羡慕嫉妒恨样样都有。文杰爸爸哥四个，个个帅小伙，但是因为穷，找媳妇那是相当困难。现在看看这几个叔叔大爷们的妻子们，确实配不上他的叔叔大爷们，包括自己的母亲，文杰时不时偷偷这么认为。

      文杰一直到大学，才敢谈恋爱。那个时候，大学之前谈恋爱那是坚决制止的，要是让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恋爱了，不打折一条腿，也得掉一层皮。文杰比较听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文杰有点自卑，他认为自己家庭条件不好，也不好意思谈恋爱。还有，他认为把时间浪费在谈恋爱上，不仅对不起父母的期望，还对不起妹妹的付出。妹妹退学了，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哥哥好好上学吗？到了大学，看到别的同学都在恋爱，感觉自己一个人很孤单，他也想找一个。不得不说，文杰小伙子长得还是可以的，又是篮球队的，所以很是吸引一些女生的注意。在一次与外校的比赛中，认识了他的大学女友吴媛。媛媛是南方人，清新靓丽，尤其是皮肤很好，雪白如脂，吹弹可破。身段又好，恰是文杰喜欢的类型。就这样，两人恋爱了。媛媛的家庭条件很好，父亲是当地的教育局长，母亲是大学老师。这样的条件，文杰家自是不可比的。所以，平时媛媛花钱的时候就比较多，媛媛倒是没啥，反正家里不缺钱，倒是文杰，总觉的自己是吃软饭的。也正是这个想法，文杰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哪怕两人亲热到不能自已时，文杰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媛媛，我爱你，我要是真娶不了你，我也不会让你不完整”。这个时候媛媛就会在他的怀里笑着说：“你可真是个大傻瓜。”也许老天注定不会成就这个因缘，在他们快毕业的时候，媛媛征求他的意见，就是想让他跟自己回她老家，让她的爸爸给安排工作。文杰犹豫了，他不是不爱媛媛，但想着真要是回南方那个媛媛的老家，自己的父母怎么办，人家给安排了工作，不什么都得听人家的吗？不是成了上门女婿了吗？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得回自己的老家。当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媛媛哭的很伤心，可她也没办法，她是一个很听父母话的孩子，就这样，两人结束了漫长的马拉松式的恋爱，分手了。

      现在想起来，当初的决定可能真是太傻了。先不说回来后找工作就是废了老劲了。那时候国家已经不包分配了，工作都是靠自己找。多少次的碰壁之后，总算在亲戚的帮助下才进到现在的学校当了一名语文老师。如果没有亲戚的帮助，可能这个时候的文杰应该是在某一个大城市打工了。也是这个找工作的经历，才让这个刚出校门不久的大学生感觉到了关系的好处，没关系，没人，找工作太难了。也是这个经历，他感觉失去媛媛后悔了。

      工作几年后，他认识现在的妻子苏敏。不能说是刚认识，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认识。苏敏的父亲和文杰的父亲是老友，苏敏的父亲苏得宇，是镇上的一个有钱人。是做工程的，这些年没少挣钱。可是好景不长，苏敏的母亲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呢，就娶了她的小姨，用别人的一句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苏父挣下来的财富不能因为娶别的女人而拱手让人吧。小姨对苏敏自然不错，苏敏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从小，苏敏对弟弟妹妹照顾有加，也造就了她贤惠包容的性格，可以说文杰能娶到她也算是有福气了。美中不足的是，文杰的岳父有点看不起文杰，觉得他没本事，好几年了还是个穷教书的。为此，文杰的自卑心的小心思时不时犯一下，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跟苏敏吵架，好几次文杰在老丈人那里受的委屈，全撒在苏敏身上，苏敏也是委屈的直哭。

      时间长了，文杰也想着改变一下现状，省的那个势利眼的岳父看不起他。在县城，只有当官才能出人头地，不是有个说法吗？在他们那个地方，你再是著名的企业家，跟一个镇长吃饭，你也得坐下手。只要当官，无论大小，就是高人一等。可是想归想，他这样的老师，全县好几千人，怎么会轮的上他当领导呢。

      这一天，好久没联系的几个高中同学说是聚聚，就在家门口喝酒撸串。本来文杰不想去的，可苏敏听说有张小布，也就是县委组织部的张科长，立马动员文杰去。理由是张小布在组织部当领导，对文杰应该会有帮助，张小布的父亲张布，是县委领导，这个关系对文杰很重要。这次聚会也是张小布张罗的，说好久没聚了，一起聚聚，理由就是离婚后又找了一个大学生媳妇，跟同学们显摆一下。对于这样的人，文杰骨子里是看不起的，而且张小布以前还追过苏敏，只是苏敏没同意，也是基于这一点，文杰避免和张小布接触。可是，苏敏说的也对，这可能是自己的一个机会，真要是和张小布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自己的好事就来了呢。所以，文杰在忐忑中离开了家，带着苏敏奔赴酒局而来。

第二章 机会来了

    苏敏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要知道平时的苏敏是不化妆的，因为她没有时间化妆。家里家外，苏敏尽心照顾这个家，可以说苏敏绝对是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结婚好几年了，他知道文杰的性格，尽自己最大努力操持这个家，家务活不让文杰干，让他多看书，父母不用文杰操心，无论父母有病去医院，还是孩子上学上课外班，都是她一个人接送来回跑，关键是她也是有工作的，她在县城的安监局上班，平时工作也挺忙的。也正是基于此，文杰觉得对不起苏敏，更应该发展的更好，回报苏敏的付出。言归正传，苏敏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把本就苗条的身段勾勒的更加完美，花了一个淡妆，摸了口红，描了眉，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多看两眼。文杰看到行人的羡慕嫉妒的眼光，心里的满足感骤然而生。心里说，这以后真要是变成了官太太那才好呢，我得让所有人都羡慕苏敏找了个有能力的老公，在这样的胡心思乱考虑中，他们二人来到了那个聚会的饭店。

      饭店不大，但是很有特色。主营家常菜，那味道在整个县城也是数得着的。二楼有一个露台，也就四五桌，因为比较火爆，必须提前预约。这里的烤串所用的羊肉据说都是从内蒙专门拉过来的，绝对货真价实。上了露台，每一个桌子都是独立的区域，每个桌子上方是个小亭子，桌子周围是竹子，和别的桌子隔开，亭子前有小桥，还有流水，确实意境很美。文杰看着都想作诗一首了，但是想着在里面吃烤串，喝啤酒，又觉得不太搭，兀自笑着摇了摇头。刚进门就看见了张小布，他正在那侃呢，说的那叫一个唾沫星子满天飞啊。旁边围了几个人，都是文杰的同学，有公安局的刘大力，街道的管强，当老板的付家方，还有一个女同学，文杰一时想不起来了，倒是苏敏一下就认出来了，抢上前热情的挽住她的胳膊高兴地说道：“哎呀，蒋琳琳，你也来了啊，我今天有伴了啊”只见那个叫蒋琳琳的女同学胖乎乎，一笑眼睛迷成一条缝，也是很高兴的说道：“哎呀，苏敏啊，你也来了啊，我的同桌啊，好多年没见了吧？”说着两个人坐到了一起聊起来了。当然，还有就是今天的女主角了，张小布的现任老婆，只见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生着一双让人一看就忘不掉的媚眼，看你一看仿佛魂魄都丢了。曲线玲珑，婀娜多姿，一身旗袍把那一身的凹凸有翘勾的分外明显。文杰一坐下，张小布就笑嘻嘻的说：“欢迎才子，欢迎佳人，欢迎才子佳人入场，大家鼓掌。”文杰就讨厌他这种阴阳怪气的作，可无奈，想到今天的目的，尴尬的笑了笑，没说啥。

