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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少年将军(19)+大结局

    他的吻绵长而带着攻势,  像是掠夺一般,将她的气息都卷了过去。

    陆莞禾的腰间酸软一片,险些要稳不住,却被他的手掌稳稳托起。

    他本来便高大挺拔,  即便坐在椅上,  也分毫不见局促之意,  将她轻轻一搂,  攻势便徒然一转。

    从前都是因为她未曾应允,最放肆时都是蒙着眼睛,守正人君子之风,  如今拨开云雾见月明,  那份忍耐便一同随着或轻或重的吻意宣泄而出。

    陆莞禾并非无心之人,萧何做的许多她多少都能知道,  之前是不敢确定自己便是他要找的人而多方犹豫,  之后是怕万一起了事端波及妹妹也波及他。

    她犹还记得,  这本书烂尾的地方便是她身死,祁宴作为男主起兵金陵一带,只是结果如何未可知。

    现在朝廷大权已渐抽离,  祁宴也无原书中能调配大量兵马的能力,她方可安心下来。

    她身上披着的大氅早就在进屋时,  便脱了下来。里屋点着暖香,  薄薄的襦裙在身上也不觉得太冷,  更何况萧何的掌心隔着衣物贴着腰弯处,反倒有着灼灼的热意。

    不知何时,主导权全在萧何身上。

    终于容她换气片刻,  陆莞禾早已面色潮红,  本以为萧何会像之前数次一样就此罢手,  未想到他却抚着她的后颈,细细密密的吻一路亲到了耳旁。

    她这才意识到萧何并非轻欲之人,反倒恰恰相反。

    他碰过的地方皆泛着粉意,大掌摩挲过的腰肢更是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考验着他的定力。

    他懒懒衔着薄薄的耳垂,气息次次灼热地喷在耳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而后埋首于她的肩窝,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气息。

    随着气息平复了一会,克制了些许,方哑声道:“阿莞,我等了许久了。”

    ……

    正到春来,陆清也收到了南楚王向李相府提亲的消息。

    彼时她正斜依在贵妃椅上,旁边的婢女正为她剥着西域送来的葡萄送入她的口中。

    美人妩媚,近几年的娇养,真正令她艳丽的容颜展尽一二,如同华贵的牡丹。

    现在再将姐妹两人相会,恐怕旁人定能认出谁打谁。

    陆清睨了一眼其上的墨迹,眼皮微压,极艳的容貌上露出些不屑。

    她姐姐才故去多久,南楚王便要向他人提亲,果真男子便是薄情寡义。

    她仍记得,姐姐在说起南楚王时,那般少女怯怯,原来同时不堪托付罢了。

    越想她越生恼,甩手将那方薄册扔到了地上。

    薄册落地,旁边伺候的丫鬟纷纷跪下不敢吱声。

    陆清的圆眼睨向地上的薄册,她总要看看南楚王究竟娶的是谁?

    ……

    陆莞禾着实未曾想到,萧何此番上京提亲,祁宴都未曾发觉什么不对,默许了这个婚事,反是已为皇贵妃位的陆清说想请宴于宫中,一来为太后冲喜,二来也为此贺南楚王新婚。

    这便是不得不去了。

    喜兰为陆莞禾好好梳妆了一番,为了有别于之前的陆莞禾,且又是去宫宴,妆容比往日要温和大气些许。

    陆莞禾本就容色上佳,轻抹脂粉,别上金钗便已是华贵大气,再着交领襦裙,莲步微移,便已是京城难有的绝色。

    喜兰放下梳篦,带着笑意低眉道:“真是好看。”

    为了避免太后和皇上再起事端,今日入宫,她便不能作陪了,如今的陆莞禾是全新的一个人,不是在太子府时的陆莞,也不是受太后左右的陆莞禾,而是李相的养女。

    听着喜兰这么说,陆莞禾也看向境中的自己,寻常在府中都是素净的打扮,如今正式装扮后又有别样的滋味。

    “好啦,王爷都得在外面等急了呢。”

