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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页

    入了夜,微风阵阵,清冷的月光铺了一地。

    清酒四人,留了齐天柱在秦宅外接应,三人纵身跃入围墙,灵巧轻快如燕一般。

    哪知落到一处院子,方在老槐树上落脚,便听得洪亮清朗的男声叫道:“不入正门,却来走壁飞檐,必是贼子宵小。”

    那屋脊上一人背月而坐,肩上扛着斩马/刀,一手上提着酒葫芦,嘟噜灌了几口酒,随意一抹嘴,笑道:“两个姑娘,一个娘娘腔,也不装扮装扮就来做贼,倒是稀奇。”

    这人逆光而坐,唐麟趾和花莲还没瞧清这人是什么来路,便听清酒沉声说道:“狂刀,豪云。”

    两人一愣。花莲难以置信:“武尊?!”

    清酒道:“小心为妙。”

    唐麟趾蹙着眉头:“秦暮为啥子请得动这尊大佛?”

    花莲略一思忖,说道:“你俩先走,我拦住他。”

    三人目标在袁问柳和美人骨上,并不用和这人起正面冲突,若是交起手来,自是功夫更长的清酒与唐麟趾去捉拿袁问柳和美人骨,轻功好的花莲拖住豪云。

    三人一想就透。清酒沉吟道:“这人德行应是有的,或许有什么误会在,稍后你试探试探。”

    花莲道:“知道了,你二人小心。”

    倏忽间,两人跃起,绕过豪云,似两道黑电。豪云冷哼一声,身起刀转,率先朝唐麟趾攻去。

    唐麟趾头也不回,便在那刀气横荡之际,刀身倏的下沉。

    花莲于刀身上翩翩而立,这足尖点在刀上,豪云便无法将这一刀酣畅的挥出去。

    这一阻滞间,唐麟趾与清酒已经去的无影了。

    豪云转刀上挑,花莲轻飘飘的落在院中的水缸上,豪云一刀斩来,相隔三丈,一道寒意直袭,訇然大响,水缸被刀气斩为两半,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刀痕。

    花莲身子迅捷,早已闪过一旁,瞧其刀痕,也不免为豪云这深厚的内力所惊叹。

    雷霆之间,豪云又出数刀,刀刀猛悍,斩马/刀在他手中舞的轻巧似剑。

    豪云攻势虽猛,花莲依旧毫发无损,他步伐轻盈,身子似没有重量,随风漂浮,躲过豪云快刀。

    花莲停落在一处,一展折扇,绝世无双四字在月光下摇动:“听闻狂刀豪云,豪气干云,洒脱不羁,却如何愿俯首在一恶霸脚下,甘做看家护院的走狗。”

    豪云打的正兴起,热血沸腾,忽见他停下,不满道:“兔儿爷,打架就打架,磨磨唧唧,啰啰嗦嗦!”

    花莲面色一沉,他不介意别人说他美,却很是介意别人说他不够男人,当下冷笑一声:“助纣为虐,枉你一世英名……”

    顿了一顿,又冷哼道:“什么英名不英名,怕也只是外界谣传,其实不过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花莲转守为攻,足踏清风,身法灵幻,人所难测,一连出了二十多招,只见得一串白影。

    这豪云近战却也毫不逊色,刀身刀柄两相交换或阻拦或进攻,防下二十三招,最后被一脚踹中胸膛,但豪云刀锋已近花莲下摆,花莲脚力撤去八分。豪云挨得这一下不轻不重。花莲的衣袍下摆被割了一块去。

    “好俊的身手!”豪云拍拍胸膛上的脚印,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俊朗人物,不像做贼的,到底是有什么恩怨,这样仇视秦公,这又是‘恶霸’,又是‘助纣为虐’的。”

    豪云先前见花莲男生女相,又鬼鬼祟祟偷进秦家,未免心有轻视,只是这一交手,打的酣畅,见其功力不俗,堂堂正正的,出招爽利,不免又对其改观。听他嘴中骂骂咧咧,似有缘由,他从来不比糊涂武,因此停下来,欲要弄清。

    两人停了手。花莲方得空打量豪云,见他一身劲装,身后一破烂的披风,一丛胡子连鬓,虽不修边幅,不过眉如刀削,双目明亮,面目却是英俊的很。

    豪云挠了挠他那乱胡子,说道:“你说说,若是不难办,秦公向来大度,好好与他言明,他兴许就允了。”