      苏大力嘴里咬着串串说：“下面，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张科长给咱介绍下嫂夫人啊，大家鼓掌。”其实张小布早就想介绍了，只是没人提，自己不好意思。只见他喝了口啤酒，捂着嘴咳嗽了一下，笑着说到：“唉，没啥好介绍的，就是新媳妇第一次见人，有点不好意思啊，你们也知道，之前我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人家抛弃了我，我呢很是伤心，在这个我最痛苦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爱人，李诗曼，她给了我信心，给了我温暖，人家出身名门，名牌大学毕业，人好又漂亮，关键是人家不嫌我虚长她好几岁，义无反顾的嫁给我，我只能说亲爱的，谢谢你”。哎呀，我去。这话听得文杰简直直起鸡皮疙瘩，什么人家抛弃你了，明明是你外面有人，把人家抛弃了。就你这新媳妇，还出身名门，名牌大学，我怎么没发现呢。唉，真是吹牛不带打草稿的啊。几人听了之后有的咂舌，有的挤眉弄眼，不过还是热烈鼓掌。毕竟，人家是组织部的领导，老爹还是县委领导，这关系，不是随便能得罪的。张小布对大家的掌声还是很受用的。接下来，就是敬酒了，认识了新嫂子，得敬酒啊。这一敬酒才知道，新嫂子真能喝啊，自持能喝的张大力，都被喝的开始扶柱子了。文杰也是有点头晕，不过还好，他控制的好。苏敏本来不想喝酒，无奈张小布不放过她，硬逼着她喝了好几杯。最后看到张小布把手放在了苏敏的腰上，文杰坐不住了，主动过来要跟张小布喝。还没举起酒杯，张小布说话了：“文杰，当老师好几年了吧，怎么着，打算一辈子当个教书匠啦？”苏敏比较清醒，赶紧说到：“是啊，文杰也不想啊，小布你给指点下啊。”说完主动和张小布碰杯。

      “我是想着有机会换个岗位试试，小布您给指点下呗”文杰说着也跟他碰杯，文杰干了，张小布只是沾了下嘴唇。

      “你们啊，太宅了，多出来跟同学们聚聚，说不定有好事呢，这不你们既然来了，我就不瞒你说，机会就在眼前啊。”张小布嘻嘻笑着说到。

      “哎呀，小布，我的张大科长，您就别卖关子了啊，快说吧。”苏敏带着哭腔恳求到。

      “我呀，看在苏敏的份上就告诉你，文杰，你们学校现在打算提升一个副校长，这可是妥妥的正股级领导干部啊，你自己把握好啊。”说完，转身加入到其他几人的聊天中去了，留下楞在原地的文杰夫妻。

      难道机会真的来了吗？文杰心里暗暗叫道。

第三章 机会核实

    这天一大早，文杰来到办公室，感觉气氛有点怪，看见两个老师在窃窃私语，走向前打招呼，人家笑笑走开了。可能是心有所想吧，目之所及都是大大的疑问号。先上课吧，因为文杰是语文教学组的组长，在上课前召开了一个小会，大体意思就是最近教育局的领导要来听课，大家这几天注意些。开完会，他就上课去了。今天上课内容是学习朱自清的《背影》。《背影》是现代作家朱自清于1925年所写的一篇回忆性散文。这篇散文叙述的是作者离开南京到北京大学，父亲送他到浦口火车站，照料他上车，并替他买橘子的情形。这篇文章，文杰教过无数遍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那个任劳任怨的样子，为了他，倾尽所有，终于让他在县城里上了班，娶了媳妇，有了可爱的儿子。如何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呢？他觉得，只有自己出人头地了才能如父母愿，才算是好儿子，才真是报答了。想到这，他抖擞精神，继续讲起课来。

      上午就在讲课中度过了，吃中午饭时，同事王成凑到他的饭桌神神秘秘地说到：“唉，才子，听说了吗？咱们学校要提升一个副校长，你小子终于有机会了啊。”

      “怎么是我有机会呢？”文杰说。

      “别装傻了，你没机会别人就更没机会了，听说是提一个分管教学的副校长，咱们李校长调走高升了。”王成肯定地说。

      “哦，真有这回事啊。”文杰摸着下巴说道。

      “你早知道了，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早知道了不跟我分享！”王成假装生气地说。

      “没有，没有，我哪有你消息灵通啊，我是瞎猜的。”文杰赶紧掩饰到。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赶紧行动吧。”王成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没过几天，果不其然，李校长调走了，到其他学校当校长了。这下，学校可热闹了，一个最明显的现象的就是往校长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想想人真的很现实，平时也没见领导有这么大魅力，怎么一到事上了，领导的魅力就来了呢？文杰平时是一个不太愿意跟领导套近乎的人，除了平时的汇报工作，很少去领导办公室。他这个语文教研组的组长，同时兼任教务科的科长一职那都是靠实干干出来的。这些年，凭着踏实肯干，他被评为全市的优秀骨干教师，各种奖项也是拿到手软。他一直坚信，凭借自己的努力，肯定出人头地的。但是现实往往是这么残酷，这些年，每每有升职的机会，他都没沾上边，好事总感觉是别人的。对此，他总是自我安慰，发挥啊Q精神，认为自己一个农民的孩子，能到这一步知足了，有些事看缘分吧。

      抱着这种心理，文杰这些年不争不抢，这样的好处是，不跟哪个领导亲，也不跟哪个领导疏，有事干事，所以在学校的口碑一直不错。有一年有个副校长出事了，好像是拿了不该拿的钱，被纪委抓了，纪委来调查，就有个跟校长一直关系很好的老师也被约谈了，好像还给了个处分。当然这样的不好的也很明显，就是好事基本没他事，像出国考察的机会，一直就没轮到他，相反那些刚入校没几年的年轻教师倒是轮着去。有时候他想，这个教务科长干着真窝囊，纯粹是给领导打工的，好事没有，负责人的事找他了，干脆辞了算了。可又一想，他热爱教师这个职业，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当一个教务科长，在一定程度上也有一些为孩子们谋利的便利，你不当科长，有时候一个新的教学理念你都贯彻不下去，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样的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了好几年，这不，要不是有这个机会，也许他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

