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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师尊要快快长大

    花韶云:???

    声音确确实实是陆爻的,他惊讶的围着郁饮走了几圈。

    “为什么?”

    他手指点了点一抹香顶上的三篇叶子。

    “哈哈哈…小草草。”

    陆爻从郁饮手里跳起来,两片肉叶啪啪拍在他脸上:“你笑个屁…”

    花韶云不痛不痒,顺势把他给接住。

    “不是啊,很可爱的。”

    “你看,这么可爱又肥肥的小草,竟然可以化形成个大美人,真的很神奇。”

    陆爻:“……”

    一时之间,都分不清花韶云在夸还是在损。

    花韶云还想再戳一戳,郁饮已经把手伸过来,将小小草给捉了回去。

    陆爻晃了晃身子,没有说话。

    郁饮知道他心里生自己的气,觉得丢脸。

    蹲下身子,体贴的把准备好的小陶罐拿出来,陆爻就自己跳进去了,郁饮帮他把旁边的土又盖回去。

    然后开始倒灵液。

    “师尊要快快长大~”

    陆爻:“……”

    “这样我就又可以抱着你了。”

    哼。

    陆爻转身,换了一个方向眺望风景,留个潇洒的背影,懒得理他。

    郁饮现在说话,轻浮得很!

    腻腻歪歪的了。

    和花韶云把粥都喝掉,他们才慢慢的开始收拾东西,郁饮把罐子端在身前,站上了自己的佩剑。

    花韶云兴奋不已:“出发!去找神…不是,去天山!”

    “……”

    有什么必要伪装吗?

    -

    昆仑。

    “师尊,您到底怎么了?”

    冷涣清已经在屋子里坐了七天七夜。

    他觉得很难受,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对于一切都提不起精神来。

    冷涣清觉得,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连桉跪坐在他身旁,终于鼓起勇气,握住冷涣清的手:“师尊,你极少这样失魂落魄,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很担心你。”

    冷涣清视线垂下,冷冷看着连桉的手。

    “师尊…”

    冷涣清摇头,把手抽出来:“你别担心,我没事。”

    然后又觉得自己态度太过于冷漠,他尽力调动脸上的肌肉,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一些。

    把小徒弟牵起来,摸了摸他的发顶:“好好修炼,最近进步很多,师尊很骄傲。”

    连桉重重点头:“我会继续努力的!”

    “只是,我也想为您分忧,如果师尊有什么烦恼,可以找人说一说,这样堆在心里,怎么能行?”

    冷涣清点头:“师尊知道。”

    连桉见他这么温柔,心头略动。那双眼就像一汪深潭,泛起微微涟漪,让人不自觉沉沦进去,心甘情愿被淹没。

    等回过神来,冷涣清已经不在殿中了。

    连桉无比失落。

    但想着他总算是出门去走一走,也算是一件好事。

    冷涣清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里。

    走在小道上,一个个年轻的小弟子跑过来向他问好。

    看着那样明媚的笑容,他心里面越发空虚了。

    漫无目的走着,最终来到了白华殿的门口。

    这里的变化很大,原本充满幽静优雅的环境,却种了一大片蔬菜。

    旁边土里则全都是一抹香。

    他蹲下摸了摸,七师兄…好像就是一抹香吧。

    冷涣清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容。

    整个院子空空荡荡,他推了一下身旁的秋千,声音将白华殿的静谧打破。

    让又走到石桌旁,手指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熟悉,很熟悉。

    总觉得,自己也曾坐在这里,吃着美味的饭菜。

    冷涣清忽然哭了。

    终于明白,自己身边到底少了什么。

    是陆爻。

    这里没有陆爻了。

    那个整天追着他跑、想法设法来找自己的人,他不在了。

    “师兄…”

    “我到底怎么了。”

    冷涣清捂住自己的心口,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涣清,你在这做什么。”

    微则明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另外一只手里是个小锄头,他是来帮陆爻收菜的。

    看冷涣清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担忧的走过来,替他把脸擦干净。

    “哭什么,受委屈了?给师兄讲讲。”

    冷涣清也不知从何说起:“就是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微则明一笑:“少了陆爻?”

    他被猜中了心思,慌张的抬起头。

    微则明感叹:“我还以为,你的脸只会是面无表情呢。”

    “你这个孩子,从小只会跟着陆爻屁股后面跑,小七给你表达心意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很开心的。”

    “没想到,你会发这么大的火。”

    “恶毒的话,都在这三年对陆爻说完了吧?”

