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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轻殊托腮,戳了戳眼前紫光熠熠的浮寰珠,一脸愁容。

    “不会用……唉……”她苦叹一声,这玩意儿是天帝给的,难不成要她去问天帝?不行不行,这万万不行……

    突然她灵机一动,忽地坐直了身子,郁瓷是昊天的表妹,让她去问不是两全其美?她展颜一笑,说时迟那时快,起身便夺门而出。

    虽已入夜,也不妨碍她去天界,毕竟什么都比不了师父重要。

    熟悉的南天门,碧柱擎天,轻殊来时不见言烬把守,此处异常寂静。

    “言将军?”轻殊低唤了声,无人应答,她心觉奇怪,怎么今日没人?

    既然人不在,她也不是坏人,那便直接进去好了,轻殊想着就往里边走去。没走多远,她无意瞟见尽头碧柱后有对影子交错重叠,隐约还有轻弱的声响。

    轻殊好奇地往那处悄声走近。

    郁瓷双手环抱着言烬的脖颈,迫使他低头对着自己,诱人的薄唇近在眼前,她立马贴唇堵了上去。言烬一怔,眼前靠得极近的娇小身躯他却舍不得推开,搭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任由她搂着自己。

    夜色恍惚中,轻殊好不容易才看清他们,瞠目结舌了半晌,倒吸了口凉气,反应了过来后蓦地捂住双眼飞快转过身去想要逃离。

    “谁!”听得轻微的动静,言烬忽然出声喝道。

    被发现了……轻殊刚迈开的脚步默默收了回来,深吸了口气,随即佯装淡定的转回身,对着他们镇定微笑。

    “轻殊?”看清是她后,郁瓷倒是面不改色,咧嘴一笑,而言烬反而脸上热度飙升,有种和郁瓷暗通曲款的心虚感。

    郁瓷蹦跳着跑过去,挽住她的小臂,不以为然笑道:“轻殊你怎么来啦?”

    果真是郁瓷,天真单纯如她,若换做别人,被人撞了私情,非得将她生吞活剥提刀封口不可。

    “我……”轻殊沉思片刻,顺着她若无其事抿唇微笑:“我来找你,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呀?”

    轻殊瞟了眼一旁面红耳赤的言烬,思忖了一下,谨慎开口:“我可有……打扰到你们?”

    她也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本着仁义道德,还是礼貌地问了。这意味深长的一问,惹得言烬尴尬一咳,眼神四瞟,假装没听到。

    郁瓷无所谓的嬉笑道:“不打扰不打扰,反正我和言将军天天都能见着呀!”

    轻殊迟疑片刻,忍不住委婉问出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她印象中的言烬还对郁瓷避而远之,怎么突然两人就如此亲密了……

    这个拷问直击言烬灵魂,他脸更红,“臣得去镇守南天门,轻殊姑娘告辞!”话音刚落,他逃跑得慌不择路。

    脸皮薄如纱的言将军好不容易要将上回考核时的清白讨回了,关键时候被打断,偏生这人是扶渊帝君的宝贝徒弟,骂不得怪不得,只得自己忍气吞声红着脸逃了。分明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怎么落得个偷情的地步!

    轻殊:“……”长见识了,男人脸红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尤其碰上郁瓷这种不知害羞为何物的。

    郁瓷眨了眨眼睛:“轻殊,你刚要说什么?”

    “呃……没什么,”轻殊笑了笑,正事要紧:“对了郁瓷,浮寰珠你可有听过?”

    郁瓷茫然摇摇头。

    她每天吃喝玩乐的,不知道实属正常。轻殊又道:“那是天帝陛下赠予的,我想请教陛下,浮寰珠何以用,但又觉得太过逾越,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郁瓷眼神忽然清明,得意拍了拍胸口:“找他干嘛,我知道呀!”

    你连浮寰珠是何物尚且不知,你能知道它怎么用?轻殊狐疑看着她,又听她道:“天界的法器都有其口诀,记录法诀的卷宗就在藏书阁里。”

    轻殊欣喜,迫不及待就要去,只是藏书阁是天界重地,平常小仙严禁入内,于是郁瓷自告奋勇地带她去了。

    果然藏书阁门口守着不少天兵。

    轻殊还在犹疑以她月岚宫仙主,天帝表妹的身份能否进得去,只见郁瓷想也没想,大摇大摆地就走上前去了。

    “参见郁瓷仙主!”天兵们恭然垂首道。

    “免礼吧!”她傲娇一扬手,继续往里走,却被天兵拦住。

    “仙主,藏书阁是禁地,不能走动。”

    郁瓷撇了撇嘴:“我都不行?”

    那天兵领首垂眸恭敬却又不容挑衅道:“未得陛下口谕,任何人都不能进藏书阁。”

    郁瓷鼻子碰了灰,心里暗骂昊天就爱整这麻烦事,这里头还有宝贝不成!