      回到家，文杰跟苏敏说起学校的事，苏敏认为这事基本就像张小布说的那样，准了。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文杰的家里也没有能说上话的领导关系啊，这些可把两人愁坏了。

      “要不问问爸爸吧，他认识人多，你说呢？”苏敏试着问到。

      “算了吧，我自己的事情不想麻烦爸爸。”文杰说到。其实文杰的心理最清楚，自己的岳父本来看不上他，没必要触这个霉头，真要是他给办成了，以后还不拿这事说一辈子啊。

      苏敏也不好强求，就说：“对了啊，咱去找张小布，他是组织部的科长，这事他有权啊。”文杰犹豫道：“行吗？我可是向来不愿意跟他交往的，这人太不靠谱了，不喜欢。”“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啊，为了你自己的前途，找找同学不丢人吧？”苏敏开导文杰道。“让我再想想吧”文杰抽了口烟，眼睛望着窗外。

第四章 走门子送礼

    这两天，下起了小雨，入秋了，天凉了。望着匆匆忙忙的为生活奔波的人们，文杰坐在车里，若有所思。人生一世，到底求啥呢？是高官厚禄还是家财万贯，还是恬淡平静，与世无争？有时候他讨厌这个社会，各种竞争，各种奋斗，什么样的怪人都有，什么样的怪事都发生，完全颠覆了儿时的认知。有时候他有喜欢这个社会，现在的社会到处充满希望，有活力，有魅力，只要你努力奋斗，生活总会给你满意的回报。谁也不可能封闭起来，不和这个社会交往，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身在其中了，被生活强奸也好，努力创造自己的生活也罢，反正生活就像是张大网，你跑不掉的。既然如此，那就让生活更猛烈些吧，积极拥抱生活，尽情享受生活带给你的任何刺激吧。

      想到这些，文杰一脚油门轰出去，车子猛然朝着单位驶去。来到单位，刚停好车，王成急匆匆跑过来，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来。

      “咋样了？想不想竞争这个副校长宝座啊？”

      “嗯，倒是有这个想法。”

      “那赶紧行动啊！”

      “怎么行动？”

      “我的天啊，您是当老师当傻了啊！”

      “好好工作，听说有考试，好好准备考试吧。”

      “哎呀，我的大才子啊，您要是这样准备，我敢说，你没戏，没听说吗？人家那个老马，已经开始行动了，都给咱们头送大礼啦！”

      “送礼？这么快啊，这不李校长刚调走吗？不着急吧？”

      “得，我算是看出来了，您老人家根本还没摸着门呢，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这么重要的事您都不上心，您想等好事临头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作为体育老师，以体育人的精神告诉你，没有拼搏进取的精神，好事不会找你的。”

      文杰听了王成一番所谓的开导后，犹豫的心有点松动了，他感觉时不时自己真的有点傻，不开窍啊。

      回到家后，吃完晚饭，看着苏敏收拾桌子，等她把孩子安排好，给他沏了一杯茶端给文杰。看着温柔的妻子，文杰坚定了送礼的决心，不再顾忌自己那点小小的虚荣心了。有些时候，男人不能只考虑自己，也应该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些的。他看着苏敏说到：“我想好了，咱们去找张小布，给他送点礼，你说送啥好啊？”

      苏敏说到：“我觉得送钱吧，这样的话，人家想买啥买啥。”

      “好吗？人家会要吗？我觉得人家也不缺钱吧，还有就是咱俩都是挣工资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总觉得咱送不起钱啊。”文杰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那你说送啥，要不送烟和酒，不是说嘛？烟酒烟酒研究研究。”

      “你还真有一套啊，要不这样吧，咱们先请张小布出来是吃个饭，听听他的意思，你说呢？”文杰问道。

      “行，你来约吧，到时候一起去。”苏敏说到。

      第二天一上班，文杰拨通了张小布的电话，刚响没几声，对方手机传来了“你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给挂了，文杰的心情瞬时不好了，这家伙怎么还拒接呢？上午的课弄得文杰总是走神，没有上好，文杰心说了，真是对不起孩子们了，等此事告一段落，再当面跟孩子们道歉吧。

      快到中午时候，张小布的电话打进来了，一上来张小布就道歉，说是一上班就开始忙，没来得及接电话，问文杰有什么指示。文杰哪敢什么指示啊，吞吞吐吐的说明意思，张小布也没推脱，就说可以，他来定地方，到时候把时间地点发信息给文杰，文杰准时赴约就行了，只是最后加了一句，苏敏一定要来。本来苏敏肯定来的，但是他这么一要求，反而文杰不想让苏敏来了，谁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想归想，文杰带着苏敏还是按照约定，来到了县城最好的一家饭店，据说上面来领导都指定这家饭店。一进门就是金碧辉煌的大厅，九根盘龙柱子成扇形排开，一直伸到二层，显得大气磅礴。服务员个个高个子旗袍装，端庄美丽。特别是每个包房的名字很有特点，都是各省的名称，里面的装修最能体现各省的特色，比如蒙古厅，里面的装修就是蒙古包的风格。因为他们都是北方人，特意选了一个北方的省的名字的厅。一进去也是富丽堂皇的，厅很大，分两部分，前厅部分是喝茶的地方，有大沙发喝茶几，更有趣的是还有一个麻将桌。这是近些年突然时髦的一个设置，说是饭前增进感情的需要。再有就是那张自动旋转的大圆桌了，文杰数了下，一共十八把椅子围在周围，椅子也是看着档次很高的实木椅子，文杰看到这些不禁咂舌，这么高的档次，看来今晚又得放血了，想着禁不住握了握手中的的钱包。文杰两口子来得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客人，因为有心事，所以也是坐卧不安，文杰还时不时的跑到门口查看。

第五章 酒桌惹气

    大约快到六点半时，来了几个人，文杰一看都不认识，可都说是张科长的朋友。一看几人打扮，文杰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平民老百姓。个个穿着不凡，拿着名牌包包，带着名牌手表。一见到文杰两口子，就热情的上来打招呼，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恭敬地说：“是文老师吧，幸会啊，早就听张科长提起您来，他说您可是大才子，让我们跟您学习呢。”说着还递过来一张名片，文杰一看好像是哪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其他人也一一过来跟文杰认识，留了名片，基本都是哪个公司的老板。文杰心里直犯嘀咕，请张小布吃饭，他叫老板过来干嘛啊？我又不需要老板帮忙。但是，处于礼貌，文杰坐下来还是陪着他们聊起来。后来，陆续的来了几个人，文杰也不认识，但都是老板，其中有一个好像还是从北京来的，说是哪个大领导的司机，下海经的商。