    “我那几年也是天天急得上火,骂你骂陆爻,真想把你们俩揪过来好好打一顿,然后让你们面对面的说对不起,最后再拥抱一下。”

    “所有不快都让它变成过眼云烟。”

    微则明摇摇头,笑自己的天真。

    冷涣清脑海中,确实都是他冷嘲热讽,陆爻每次都只会强颜欢笑。

    不管自己说了多么难听的话,他还是带着笑。

    记得有一次,他当着门中诸多弟子的面,骂陆爻没脸没皮,整天只想着爬男人的床。

    陆爻满脸的尴尬,就那样站在人群的最中央,却不让自己露怯,从头到尾挺直了自己的腰。

    手却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眼眶微微泛红。

    就这样了,还在说着喜欢。

    那时候他觉得陆爻真是不要脸,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听不懂人话。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自己。

    冷涣清只知道,他很讨厌陆爻的喜欢。

    深恶痛绝。

    可骂了他后,心里也没有感到爽快。

    反而累累的坠着,但不骂的话,他会更加难受。

    冷涣清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嘶哑无比:“我…”

    微则明也劝:“前几日,我去崇化殿找大师兄,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你送给小七的玉佩。”

    “那东西他从前绝不离身的,现在却交给了大师兄…”

    冷涣清打断他:“玉佩?我什么时候送过?!”

    微则明还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就是当初,你从归墟带回来的那块啊…”

    “等等,你亲自送的礼物,为什么会不记得!”

    冷涣清摇着头难以想象,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可能,我怎么会送他礼物。”

    微则明一把攥住他:“涣清!你是怎么了。”

    他心中思忖片刻,抓住冷涣清的手,就把他带回了南术殿。

    随后,冷涣清坐在屋子中央。

    裴一鸣、微则明、左丘双三个人站在他面前,将人团团围住,一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细节。

    裴一鸣手中拿着玉佩上的线,一下摊开手,那块玉就出现在冷涣清眼前。

    “你,出完任务后,亲自绕路去归墟,找了十天十夜才带回来的。”

    冷涣清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丝小细节都不放过。

    是…有些熟悉感,但是…

    “这玉不是我送的。”

    以前这玉,陆爻是常常带在脖子上,逢人便吹嘘,说那是自己送他的定情信物。

    冷涣清从来都是看小丑似的看他。

    对这玉,完全没有一丝印象。

    几人面面相觑。

    微则明摸着下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左丘双点头:“问题很大。”

    几个人轮流问着他小时候的事迹,冷涣清几乎都能说出来,和他们知道的相差无几。

    可是一到关于陆爻的,四个人就发生了分歧。

    微则明拍桌子:“不对不对,那时候小七偷喝酒,明明才是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我和大师兄都不同意,每回都罚他。”

    “你更可恶!才七八岁,就知道瞒着我们,去外面给他买酒!”

    “更可气的是还背着陆爻偷喝,两个人酩酊大醉。”

    “最后,都被大师兄脱了裤子打屁股。”

    裴一鸣点头,是有这么个事。

    陆爻的年纪没比冷涣清大多少,整天带着这个小师弟到处玩。

    两个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后来冷涣清长大,性子收敛了许多,变得清冷起来。

    但对陆爻,一直都是亲昵的。

    直到陆爻想不开,想要打破这种平衡,一根筋的告了白。

    两人的关系,才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可冷涣清却一脸的懵逼,你们在说什么、那怎么可能是我的表情。

    几个人这才面色沉重。

    当初就觉得他们两人奇怪,可最后都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因为不管冷涣清还是陆爻,在他们面前都是很正常的,没有一丝异样。

    当初他们几个,为了劝这俩不省心的师弟,也废了不少口舌。

    可冷涣清就是无比排斥陆爻。

    而陆爻那副卑微、没有自尊的嘴脸,也无论如何都改不了。

    最后就形成了,陆爻刚刚清醒过来的那种局面。

    几位师兄,对他的态度都是恨铁不成钢。

    裴一鸣道:“先调查调查,这件事,竟然瞒过了我们这么久。”

    说来,让冷涣清对陆爻厌恶,究竟会有什么好处?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什么?

    这一切都让人摸不清楚,如果说针对的是昆仑。

    那只有两位殿主反目,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啊。

    “先观察小八,让淼淼在仙盟大会之前回来,这件事得让他们当面说清楚才行,或许会发现新的线索。”

    仙盟会十年一次,马上就要召开了,陆爻在这个时间赶回来,也差不多了。

    在几人心中,陆爻是恢复了正常,而冷涣清则是变得异常。

    冷涣清眼中晦暗不明,自己怎么可能是他们说的那样。

    可听见裴一鸣让陆爻回来的那一刻,他这心里无端生出了几分期待来。

    -

    陆爻脑袋一点一点的,他现在已经脱离了陶罐,浑身充满灵力,正趴在郁饮领口睡觉,就等着变回人形了。

    然后就被摇醒了:“师尊,是大师伯的传音。”

    陆爻迷迷糊糊的指使着:“你直接放给我听吧。”

    郁饮点点头,先把他拿了出来,在顶上的叶子上亲一口。

    “好的,马上放。”

    陆爻伸个懒腰,赶两天的路了,他醒来第一件要遭遇的事情,就是被郁饮亲亲。

    都快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