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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来了两尊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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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波激动的目光和孟艾迷惑的眼神如两个同名磁极,在无形的磁场中陡然靠近,又迅速避开。

    卧儿卧也像是突然通过了图灵测试,意识到了针尖麦芒的极限局面,吓得连着报了几遍俞汉广飙到180的心率。

    办公室里回荡着“请适当放松哦……放松哦……松哦”的声音,诡异出了几分滑稽。

    待它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变回了人工智障,门就被推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进来的吕少柏吃了一惊:“孟总,可算找到您了。有件挺大的事,刚才医院来电话——”

    他举着手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午不是有场火车事故嘛,搜救队那边找到了……找到了一张叫【俞汉广】的工牌,现在把人送到了医院……”

    如果大雨让一座城市颠倒,第一时间冲上去止住动荡慌乱、给予安心怀抱的,一定是奔赴前线的救援队,和守在后方的医护人员。

    没等他话音落下,孟艾和卫波反应过来,几乎同时往门口奔去。那扇宽度将将过一米的玻璃门,被木鸟和火鸡连着撞了两下,接缝处的螺丝颤颤巍巍。

    “孟总,我还没说完呢,在市一医院,别跑错了!”吕少柏追在后面喊,差点叫地毯上的杂物绊倒。

    ……

    孟艾虽然看卫波不顺眼,不知怎地,还是让他坐上了自己的车。

    玉湖上空的神仙似乎已经成功渡劫,虽然天光云影仍是铅灰色,可滂沱大雨已销声匿迹。

    二人顺利地赶到了医院,此刻正在病房外并肩而立,像两个犯了错正在办公室受罚的中学男孩,唯唯诺诺地听着“谆谆教诲”。

    “……只是轻度脑震荡,没什么大问题;理论上来讲,这个程度的脑震荡一般是可逆的。胸透片子你们也看了,没有受伤。”住院部的医师是个容色严肃的姑娘,约摸二十来岁,话毕淡定地将手揣进白大褂口袋中,“他不在出事的车厢里,算伤得很轻的,所以才到了我们这。”

    两只大鸟刚才在忙得团团转的急救中心逢人就问,兜了几个大圈,别说【俞汉广】了,连【余】、【于】、【鱼】都没看到。

    救援尚未结束,不时有浑身血渍泥污的伤者被推进来;孟艾和卫波将将升起的希望,好像也随着这场塌方,埋进了泥里。

    幸而一位好心的护士告诉他们,事故中有一节车厢完全侧翻,急救中心只收治这节车厢中的重伤患者;随后又帮忙查了名单,这才将他们指到了安顿轻伤患者的住院部。

    “谢谢,真是太谢谢了。”这两个字孟艾今天不知说了多少遍,又因为还烧着,舌尖掠过牙齿,气流在唇边摩擦出滚烫的温度。

    卫波仍然很紧张,声音闷在嗓子眼里:“可他为什么一直睡着,还没醒?他脸上出现的红斑,又是什么原因?”

    住院医师看着表估算时间,平静道:“都不好说。短暂的意识丧失是轻度脑震荡的正常反应,当然也有可能是头部撞击到重物的原因;明后两天,需要再做两次加强CT才能判断。病人醒来以后,也要时刻关注举止是否有异样。”

    “病人是过敏性体质,最近气候潮湿、他又受了情绪刺激,出现过敏症状很正常,如果想判断过敏原,我建议病人醒来后抽个血查查看。”

    见卫波表情实在不好看,医师变了语调,一口“宜普”讲得温和柔软:“个么他这个年龄,恢复起来也快的。出院以后勿要操心,出去玩一玩,好吃的多吃吃么,就好了咯!”

    孟艾绷紧的嘴角放松了些,心思一泄,才发现手机早就震个不停;于是走远了几步,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处理着诸多公事私事。

    “你们是病人的同事吧?我看你们应该跟我们一样,都噶忙。不过呢,其实高强度的工作不利于恢复。”医师继续对卫波道,边说边偏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去,“总之,病人出院后最好能卧床休息,静养一到两个月。我老早和病人家属讲过了的。”

    随着医师的视线,卫波的目光同时落在病房内。

    他和孟艾自从进到住院部,就讷讷地杵在走廊,心照不宣地没敢进去。

    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只因病房里来了两尊神仙。

    ……

    俞乔弓着腰坐在病床边,一只手摘下眼镜别在衬衫口袋上,另一只手牵住俞汉广的手掌,指尖在儿子的虎口处细细摩挲。

    仿若将命运握在手里。

    “老俞,马上十点了,你去睡一会。儿子醒了我叫你。”顾珊珊早已换下高跟鞋,踩着一双在医院自助购物机里买的一次性拖鞋,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她刚收拾完随俞汉广一同被送来的杂物,此刻正捞起半干不干的T恤和牛仔裤,手探到口袋里,攥出了被水泡透了的手机和钥匙。

    虽这样说,她还是忍不住垂眼瞥过去——

    俞汉广侧卧在病床上,腿蜷得很高,膝盖几近碰到小腹,仍湿着的鬓角将枕头压出了一个深色的小坑。病号服微微敞开,从脸上到前胸蔓延着大片大片的红色风团,触目惊心。

    他睡得不踏实,没被俞乔握住的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脸上,挡住了偶尔急促的呼吸起伏。

    如果不是神情没那么无忧无虑,此时的他,看起来像极了在子宫中沉睡的胎儿。

    顾珊珊把挂着水珠的钥匙和手机放在床头的小柜上:“医生也说了,没什么事,你别把自己吓着了。”

    俞乔闻言松了手,怔怔地看了片刻钥匙上的星星胶囊,心力交瘁地捂住双眼。

    他盖着眼眶的胳膊不受控制地小幅颤抖,脑海中亡妻那张年轻的笑脸钻进了心中,震得他从心口到指尖一阵发麻。

    可是,这麻意……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俞乔放下手掌,眼神逐渐聚焦,这才发现另一只手里,有两个指头在细细地来回挠着,像钢琴家在熟稔地演奏颤音。

    这位脸色苍白的钢琴家似是三魂刚归体,眼皮半撩着,荡漾出初生婴儿般的好奇。

    俞乔条件反射一般,迅速抽走了被挠得微痒的手。他挺直腰,口吻比平时还严肃几分:“醒了?”

    俞汉广盯着突然没了依附物的手指,顿了许久,喉头仿佛被痰堵住了,声音黏滞地问:“妈妈呢?”

    顾珊珊慌忙走到床前,又是心疼又是温柔:“妈妈在的。儿子,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不是你……”俞汉广身子向上探了探,皱着眉头,迷迷瞪瞪地道,“我妈妈去哪了?”

    顾珊珊尴尬地拢拢一丝不乱的头发,刚欲再说话,便被恍然大悟的俞乔打断了:“汉广?你是不是做梦,梦到妈妈了?”

    俞汉广的眼皮这才不舍地完全抬起,瞳仁骨碌碌在眼眶里转了几个回合。

    头痛欲裂的感觉,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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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烈欢迎俞老头和顾老师出场,老年组往事也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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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周末有些工作事务,明天多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