      大约七点半的时候，张小布姗姗来迟，一进门就道歉：“哎呀，各位不好意思啊，下午忙着考察一个干部，耽误了，抱歉啊。大家都坐过来吧，来苏敏，你坐我旁边，文杰你坐张总旁边，好认识下。刘总，您坐我这边”说着左手拉苏敏，右手拉那个刘总，也就是从北京来的那个坐下了。文杰这个气啊，把我当啥了，到底来干啥了，怎么觉得是张小布请的是苏敏，我来陪酒的呢。苏敏也很是尴尬，本来想拒绝的，但是想到今天的目的，还是看着文杰坐到了张小布身边。

      酒局就在这样不太友好的氛围中开始了，酒过三巡，文杰有心想跟张小布单独敬酒说下自己的事，可是张小布好像明知故躲，不给文杰机会，倒是一个劲的拉着苏敏喝酒，苏敏本就喝酒不行，一来二去就有点多了。文杰呢，虽然可以喝点，但是几个老板好像约好了一样，一个劲的跟文杰敬酒。最后文杰实在憋不住了，因为再喝他和苏敏就得出洋相了。他挡开一个老板敬过来的酒，摇晃着走到张小布面前，恭敬地说到：“小布，我敬你一个，谢谢你赏光，出席今天的酒宴啊，你随意，我干了。”说完一仰头把酒喝干，还亮了下杯底。张小布，瞥了一眼文杰，看着苏敏说：“都是老同学别客气啊，是吧敏敏？”苏敏顿时一个大红脸，还好因为喝了酒，也看不出是因为不好意思脸红的。

      “小布，我就直说了吧，我呢，今天有事相求，你也知道了，我们学校要提升一个副校长，我呢，你也了解，我的条件应该是最好的，但是呢，我也知道光有条件还是不够的，还得您老同学多说好话啊，你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文杰说完这句话，长出一口气，他感觉他这次真是超水平发挥了，竟然把话说的这么好。

      “这个嘛，我早就知道了，你忘了上次吃饭我给你提的的啊。这是干部工作，得有干部工作的原则和规矩，你懂吧？其实你符不符合条件也不是你个人说了算的，我们组织部就是制定这个标准的，把关的。当然了，因为我们是同学，你又是敏敏的老公，我会关照的，咱们今天不谈正事，只喝酒好吧”说着就端起酒杯，给那个刘总敬酒去了，留下文杰和苏敏大眼瞪小眼楞在原地。

      他这是啥意思啊，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行的话，怎么办，也没说，没说明意思，但是又有所指。不行，必须闹明白，文杰的倔劲上来了，不闹明白，回去会睡不着觉的。他有端起酒杯，走到刘总和张小布中间，分别给刘总和张小布满上酒，一仰头，干了。然后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张小布，意思是让他给个准话、张小布被他看毛了，忽然大笑一声说到：“哈哈，我说文杰同志，你是要吃了我吗？我刚才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我会关照的，至于具体怎么办，这样，你让苏敏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吧，我当面告诉她，好吗？”一听这话，文杰就想骂人，心说，他妈的，什么人啊，我的事你老惦记我家媳妇干嘛啊？可又一想，可能确实不方便现在说，也许人家张小布太了解我了，怕跟我说不明白，苏敏更能懂他的意思，回来后再跟我说呢。想到这，他赶紧笑着自饮了一杯。

      酒局结束后，张小布还嚷嚷着去唱歌，还说苏敏的歌唱得好，一起去。可苏敏确实多了，文杰也晕了，关键是文杰最不喜欢去KTV了，觉得去那种地方不正经。就推脱说喝多了，难受，另外家里孩子一个人在家，还没吃饭呢，下次补上，就拉着苏敏逃也似的走了，走在前面能感觉到张小布生气的投过来的眼神。让文杰意外的是，本来文杰去结账都怕不够，想着去哪个银行取款机取款呢，谁知道，前台说已经结过了，说是那个张总结的，看着这些，文杰若有所思。

      第二天苏敏特意请了半天假，打扮一番，准时到了县委组织部。县委组织部在县委大院内，单独一个小楼，小楼红砖红墙，听说是五十年代的苏式风格，组织部跟老干部局一个楼，因为县委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兼任老干局局长，这样有利于开展工作。通过宽宽的红木楼梯上到二楼，左拐第三间的阳面就是苏小布的办公室，牌子上写着干部一科科长室。咚咚咚，苏敏敲了三下门，顺势整理下妆容。

      “请进”张小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苏敏推开门，咦，人呢？桌子那没发现张小布。刚要转身退出来，门关上了，张小布从门后转过来，忽然从后面抱住了苏敏，苏敏顿时呆住了，浑身僵直，几秒中的大脑空白，什么情况。张小布把脸贴在苏敏的秀发那，陶醉的闻着苏敏的秀发散发的清香说到：“敏敏，我好想你啊！”一句话顿时惊醒了苏敏。

      她赶紧挣脱张小布的怀抱，紧张地说：“小布，你这是干嘛？咱们可都是好同学，别这样好吗？”

      “哈哈，同学才这样的啊，我一直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文杰这个书呆子有啥好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嫁给他！”张小布愤愤不平的说到。

      “小布，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们不合适，我和你不是一类人，你看啊，你父亲是县委领导，你又是科长，我呢，平民百姓一个，家里虽然有点小钱，但是在你们眼里，毕竟是商人家庭，你父亲不会看的上我们的，还有我和文杰从小认识，我喜欢他的书生气，我觉的他适合我，小布我求你了，看在同学的份上，别让我为难行吗？还有就是，你知道我今天为何而来，也请你帮帮文杰，也算是帮我了行吗”苏敏几乎哭着说到。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而且我要得到你，不得到你我不会罢休的，你说你为了文杰找我，是不是什么代价你都愿意替他付出是吗？”

      “是的，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苏敏天真的以为，张小布开始谈钱了。

      “好，我需要你陪我一晚上，可以吗？”说完贪婪地看着苏敏。

      什么？这个张小布真是无耻啊，竟然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怎么可能答应呢，别说这样对不起文杰，就是自己这关苏敏也是过不了的啊。从小到大，家教甚严的她，贪恋爱时也就是拉拉手，过分的时候搂搂抱抱亲亲嘴啥的，从没有敢越雷池一步啊，传统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但是虽然这么想，苏敏还是不甘心，也许花钱也可以呢。想到这，苏敏坚定的说：“小布，别逼我，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样你看行吗?你说个价，我回去准备下给你送过来。”“哈哈，苏敏啊苏敏，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我给你出个道，你回去想想，你也知道，我就是管干部的，文杰事我说成就一定能成，说不成，他这辈子都没机会，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听你电话，好了我还有事，不送了。”张小布说完，开始翻文件，头也不抬。