    喜兰瞧了一眼在门外的声音,笑着催促道。

    屋门推开,门外的男子已等候许久了。

    虽然如此,但萧何脸上并无半分不耐,挺拔的身姿站在树旁,宛若笔挺的松柏。

    听到屋门推开的细响,萧何背手转过身,原是将要舒展笑意的眉眼却是微微一怔。

    屋檐下,女子微微垂首,肤白如雪,略带轻粉,像是桃花成仙。缓步走来时,裙袖带起一阵薄风,更是令人气息微滞。

    “王爷这是看王妃看呆了呢。”

    喜兰在一旁轻声调侃,如今她没有那般怕萧何了,自也在捂唇低笑。

    想不到王爷也有这般失神的时候。

    这微微调侃让陆莞禾脸上的粉意更甚,低声道:“还未过完六礼呢。”

    萧何才向李相府提亲,之后还要一同回到金陵拜堂。

    可瞧王爷这样,恐怕是片刻都想再快些。

    ……

    行往宫中的马车微微摇晃,陆莞禾坐在车内,手却在萧何的掌心中。

    一有时机,萧何便不会放过能亲近于她的机会。

    不过见她今日尤为紧张,他便也少了些逗她的心思,道:“阿莞可是有些害怕?”

    “自然。”

    宫中有她最不想见的几个人,也有她的妹妹。与故人如此相似的容貌,他们或许会认出她。

    她微微垂眸,多少都是有些担忧。

    萧何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眸色淡淡道:“若是他们认出又能如何?”

    “当然会……”

    陆莞禾顿时想到许多后果,自然也有当初被祁宴发现后那段不愿再想的回忆。

    萧何却是低低叹了口气,微微揽着她的肩,将她轻拢在怀中,道:“阿莞可以多依赖我些。”

    她每次都在想着自己要如何解决,却从未想过,他有能力护着她。

    纵使祁宴刁难或太后为难又如何,她为南楚王妃,自有底气可以回拒。

    萧何低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间,道:“阿莞,如今我是你的夫君,不必怕。”

    ……

    马车到了宫门方停,因着此宴本就是借南楚王新婚所设,自然陆莞禾的席位便在萧何旁边。

    她在众人面前一露面,不少大臣贵女纷纷怯声低语。

    南楚王妃与当今夺得盛宠的陆贵妃也太像了吧,像是孪生一般。

    若说皇贵妃是艳色无边,南楚王妃则是如春花灼人,各有各的美。

    不过他们在萧何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低声议论几下便都回到席位上。

    皇上祁宴也与太后及几位妃子到了宴上,众臣纷纷行礼,满殿皆是“参见太后皇上”和后边的贺声。

    而在祁宴身边,便是近些日子宠冠六宫的皇贵妃,一身暗红的宫装艳色无边。

    她的眸光微转,想要看看南楚王的王妃是谁,而在看到陆莞禾的脸庞时,方有些惊喜交错。

    那里坐着的便是姐姐吧。

    这容貌与姿态,世间绝难有第二人。

    同样神情复杂的还要祁宴和太后。

    祁宴睁大眼睛,略有些疲态的神情振作不少,放在龙椅上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而太后则是略有失言地直呼出声:“陆莞?”

    众臣看上面的人各神色有异,视线也聚焦在陆莞禾身上,她是何许人,怎么会让皇上太后还有皇贵妃都频频失态。

    陆莞禾也觉得如芒在背,她进宫前便有想过这番场景。

    整场宫宴的歌舞并不能分散众人的半分神色,都汇聚于她身上。

    而萧何的身子也微微挡在她的面前,遮掩过许多或探究或惊讶的目光,最后的歌舞退下,他站起身道:“本王与王妃多谢皇上设下宫宴。”

    他举起酒杯,遥遥一对,方仰头饮下。

    陆莞禾也垂首,小抿一口。

    女子发团间的步摇随着低首而轻晃,祁宴的神色也越来越古怪。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世间怎会有如此想象之人。

    他稍一激动,便牵动了肺腑,猛地咳了起来。

    一旁的太监急忙送上水来压制着他喉间的痒意,陆莞禾趁此抬眸,却发现祁宴早非之前所见。

    他脸上病容憔悴,面色苍白,一阵阴郁之气,早无当初坐在皇位时的雷霆叱咤。

    反倒是她,经几年调养身子,面色微有红润之态,去了不少病容。

    由于皇上低咳不止,萧何也没再等他回话,而是伸手轻扶着陆莞禾一并坐下。

    二人对视,皆是浓浓的情意。

    “敢问南楚王,不知王妃的名姓?”