    “但若是你们存心与秦公为难。”豪云又将他那刀扛在肩上,灌了一口酒,长叹一声:“我不喜争斗,懒动筋骨,奈何平生爱酒,秦公乐善好施,待我以礼,请我一杯酒,我自然得回之以礼,替他守好这宅院。”

    花莲听他道了缘由,知道其中确实有内情,又听其说秦暮‘乐善好施’时,不免嗤笑:“秦暮包藏祸心,戕害妇女幼童,窝藏魔头袁问柳和美人骨,与翻云覆雨十三寨有所瓜葛,这种菩萨脸面,却恶狼心的人,‘善’字与他有什么干系!”

    豪云道:“袁问柳和美人骨?你是说雁翎山上那个淫/寨?小兄弟,你怕不是弄错了,秦公仁义,在这镇上可是众所周知。”

    花莲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酒若是妇女幼童的鲜血膏脂换来的,你也喝的下去。”

    豪云望着手中的酒葫芦,皱起了眉:“你可有证据?”

    花莲道:“证据……”

    可见人皮包兽骨(九)

    清酒与唐麟趾绕过豪云后,又在一处汇合,在假山石下捉了一名家丁。唐麟趾沉声问道:“袁问柳和美人骨在何处?”

    起初这家丁咬口不答。唐麟趾用石头封住他嘴,又一招利落的折了他手腕。这家丁痛入骨髓,满头冷汗,奈何叫不出来,只得点头求饶。

    唐麟趾取出石头后。这家丁招道:“袁老爷就在隔壁那间院子里,此时该在房中,大爷四日前就离府了。”

    这‘大爷’自然指的是美人骨了。

    清酒凝视着家丁,也不知在想什么,久久无话。

    唐麟趾道一声:“离府了?”

    倏的上前,扭住那家丁手腕。

    这家丁慌忙道:“是真的,小人不敢乱言!”

    清酒道:“先去找袁问柳。”

    唐麟趾颔首,一出手打在这家丁后颈。家丁闷哼一声,软到在地。唐麟趾拖着他塞进了假山石洞里,与清酒转身往隔壁院子里去。

    两人悄声进了院子,在屋檐上瞧得前后皆有守卫。两人眼神交汇,分向两边跃下,悄无声息,后边守卫尚未察觉,已被放倒在地。

    两人又飞身上了栏杆,贴着墙边,向着大开的窗子往里望。

    只见袁问柳将一少女推在床上,一扬手,撕破了她的襦裙。

    唐麟趾向清酒张着口形,意思是:“这女娃瞧着为啥这么像鱼儿!”

    清酒张了张口,比划道:“就是鱼儿。”

    唐麟趾一惊,满腹疑窦,鱼儿明明该与厌离在一起,怎么会在这里?!

    唐麟趾见鱼儿身处险势,便要入内救她。

    清酒拉住她的臂膀,朝她摇了摇头。唐麟趾诧异不解,忽见清酒指了指房内。

    躺倒在床上的鱼儿遽然间眸光一凛,右手朝压下身来的袁问柳脖子上一划,又快又狠。

    以袁问柳内力,若是硬拦,也能拦住,可他却向后跳开,眸子里炯炯精光,跳动着兴奋。

    鱼儿脚顺势踢出,她心中虽然羞耻,出脚却毫不犹疑,踹向袁问柳的裤/裆。

    袁问柳一愕,动作迟缓半拍,待要躲过,只得后跳。

    鱼儿已翻身欺近,手臂顺势而上,如风驰电掣,似苍龙入九霄,直刺袁问柳胸膛。

    唐麟趾在外看的精神一振,情不自禁的竟低呼一声:“要得!”

    这一手‘走雷霆’是她教的暗杀手法之一,鱼儿施展的如行云流水,虽说是内力不济,可其精要‘迅猛’,鱼儿已是全然领会。

    袁问柳轻敌,这一手必中!

    果然,金簪刺入袁问柳血肉。可惜,恰恰是内力不济,这一下刺得太浅,便被袁问柳扭住手腕。

    袁问柳狂笑一声,越发兴奋:“好!好得很!”

    一把拉近鱼儿,掐住她的脖子,朝她的脖子咬来,似要将她血肉尽数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