      那天上午，苏敏是哭着回家的，回到家把自己狠狠扔在床上，哭了个痛快。

第六章 委屈不求全

    晚上文杰下班回到家，发现屋子里黑着灯，冷冷清清的。就喊苏敏，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来到卧室，把文杰吓了一大跳，苏敏披头散发的依靠在床头，一动不动，文杰赶紧打开灯，刺眼的灯光让苏敏一时不适应，用手遮住了射过来的灯光。文杰走到苏敏身边坐下，把手放在苏敏的额头上说：“怎么了，生病了？”苏敏没说话，一头扎进文杰的怀抱里又哭了起来。文杰也不说话，以他对苏敏的了解，不能再问了，要说的她肯定会说的，不说问了也白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敏慢慢止住了哭声，扬起脸，看着文杰问道：“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问吧。”

      “如果让你为了我，你会放弃自己的前途吗？”

      “敏，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你不要问我，只是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我会的，如果说没有前途，还是当一个教书匠，我已经很知足了，我之所以想提职，就是想让你跟着我不再受委屈，想让别人说你嫁给我是对的，对于我自己，我没有想那么多。”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感谢你的坦诚。”

      “敏敏，到底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虽然我是一介书生，但是谁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不用了，记住你说的话，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面对苏敏这没头没脑的话，文杰很是不解，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是真有人欺负人她了，不对，肯定有事，今天她唯一见得就是张小布，难道是因为张小布，可张小布怎么会让她这样呢？文杰的疑问号在心里慢慢放大起来。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苏敏起来给文杰做好早餐，就催着文杰赶紧上班去。文杰呢，也没多想，就整理东西准备上班。刚到楼下，发现车钥匙忘拿了，就返回屋里拿钥匙。开开门，没见到苏敏，听见浴室里苏敏在洗澡。文杰刚要拿着钥匙下楼，苏敏放在茶几的手机想了，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是张小布的短信，说的是“太好了，宝贝我在洪福宾馆203房间等你，不见不散。”看到这里，文杰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楞在原地。怎么会这样，苏敏这么一个好的媳妇怎么会和张小布有一腿，不信，坚决不信，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啊，摆在眼前的事实让文杰无话可说，可是，文杰还是不相信，他决定先不忙着质问苏敏，看看她接下来怎么办。

      文杰急忙来到楼下，为了避免被苏敏发现，他提前来到洪福宾馆，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停好车等着苏敏。他感觉事假仿佛静止了一样，他希望苏敏来，抓他们个现行，但更希望苏敏不来，在这样纠结矛盾的的等待中，有个人出现了，张小布。他像做贼一样，左右看看上了二楼。好啊，还真是真事啊，张小布你还真来啊，看我一会不把你打残。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此时的苏敏早已梳妆打扮好了，坐在床边看着他们的结婚照发愣。心里正在经受灵魂的拷问，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值得，为了文杰的前途我认了。不值得，文杰不在乎前途，我要是这么做了，被他发现了，我们就完了。左思右想中，张小布的电话又想起来了，他催问苏敏啥时候来，他已经到了。

      一咬牙，苏敏决定去。打上车，来到楼下，刚要进去，文杰的电话来了，苏敏心里一激灵，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文杰想的是，也许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他这个人永远把人往好里想，这可能他长期和孩子在一起的缘故吧，他决定再给苏敏一个机会。

      “敏敏，好点了吗？你上班去了吗？”文杰带着关切的口吻问到。

      “嗯，好点了，我在外面，有点事，没去上班，请假了。”苏敏赶忙说到。

      “哦，你是不是在洪福宾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哇的一声，苏敏大声哭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人开始往苏敏这边张望。文杰就赶紧下车，快步跑到苏敏身边一把抱住她，扶着她来到车里，苏敏哭的更委屈了，肩膀在剧烈的抖动，刚化的妆也花了。

      好长时间之后，苏敏终于说话了，她就把一来二去的情况跟文杰说了。文杰先是感动，后是气愤。感动的是，苏敏为了自己甘愿牺牲奉献，这样的媳妇傻的可爱，值得珍惜。气愤的是，还真是张小布这个混蛋威胁苏敏就范啊。张小布啊张小布，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给我等着。早晚这笔我会算给你的。文杰搂着苏敏说：“我说我的傻媳妇，你好可爱啊，你这是何苦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在乎什么官不官的，这样就很好了，其次，他张小布是部长啊还是县委书记，他是有能力帮我，但是不可能一手遮天，他说了算不算还不知道，你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的承诺把自己搭进去。你想想，你真要是这样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咱们这个家可能就散了，你自己也会嫌弃自己的，往后余生，你可能就出不了这个痛苦的圈子了。”文杰语重心长的劝慰到。听着文杰话，苏敏也道了歉，说自己确实很傻，但是她很想帮帮文杰，希望看在这个份上，原谅她鲁莽和草率。文杰当然原谅她了，此时的苏敏脸上终于见到了那对好看的酒窝。

      文杰打了一个电话，是打给警察的，说洪福宾馆203房间有人正在从事非法活动。打完这个电话，他笑着说：“老婆，咱回家。”

