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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周的尾巴有点痒,在尾骨嘟起来一个尖
余一周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食指, 鲜香的小鱼干被他一口吞下。
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用湿巾擦了擦浸满鱼香的手指,熟稔的拎着物理书和一个笔记本站在沈晏华门前, 敲了敲门。
“进来。”
低低的声音有些泠冽。
余一周熟练的推开门, 屋子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鼻尖涌来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他反手摸向墙壁上的塑料开关,啪的一下,亮堂的光线充斥了整个房间。
余一周深深呼出一口气, 虽然这两周他每天都会定时来骚扰沈晏华,但黑暗总是会令他有种被凝视的恐惧。
他的声音软软的, 尾音无意识的上扬像是在撒娇。
“怎么又不开灯啊。”
余一周瞥了眼坐在电脑屏幕前的沈晏华, 亮光照在他清隽俊秀的脸上,有种超脱世俗的俊雅。
冷白的手握着鼠标,桌旁仍然放着一杯鲜红色的饮料, 插着红色的吸管, 有种诡异的艳丽。
——沈晏华常喝的血腥玛丽;
他眨了眨眼睛, 从走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看着我行我素的好心室友,有些絮絮叨叨,“不开灯看屏幕眼睛会出问题的。我跟你说了好几遍了。”
沈晏华指节微动, 敲下最后一个代码,淡淡道。
“下次一定。”
敷衍的语气、又没被放在心上、余一周把书桌旁的另一个软皮凳子拖到沈晏华身边,撇嘴指控,“你上次也这么说。”
嫌弃的语调带了些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熟稔。
余一周无奈的拿出笔记本,这是沈晏华给他的, 上面记了很多条理清晰的重点内容, 抽象的物理知识被整理的很通透, 就连余一周这种对物理一窍不通的人也可以看懂。
细白的手指在翻开的笔记本上点了点。
“这个我看不懂。三个滑块的摩擦力好复杂。”
沈晏华握住杯子轻摇一圈,鲜红色的液体在杯壁沾染了一艳色,他嗅着周围甜度超标的香气,眸色逐渐变深。
薄唇微张咬住吸管,牙床被甜的发痒。
许久没有回应,余一周的眼睛从本子上转到沈晏华身上。
黑发青年的唇角被染的艳红,一股淡淡的酒气夹杂着甜腥味飘荡过来。
余一周的尾巴有点痒,在尾骨嘟起来一个尖,他新奇的问,“酒好喝吗?”
沈晏华放下杯子,想起来上次去酒吧余一周喝醉之后的样子,眉梢微挑,“你不是去酒吧喝过吗?”
那天他缠着沈晏华耍赖的场景骤然回到脑海里,余一周猛地收回视线,耳朵开始发烫,没有说话。
沈晏华顺势往余一周那里靠了靠,慢条斯理的把知识点掰开揉碎了喂给这个笨蛋。
从墙上的影子看,像是一双巨大羽翼裹住一只幼崽。
半个小时过去的很快,余一周点了点头,在草稿纸上仔细算着,最终画出来的受力图总算对了,他吐出一口气,慢慢阖上书。
补课结束了,那么接下来只剩下最关键的事情了。
余一周神色紧张的看了眼神色淡漠的黑发青年,唇片咬住红色吸管,一时竟分不出哪种颜色更加艳丽,细微的水声在静谧的空中响起,玻璃杯中只剩下浅浅一层粉色的水色挂在壁上。
艳丽又淡漠,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祗。
虽然两周了,但每到这个时刻他总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内心,他清了清嗓子,“谢谢你。总算搞懂了。”
余一周故作大方的看向沈晏华,圆润的指甲抵在指腹上,掐出浅浅印子,“那今天晚安?”
说完他没有走,反而眼巴巴的看着旁边的人。
沈晏华抿唇,喉间泄出闷闷的笑声。
他用方帕擦了擦唇上沾染的液体,站起来,弯腰倾身,把余一周困在双臂间,声音带着丝愉悦,“闭眼。”
余一周心底松了口气,熟练的闭眼。
等到额头上落下冰凉的吻,任务静悄悄的响了一声。
他屁股后面的尾巴尖又开始不听话的乱动。
自从上次系统消失,一直没有修复好,完成任务后尾巴不疼但是不能完全缩回去,留在尾骨一截圆嘟嘟的尾巴尖。
情绪一敏感就容易不听话,开始在他屁股上乱动。
余一周感觉裤子被捣的有些松垮,脸色的红晕更是明显,小声说了句再见匆匆跑出去,走的时候不忘关上那盏亮的刺眼的白炽灯。
室内一片昏黄,只留下那盏壁灯。
“今天进行预赛啊!兄弟们!姐妹们!加油啊!三步上篮,大开球界大门!”