    偌大的藏书阁,恢弘赫立。

    就知道她这仙主名不副实,轻殊上前两步,“我们只看一些法诀卷宗,绝不乱翻其他,你们通融通融,我们一定很快就出来。”

    那天兵领首刚欲回绝,看了她一眼,目露思索,打量了一番道:“你是那个……扶渊帝君的徒弟?”

    “……”轻殊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那天兵领首只反应了极短的一瞬,立刻侧身让步:“大人请。”

    “……”这话锋转得轻殊一阵莫名,汗颜道:“我……能进去?”方才不是还说有天帝的口谕才行?

    那天兵领首鞠手道:“帝君有令,轻殊大人在天界可任意走动。”

    轻殊惑道:“天帝陛下不会怪罪么?”

    天兵领首笑了笑,“天冥两界自天地初始以来便同进同退,帝君之言自然不必问过陛下。”

    “轻殊,帝君对你可真好,”郁瓷不可思议道,随即她又不服气:“哼,不像昊天,这天界居然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不行,我找他说理去!”话毕她理直气壮袖手大步离开。

    “……”她走的太利索,轻殊来不及喊住她,只好自己进藏书阁去了。

    藏书阁中书卷浩如烟海,层排交错,要在这里万里挑一找到那轴法诀书卷,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不太可能了,好在天兵领首给她指引了方位,她才轻松的找到。不仅如此,他竟还允许轻殊将书卷带回去研读,这番下来,轻殊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师父的面子比天大!

    轻殊将法诀书卷取出,正当她心满意足打算离开,余光瞥见边上那本《试剑宫秘录》,沉默看了一瞬,问道:“这本我可否一同带走?”

    旁边的领首迟疑了一会儿,自从帝君诞辰那日,他和这个轻殊姑娘在殿上那番不明不晦的言论后,天界便开始盛传帝君和他的女徒弟有一腿,六界总算有了个女子能入得了千万年不理红尘的帝君的眼。

    帝君的女人,自然是不敢招惹,领首想了想道:“大人随意。”

    不愧是师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轻殊感叹,于是在扶渊的庇佑下,她满怀欣喜地带着一书一卷回了冥楼宫。

    案上,《试剑宫秘录》被她放在了一边,那回苍山幻境,以及江无妄,让她直觉师父和试剑宫有所牵扯,所以才将这本书带了回来,但此刻比起看这本书,她还有更迫不及待的事想做。

    轻殊打开法诀卷宗,仔细查看,找到了浮寰珠的法诀。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轻殊照着卷轴上的字符轻念:“倾心之灵,浮尘寰宇,以化墨蝶,情之所钟,虽千里吾念矣……”

    屋里烛火摇曳,映照着轻殊似有星河的双眸,她琢磨了良久,将浮寰珠放置眼前,抚手落于珠上,“倾心之灵”自当是要全神贯注,她闭上眼,就是那人月白华袍,绣有金丝边流云纹,于万人之上睥睨,容姿高贵,却独朝她勾唇一笑。

    这时,浮寰珠散出紫色光晕,溢出的光晕渐渐幻化成了一只莹莹墨蝶,翩跹起舞,流连在她身边,若即若离。

    轻殊闭着眼,开始觉得自己似梦非梦,不知她是蝴蝶,抑或蝴蝶是她……

    试剑宫,云楼。

    扶渊躺在床上似已入睡,他习惯右躺的慵懒睡姿,褪去了外袍,里衣宽松,微露前胸隐约可见,墨发散而不乱,平添了几分男人的魄力。

    屋内无光,一只萦绕点点紫光的墨蝶不知从何处翩然而至,在他身旁盘旋半晌,终于,它在扶渊的唇上落了下来。

    墨蝶突然凑到他面前一寸,像是在痴痴看着,一时失了神。如此距离,近得能感受到扶渊灼热的呼吸,只要稍微低头,就能触到他的唇。

    她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更何况已过了好几日,不知道他也否亦是思之如狂……

    墨蝶缓缓俯身,似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时,扶渊突然睁开了眼睛。

    墨蝶惊慌扑腾,碎裂成光点,流光散去,轻殊双目骤然恢复了清明,她仍在冥楼宫中。

    扶渊那一睁眼,吓得她往后仰去,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眼前一恍惚,再次睁开眼时,一脸茫然:“……”

    她竟然兽性大发,见色起意,偷亲师父……轻殊懊悔地用力一拍脑门,心想:都怪小黑胡说,什么传讯,分明是偷窥之物,还好那时她只是个蝴蝶,师父就算看见了也想不到那蝴蝶就是她。

    斑驳光影下,轻殊咬了咬嘴唇,捂脸伏在案上。

    云楼中,扶渊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声色躺着,双眸半敛,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渐渐扬起。

    轻殊双手合十:师父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扶渊勾唇一笑:嗯,我没看见你偷亲。

    (题外话:今天过生日去啦,所以更晚了,“轻殊求生法”——我先认错为敬!然后……要不以后就都这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