第七章市长检查

    自从上次洪福宾馆事件后，文杰与张小布彻底决裂了，吃了哑巴亏的张小布真是恨死苏敏了。当然，文杰也在所难免，最直接的影响是这次提任副校长的人选里面，文杰都没进入候选人名单。最后是那个管后勤的刁科长提成了刁副校长，分管教学工作，据说是找到了张小布那个县委常委的父亲。至于文杰连候选人都不是，那绝对是拜张小布所赐了。文杰呢，倒是无所谓，反而庆幸自己差点失去这么好的老婆。看清了张小布的丑恶嘴脸，坚决与之划清界限。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着，文杰还是当他的教书匠。忽然有一天，刘金忠市长不打招呼的直接来到文杰的课堂听起课来。对于刘市长的突然造访，校领导可是乱作一团，一般领导来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有时候准备工作都得提前好几天，甚至有的单位还有演练，特别注意每个细节，生怕领导不高兴，挨批评。不是据说有个单位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一正一反。市委书记到一个单位检查，单位领导很重视，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把单位的院子里种上了领导喜欢的梧桐树，市委书记以来，看到满满一院子还开着花的梧桐树，心情大好，回去后就把那个单位的一把手好好表扬了一番，没过多久就提职了。也还是这个单位，继任者是个实干家，不喜欢在迎来送往上讨领导喜欢，还是市委书记来调研考察，没有栽梧桐树也没有搞仪式，实实在在汇报工作，其间还给书记出了难题，希望市里帮助解决。这下书记不高兴了，回去后狠狠批评了这个单位的领导，没过多久就被调离了现工作岗位。同样一个单位，同样一个书记，单位领导的风格不一样，命运就不一样。重新说到学校领导，之所以慌张，就是因为害怕领导不高兴，从而影响自己的前途。文杰呢，对待前途已经看淡，再说了，讲课那是他的强项，他自然不会紧张。当几位校领导慌慌张张地跑到教室时，刘市长正在认真的坐在教室后面听文杰讲课。不得不说，文杰的课讲得确实好，今天讲得是古文鉴赏。从古论今，娓娓道来。听文杰的课就是一种享受。一直到下课，刘市长都没离开教室。下课了，孩子们跑出教室，教室里只剩下市长、校领导和文杰。面对紧张的校领导，市长笑笑说:“各位不好意思啊，没打招呼，不请自到，我是刚在附近开完一个会，顺便过来看看的，既然来了，就不能蹭了课就走，张校长您让分管教学的校领导汇报下基本情况吧，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也一并说了吧，今天咱们来个现场办公。”“好的市长，首先我代表全校师生欢迎市长百忙之中莅临我校指导工作，感谢市长一直以来对我校的关心和支持，下面请刁校长就全校教学情况跟您汇报下，刁校长你汇报吧。”张校长让刁校长汇报。只见刁校长一紧张，额头开始冒汗了，要知道他刚当副校长不久，关于教学工作还没摸着门呢，这他能说得清楚啊，他结结巴巴的开始汇报了，一开始就说伙食的事，说伙食保障的怎么怎么好，又说哪间教室需要改造等等，反正主题一个没扣上。市长越听眉头拧的越紧。张校长实在看不下去了，杆赶紧打圆场道：“刁副校长，关于教学工作，我看还是让文杰老师跟市长汇报下吧，文杰老师，你说说吧。”刁副校长长出一口气，还用手擦来擦额头的汗。刘市长笑着看着文杰，投来鼓励的目光。文杰不慌不忙的汇报到：“市长好，我汇报下全校的教学情况，我校是一所省级重点中学，有“华北名校”美誉。学校始创于1916年，原名嘉文中学，1952年定名鲁县第二中学。校园占地140亩，建筑面积30000余平方米，规划新建面积55000多平方米。学校现有教职工415名，在校学生5600余名。这是基本情况，教学这块，目前。。。。。。”只见文杰侃侃而谈，既有全面情况的说明，又有重点情况得讲解，特别是在提到当前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时不遮掩不回避，一通下来，刘市长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打断文杰问一些问题，文杰均对答如流。等文杰结束汇报后，刘市长说到：“感谢文杰老师的汇报，通过你的汇报我也是更加深入了解了学校的情况，不瞒你们说，我这次来是带着疑问来的，这几年鲁县二中的发展有目共睹，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特别是根据国家教育制度的改革，咱们学校还有些需要改进点问题，关于教师人才梯队的培养，我觉得刚才文杰说的想法和和建议很好，事后还请文杰同志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今天就到这里，我回去了。”校领导还想挽留市长一起吃饭，市长说下午还有会，就直接坐上车走了。这次市长的突然的检查工作，真是打了各位校领导一个措手不及。事后，对文杰的变现，校领导给与了充分的肯定，对刁副校长还提出了批评。

      此事过后没多久的一个上午，校办通知文杰，说是刘市长找他，让他立即去市政府一趟。文杰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市长找他会有什么事呢，报告早就通过校办报过去了啊。文杰满腹疑问，来到了市政府大楼。

第八章机会再现

    鲁州市政府大楼坐落在市经济开发区，随着近些年往东发展的推进，市委市政府的办公地点也随着迁移到东部的经济开发区。政府大楼建的宏伟气势，占地上百亩，与政务服务中心大楼分列前后，政府大楼在后，但是比政务服务中心大楼要高，地下地上一共十二层，还有些政府职能部门就在一起办公。来到传达室说明来意，不一会，一个中年干部就出来把文杰领进办公室。到了市长办公室，很有礼貌的轻巧了三下房门，就听了刘市长浑厚的男中音，那个中年人进来后对刘市长恭敬地说：“市长，文杰同志来了。”刘市长抬起看文件的头，放下眼镜，站起来，指着旁边的沙发说：“文杰啊，咱们又见面了，坐下吧。”文杰坐下后，等着市长接下来的话。那个中年干部出去一会，端着一杯茶放到文杰面前，而后转身，关上房门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刘市长和文杰。说实话，文杰此时的心里还是比较紧张的，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近的距离和这么高级别的领导独处一室呢。只见刘市长喝了口茶说：“文杰啊，今天找你来是跟你商量件事，没有提前告诉你，还请你原谅啊。”文杰赶紧说：“哪里啊市长，您有什么指示随时都可以找的。”“哈哈，好，那我就直说了啊，上次咱们见面后，我又看到了你的报告，觉得你的报告写的很好，有理有据，文笔也很好，对全校的情况掌握的很全面，我呢，有一个想法，还得征求下你的意见。”说完眼睛看着文杰，并未往下说。文杰明白，领导接下来肯定有事说，就赶紧说：“市长您有什么就直说吧，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还请您指教批评。”“哈哈，好，最近我的秘书要调整，现在的秘书要下去当副县长，想请你当我的秘书，这是其一，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强求，还有件事，就是咱们鲁武县的教育局副局长空一个，我想让你去，你对教育教学是行家，这两个决定，也是你两个选择，你现在不用着急答复我，明天还是这个点，你来跟我说你的决定吧。”刘市长笑容可掬的说道。

      这是好事啊，文杰做梦都没想到，就因为和市长一面之缘，没想到好事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两件好事，文杰岗刚想说现在就可以决定，但是忽然有一想，不对啊，怎么市长一下子说了两件好事呢，在领导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了呢？我得回去和苏敏商量下，想到这里，文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谢谢市长赏识，感谢您对我的关照，我这就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下，明天准时过了跟您汇报，再见市长。”说完鞠了一个躬，在市长赞许和蔼的目光中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苏敏正在厨房做饭，文杰从后面抱住她，苏敏下了一跳，还“骂”文杰没个正型。等饭菜上桌，文杰把今天上午的事跟苏敏一说，苏敏也为文杰感到高兴，就问文杰什么想法。文杰说：“我觉得市长在那次汇报后肯定了解过我，要不为什么让我当他的秘书呢？现在的领导，不可能找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来当自己的秘书啊，还有，那个教育局副局长的职位应该是备选，你想啊，如果我拒绝了当秘书的要求，会不会让市长有点尴尬，这个时候让我去当副局长，是不是也是一种补偿，或者说给自己的一个台阶呢？”

      “你呀，是不是想多了啊，说不定市长纯粹就是爱才呢，别想那么多，尊重你自己的内心的初选吧。”

      “嗯，我的第一想法是当秘书，为什么呢？首先我没有从政经验，在市长身边可以向领导好好学习，将来如果有机会，再干回我喜欢的教育事业，我相信市长也会帮我的，你说呢？”

      “好，我支持你，你的决定我举双手赞成。”苏敏笑着举起手来。

      “不过，我以后可能会比较忙，听说市长是个工作狂，那我以后加班加点是常态了，所以，老婆你以后会很辛苦的。”文杰抱歉地看着素敏说到。

      “杰，没事的，只有对你的前途有好处的事，你就去做，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饭桌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将来的打算，新的生活正在向他们招手，他们二人不知道，今天做的一个决定将影响他们一生。

