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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里的乡野童趣


      秋天里的乡野童趣

       走过秋天,总是承载着收获的喜悦,总是留下一些美好难忘的记忆。漫步在秋天的田野里,尽管秋风中夹杂着丝丝凉意,尽管林荫中飘落下片片黄叶,但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惬意,又是那么亲切。于是,心中就产生了对秋天的眷恋和爱意,脑海里就搜索出一些秋天里的童年趣事。

            捉蚂蚱

        秋收的田野,艳阳高照,中午时分是抓蚂蚱最好时间。 六、七十年代,由于庄稼很少打农药,田野里的蚂蚱就特别多。当时我们小学生都放秋假,跟着生产队社员干一些捡花生,堆地瓜,晒瓜干等轻活。那时,中午家家都往地里送饭,我们小孩一般都顾不上吃饭,干脆拿着干粮跑到山坡上抓蚂蚱,且每次都有不少收获。

        秋后的蚂蚱,大都中午飞到阳坡的地堰上晒太阳,尤其是雌蚂蚱个个肚子充盈饱满,既多又好抓。我们小伙伴手里拿着细树条,顺着长长的地堰,仔细搜寻“猎物”,一旦发现就会来个“猛虎扑食”将其逮住,如果蚂蚱飞了,我们就满地追捕,实在追不上就接着继续搜寻。有一种浑身绿色的大蚂蚱,土名叫“刀刀山”,个大威猛,大腿像刀锯锋利无比,用力一蹬,常把我们的小手蹬出了血,它的牙很大,咬你一口准把手咬破,当然这些,对我们玩童来讲都不在乎。由于那时没有塑料袋,手里的蚂蚱多了没处放,装兜里又怕跑出来,就找一些粗毛毛草把蚂蚱一个个串起来,往往每人手里能攥上好几串。

        收获多了,嘴也馋了,我们就找来大人帮忙,再拣一些干草,到沟底下石坑里用火烧起蚂蚱。不一会功夫,那香喷喷的蚂蚱就成了我们口中的美味,我们边烧边用小棍从火堆里往外拨拉,熟一个就吃一个,当时吃的那个香劲、野劲简直没法形容。一气忙活,个个脸上抹得就像个黑花脸,然后,攥一把吃剩的熟蚂蚱,一溜小跑拿给自家的大人尝个鲜。当我们返回地里时,大人们早已在地里忙活了大半晌,尽管会挨大人一顿训斥,但心里却美滋滋的。当然,也有星期天小伙伴们专门结伴到坡地里抓蚂蚱带回家,每次都有不少收获,可以与全家人共享我们的劳动成果。

            挖豆虫

        上小学的时侯,秋天里到大豆地里挖豆虫也是一件趣事。说起豆虫,现在许多年轻人可能没见过或不知是什么,其实它就是长在大豆地里的一种专吃豆叶的绿大虫子,长成成虫后、吐完肚子里的废物就下了地,就像蚕虫变成蛹一样,实际上叫豆虫蛹能好听一点。这东西只要是从地下抠出来,用火一烧,用油一蚱,嚼一口香喷喷,就像蚕蛹和禅蛹的味道差不多。所以,小时候,秋天里就经常结伴钻到快要收割的大豆地里去抠豆虫,因为割豆子前豆虫才下地,一般秋大豆地里比较多,加上当时农药少的缘故,那时家乡大豆地里的豆虫真不少。

        挖豆虫,先要选好豆地,只要发现大田里的豆叶咬痕多、落叶多,地下的豆虫准多。那时,农村实行玉米、大豆间作,这样的地最好,便于进出,在玉米大豆地行间就能挖到好多豆虫,还避免了钻豆地的麻烦。另外也要掌握好时间,通常是下一场秋雨后的三、四天,快收获的大豆地较松软,豆虫又容易下地,且下了地,能在地面上产生出一个隆起的、松软的小圆土包,比蚯蚓松土的地方明显高凸,常了一看就知是豆虫窝,当然,这些抠豆虫的经验都是跟大人学的。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就会结伴往豆地里钻,赤手空拳,选准豆虫窝,用食指往下一抠就是一个豆虫,泥乎乎的,软软的,抠一个往布兜里装一个,那感觉就像钓鱼一样,恣的不得了。当然,钻豆地也会叫豆秸划得遍体鳞伤,那些小胆气的、娇气的女孩子恐怕玩不了这活,肯定也吃不到这天然的美味。

        通常我们把挖到的豆虫拿回家,如果抠的少,母亲做饭烧火时就直接给烧熟,这种吃法简单且最好,有天然烧烤的糊燎味,填到嘴里越嚼越香;如果抓的豆虫多,就把豆虫洗净放锅里用油慢火炒熟,这样全家人都能吃到这美味;再有一种吃法,就是把生豆虫的头揪掉,用擀面杖把豆虫里的黄擀出来,收到盆里就像鸡蛋清一样,然后用来做一盆面条卤,吃起来十分鲜美,且含蛋白高,营养丰富,让人回味无穷。记得二十年前回老家探亲,在饭店也能点上一盘油炸豆虫,那味道比蚕蛹香多啦。

        童趣悠悠,乐在其中。当年我们在秋天的田野里,收获着快乐和美味的同时,也无形中担当了庄稼害虫的“杀手”,在今天看来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