    忽然,陆清举酒看着陆莞禾出声问道。

    她本该不能这般冒犯,可是实在难掩心中的激动。

    “回皇贵妃,臣女之前在乱世中爹娘皆故去,是李相收臣女为养女,改姓为李,名为莞。”

    多半是瞒不过去,陆莞禾索性替了萧何回道。

    说及爹娘亡故时,她微微抬眸,对陆清对视。

    在她看到陆清那刻,她便知道,陆清已然认出她来。

    时过境迁,二人虽分离许久,但眼中的有些东西未改,也是孪生姐妹,几乎一眼便能认出对方。

    两人坐下后,陆清微微低头,眼中含着热意,她姐姐真的没死,还能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祁宴咳意将歇,听完之后,目中也愈发复杂,有着悔恨,也有着些久而未去的执念,他死死盯着陆莞禾,眼中有些赤红。

    他欲要起身,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陆莞禾看到这双眼依旧会惊骇一瞬,而在此刻,陆清已经起身走到祁宴身边道:“陛下都乏了,还不快扶陛下下去歇息。”

    萧何也站起身,眸光冰冷道:“皇上莫要耽误身子。”

    一边的大太监识得她的眼色,全然不理会祁宴抗拒,而带着祁宴下来。

    一个是未来的太后,一个是手握兵权的王爷,一个都得罪不得。

    祁宴即便再愤怒,也力不从心,只能被太监带了下去。

    如今大半朝政早就在皇贵妃抚养的四皇子手中,祁宴这个位子早就名存实亡。

    太后气得发抖,想要指着陆清骂,却被陆清轻轻一笑道:“太后的病可不能受凉,下面的人也一同把太后扶回去吧。”

    “你!”

    太后气闷,目光来回从底下的南楚王妃脸上到陆清脸上,脸色转了几回。

    不过她终究无法改变什么,被旁边陆清的人带了下去。

    一场宫宴也草草结束。

    前来宫宴的众臣也一一离开,在陆莞禾和萧何要出宫门时,一个丫鬟却叫住了她。

    她将一封信交在陆莞禾手上道:“这是娘娘给王妃的信。”

    丫鬟送完信之后便退下去了。

    陆莞禾拿着手中的信在马车上才拆了开来,信上的墨迹还未干,大抵是陆清没想到南楚王妃会是她,所以了了写下此信。

    萧何也未打扰她,由着她慢慢看信。

    看完信后,她的神情有些复杂,心绪难以平复。

    萧何见她如此,不禁出声道:“怎么了?”

    陆莞禾转头看他,而后似乎需要些许支撑,懒懒靠在萧何怀中。

    信中所写的内容并不多,只写到深宫难出,她恐怕难以看着姐姐出嫁,只愿姐姐此生能安乐。

    还有一点便是,她如今抚养了四皇子季儿,而祁宴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她希望四皇子即位时,南楚王能站在她这边。

    陆清还是成长了,权力纷争下,她已知道如何站在最高位。

    ……

    天启十三年,帝驾崩,四子即位,其母为皇太后垂帘听政。

    为了防止日后兵权所致的嫌隙,萧何将手中的兵权让渡出去,做了个闲散王爷。

    陆莞禾与萧何也不再拘束于小小金陵内,更多的便是去游山玩水,好生自在。

    民间总有传闻,曾有人在江畔看到南楚王和南楚王妃。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墨色,站在船头,而他身边有一容貌绝佳的女子,两人相视而笑,泛舟江上。

    ……

    [恭喜宿主完成最后的任务。]

    在陆莞禾最后闭眼的瞬间,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

    陆莞禾未想到这便是最后一个任务,方还有些不适应。

    不必再进入下一个任务中,也不必再担心未知的处境。

    可如今她早非一开始的心态,这几个任务像是让她经历了好多。

    不过也正是一个个任务,她才愈发觉得蹊跷,要是她原本就是每本书的配角,那她原认为自己应该处在的现实世界又算是什么呢。

    还有为何她又会被夺舍呢。

    她把心中的疑惑一个个抛出,系统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明显心虚许多。

    更奇怪的是,有几个世界结束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一个男人从时空的裂缝中走出来,将破碎的晶片填补回去。

    他又跟系统还有这些世界是何关系?

