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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页

    台下登时爆发震天的叫好声,这一场虽不是武学大宗师的较量,却另有一股别样的精彩。

    “好!”

    “赢得漂亮!”

    “万家那小子,可别再说大话了,无为宫也是你能轻视的,人家一个外门弟子也打的你不知东南西北!”

    “哈哈!老夫说太虚剑法三剑败你,就是三剑能败你!”

    胜负已定。

    万朝僵立在原地,盯着抵在喉上的无锋之剑,脸色发白。

    鱼儿微微气喘,退步回身时,脸上的面具因她的动作掉落。

    原是这面具的系带因万朝最后一刀带动的罡风割裂了。鱼儿一动,这带子便承受不住断裂,面具滑落。

    鱼儿俏丽台中,明艳的阳光之下,衣裙飘逸,气质清灵,隽美婉丽的娇容还带着少女的青嫩。一见之下的惊艳与欣喜一如午夜漫步,迷离的夜色下,觅得一株在薄雾之中缓缓绽放的梦昙花。

    热闹之中,隐隐响起一股抽气声,渐渐的,那热闹的议论之声也慢慢歇下来了。

    一众人怎能想到,这年轻女子不仅武艺俊俏,而且真容竟这般绝丽无伦,灵秀脱俗。

    鱼儿是正对着北面的,其容貌,北、东、西三面皆能看见。

    台下众人是神色各异,初识鱼儿的,如无为宫门人,或是以往有些渊源的,如宁顾叶生之流,大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艳与欣赏。

    坐在东面正中的君临一眼看到鱼儿侧颜,待得她面容转过来时,看清她整张脸,止不住全身一颤,连手中茶盏都把持不稳,摔落在地。

    他脸上神色复杂,悲痛与震惊交集,喉结几动,这才艰难的呢喃道:“月儿……”

    他站起身来,情不自禁的要走过去,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妥,这才站立住了,仍是难以置信,一双眼睛盯着鱼儿打量。

    坐在北面的燕悲离也一早立起了身,怔然盯着台上的少女:“师妹?!”

    斗武场中,平地里忽然起了一声怪笑,声音宏厚,远远传开,显然发笑之人内力高深。

    燕悲离和君临看去,只见任轻狂仰头大笑,双眸赤红,状若癫狂,疯魔一般呢喃:“是你!”

    燕悲离和君临见状,已知道是骤然瞧见这少女与旧人八分相似的容颜,任轻狂被勾的心魔大动。

    鱼儿站立台上,皱起眉来,她不喜欢别人那样炽热直白的目光,各怀心思的打量,捡起台上面具便要下台。

    一众人对这发生的变化都是诧异,不知这无月教的教主为何发笑,就见他身姿一众,跃到台上,一手朝鱼儿抓来。

    变故陡升,鱼儿见来者不善,退身闪避,然而任轻狂迅捷无伦,鱼儿只感到一阵急风袭面,那人已来到了身前,抓住她手臂。

    任轻狂身姿高大,比鱼儿高了大半个头,他高举鱼儿手臂,将她提到自己面前,俯视着她。

    燕悲离怒喝:“任轻狂,你做什么!还不退下!”

    任轻狂似猛然回神,脸色一变,冷峻狂傲,道:“本座见猎心喜,要和这位小辈切磋切磋!”

    君临冷声厉喝:“你休想动她!”

    场上事态是峰回路转,一众人瞧得满脸迷茫,不知这先前还好好的三人,怎么又被牵动了怒气,似要大打出手一般。

    鱼儿被任轻狂制住,在众人眼中,她就如一尾鱼儿。任轻狂情绪不对,勃然一怒时,弄死她就如弄死一尾鱼儿那般简单,是以众人都不觉的摒住了呼吸,暗暗为这花一样的姑娘落入这样险境而感到惋惜。

    望楼上花莲三人见任轻狂上台就觉得不对了,纷纷纵身跃上,要上台帮鱼儿,才走到清酒身边。清酒伸出羽扇拦了拦,幽幽说道:“不必去了。”

    唐麟趾道:“但是鱼儿她……”

    一语未了,那任轻狂抓住鱼儿,说什么要与小辈比试,就一掌朝鱼儿身上拍落,众人去时已是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东南两面,两道身影同时闪出,动如雷霆。