      第二天文杰先来到单位，跟校长汇报了这件事，校长首先表示祝贺，谁都知道，能给市长当秘书，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同时也表示遗憾，说文杰是个好老师，走了是学校的损失，还希望以后常回家看看。文杰又来到市长办公室，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刘市长很是高兴，并安排办公室的主任亲自带一带文杰，并让组织部门办理后续工作调动的手续。

      自此，文杰的秘书生涯算是正式开始了，比起教师工作，秘书工作确实比较辛苦，也不好做。有时候领导还要冲着自己发火，文杰这个时候就比较委屈，也有一点后悔的意思，但是文杰是一个特别能忍的人。文杰工作勤奋，关键是思路清晰，文笔好，加之有些工作提前替领导考虑周全了，这点市长很是满意，有一次市长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可是因为办公室并没有提前给领导准备稿子，市长大发雷霆，可会议还得参加，不行就临场发挥吧。此时，文杰从容的从文件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稿子递给了市长，市长很是诧异，并露出赞许的目光。因为有了文杰的稿子，市长很是从容，很是出了风头。其实文杰有一个特别好的习惯，每次会议文杰都替市长写稿子，只是有时候市长自己写或者研究室的同志写，文杰的稿子只能静静留在文件包里，没想到这次却排上了用场，也是该着露脸，文大秘书的名号自此打响。

第九章教育局长

    文杰在秘书的岗位上一干就是五年，级别也从副科级到了正科级。期间锻炼提高自不必说，特别是跟着刘市长这么一位能力强，人品正的领导，文杰确实受益匪浅。文杰也是勤奋努力，每天来的最早，回去的最晚，周末加班是常态，有时候还跟着领导出差，也是任劳任怨。关键是文杰这人，善于动脑，独立思考意识比较强，不像别的秘书一样，要么属于狐假虎威型的，即打着领导旗号办事，领导的本事没学会，领导的架子倒是很大，要么是老老实实，默默无为型，即人忠厚老实，让干啥就干啥，这样的秘书一般不犯错，但也不会有多大能力。要么是溜须拍马，一副家奴嘴脸，这样的秘书只会拍领导马屁，本身毫无能力可言。文杰呢，他不简单的把秘书当做一个工作，而是当做他自己的事业。服务领导，不唯上，向领导学习，不全听领导的，永远有自己的思考。他经常想的是，如果这件事，我是领导该怎么办，如果我是领导，我和领导的差距在哪里，学什么，怎么学。作为市政府一把手秘书，对全市工作不能说精通，最起码熟悉，对有些工作，怎么干，有自己的思路和建议。好几次，和委办局的一把手就市长关心的工作进行交流，各一把手局长，对文杰的看问题角度独到，干工作有章法深表钦佩。

      一个工作日的上午，刘市长忽然把文杰叫到办公室，文杰习惯性的把门关上，双手垂立站在市长的办公桌前，五年的工作时间，让文杰和刘市长形成了很默契的工作关系。刘市长在批阅文件，文杰很自然的把市长的水杯加满，轻轻放在市长的右手边，默默等着领导开口说话。大概十几分钟，市长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文杰说：“小文啊，有件事和你商量下，听听你的意见。”“市长，您指示。”文杰说到。刘市长还是那样，和蔼可亲，又不乏威严。“我打算让你去教育局，能不能干得了啊？”市长是征求又是命令到。“服从组织安排，我相信我能干得了。”文杰坚定地说。“你也知道，我市的教育工作一直质量不高，像我们的兄弟城市衡市，教育质量全省甚至全国有名，人家的市领导一开会竟是表扬，我呢，一开会，担惊受怕的，老被批评。我想让你去教育局担任分管副局长，以前你也当过老师，对教育工作不陌生。”市长边说边解释道。“好的市长，只是我这一去，您找好秘书了吗？能不能照顾好您呢？”文杰有点不舍的说到。是啊，五年相处下来，和刘市长早已是亦师亦友了，无论工作的事还是家里的私事，刘市长都喜欢交给文杰来办。特别是市长夫人和市长的儿子早已经成为了文杰的好朋友，每次到家里去，市长夫人都亲自下厨给文杰做饭吃，文杰至今想起来在市长家一遍吃饭喝酒一遍与市长一家谈天说地的场景，真是如家的温暖啊。市长接着说：“我也有点舍不得你啊，但是你总得进步啊，不能老让你在我身边啊，我呢，你可能也听说了，工作可能会有点变动，至于秘书，暂时没想好，先让办公室张主任干着吧。”刘市长说到工作变动，文杰早就听说了，特别是最近临近换届，外面传的更是五花八门，最集中的一个消息是市长会接任书记，而现任书记会去省里高升。这几年，刘市长和市委李书记一直配合默契，从没有传出二人不和的任何新闻，也正为此，二人把鲁州市治理的越来越好，文杰也替市长感到高兴。

      没过几天，文杰来到市教育局报到，安排的职务是分管教师和教学工作的副局长。教育局的主要领导文杰都比较熟悉，在当秘书时没少接触。其中教育局局长赵大虎，文杰是有点看不上的，这个人本事不大，奉承拍马那是一绝，鲁州市的教育工作不上不下，一些深层次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和他这个教育局长不无关系。但是，现在到了人家手下了，不能不懂规矩，该有的尊敬还是得有的。所以，一报到，文杰就先来到赵局长办公室听赵局长的指示。以前赵局长到市里见刘市长，对文杰那是相当客气，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文杰作为刘市长的秘书，这些委办局的头头脑脑的那是相当尊敬文杰的。但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文杰已经不是领导秘书了，赵局长也就不像先前那样客气了。来到办公室，赵局长正在喝茶看报，看到文杰来了，也没有站起来，放下报纸，指着沙发说：“欢迎文局长到来啊，文局长教师出身，对教师比较熟悉，所以我就让你分管教师和教学工作，没意见吧？”能有什么意见，您都安排好了，文杰心里说。但是面上，文杰没有漏出来，笑着说：“没意见，服从组织安排，赵局，您看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请您指示。”这话，赵大虎很受用，以前都是文杰指示他，看到文杰现在这样客气，赵大虎心里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就是假模假样的还真作指示了，无非就是教育工作有多重要，教育工作要有责任心等等吧，文杰很认真的听着，还是时不时在本子上记着。

      一天无事，文杰难得按时回家。苏敏早已张罗了一桌好菜，等着文杰下班。文杰的爸妈也专门从老家赶来，和孩子一起等着文杰。面对此景，文杰也是感慨颇多。好几年了，文杰加班加点，很少能按时回家，家里父母老婆一直默默支持着他，特别是苏敏，没有一句怨言，又照顾孩子又照顾家，有时候父母身体有病了，也是苏敏忙前忙后的，真是辛苦她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第十章老师的老师