    未等她想明白,她身上忽然有着些金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之时,她已在似迷雾般的幻境中,在迷雾里她缓缓走向前,面前是一方八面镜,镜中倒映的不是她,而是她所经历过的这些世界。

    之前为了方便任务而被淡化的记忆也纷纷涌来。

    “陆莞禾,你还记得这些吗?”

    忽然,身后有一道男声,陆莞禾回过头,他的容貌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只是他的衣着……

    男子一身白衣胜雪,墨发以发带轻束,长眉入鬓,神情清冷,不似凡人。

    看着便很像仙侠剧里的人。

    看着他,陆莞禾顺带也低下头,发现自己也如他穿的相似,只是红衣广袖,多了些妖气。

    “你是……”

    出于礼貌,她还是问了一下。

    在出声问出的那刻,她脑海里便涌入一大段记忆。

    她原是合欢宗的一名女修,曾误打误撞闯入仙界。

    合欢宗与仙界本就井水不犯河水,而她那夜闯入时却是无情仙尊受了重伤闭关修炼的时候。

    仙尊修无情道,不染世俗情爱,之前因前去绞杀魔龙而身负重伤。

    而她一个小女修却趁着那一夜,见屋中的男子容貌出众,如清朗之月,不知天高地厚地用了合欢宗的功力,与仙尊酿成大错。

    最要命的是,那一夜后,她把仙尊吃干抹净,双修功力大增,然后直接跑掉了。

    直到仙界发现此等罪孽,要她去人间经历情劫。

    而仙尊也受了三道骨鞭一同入凡尘。

    怎料,凡俗中缘分不浅,几世交相纠葛,只是每次的结局却是加深了仙尊的魔气。

    后才发现原是仙界还有一人也下了凡尘,她一个小小合欢宗女修,功力不够而被夺舍,才使得仙尊的魔气愈发重了。

    此来便是仙尊破开禁忌,将她重新回到这几世,修复其中崩坏的世界。

    而后面收复破碎的晶片的人也是仙尊。

    陆莞禾越听越胆战心惊,面前的男子目中清冷,毫无尘俗之气,且法力极强,她一个小小女修怎么敢趁其受伤而……

    见她已经想起,仙尊神色不改,依旧是异常冰冷道:“你我酿下大错,你也受了罚,此来跟我回去,结为仙契。”

    仙契?

    这不就是结为仙侣了吗?

    仙尊亲自下来破开禁忌,收集晶片,不就是为了减少身上的魔气,以便日后重修无情道吗?如今结为仙契,如何能继续修无情道?

    而且看他神情清冷的模样,根本没有半分喜悦,似乎也不是很愿意。

    她能屈能伸,当即道:“仙尊,是我一介小修糊涂,既然已将其修正,此番回去便桥归桥,路归路,你修你的无情道,我继续待在我的合欢宗,可好?”

    她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男子的神色。

    迷雾前,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眉心之间隐隐有着些魔气。

    陆莞禾怕看错,又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几眼,那股魔气像是她的幻觉,很快又不见了。

    就在她还在疑惑自己有没有看错时,忽然她的手腕一紧,仙尊仍是方才不染尘俗的模样,他俯下身,清冷的眸微瞥她的神情,那股魔气又溢了出来,在陆莞禾看不到的视角,他清俊的容貌上添了些不该有的邪气。

    “不好。”

    他在她耳边出声道。

    陆莞禾似乎没有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仙尊竟会说出这种话,诧异地抬起头,下一秒,她便已在仙尊的屋中。