    一人出剑,剑气动九霄。一人出掌,掌力撼山岳。

    这两人修为至深,出手之时。众人只觉得遍生寒气,平地风起。

    任轻狂‘咦’的一生,长袖一搅,挡住剑气,又出右掌,挡住右边而来的大悲掌。

    这上来两人,一是那无为宫老者,一是那少林寺方丈大师空明。两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任轻狂被两人夹击,被逼的退了一步,眼见武林之中两大高辈拦在鱼儿身前,维护之情甚深,出手竟是比君临和燕悲离还要快一步,显然是一直在关注鱼儿动静,一察觉到不对,便跃身上台了。

    任轻狂笑道:“晚辈不过是见到练武奇才,爱才心切,想要指点指点,两位老前辈这么激动做什么,像是怕我伤了这姑娘一样,这姑娘可是与两位有什么瓜葛?”

    那老者一哼,白须颤动:“你耳聋了,先前没听见,这丫头是我们无为宫的弟子,你要与她比试,至少也得老夫同意了才行!你贸然出手,倘若伤了她,便是与我无为宫为敌!”

    任轻狂又对空明道:“大师这样慇勤相护,难不成这姑娘也是你佛门弟子不成。”

    空明手中挂着念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姑娘与佛门有深缘,贫僧在此,必要护她周全。”这大师声音虽是慈和,但话语却有一股威严在。

    台下一片惊叹,没料到这姑娘年纪轻轻,与武林两大门派有瓜葛,竟然能引动这两大高手如此紧张她。

    众人不禁纳罕:“这姑娘原是这样尊贵的人物,但是这样的地位、身份与姿容,怎的会完全没听说过?”

    此时,燕悲离也飞身上台,挡在鱼儿身前,一挥右手,脸色又冷又沉:“任轻狂,你若敢伤她,坏了天下会武规矩,名剑山庄即刻逐你无月教下虎啸山!”

    任轻狂觑着燕悲离:“你是担心我伤她,还是担心我坏了天下会武规矩?”

    燕悲离沉声道:“这是名剑山庄,不是任你嚣张的地方。”

    任轻狂看了鱼儿一眼,笑着意味不明的说道:“我怎会伤她,我不会伤她。”

    这一句似乎戳到燕悲离怒点,只见他剑眉一竖,双目赤红,狠狠瞪着任轻狂,衣袖无风自动,竟是运气内功,似要出手。

    任轻狂眼神嗜血:“怕你不成!”

    众人看的糊里糊涂,先是任轻狂抓着一个小辈动手,后又是两大高手拦截,现在换成旧仇相斗了?

    众人正想这第四日才开始的高手之间的争斗会不会就此提前,就看一又一道身影上台,却是君临。

    君临将燕悲离一拦,说道:“燕兄,此时不宜争斗。”

    燕悲离怒目相视,丝毫不领他劝解之情,恶声道:“这恨,你能忍!我不能!”

    君临看了眼鱼儿,眸光之中带着些许疑惑,却又满溢着怜爱,向燕悲离道:“你是主,他是客,你还要主持大局,怎能在此乱了分寸……”

    说到此处,他声音一低:“再说,这姑娘的事,你不想先弄清楚么。”

    燕悲离听得此处,神色方才一松,皱了皱眉,一摆衣袖,罢了手。

    此刻台下的清酒早将君临、燕悲离、任轻狂,瞧见鱼儿时的神态尽收眼底,或痴狂、或悲痛、或怜爱,完全不是见到一个陌生女子该有的。

    她姿态散漫的坐在椅上,食指关节顶在太阳穴处,羽扇轻摇,旁观台上的一幕幕。

    忽而心念一动,直起身来,向珠玑笑道:“你上次没说完的这三家的恩怨,继续说与我听听。”

    天下会武(十一)

    珠玑抿了一口茶,笑道:“司命怎么对这三家的恩怨这样感兴趣?”

    清酒说道:“看戏得看全套。知道了前因后果,  才更有意思。”

    珠玑放下茶盏,  双手拢在袖中:“司命说的是,不知上次小生说到了哪?”

    “任轻狂恋慕云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