蒋纭穿着篮球服在班里为参赛选手加油。
A市的篮球高中联赛一向备受重视,不过主要是各大体校为了争取青运会而努力表现。
一高也有体育特长生,再加上校领导对篮球运动的热爱,每年都会举行篮球比赛,前三名有奖金,据说奖金很多。
余一周撑着手肘听阮轻轻给他科普,接过阮轻轻递过来的啦啦棒。
“今天下午放学是预赛,可能因为是高三,咱班的啦啦队成员本来就报的不多,今天还有一个生病了不能来,单数不吉利,要不你来凑合一下?求你了好同桌。”
余一周盯着眼前挺拔劲瘦的背影,晃了晃手里的充气棒,心不在焉的答应,“行,去看看。”
阮轻轻一脸雀跃,“好,那待会儿吃完饭去体育馆后场等我,给你找一套啦啦队队服。千万别迟到!”
……
刚吃完下午饭,孙小胖就捉着余一周的手窜梭在体育馆的座位之间。
人实在是太多了。
刚开学再加上新生入学,高中生篮球赛这一听就充满了荷尔蒙,肌肉之间凶悍的碰撞,滚烫的汗水,剑拔弩张的气氛,导致体育馆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一样。
孙小胖拉着余一周好不容易才占到一上一下偏一点靠前的两个位置。
余一周把书包放在这,跟孙致说了声去后台找一下阮轻轻领啦啦队队服。
沈晏华是个很好的任务对象,他对他真的太好了,几乎是有求必应,虽然为人有些傲慢,但瑕不掩瑜,他本质是个好人。
好朋友比赛他怎么能不去加油呢!
余一周绕了一圈,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体育馆的后场,刚进去就被阮轻轻抓住手腕带进来。
“快来,就差你了。”
后场有些忙碌,忙着往外搬录音设备还有记分器以及各种评委需要的桌子凳子之类。
被带着跑到偏僻的场所后,面前是一溜穿着超短裙露脐上衣的女生,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手摇花,余一周有些茫然。
他圆溜溜的眼睛睁的很大,脸上划过几丝诧异,“只有我一个男生吗?”
“阮轻轻,你把小同桌忽悠过来了,哈哈哈。”
队伍里最高的短发御姐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打量他,笑声很是爽朗,在嘈杂的环境中很有穿透力。
阮轻轻把队服塞到余一周怀里,推了那个女生一把,“路玫,你别瞎说,我们人手是真不够了。”
然后转头对着余一周,笑眯眯的,“你比路玫要高,我给你拿的L码的。乖,先去试衣间看看合不合身。”
余一周看了眼这个被裹在透明塑料袋里的衣服,正红色的褶子压的很工整,他眼皮突然跳了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细白的手指攥住边缘,用力扯开。
红色的裙摆如扇面一样展开。
作者有话说:
果然女装只有0次和无数次。(我的锅我背,我真好喜欢看小男生穿裙子TAT/大家原谅我和我这该死的不合时宜的xp。)顺便推一下预收文——《真少爷说他喜欢我》
【清冷乖巧美人受X绿茶白切黑舔狗攻】【假少爷受X真少爷攻】
常含是常家唯一的继承人,父母对他的期望很高因此十分严厉,他脑子笨但很努力的在学习,在公司上班三年每天都被父亲数落。
压力太大,本来就不爱说话的常含变成了个工作狂。
心理医生建议他找个解压方式,于是常含在马场养了很多羊,失眠的时候就开始揪毛毡羊毛,缝布娃娃。
后来他做了个梦,梦很真实。
常家继承人另有其人,他只是个假少爷。
真少爷跟他年纪一般大却处处比他优越,性格温柔,能力卓越,虽然他并没有被父母赶出常家但是却感觉自己成了个外人。
工作时,常含每次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但真少爷却处处被人夸奖。
长期压抑下他的精神出现异常,变的偏执而恶毒。
陷害下药采取各种极端手段迫害真少爷。
最后的下场是自缢于监狱。
醒来之后,常含开始失眠,三年来第一次请假,在家缝了很多娃娃。
最后他决定等真少爷一回来就把户口迁走,离这个人远一点。
顾纭生被接回常家的时候,给他开门的是常含。
清冷如皎皎月光,孤僻而静谧。
没人知道他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他,不可自拔的喜欢了六年。
他活到现在吃了很多苦,所以他善于伪装,他热情他开朗他善于助人,周围人无一不对他称赞有加。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里藏着一只恶鬼。
在看见常含的那一瞬间,枷锁打开了。
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跟眼前清冷的青年打招呼,“常含哥哥。”感谢在2021-09-25 22:36:35-2021-09-27 22:5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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