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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行李转盘处,一群人正等着各自的行李。只是总有视线旁移,落在前方两个年轻男人身上。

    夏季炎热,两人皆着一身短袖,一个是黑T,带着鸭舌帽,一个是白T,带着口罩。

    两人身高相仿,正互相低声说着话,偶尔侧过脸时能瞧见他俩的眼睛。

    一个沉稳,一个阳光。

    虽然有中央空调,将旭还是感觉到了热,便扯了扯口罩问,“真打算跟我回家?”

    席承启唇,“我记得是你邀请我。”

    将旭笑出声,“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你居然还接了。”

    席承抬眸看了他一眼。

    将旭,“好好好,我的错。”

    停顿几秒,他还是开了口,“但是你今年还不回家,真没问题吗?”

    据他所知,自从大二那年,这家伙就没回过家。

    席承淡淡的嗯了一声。

    ……

    行李箱放入后备箱,将旭和司机说了地址,车子便慢慢地涌入了车流中。

    席承在一旁打开笔电,熟练的找到股市后台,冷淡的目光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席承。”将旭在旁边叫他。

    席承应了一声。

    将旭说,“暑假了,好好休息。”

    席承扬眉,转首看他,“我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忙碌。”

    将旭盯着他无波的眼睛,叹气,“你还在准备创业的事?”

    席承,“嗯,快了。”

    将旭,“你的启动资金有了吗?”

    席承,“你想说什么?”

    将旭转了下眼睛,“其实那天我听到你和你家里人的对话了。”

    席承沉默。

    将旭,“你爸他故意冻结……”

    席承打断他,“将旭,这事儿我能处理,况且我也从没想过要借家里的势。”

    将旭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席承,“笑什么?”

    将旭拍拍他的肩膀,“作为朋友,虽然觉得你有时候冷淡闷骚了点。但若作为合伙人,你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这明显的话里有话,让席承慢慢挑起了眉。

    将旭,“你那公司的名字起了吗?”

    席承,“亚瑞。”

    将旭,“兄弟我手里刚好有点闲钱,让我掺一脚啊?”

    席承,“你认真的?”

    将旭,“真的不能再真。”

    前方车内音响里不知放的什么英文口水歌,音调都没唱准。但配合着车内的阳光,却明媚的让人心热。

    席承听到自己的声线,“谢了。”

    几分钟后,将旭的手机震动,他接通,“喂,妈?”

    席承离得近,话筒里的声音他也听到了。

    将妈妈说,“到哪了?”

    将旭说了个位置,“大概再过十分钟就能到了。”

    将妈妈又道,“那正好,你从东风路走,去裴阿姨家拿点牛肉回来。”

    裴阿姨是专门做卤牛肉的,门店虽小,但牛肉质量非常好,附近的各大酒店也总会去她店里订。

    甚至在当地,都成了一道风味特色店。

    将家就是其中的老熟客之一。

    将旭点头应下了,“对了,晚晚呢。”

    将妈妈,“去学校了。”

    将旭诧异,“国内不是早就暑假了?”

    将妈妈笑了一声,“今天上午学校有讲座,每个学生都要到的。”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将旭,“那我去接她。”

    学校就在牛肉店附近,正好顺路。

    将妈妈同意了,之后又说了几句便挂了。

    车子到了东风路后,将旭让司机带着行李送到将家,他和席承下来走路。

    临近正午的太阳热的厉害,牛肉店在一处小区里面,席承随着将旭弯弯绕绕终于到了店内。

    席承站在门口,“这么多人?”

    不大的店门,已经排起了长龙。

    将旭看了眼头顶的太阳,颇为感叹的来了一句,“……常远的市民们啊,对卤牛肉情有独钟。”

    之后两人挤在队伍里排了会儿,将旭看了下手表,“我妹要下学了,时间来不及了。”

    席承看他,“那我去吧。”

    将旭,“你?”

    席承,“嗯。”

    将旭,“要给你画张地图么?”

    地图自然是没有画的,将旭口述路况,怎么走,怎么拐,往哪里拐。

    将旭相信席承的记忆力,而席承也对自个儿记忆力有信心。

    毕竟出了小区就一条马路的距离,还要怎么记?

    当席承来到常远一中时,讲座刚刚结束。

    一群刚冒尖的小萝卜头正陆陆续续的朝校门走来。

    校门口有两个石柱,席承就站在右边的那个位置等。

    一波又一波,相比起全是来接自家娃娃的妈妈奶奶辈,席承这么个年轻人还是挺打眼的。

    将晚背著书包快出校门时,发现面前几个男女生都往左边瞟,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居然还用手捂着唇说悄悄话。

    她习惯性JSG的也跟着往左看,就那么一眼,她便理解刚才那群人为什么要互相交流了。

    他背靠在石柱上,正低着头看手机。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短袖,头顶水蓝色的牛仔鸭舌帽,身材清瘦,皮肤也有些白,同黑色的短袖形成明显对比。

    在阳光下清俊的晃眼。

    将晚眼睛立刻亮了,嘴角咧起,咚咚地加速跑,双臂张开,趁着对方不注意,猛地一把抱住他的腰,“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说完脑袋在他胸膛猛蹭。

    席承僵在原地,低头瞅着那圆圆的发顶,但也没说话,就那么任由她抱着。

    将晚还奇怪,哥哥怎么不说话,于是抬头看,咧着的嘴角就那么僵化住。

    席承看着她,“将晚?”

