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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乞求命运吧!

    孔川武提着桑滕海的一条腿走着,桑滕海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块好地方,他呆滞地看着天空。

    夹谷江眼眶红红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吴浪皱着眉头看着桑滕海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桑滕海想起第一次见到粟然的样子,他皱着眉头说“你脸上的伤去海玉那里领个药。”然后塞给他了十枚星灵币。

    十枚星灵币,那个时候军雌才多少工资,他几乎给了自己一半,他转头看到跟着后面的海玉。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去。

    “孔川武,你杀了我吧。”桑滕海开口说道,他的嗓子沙哑。

    孔川武这个队里个子最高的军雌,在前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他咬着牙一言不发。

    徐文安站在房间口,远远地就看见他们回来了,他激动地拍了拍段在冗的肩膀,伸长了手臂,朝着他们挥了挥。

    走过来的队伍却没有一个虫回应他,有的只是沉默。

    徐文安整个虫都开始微微颤抖“你看见少将了吗?”

    段在冗沉默了,他摇了摇头。

    徐文安颤抖的幅度更大了,甚至都能听见牙齿上下碰撞的声音,他身子有些发软,一只手按在了段在冗的肩膀上企图用这样的力量支撑起来他。

    虫群越走越近,走在前面的孔川武大高个,眼泪流得整个眼睛都肿了起来。

    他的手上还拖着像死狗一样的桑滕海。

    “队长呢?”徐文安问道。

    没有虫回答他的问题。

    海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失踪了”

    徐文安想要下台阶去问清楚,脚下一空,眼看着就要摔下去,段在冗伸手将他扯了回来,把他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徐文安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段在冗死死地把他锁在怀里,他一拳揍在了段在冗的胸膛上,“放开我,放开我!”

    段在冗不吭声,锁着徐文安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出来。

    徐文安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进了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手抓住段在冗的肩膀,他的眼泪染湿了衣服。

    房间里孔川武将桑滕海扔在了地上,桑滕海也不爬起来,就躺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孔慕嘉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也急忙赶来,看见里面乱糟糟的一团,他站在门口想起了自己雌父去世的画面。

    他转头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雌父的照片,他爬上去,将那张照片扯下来,抱在怀里。

    “桑滕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夹谷江抹了把脸蹲在桑滕海的身边,问道。

    桑滕海呆滞地看着夹谷江,他扯着嘴笑了笑,嘴角的伤口又被扯开,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我没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

    海玉听到这句话冲上去就给了他肚子一脚,直踩得他蜷缩在地上,呜咽声响起。

    徐文安站在门口,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魏鸣明开着悬浮车带着洛川和金砂从远处飞驰而来。

    “老子回去要宰了那个臭虫!”金砂的将自己侧颈上面的血迹擦在了衣服上,咬着牙说道。

    魏鸣明没吭气,他们迟了一步,虽然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下坠,可是完全找不到粟然的痕迹。

    漂浮着的血珠都没了踪迹,他们不愿意去想结果,洛川提议先回来查看地形图,再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徐文安看见飞驰而来的悬浮车,他呼吸都不稳了,可是悬浮车车门打开,里面走下来的只有魏鸣明他们三个虫。

    “找到了吗?”徐文安迎上前去问道。

    魏鸣明摇了摇头,“我们加大搜查力度。”说罢就走进了房间,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问问那个叛徒!

    桑滕海看见他们进来,眼睛一瞬间就亮了,想要挣扎着起来去问问。

    魏鸣明冲进来一脚踩在他的肩头,“谁指使你的?!”

    桑滕海看见粟然没有跟在他们身后回来,眼神又恢复了那种呆呆滞滞的样子,不说话,也像是听不见一样。

    谁能想到昨日还是亲密的战友,今日你就对我下死手。

    “你被你雄主打得身上没一块好皮的时候,是队长去你家把你接出来,送去了医疗移动站。”站在他旁边的周然说道。

    他说完,宋宁就发出了一声冷笑“这种畜生,怎么会记得呢?他雌父生病,队长还给他了一半的工资。”

    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桑滕海说到面色越发苍白,支支吾吾起来。

    “闭嘴!”吴浪皱着眉头低声喊道。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那个赌场的主虫说我,要是不这样做就杀了我的雄主!”桑滕海喊叫道,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了,他欠了那么多钱,我能怎么办?!我的雄主说要是我不拿钱回去,他就把我买去春阁!”他像是又平静了下来,“我只是想活出个样子来。”

    徐文安站在门口听着他说话,“所以你给我下了药?”