    他的屋中还如她之前闯入时的模样,东西简单整齐,一尘不染,似乎没些凡俗的欲望。

    这可与合欢宗大不相同。

    合欢宗内可是众多美男……咳咳不能多说。

    陆莞禾小心跟着仙尊身后,走到尽头,便是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很眼熟,便是仙契。

    仙尊破开指尖,将血滴入其中,而后回头看着她。

    陆莞禾顿时一怂,她怎么能结仙契呢,她可是合欢宗的女修诶,必要与数不清的男子双修,要签下仙契,便要不背叛仙侣,看仙尊禁欲的模样,她还要怎么双修。

    想到这,她手间便偷偷施展不太熟练的遁术。

    诶?怎么用不了?

    她顿时有些急,额上冒出了汗。

    忽然,她的手被握在仙尊手里,在她还来不及反抗时,指尖一疼,她的血便融入阵法中。

    完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阵法生效。

    在她只关注着阵法的时候,仙尊眉心的魔气又隐隐浮了出来。

    他的眼尾带了点淡淡的笑意,配合着他眉目竟是意外的好看。

    他看着旁边仍在惊诧的小小合欢宗女修,手攥紧了几分,低声道:“你再也跑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因为疫情经常被叫去核酸(还在头昏脑胀中),所以迟了~

    为了补偿大家,将会开启抽奖~

    大结局啦~

    明天休息一天,然后接下来就是各世界番外(可能番外不按照世界顺序)和一个短世界(就是这个最后世界里的合欢宗女修和黑化双面仙尊),感谢大家一路支持~

    下一本将写《师姐是妖》,文案如下,求收收~

    (狐妖x魔君)

    青云剑派乃仙门第一大剑宗,剑修如云,为民除妖邪。

    而二弟子白箐箐却是修炼万年的狐妖,还有一劫便可飞升上仙,青云剑派道行最高之人都未发觉她的真身。

    白箐箐悠哉悠哉地等待着她的最后一劫,却等来了剑派新收的小师弟。

    师弟一身白衣,铁面无私,刚见到她便指腹一划,刀剑出鞘,喝道:“妖?”

    白箐箐吓得飞快捂着他的嘴,把高她许多的师弟堵在墙边,小声怯怯道:“师弟,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

    白衣少年垂眸看着他本该万分憎恶的狐妖可怜的模样,喉间一滚,终是什么都没说。

    白箐箐也是识时务,左献殷勤,右送瓜果,尽管师弟从未收下过。

    直到剑派来了个小师妹,乖巧可爱,师尊师兄都对她爱护有加。却在一日清早,将她是狐妖的证据一一呈上,在一边抹着泪啜泣道:“我怎么也没想过师姐是妖。”

    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团宠文里的女配。

    师尊大怒,师兄失望,一时间剑派上下弟子全部出动,层层包围,万剑齐指,要将她除去。

    她被逼得握着妖丹,要废尽一身修为时,白衣染血的师弟却挡在她面前,利刃护前,鲜血溅到了她的眉心。

    后来,世间再无狐妖白箐箐,从前喊着要杀她除她的师父师兄追悔莫及,四处寻觅。

    而她本尊却懒懒地窝在一个暖暖的怀抱里,从不触人的狐尾放心地放在男子手中。

    白衣少年慢慢给她顺着蓬松的尾巴:“箐箐可要见他们?”

    “不见。”她舒服得眯起了眼,偷偷添了一句:“他们哪有师弟好。”

    白衣少年耳尖微红,伸手一拂,外面吵杂的声音顿散,良久才低低应道:“好。”

    **

    世人皆知,魔君铁石心肠,阴险狠毒,此人生来便无情根,来去孑然一身。

    却不知一次重伤,魔君失了记忆,回到少年模样,落往凡尘。

    魔界因而大乱,四处寻找他的踪影,终于在一处金殿找到了他。

    彼时他正穿着一席白衣,温柔又青涩地把怀里的女子哄着入睡,俨然一副纯情少年模样。

    待女子入眠后,少年才慢慢转过身,魔气四溢。

    “嘘!不许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