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人而杀人？”蔡老问道。
“对。一个人的器官会衰竭会老化，甚至会在死亡以后停止工作，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快一个月之内连续犯罪这么多起的原因。这几起事件的被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女性，也就是说，很可能凶手是为了救自己的老婆、女儿，甚至是……母亲。”
蔡老也明白过来了，立马冲着老侯说：“告诉他们，快查这几个被害人里面有没有相互可能认识的人家里什么人住院了，现在的范围已经很小了，相信他们可以查得到。”
“不对，还有可能家里什么人死了，最近这段时间的都查”小白姐连忙说道。
老侯点点头，赶紧就带着这个消息跑出了房间。
只听见蔡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出来，仿佛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陈文非倒是来了点精神，虽然现在还是怕，脑子也还是很难受，可他刚刚得到小白姐认同的时候，就整个人都来了不少精神。
这是他的想法第一次说出来，也是第一次被认同作为线索思路之一。
等消息的时候，小白姐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和手套，她成熟的打扮一下子就出现在了陈文非的眼前。
她也叹了口气，默默一个人打开房间的门出去。
陈文非看见小白姐出去，自然脑子也有了出去的念头。不是他想跟着，是真的待在这里让他有些难受，谁都想跟出来。
等到他也踏出门的时候，他看见此刻的小白姐正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细烟趴在窗口刚才爷爷站着的位置。
这个女人，竟然还会抽烟？
陈文非有些惊讶，但也跟着走到了她的身边来，因为他想透口气。
小白姐自然早就发现了有人跟出来，除了那个老态龙钟的蔡所，这个脚步声还能是谁的？
她笑了笑说：“我这个样子被你看到了，是不是很拉分？”
陈文非没说话，尴尬地不知道是否应该把那个“是的”说出口。起码他见过的女人里面，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个抽烟的，虽然他自己也抽烟。
虽然陈文非没说话，可小白姐就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也没看他，就这么笑了笑望着窗外的夜景。
“有些事情，真的是一旦染上了就很难改掉；一个人的改变，也真的是当初很难想象到的。”
她说着，想转身抬手去摸什么动身，但手又停了下来，默默地放下。“小朋友，那就祝你永远也不要被这个世道折磨，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一定要记住自己现在的初心，不要变成我这样。”
说完，她把手上的烟扔到了地上踩灭。
此时的蔡老也已经跟了出来，她转身望着他说：“蔡所，我的任务就是帮你们验尸，接下来就只剩下抓凶手了，那我就先走了？”
蔡老思考了一会才默默地点点头。
只见小白姐又是嘴上一笑，转身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蔡老问道：“小白，事务所恢复正常了，要不要回来看看？”
“算了吧，有空再说，您有事打我电话。”
说着，她的人和声音，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蔡老长叹一口气，默默地也走到了窗户边来，望着窗外的圆月。
仿佛今天就是这么一个日子，事务所恢复了，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就连月亮也圆了起来。
“爷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白姐……怎么……这么奇怪？你又为什么一直在叹气？”陈文非这一次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个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女人，短短时间内竟然连续让他感觉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是好。
“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其实你小白姐也是有男朋友的，不对，应该说本来他们都已经领了证，马上就要举办婚礼的那种。”
说着，蔡老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盒烟。
仿佛此刻，烟已经成为了这几个人消遣的工具，一到说不出的话来，就抽烟。
“你小白姐和她的男人，都是我们事务所的一份子。”
陈文非有些难以想象，这么小的一个事务所，竟然还促成了一对。
“然后呢？”
“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把别人伤心的往事跟你讲，反正你就知道，后来小白姐的对象死了，没赶上婚礼。事务所被叫停，也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蔡老不愿说出的话，让陈文非很是不好受。他想知道，可蔡老也不愿说。
所以，当年发生的事情真的很不可思议了，一场意外让这个事务所就这么关停了？
陈文非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见许久过后一个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了过来：“查到了！”
理所当然是老侯的声音，此刻他已经拿着几张纸是兴高采烈地朝着陈文非和蔡老的方向跑了过来。
停下来以后，他是不断地喘着气。
蔡老说道：“查到人了是吗？别着急，慢慢说！”
“蔡……蔡所，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
车上，老侯开口说道：“蔡所你看，在我们把范围缩小到这么小以后，目前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他了。”
蔡老接过了老侯递过来的资料，陈文非坐在前面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听见老侯的声音继续说道：“他是和第三起事件受害人是同在一栋大楼里上班的，但不是同一家公司。刚在前不久，他的妻子身患癌症住院了，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我唯一有点好奇的是后面医院给的这条信息，病人家属已在病人未痊愈情况下，办理出院手续。”
“未痊愈？”瞬间，蔡老的注意就集中在了手上的资料里。
“是的蔡所，我当时的想法，可能就是你现在想的”老侯说道。
“很可能，其实他的妻子早就死了，或者说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妻子没救”蔡老说道。
这一次，老侯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听见身后的两个人这样说，一下子陈文非的脑海里竟然浮现起了他们所说的画面。仿佛自己置身在其中一样，能看到一个男人从病床上把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带走，每一步都看得特别清晰！
但他看不见男人的脸，而且此刻的他正因为产生的幻觉，现在在车上是头痛欲裂！
突然，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