    第二天上午，几个局领导正在会议室开会，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文杰扭头一看，这不是上初中的时候的张贵文老师吗。赵大虎一皱眉，瞪了办公室主任一眼，办公室主任会意，赶忙跑到外面查看。之所以文杰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老师，是因为张老说给他的印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上初中时，文杰的家里穷，有时候少的不能再少的学杂费，文杰都交不起，好几次都差点退学。都是赵老师接济文杰才渡过难关，有时候周末文杰不回家，张老师都带文杰回家，师娘则张罗一桌好饭给文杰改善生活。所以说，文杰对张老师的感情很深，逢年过节的一定会去老师家拜望。文杰跟赵大虎说了声就走出会议室，他把老师让到办公室，给老师抛了一杯茶，站在老师面前，恭敬地说：“老师，您怎么来了，您有事吗？”见张老师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文杰啊，我是有事想麻烦你的，但是我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老师又不好意思张这口啊。”“老师，您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有事您尽管吩咐便是。”文杰着急的看着老师说到。张老师喝了一口水，下决心似的说到：“那我就说了，这不我们学校有几个老师，都是代课老师，长期以来的待遇得不到保证，这不听说你当上局长了，还知道你是我的学生，就鼓动我找你反应下问题，看看能不能解决他们的身份待遇问题。”说完，张老师，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如释重负一般。文杰大致了解下情况，就跟张老师说：“老师，您说的我再了解下情况，您放心，肯定会给您个满意的答复，我们正在开会，我这就回去跟局里其他领导说下，您先回去，到时候我给您打电话。”张老师，非常感谢文杰，既然事情也说清楚了，也就起身告辞了。回到会议室，待几位局领导说完情况，文杰就把刚才张老师的情况跟大家又说了一遍，说完，会议室一阵沉默，这事其实在座的几个领导都知道，这也是长期以来令教育局的几任领导头疼的事。显然，赵局长也觉得挠头，一个劲的在那嘬牙花子。赵局长看着文杰说：“文局长，这事你负责吧，你也是分管教师工作的，你来处理比较合适。”“好的，我的建议是，进行全市教师队伍情况大摸排，把这种因为身份问题而得不到相应待遇的情况全部梳理出来，形成上报市里的一个一揽子解决报告，争取得到市里的最大支持，赵局您看可以吗？”文杰有条不紊的说到。“我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这样做不是给领导添麻烦吗？还有就算你方案，领导不支持不也白干吗？”赵大虎说到。说完这句话后，文杰看到其他几个局长的眼神，明显的流漏出要看文杰笑话的意思。“赵局，各位副局长同志，这事其实大家可能早有耳闻，如果我们不从稳定教师队伍，提升教育质量的高度出发，我估计这事会被无限期拖延，伤害的我们广大教师的心，影响的是我们全市的教育质量，所以这事我愿意承担起来，当然，也希望得到各位领导的支持。”赵局长一看文杰的决意已下，就不好再说啥了，也就让文杰负责这事了，但是心里怎么想的，文杰比说都清楚。

      接下来，文杰投入到紧张的调查工作，对全市此类问题比较突出的中小学挨个走访了遍，对相关老师逐个座谈走访，基本上搞清了有关情况。大概在三年前，市里面出了一个文件，大概意思是要解决乡村教师待遇问题。因为这帮老师的身份一直是代课老师，所以那次提高教师待遇的文件就没有落到他们身上。但是老师们认为，之所以是代课老师身份是政府造成的，当年，乡村的学校急需老师，就从社会社会上招聘了一批代课老师，说是能转正。但是几年下来，一直没有给转正，还有就是教师待遇应该同工同酬，有的老师一直在问文杰，为啥上的一样的课，其他老师的待遇就比我们好一大截呢？文杰当时并没有答复他们，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文杰后来向赵局长做了汇报，赵局长的意思是，他也没啥好办法，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他一个局长就能解决了的，倒是让文杰自己想想办法，他这边做好配合。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矗立在窗前，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马路陷入了沉思。因为领导赏识，他来到教育局这个熟悉的岗位上工作，还没有出什么成绩，就遇到了难题。该怎么办呢？既然局里让他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一种考验，就是看看他这个领导的大秘书的能力到底如何。这个文杰最清楚不过了，文杰的想法就是一定要解决好这个问题，要打好第一枪。打定主意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刘市长的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文杰倍感温暖，说明想法后，市长让他直接到办公室去。

      来到领导办公室，对了，现在已经不能叫刘市长了，得改口叫刘书记了。一进门，刘书记热情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跟文杰握手，还说终于想起他这个老头子了。文杰连忙解释说怕书记忙，不敢打扰。言归正传，文杰把教师上访时间的前后跟书记汇报后，又谈了自己的想法，书记一直认真的听着。最后，等文杰说完后，书记表情沉重的说到：“这件事，我以前也听说过，只是没有很好的重视，我这个市长当的不够格啊，老师们的合理诉求，我们应该满足，我看你刚才说的那个方案就很好，我再加一个，对全市的教师队伍现状进行摸底大调查，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不仅仅是老师身份待遇问题，还包括教育的体制机制，人才培养等一系列问题。我看这事就有你们教育局负责，你就担任这个协调小组的副组长，组长就由政府的张长辛常务副市长担任，我一会就跟新来的李荣市长沟通下，财政、发改、人社等相关部门一同参加。”“太好了书记，我没想到得到您的这么大的支持，我替那些辛苦的老师们感谢您。”文杰激动地说到。“你到教育局后我一直关注你的工作，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好工作，为咱们市的教育教学工作再上一个台阶而努力奋斗吧。”书记语重心长的说到，文杰一个劲的点头。之后两人又聊了聊家常。

      从刘书记办公室出来已是华灯初上，走在下班的人流之中，文杰感到从没有的轻松愉快，长期以来，自己从一个人民教师走到副局长的领导岗位，有自己的努力奋斗，更是有领导的认可和关照，如果没有刘书记这样的好领导赏识自己，帮助自己，可能文杰还在学校教书呢。文杰暗暗发誓，一定好好好工作，不能股份领导的信任和期望。

      因为有了市委书记的支持，聘用老师的待遇问题处理的很好，同时解决了全市教师队伍的一系列棘手问题，这件事令教育局上上下下刮目相看，在整个教育系统，都认识了这位有能力有担当的好局长。

      此后的文杰一路高升，从教育局副局长到局长，到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如今的他已经是省教育厅的厅长了。文杰的路可能是大多数官场上人的寻常路，但是文杰一步一步扎扎实实，靠自己的勤奋努力和领导的赏识认可走到今天，确实也是不容易，期间有欢歌笑语，也有悲伤流泪，但是他始终记住了母亲的话，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干事，上对得起领导的信任，下对得起负责的工作、面前的百姓。每一个夜晚，当他回忆往事时，都能摸着良心说一句，自己问心无愧，可以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