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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页

    她朝辛丑看了两眼,问道:“你叫什么?”

    “辛丑。”

    “把头盔摘下来。”

    辛丑摇了摇头,两只手合着,好是委屈:“楼主,不让摘……”

    清酒眸子一觑:“你是玄机楼的人,为何要唤我主人?”将封喉拔了出来。

    封喉剑吟声已很是轻微了,那辛丑还是双腿一软,颤声叫道:“主人,丑,很听话。”

    清酒心念一动,她端详封喉剑身,想起以前听到的一句话‘封喉毁人意志,叫天下人俯首称臣,不是邪剑是什么’!

    清酒一催内力,封喉剑峥鸣。辛丑身子发抖,呜咽着捂着耳朵:“主人,别叫了……”

    清酒想这异人怪模怪样,脑子又不好使,怕是受了封喉剑影响,糊里糊涂认了自己为主。

    她剑锋一转,飞身而上,剑意洒然,一路往下送出,行云流水,待得落地,收剑回鞘,辛丑头盔,铠甲,锁链尽皆碎裂,落在地上,吨吨几声重响。

    清酒看向辛丑容貌,见他肥头大耳,脑袋光溜溜的不生毛发,一副憨厚的相貌。

    清酒叫道:“起来。”

    辛丑站起身,摸着自己脑袋,又看看手脚,见盔甲锁链顿解,欢喜非常:“主人,主人,丑,不用带着了锁链!”

    清酒走过去将鱼儿抱在怀里,打量着辛丑一眼,

    目光又撇向躺在那处被她试药的人,向辛丑试探:“杀了他。”

    辛丑为难道:“杀了他,楼主怪罪丑,不给饭吃,会饿……”

    清酒道:“你听他的话,还是听我的话?他不管你饭,我管。”

    辛丑这才朝那人走去,仍犹疑了一会儿,回头见清酒已经抱着鱼儿走了,连忙往那人腰上踩了一脚。苦煞了这被点了穴道的,动弹不得,躲不开,被辛丑一脚踩断脊骨,气绝身亡。

    辛丑转身跟上清酒,一踏步地上便轻微的一震:“主人,丑,听话。”

    齐天柱和那文武门里的一位长老赶来,只见这里交手过后的一地惨状,那长老又仰头看向立在清酒身旁的辛丑,惊骇的半晌合不拢嘴:“这……”

    齐天柱只看到鱼儿躺在清酒怀里,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走到清酒跟前:“丫头!”

    清酒将鱼儿递到他怀中:“她受了伤,中了毒,服了解药睡了。”

    齐天柱避开鱼儿伤处,那箭头还埋在鱼儿体内未拔出,箭头有倒刺,轻易取出会使得伤处扩大。这类阴险的弩箭暗器,唐麟趾最是在行,叫她取最为妥当,是以清酒并未贸然动手。

    齐天柱自也知道,急欲带鱼儿回去,四下一看,问清酒道:“知还姑娘,不知可有见到花莲?”

    清酒一怔,她被辛丑和秦枫纠缠,未注意花莲动向。却在此刻见林中一人走出来,正是花莲。

    花莲身上有两道血痕,长发凌乱,颇为狼狈。他与飞絮交手,林中地形对他不利,反倒是叫身为刺客的飞絮占尽便宜,其中又有玄机楼的人助他,花莲没占得多少便宜。打到最后,飞絮见形势不利,果断抽身,花莲也拦不住他。

    几次跑了他,花莲气急败坏,一出来见鱼儿受了伤,更是恼火:“虎婆娘和阳春掉阴沟里了?怎么还不来!”