    他走进来站在桑滕海面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觉得声音低沉得可怕。

    “对”桑滕海说完,像是记起来了什么,“队长每次对你最好!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文安一拳打在了脸上。

    徐文安现在像是一盆沸水,轻轻一碰就能被烫伤。

    “对你雌父!队长对你不好?老子打死你!”他扬起拳头就要继续一拳下去。

    吴浪直接上去扯着他的手腕,将他扯开了,“你干什么?要这样说,你没去给了他机会,你也是凶手之一!”

    徐文安被这句话刺激得在原地发呆。

    段在冗皱起了眉头“吴军雌,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受害虫。”

    吴浪撇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兽耳医生,像是不屑于和他说话一样地移开了眼神。

    魏鸣明对着吴浪挑了挑眉,“你想怎么样?”

    “先把桑滕海关起来,我们继续寻找队长,现在刀锋队不能像是一盘散沙,我提议由我暂时接管。”吴浪说完,魏鸣明就发出了一声嗤笑。

    “你真是等不及啊,现在队长没找到你就先说上了,等不及了吧,吴队长。”魏鸣明开口嘲讽道。

    吴浪的脸色一变“怎么难道我不够资格?我可是和粟然一起过来的!”

    “呵”海玉冷笑一声“够不够资格心里没数啊,你那唯一一个单兵勋章怎么来的心里没数啊!”

    “徐文安,寄信去!”吴浪怒气上涌直接吼道。

    孔川武抹了眼泪,“吴浪,寄什么信?都不够三天!你寄什么信!”

    他说着就要过来扯吴浪的衣服领子。

    “找!”吴浪拉下脸,低着头喊了一嗓子,离开了房间。

    信肯定是要按照规定,在找不到虫的第三天寄出,徐文安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魏鸣明和海玉几个轮番去劝了多次。

    “是我害了队长?”徐文安推开了段在冗递过来的药。

    段在冗没有强迫他,将药放在了柜子上“你觉得是,就应该快点养好身体,去找他,让他亲手报仇。”

    说完离开了房间。

    徐文安过了许久,伸手将已经冷却的药喝了下去。

    薛凡收到信是粟然已经没有消息的第四天,他打开门看见穿着黑色衣服的军雌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虫都在摇摇欲坠。

    “你说这是我的信?”薛凡拿着手上这封写着薛凡收的信,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门外的黑衣军雌点了点头,他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我们很抱歉,也许粟少将还有生的希望,但还是遵守命令,三日后寄出,薛雄子,您”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薛凡的声音沙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将门关上了。

    黑衣军雌叹了一口气,他很少见到在送信的时候雄虫失态的,要是这位薛雄子这么重情义的话,自己可以让家族试试帮自己和他牵牵线。

    黑衣军雌撇了撇嘴,看了看包里面放的信件,还有两封就结束今天的工作了。

    脚上的疼痛现在都不值得一提,薛凡将那封信紧紧地捏在手里,捏得皱皱巴巴起来。

    企图将心口的那股气咽下去,他失败了,脊背抵着门框慢慢地滑落下去,看着信封,伸手一点一点将信封抚平。

    “主虫上药。”光崽笨拙地举着手上的止血喷雾在薛凡身边打转。

    他的脚因为刚才的动作,又开始了流血。

    光崽的手臂碰了碰他,“主虫,别怕痛”

    光崽的触碰像是惊醒了薛凡,他站起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跑,血迹从他跑过的地方蔓延开。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光屏上面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一次梦到过,粟然失踪,任何一次都没有。

    薛凡没有勇气打开这封信,他靠着床坐在地上,呆滞地看着放在床边的那双白色兔兔拖鞋,好像粟然昨天还在自己身边。

    “我错了”薛凡偏着头看着那双拖鞋,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到嘴边。

    我不应该拿四号给他,也许他已经踏上了返程的飞船;

    “我错了”他重复着。

    我不应该贪图那片刻的温暖,也许他现在已经回到了房间;

    他将自己的黑色兔兔拖鞋拿起来直接扔了出去,别和白兔挨在一起。

    他重复着“我错了”。

    我不应该活着,也许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梦想中的追求。

    薛凡将信放在床上,他双手合十,从来没有这样的虔诚过。

    求求你了,命运啊!让他回来吧!

    求求你了,命运啊!我愿意付出所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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