    将晚仰着脑袋,眨巴眼睛,“嗯。”

    席承,“那没错了,走吧。”

    将晚倏地收回手,尴尬问,“你是……”

    席承看着她,“将旭让我来接你。”

    将晚面上的尴尬转变为警惕,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席承站在旁边静默的等,也不催。

    将晚又瞅了他两眼,等电话接通后,她背过身小声询问。

    等确认后,她才回过身看他,“那个,哥哥……刚才不好意思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低低的一声笑。

    很短,但莫名的让将晚感觉到了脸红。

    “我哥没说你要来。”将晚说完又补充一句,“况且,你穿的这件衣服和我哥很像。”

    席承,“很像吗?”

    将晚点头。

    不止是衣服像……

    席承看着她,伸出手,“走吧。”

    面前的大手骨节修长,肤色竟要比她之前看到的还要白几分。

    将晚伸出手握住。

    握住大手的同时,对方抓紧了她。

    掌心温温的热,热气细密的触及着掌心中各处穴位。

    将晚盯着交握的手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沉默引起了他的注意。

    席承开口问,“怎么了?”

    将晚说,“我们这么大的人,其实很少会有人牵手了。”

    席承顿足,回首看她,“抱歉,我不知道。”

    将晚看着面前这双眼睛,黑黝黝的,沉稳内敛,说话的腔调听着很是认真。

    将晚扬唇一笑,“没事,谢谢哥哥。”

    ……

    将晚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

    柔软的座椅以及微微的暖风提醒她,她睡着了,还是在车里。

    眼角处微凉的湿润让她下意识摸了下,借着车窗外不亮的灯光查看,指尖是一片晶莹的水渍。

    之后看向空着的驾驶位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余光扫到引擎盖前的男人,将晚怔了怔。

    他没有走?

    将晚打开车窗走出去,接触到夜风时,她裹了裹肩膀的外套。

    席承听到关门声后,转身看,“醒了?”

    古石林的路灯不亮,甚至还有住户为此起了个‘萤火之光’的别称。

    所以给站在灯下的将晚多了一份朦胧的美感。

    将晚绕过车前,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指尖余留的一点煋火后说,“你抽烟?”

    席承,“嗯,偶尔会抽。”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走向垃圾桶,借着桶盖上的雨水捻熄了煋火扔了进去。

    重新走回位置时,席承看到了她泛红的眼角,睫毛上还有残留的泪珠痕迹。

    席承曲指触了触她的睫毛,擦拭,“怎么哭了?”

    将晚有些窘迫,微微躲开,“做了个梦。”

    席承弯唇,“噩梦?”

    将晚停住,摇头,“不知道。”

    席承没做声。

    将晚继续,“我也不知道是美梦还是噩梦,醒过来就不记得了。”

    席承低低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记得就算了。”

    他的手干燥温热,揉过发间时,发根处传来密密的麻痒,将晚隐约觉得熟悉。

    就好像刚才的梦里,曾出现过一般。

    席承正想收回手,不妨被她抓住。

    他看到将晚先是抓住他的手腕,然后转道抓住了他的手指。

    和他的大掌不一样,她的手要纤细白嫩很多,刺目般的白。

    将晚,“我梦里好像有一双手。”

    席承停了停,“一双,手?”

    将晚点头,“嗯,就好像你这双。”

    席承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我’做了什么?”

    将晚认真的回想,“握住了我,很暖和。”

    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走在前面牵着我,好像要带我去哪。”

    说话时,将晚无意识地捏着席承的指节,像是在测量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随着将晚话音的落下,席承的指尖有刹那间的停顿,目光紧锁住她,“你,记起来了?”

    将晚抬头,“记起来?什么记起来?”

    席承没说话。

    将晚敛眉,一张小脸满是凶悍之色,“把你缩回去的话都给我吐出来!”

    席承忽然很轻的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想说的是什么?”

    将晚现在明白的事可多了,尤其是这种狡猾的反问,通常都代表对方想要回避。

    将晚不给他这个机会,“这个该我问你吧。”她瞪眼。

    席承打量了她几秒,“想听?”

    将晚哼哼两声。

    席承重新倚在引擎盖上,“那么我该从哪里说起呢?”

    将晚挑眉,竟然还真有隐情?

    席承侧首看她,“不过在我说之前,你能先告诉我,之前在车里你有话想告诉我,是什么事?”

    将晚沉寂一秒,思忖了下最终开口,“你……”

    席承安静的等着。

    将晚,“你为什么亲我?”

    席承难得呆了一瞬,“为什么……”

    将晚皱眉。

    席承看看她,又看看天空,视线最终回到她的面上,“这个需要很详细的解释吗?”

    将晚的忍耐终于爆表,“你这是不打算负责?觉得我很好欺负?”说着,她却不争气的红了眼睛。

    席承看着她的红眼,站直身体,剑眉皱了起来,“你觉得这是欺负?”

    将晚抿唇,“你有初恋却还这么对付我?不是欺负是什么?”

    话音刚落,席承直接将她拉近怀里,低头吻她。

    感受到怀里地挣扎,席承搂得更紧,齿尖抵开她的牙关,闯了进去。

    吻变得又快又猛。

    将晚只有喘息的余地。

    不知过了多久,将晚双腿发软,舌尖发麻时他才稍退。

    席承抵着她的额头说,“将晚,欺负不止这种程度。但初恋由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

    将晚的喘息骤然停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席承又说,“将晚,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拒绝我的人,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