    那位长老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治疗少庄主的箭伤,门内有医师,各位请移步文武门。”

    齐天柱道:“长老说的对。”当下就抱着鱼儿和花莲火速赶回文武门。

    那长老让清酒也去文武门中,有事问询,语气还算客气。清酒暗夜擅闯文武门,与两位长老交手,至使玄机楼有机可乘,虽然叶无双不是死在她手上,她也有莫大关系,文武门自然不会轻松放过她离开。

    清酒并无反对,带辛丑一道去了文武门。

    齐天柱回转来时,就遣君即墨和君宿月回去寻找唐麟趾三人。这唐麟趾和阳春果真是掉阴沟里了。

    清酒前往文武门刺杀秦枫时,便叫奎山拖住唐麟趾和阳春二人。

    奎山拎着几坛好酒,偷偷摸摸说要向两人透露他恩人的消息,把两人留住了。

    这一路走过来,三人也算得有交情,再者唐麟趾和阳春好奇他口里的消息,便放下了戒备,到得后来脾性相投,越聊越欢,三人喝的烂醉。

    君姒雪又不知如何辨认他们的路标,无法一人追去,在客栈里磨蹭了不少时间,待到君即墨和君宿月两人赶来,说鱼儿受伤了。

    君姒雪心中忧急,再顾不得许多,打了两桶井水,往三人身上一泼。三人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大半。

    君姒雪听说只能唐麟趾来取鱼儿身上中的弩箭,也不待她回神,抓起人就往文武门去。

    奎山和阳春在后边听到众人都在文武门里,迷迷糊糊的也跟了上去。

    好在鱼儿伤的不是要害,又服了解药,未伤及根本。唐麟趾将箭取出包扎好出来,听得众人说完事情经过,才知道就这一晚发生了许多事。

    唐麟趾道:“那个知还呢?文武门抓她来,会不会将怨气撒在她头上。”

    花莲道:“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文武门见她是鬼门中人,为任务刺杀秦枫,除了擅闯文武门,与两位长老交手,倒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反而是助他们抓了奸细,杀了凶手,文武门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在情理上拿她没办法,也打不过她。再说了,现在文武门忙着叶无双的丧事,又哪里管的了那许多。”

    阳春道:“这一次文武门是对上玄机楼了,玄机楼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过了数日,文武门要将叶无双下葬,他们这一伙人住在文武门中,于情于理都要去送一程,便由阳春和那两兄弟出面去送葬了。

    这几日鱼儿养伤,睡多醒少,众人便暂时歇在文武门中,盯着清酒动向。

    这日天地冥暗,细雨连绵,洗去连日燥热。

    房屋内,清酒执着手中鬼门传信,桌上放着那张面具,她手上一握,纸张化作齑粉。

    她捻搓着右手手指,怔怔望着,良久,喃喃道:“我快要忘了,我应该瞒着你,要瞒着你。”

    屋外门响,清酒收回神思,带上面具,走出门去。

    奎山拜道:“恩人。”

    清酒道:“辛丑呢?”

    奎山笑道:“他吃太多,文武门实在容忍不了,将他赶出去了。”

    清酒交给他一物,说道:“你和他在文武门外等我。”

    清酒朝外走去,奎山道:“恩人,你去哪?”

    “辞行。”

    清酒走到一处院外,站立半晌才进去。齐天柱和君姒雪正站在廊檐下说话,见她过来。齐天柱道:“知还姑娘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打把伞,可是有要紧事?”

    清酒朝他一拜,说道:“我来向君三小姐辞行。”

    齐天柱道:“知还姑娘要去哪?”

    清酒道:“不便相告。”

    那正屋便是鱼儿卧室,她早已醒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清酒的声音便道:“齐叔,二姐,请知还姑娘进来罢。”

    清酒进到屋内。鱼儿已靠在床头坐着,说道:“知还姑娘要走,竟会向我来辞行。”

    清酒走到床前,向鱼儿道:“君三小姐不必这般句句试探,我此番前来,是与君三小姐解开误会,我们……明话明说,免得日后麻烦。”

    鱼儿手抵在嘴边,轻嗽两声:“误会?”

    清酒道:“君三小姐似乎将我当成别人了。”

    鱼儿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清酒,并不言语。

    “是清酒?”清酒叹道:“我不知道君三小姐何以产生这样的误会……”

    清酒斩钉截铁:“但她确实死了五年有余。”

    一念佛魔(一)

    “君三小姐若想寻她,  大可去西湖。她师父念这些年来的师徒之情,  全她遗愿,将她尸身火化成灰,  洒在西湖,  让他们一家在黄泉路上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